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空间中,顺势垂下的紫发,是那道娇小的身影,静静地仰在略显弯曲的枝干上,平静的波动,是在等待那第一颗扣入的静石。
眺望着那凝滞的湖面,此刻正在流动的光华,一点点映入她的心底,似乎也在等待着,那搅开这凝固的波面,翻腾起一圈圈光华,进而折射出那不变的光亮。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一切都在悄然之间慢慢地推行。忽然,她的眼目动了一下,似是被那池中的一些异样所吸引,微微抬起的脑袋,更是看向了远方。
相较于此刻的平静,那山涧之间的空间间隙之中,便是另一番境地。虽然那里依旧空寂、平静,但是在那平静之下所暗藏的,却是那无尽的血光与破碎的钢渣。
没有通讯,没有备用方案,只能凭借着数十分钟之前,算是可辩的地图和可以互相辨识的符号。穿行于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敌人从你身边爬起的空间之中。
所制定的目标都是敌军防务的重要设施,而这些在设施中,所配备的人员也理所应当的更加精锐。
哪怕只是高一层级,所带来的变化不是老怪物就是极为出色的新秀。这其中的差异,就算是遇到有数十名敌军在其中拥有自由行动能力,所组成的守备力量,也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毕竟敌军士兵的素质,普遍都高于我军。何况我军这百年来,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拉练与演习行动。
所以究竟能在这场博弈之中,拔掉几座门牙,谁也不清楚。大家都只是在博,那胜利的天平,究竟是偏向哪里而已。
此时此刻,大部份的行动队都相继进入了最终的目标设施,当即就是陷入了不分上下的缠斗,当然运气极为差的也是存在的。
比如说此刻已然有三四队的同族,还没有来得及在目标设施进行有效的展开,就被警觉的敌军直接来了一个突袭。
这一打,我军可谓是非常吃亏,好在那几座设施中的敌军并不算多,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条件下,我军很快再次站稳了阵脚,并开始了有效的推进。
而在这散乱在敌军军部,四处的攻击点之中,便是以立场发生器节点,附近的几座战事显得尤为的激烈。
昏暗的建筑内,不时地爆响起轰鸣的声音,
忽然一闪而过的光华,就在那亮起的瞬间,便是能看到在一闪即逝的光华下,所映照的满地钢渣。
随处可见的敌军士兵,或是倒伏在地,亦或是抵在内壁之上,耷拉着脑袋。
而就在这样的建筑中,一名同族的脚步声,极为清脆的一点点发散着,便是那一声钢渣被碾碎的声音,开始向着四周慢慢回荡,慢慢的溢散开来。
也就是在这片昏暗的空间中,回荡的不止是声音,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杀手,正举着武器,警惕地瞄向地上一个又一个同族,也就在这一刻,那脚步声戛然而止。
但是,弥散在四周的杀意却未曾停歇,好似有两道目光在这里汇聚,又在此刻分开。
便是一阵清风渐渐扬起,所卷席起的是那四散的碎渣,如一颗颗危险的炮弹一般,以极高的速度在飞旋,在割裂着这黑暗之中神出鬼没的一切。
停歇的踢踏声,在这一刻瞬间爆响而起,一个个钢渣破碎时发出的声音,愈发的急促,愈发的密集。
好似在那无形之中,有一道极快的身影,在踩着一块块钢渣,以极快的速度,奔袭向黑暗的另一边。
而那道杀意也在此刻仿佛消散了一般,一下子汹涌澎湃的波动,向着某点聚拢而去,而后立刻变得淡薄了起来。
在那收束的瞬间,压缩的淡薄的速度非常快,而清晰的踢踏声回荡的更加密集,更加急促。
越来越响轰鸣声,仿佛有数百数千的同族同时在行动,所带来的距离感便是在极致之后,黑暗中顿时被数道光华给照亮,开始吞噬那有限的黑暗。
而就在那黑暗被快速剥离之时,那隐秘之处中也在那一瞬间,便是有好几道夺目的光华,顺势腾飞而起,就是朝着那极亮之处猛砸而去,两道飞驰的光华,就在那视线汇聚之处立刻相接。
顺势所有的黑暗彻底崩碎,扭曲的光点散发出无尽的亮光。在这转瞬之间擦过的两道身影,正在以及快的速度相互接近着,但是还未有看清,那道光点便是被这混乱的空间所阻隔,黑暗再一次笼罩。
已然却没有了那钢渣碎裂的声音,只有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轰鸣声,所呼啸而过的耀眼光华,正四处飞射反复割裂刚刚降临的暗幕。
黑暗之中,一个个散射而出的光点,在混乱空间的作用下,从一处拉向另外一处,所连接的一个个光轨,便是跃动起纷飞的钢渣。
又是两道光束的汇聚所带来的短暂光华,
碰撞的声音中夹杂着金属交织的声音,又是一声剧烈的轰鸣声,而后一闪即过的光轨,再次陷入沉寂,又一轮黑暗随之拉开。
