番外统合版~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干练的蓝色短发、以及漂亮的黑色眼瞳的少女——是谁呢?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这个少女冷静地说着:“真是夸张的人呢,连打字都是‘······’而不是‘……’的夸张的人嗷呜。”
——不,那根本不是问题。
这名少女浅笑着、眼里盎然着笑意,明显是欢快的样子。
我、疑惑地看着这家伙:“你是——”
“摔了一跤而已居然失忆了呢,你这战五渣是永远不能翻身了嗷呜。”
——她,用鄙夷的口吻说道。
“另,叫我‘她’我很开心,但是官方的讲法是‘它’嗷呜。”
因为发音完全相同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理解才好。
“你记住哦,我是最强的呢嗷呜。”
少女冷静地说着,让我怔了一下。
“别给他灌输奇怪的事情呐——反正迟早会想起来,所以我就不告诉你基础常识了。”——不,我并没有丧失常识。
“也许你该认识一下现状。”刚刚说完常识的事情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外衣的黑发少年,他评估道。
“那大可不必,知道越多会越麻烦。”我这么回应道。
——啧。
少年发出这样轻慢漠然的声音。
“我叫做嘉籁嗷呜。”先前的少女淡然地开口,“我身上有些怪异之处请务必见谅——务必嗷呜。”
“影子。嘉籁的维修者。”
“维修?”
“不必在意。”
影子用强硬的口吻说道。
“那么,我是谁呢?”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
影子和嘉籁相视一下,然后嘉籁点了点头说道:“战五渣的遗忘程度真是很有天赋嗷呜。”——“附议。”
——啧。
这回是,我发出了这样的,类似悲鸣的声音。
“术,你觉得人生结束后的鬼生如何嗷呜?”
“我觉得你不仅想杀人还隐含否定我的整个人生。”
——投胎去吧。
——喂!
“这么一来,我的名字是术吗?”
“真是战五渣的好名字呢,术·战五渣嗷呜。”
“你是有多么鄙视战五渣啊。”
“因为我很强嗷呜。”
——扯。
“哼哼~”嘉籁竖起一只手指晃了晃,嘴里发出挑衅似的拟声词。
“因为我很强哦。你这夸张的人嗷呜。”
开头时的梗就抛到一边去吧——不,与其说是梗不如说是脑洞呢。可怕的脑洞,和嘉籁的眼睛一样黑不见底呢。
不过这个脑洞说到底也是嘉籁提出的吧。
据说、我的名字是术·战五渣。
——不,你叫做术。
“今天尼乐就要把我们丢到绝地、不,野外过活了耶,这家伙可以吗?”
“可以吗、啊嗷呜?”
——我™招你惹你了!
“不是有最强杀招C-MYS-Z(012)-99吗嗷呜?”嘉籁淡然地说道,“虽然还没有使用过嗷呜。”
“‘······’君死了也没事吧嗷呜?”
“都说那个梗抛一边去了!还有什么叫死了也没事?退一步讲你可以使用归西、牺牲、逝去之类好听一点的词吗?”
“翘辫子嗷呜。”
“某种意义上那是贬义词啦。”
“圆寂嗷呜。”
“我不是和尚!我是凡尘中人啦!”
“居然是凡俗之人吗?我……我看错你了……你这家伙,我绝不会屈服于凡俗之中——!绝对不会——!嗷呜~~”
“……你个逗比。”
“好吧,送你个驾崩好了嗷呜。”
“你怎么不去死。”
“术,我警告你一次,你生前是个战五渣嗷呜。”
“生前……你妹、是失忆前。”
“不对,失忆前不对嗷呜。”
“我没死。”
“你失忆前是战五渣、现在依旧是战五渣、没有意义的笨蛋嗷呜。”
——我这种人存活于世真是对不起。
(这与标签热血有哪门子关系,主角一点也不热血,其他人整天把节操当狗粮喂狗吃)
“真庆幸、纯月没有嘉籁脱线。”影子冷静地说道。
“纯月?”
“亚麻色发的一个少女。”
——为什么强调发色哦。
回顾一下,我觉得想不起来是好事,至少不需要被好几个家伙打击。
前略,总结,我似乎很可怜。
不管失忆没有。
·想找回记忆的话来找我吧——from:尼乐,to:术
手机上,尼乐发来了短信。
·因为跌跤失忆还真是很……很特别!——from:尼乐,to:术
·你尽力了。但是我还想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from:术,to:尼乐
·切,你个战五渣。——from:尼乐,to:术
·你是?——from:术,to:尼乐
·聊了这么久才问吗?你以前认识的朋友——from:尼乐,to:术
——了解。
(相信了——)
黑夜之中,带着潮湿的空气、以及遮掩了视线的一一「雾」,准确来说是森林的气息,居然凝固起来让我很是畏惧。
空气是潮湿的,但是却让人感到十分的闷热。
我手里拿着着盾牌,嘉籁和亚麻色发的少女·纯月一样,手里端着冲锋枪,影子若无其事地走在最后。陌生的两个少年是走在最前面,一个拿著弓箭另一个则是秘銀剑。
拿着秘银剑刃的叫做火夜,拿着弓箭的则是禅。
这倒不是大问题、大问题在于——
弓箭、过于奇葩。
我不认识这个叫做禅的人,不,应该说忘记了,这家伙手上的弓箭,有着水蓝色波纹装饰的弓,以及削尖草莓、微笑骷髅、鲜花碧草(塑料装饰)的箭。
这让我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气氛——就是这让人颤栗的气氛,不仅沉闷、而且古板而又静默。嘉籁浅色的发丝在肩头活力四射的飞扬着,但总觉得与这气氛格格不入。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面对着黑夜里这般沉闷的森林。但是、但是……
无法理解森林本源所在之处、
“这样不是很好嘛~”似乎是看出我的焦虑,纯月这么安慰道。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和嘉籁的是一模一样的,不管是上挑的眼角、还是有着情感雏形的眼眸、以及纯粹的黑色瞳孔,都是一样的。
奇怪的黑色。眼睛没有反光、是纯粹的黑夜的色彩。瞳孔没有反光,细看的话眼白也没有,是纯粹的白色。
就像是小孩子的填色——就是给他们眼睛的轮廓让他们填色的感觉,使用黑色填满瞳孔,而眼白的部分则是没有任何修饰。
这种眼睛几乎看不出来是眼睛了。
到底是为什么她们会拥有这种眼睛——这种不是眼睛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见东西吗?我这么思考着。
“稍微打断一下你的思考。我们到了。”影子身形一晃来到我前面。
湖、星空倒影在波光之中,阴沉的色彩,掺着反射的星光。这无疑是绿洲啊,对于沉淀在那气氛、那沉闷世界之中的我来说,是绿洲啊(虽然其他地方是森林,某种意义上森林才是绿‘色’洲啊)。
“呼——”长舒了一口气,嘉籁一屁股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真是巨大的过分的石块。平滑光洁、高达数十米,可以在最高处坐下几十人的巨石,最高处是平整的,似乎是被削平的?嘛,总之嘉籁在上面已经搭好帐篷。
嘉籁几乎一瞬间就出现在上面了。如此平滑的石块我是没有办法爬上去的。
而且帐篷是从哪里来的?嘉籁从头到尾手上只有冲锋枪才对。
【我身上有些怪异之处请务必见谅——务必嗷呜】,啧——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没错了。
本应该是要爬上巨石的、但是我没道理的就是在地面上呆着。
大概是因为攀爬不上去吧,我意识到在高空落地磕到头部的话,脑震荡进行二次失忆算是不错的,万一地面上有着石子的话,那么……
或许是会展开魔幻的历程、再或许是会变成孤魂野鬼——因为根本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引导使者的存在,我想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死亡会变成地缚灵的存在。
也许是失忆的缘故,除了穿越和死亡我想不到其他的后果了。
嘉籁拿出两样东西摩擦着。
单锋弯型刃,以及双锋直型刃。
常识这么告诉我:一把是刀、另一把是剑。
奇怪的准备,硬要说的话就是、哇啊!要死了,所以赶紧把超高难度副本给刷了吧——说实话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心情呢。
某种意义上简直就是异常、除了异常也没有别的词语可以解释。
特别是这些家伙手里有着的管制枪械和刀具,怎么看怎么想恐怖分子的娴熟手法。这一点也不恐怖、真的,恐怖的是我潜意识里认为这很正常。
这是与常识相左的存在、潜意识,恐怖的本我指导者。
这与心理学没关系,大概。
我虽然只是拿着盾牌、所谓盾牌是不是让人有着遁之可能的保命牌呢?没错,必然是这样。
我也可以在他们眼神凝定的时候作出合适的迁移动作握好盾牌,简直是熟悉无比的一套动作,没错,一切驾驭在我们认识的基础之上。
与某些人所说的一样、沾染上已经擦不掉的血渍的刀刃自然是屠杀之刃——更别说那已经是光洁如新但却依旧没有办法除去的黑色血块,让我有着报警的冲动。
真是奇怪、真是异常。
虽然这一切都是以我脑内的常识来判断的,说不定我脑内的常识根本就是错误的——这么想着的我全身一冷。
这个世界,是现在的我无法理解的。
一概而论说是世界也许不太好,应该具体的说是这个世界的价值观和道德观的问题。