光明与黑暗反复交替,繁杂的金属钢渣在沉浮间被一次次的踩碎,便是化为致命的碎片。
随即附和着层叠的巨响,四处飘飞在光华歇止的暗影之中,仿佛这样的碎片太微不足道了。
但是它最细微的割裂声,却一直低吟在这片碎钢渣的土地上。不时被卷席起的它们,又是一声细微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便是那道急速掠过的光束,瞬间涌起一阵碎片的风暴,但是并没有结束,黑暗中再次亮起的数道光点,所彻底掀起的风暴,是那纷飞的钢渣。
恍惚之间,封闭的空间便是避无可避,割裂的碎片、所扯断的能源链路,便是在一瞬间所失去控制的方向。转瞬及至的就是那机械的向着前奔飞,掠过的点滴距离,就是死亡的距离。
无尽的碎片砸在其身上,所带来光华转瞬吞噬了视线所及的一切,暗幕之中只有那无尽的白色与平静。
最后恢复出的力量,是那最后一秒的本能力量,所带动起的身躯,一点点微微偏转的距离,便是生的距离。
剧烈的爆炸声吞噬了一切,什么也听不见了,但是从身体上剥裂而去的钢渣,撞在内壁上零件翻腾的感觉,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四散的零件在爆炸冲击下,如破碎的流星一般,四散着向着内壁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凹陷。
瞬间龟裂的外壁,剧烈的凹陷沿着那一道道的裂纹,向着四周龟裂而去。深深陷入其中的她,破碎的零件便是那一点点散去的能源,所带来强烈的困意,不停地将她扯入永眠。越发模糊的意识,仿佛一切都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再次坠入黑暗。
“真是讨厌的感觉啊!”她微微地喃喃自语,或者说是最后的波动,便是仿佛有一些泪光在流淌,“为什么运气这么差呀!”
空空如也的田地,没有回答声,只有远处传来的钢渣碎裂声,所伴随而来的是踢踏踢踏的紧迫感,但是此刻的她已然抽不起一丝力气。
应该一切已经都碎裂了,唯一能保存的,估计就是那可笑的焉虚之光,毕竟那玩意可是非常的皮实。
安静地倾听着最后的钟鸣,是一切都在回溯,是那一次又一次的摇摆,是那自从进入这白色世界中一次又一次的选择。
她一直只是被选择的对象,无论是防御炮塔的抉择,还是冲入着该死的设施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强大的对手,或者说这是安排好的归宿吧。
愈发平静的波动,是最后的画面一点点的明晰而扭曲,是任务给予她走到此处但能力吗?不!她不是唯一能完成这个使命的人选,但是无论是队友还是那个自信的笑容,都选择了她,都笑着将时间与光明留给了她。
但是就在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呼啸而至的光速将它彻底地拍醒,那个自信的笑容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其倒下了,可能就倒在她身下的这片钢渣之中吧。
但是其对她的吼声,其最后的选择,那微笑的延续,自己却没能完成。
这种感觉,一种非常的无力感,只能依靠在其他同族苟延残喘,便是化为一种非常讨厌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他们要选择,其实直接牺牲掉最废物的那一个,不就可以了吗?
从转生不就是作为工具,在最佳的地方发挥最大的价值,不断地工作,直至被榨干,然后或是自我麻痹的以为不是挥刀的时代,而自我放逐;亦或是直接被榨干到最后一丝,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的平静都开始被搅动瞬间点燃的导火索却不是那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反复地自问,所唤醒的是那最初的画面.
那山冈之下扛着巨炮零件并排一起走的画面那刚刚成为希尔耶华的一员时无知所许下天大地大的誓言那刚刚来到学院时在工厂中嚎啕大哭.那最初的笑容……
“你……好……”剧烈的疼痛感,终于唤醒出此间第一个画面,便是那自信的笑容和一句不太清晰的问候。
“不!”歇斯底里的吼声,从那灵魂深处开始沸腾,焉虚之光渐渐散发出一道道剧烈的波动,慢慢的笼罩在了这片钢制地面上。
随之渐渐开始亮起的,是那掉落在钢渣之中的一块士兵牌。
「姓名:缇琪·伽德,编号:N03-04-00775-19563前世区块:灵魂彼岸,基础:常规,限制类转化率67%,抑制剂使用者,特殊:彼岸β分支,抑制剂A级保障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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