简单而言,即是世界观、这个世界的常识、这个世界世人的观点。
说白了还是常识的问题。
有空的话,稍微请教一下他们吧。
世界观,也叫宇宙观,是人们对世界或宇宙的基本看法和观点,它包括自然观、社会观、人生观、价值观、历史观、物质观、运动观和时空观。世界观具有实践性,人的世界观是不断更新的。
称呼为这个世界,让我稍微有点奇妙的感觉。
失忆了之后,似乎就不再属于这里了——
因为暂时没有办法融入它的缘故。
不知为何,我的想法实在是太多。其他被确立为失忆的,大概不会想这么多吧。虽然有可能我是多重人格障碍、思考强迫症、精神分裂——不对,我™不会是精神病啦~~
没有路灯,只有一弯冷月在天上,仿佛是快烧尽的蜡烛,光芒被路两旁长得大大小小的树木枝叶遮挡着,明明暗暗。月光的冷气,和夜晚的寒气,混合在一起,像条浸湿的斗篷,压在我的身子上。 我想再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态了,在这森林地下的街道太阴之中。
远处的那个人,裹在黑斗篷里看不见身影——也许根本不能称之为正常人,给予我一种绝望的禁锢。 异常,非常异常。
虽然那垂下的几缕弯曲的栗色长发以及那纯澈的蓝色瞳孔充斥着生命的气息,证明这不是鬼魂或是地狱使者。
但那微微战栗的身躯,那狂暴的眼神、以及那炽热的血迹从一柄银光闪烁的加长豪华苹果刀上流淌、滴落在地面上画出一条长长的线。
逃。
我没有多做停留,那轻盈的脚步声就是丧钟,若是被那嗜血的眼神吞噬,我想 就是奇迹也救不了我。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食螫食真。
我眼中不由得浮现出疑惑。
随之而来的是脑袋剧烈的阵痛——疼的我流泪,就像是、就像是在强制读取已经忘却也不可能自然记忆起来的曾经的记忆似的。
甩了甩头走进有灯火的街道,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儿有人、生活在地下王国巴鲁巴扎的人。
茶色用深蓝帽子盖着发髻的头发、湛蓝的眼睛,明显带有欧洲人的基因脸型却不知为何偏向亚洲人的扁平,瞳孔没有一丝的混浊,是偏向清纯的可爱系少女的面容。身高比我矮上半个头的样子,穿的是深蓝的西服以及紧身套裙。穿着深色的丝袜以及鞋跟略微有些高的皮靴。
不认识的少女,有着与那位死神一样的人一样的发色与瞳色。
少女不久便离去了。
必然是有关系的吧。
这么怨恨着,转过身去,正对着——
一个有着蓝色眼瞳,栗色波浪长发的少女——不错,那个气息,那个禁锢的气场——正是那个令人恐惧的人影。
「哼,我妹妹终于走了,我们谈谈吧」
妖鬼之姬——异端之十字(heterodoxycrucifix)。
拥有这样称号的人。
那便是食螫食真——这个家伙。
眼前的这个家伙。
「刚才那是吾妹食螫食御,你好,术」
不妙,是认识的人。
但是——
「我不认识你啊——!!」
这么吼了一声之后,我本能的想要逃走。
我的视线落在我的手机上,翻开通话记录,看着最后的记录,我似乎知道了——我为什么会浮现食螫食真这个不太清晰的名字。
食螫食真。附注妖鬼之姬。
不妙,不太妙啊。
将我从队友哪里呼唤出来,来到地下的人——是她!
「我不认识你!」再一次说道,但是食螫食真没有在意。
「繁星的北大陆裁决队总官,食螫食真哦,来到巴鲁巴扎看王女的妹妹的」
「你不也是食螫家的吗?」
「错了两点。吾姓氏名食螫食,吾名真。以及、我是王族的弃子。另外,之前吓到你真抱歉,我以为是巴鲁巴扎的入侵者,所以——」
「叫我过来是做什么?」
「听到一些传闻,比如你失忆这件传闻,有点在意,毕竟都是裁决队的人,稍微有点在意。不过,主要的是有事要你们帮忙」
「我不认识你啊——!!」又一次说道。「还有,为什么只打给我电话呢?」
「没来得及打给别人啦——」
“我喜欢你哟,术君。”食螫食真脸颊上浮起绯红的颜色。
我差点咬到舌头。
“术君好像~是个奇迹之子呢!这是秘密哟~!”
“哎——?!是、是这样吗?”
“Yes!但是、御啦、就是御啦,御。”
“又怎么啦?”
“御——她喜欢术君哦。”
我稍微诧异地说:“我失忆了哦?你知道的。”
食螫食真撩起长发,眼中浮现着清淡的笑意——“呐。”
虽然很不习惯,但是我还是稍微迎合着:“呐、呐?”
“身陷吾等姊妹修罗场的你——”
“不要那么快就下定论啦。”
“这么说术君决定好了?劈腿?后宫?还是专情呢?”
“我宁可搞基——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稍微叹了口气。
“我连你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
呼——
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食螫食真笑着说:“地下还有城镇。”
“——最地下城。”
——<幕间>——
就像是钝刀子反复磨着血肉,及其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小伊——”
是腐蚀龙的混沌密语(durk talking),完蛋了,这回彻底完蛋。
拜耳巴拉的天骄剑师伊莲娜·巴尔巴鲁的左手已经坏死,黑发也被腐蚀为灰烬。右手是短刀,谁都要完蛋,还不如痛快的——死。
短刀吻过伊莲娜的脖颈。
来世不要生在战乱与魔兽的纪元了——再见,世界。
(本篇至此不再更新,想要看继续的在后面有卷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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