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寒风所裹挟的是那不变的尘埃,或者说是那风,已经化为飞灰的钢渣。从迷茫中泅渡,直至化为光茧,从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来到这稍纵即逝的显示之中,源于钢铁,归于钢渣,在这条漫漫长带上,是不断重复的宿命。
寂静的冰原之上,有了这样一条非常冗长的足迹,他从微微寒冷的冰窟之中,开始迈出了第一步,翻过微微隆起的冰丘,在绕过那已然凹陷的地陷,其一直在风暴中前行,不断的前行,只为那一张非常可笑的任务。
昏暗的天气,又是来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微微匍匐着,其便是一手挥出,微亮的面板,一道道圆环,所勾勒而起的地图上,可以依稀可见那正在跃动的红色光点。
此时此刻,那正在跃动的光点,与那最中心的光点,还有不少的距离,他瞟了一眼,记住了最新的方向,接着直接再次收起了面板,放入了储存空间。
然后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猛地一用力将瓶口捏碎,咕咚一下灌了下去,喂喂喊了几声,便把残骸收回了现实辅助之中,其微微弓起身子,就是抵着武器,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
小跑了几步,其就是完全弓着身子,顶着那呼啸的风暴,认准了一个方向,继续开始了进行。
环绕的呼啸声,完全听不到在往常已然能听到的引擎轰鸣声,但是透过现实辅助配合仪器,已经可以看到一小片火红连天的高能反应。
等其想要好好观察一下,那火红色的区域之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而其也就在这响彻的刹那,身形猛地一顿,随之右手突然发力,伴随着在风暴便是那可有可无的一声轻响。
只见其将手臂直接砸入了坚冰之中,顿时四周风暴的呼啸声,加剧了起来,当即就是刺痛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灰黑的世界中,宛如有无数把冰刀,此刻正随着疾风高速挥舞着,其所割裂的空白之处,就在那平静的刹那,随着一声声最后的呼喊,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这片冰寒之地显得那么的渺小。
在风暴中一次次砸落,又一次次被掀起,从一整块钢铁,被活活撕碎成不同的碎块,再到那灵魂消失的刹那,最后的钢渣也会被粉碎。
或许唯一能留下的,是那朗日之下最后的波光粼粼,只不过又有谁能想到这风景呢?
一只手插在坚冰中的他,沉重的身躯已是被暴怒的狂风,一点点地吹起,渐渐脱离坚冰的他,不由得面色一沉,他打量着四周,判断着这袭来的风暴影响,不会持续太久,便是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再次抡起左手,打在了坚冰之上。
此刻的身形,已然处于倒立的状态,任由狂风呼啸,身形也是随风摇摆着,唯一不变的是在那现实辅助中,紧紧凝视着远处唯一不变的是那极红之处,便是目标所在。
随之就是那出现在现实辅助中,一份份触目惊心的资料,在那灵魂深处,一点点开始了狷狂,慢慢地涌动着熬出的情绪,便是那尤为深刻的痛楚,一种最为本能的反应。
但也就在这一刻,风暴好像也知道了一般,渐渐开始了停歇,一下子回落至坚冰上的身躯,就是那接触的一瞬间,剧烈的冲击,一下子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连带着那渐渐失控的反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打量着四周风暴,有些收敛的迹象,便是检查了一番,一直攥在手中的武器,向着远处开始了奔袭。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那在间隙中所一闪而过的嘶吼声,并不是他灵魂中那一部份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一具钢渣就这样炸在了其不远处的坚冰上,便是那无风的异象随之出现。
“竟然是一个没有被发现的小家伙。“微微有些寒冷的女声,忽然响起,接着便是那已经只剩下一小撮的钢渣,开始悦动了起来。
伴随着绿色的光华的闪耀,一个透明的圆球忽然从中飞出,而后消散在了这片天际之中。
“真的是非常的巧合呀,主人!是不是你,又对那根丝线动了手脚。“一个没好气的声音紧随着其开始回响。
此时的钢渣堆,已经如同烧开的沸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一点点开始了流淌,但是触及到寒冷之处,便是立刻收缩了起来。
“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或者说我有这么无聊,我已经说过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情,自然也不会对这条丝线做些什么。“原本冰冷的言语,竟是出现了一些惋惜之情。
”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那刺骨的疼痛,不过他们确实已经消逝了,只是……“
“如果他们并没有消逝呢?主人!你又会做什么?“面对紧随而来的追问,其并没有回答,只是在无形之中,默默地看着那摇曳的身影,说了一句,”没准是一个好选择。“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便是戛然而止的宁静,随之就是卷席起呼啸的狂风,刚刚才有所成型的钢渣,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飞灰,想着那接触开始了飘荡,在现在的昏暗中,泛不起一丝光亮,但是却依旧等待着那一刻。
似乎感受到了,即将要刮起的狂风,那行进的孤独者,加快了步伐,不再打量四周那已经看见的风景,只是闷声低着头,踩出一个又一个坚实的步伐。
但是其每行进一步,来个稍微平息的冲动,或者说更近似一种愤怒,都在不停地涌动,从那最深处的透明,到在体内不断涌动的能源,似乎每一寸每一分都在嘶吼,都在为那逝去的同类哀鸣。
那怕他们不曾见过,但是早已融入他的灵魂深处的那一块碎片赝品,却牵动着彼此。
但是还是有一股冷静的声音,在不断的回响,是那逃离恐惧之处,数百年以来锻炼而成的意志,或者说那足以麻痹、掩盖,更是控制那无法控制之力的钥匙。
但是麻痹终究只是一时半会,总是在其拼尽全力,去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同族之时,就在那灵魂深处,永恒不变的碎片,是不会就此消融的。
他愤怒,他不想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而就此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或者说他更愤怒于,为什么一无所有的他,明明可以就此成为一个普通的士兵,一点点晋升走入特战队,在这条已经认定的大道上,去忘记那些疼痛。
但是其仿佛没有选择的权利一般,就在那候选特战队的前夜,那已经很久没有波动的碎片,因为相互的吸引而再次运转。
半夜惊醒的他辗转反侧,他完全可以就此了断,但是随着宿主灵魂的衰落,那哀嚎的源头,对方的碎片发出这越来越惨烈的嚎叫。
这是宿体,在归寂前最后的折磨,或者说是最终的宿命,撕心裂肺的吼声,让他再也不能在这安逸的床上,继续戴上那精心准备的伪装。
那一天他的失踪,便是与那大道的永别,但是却换来了安稳,其并没有直接了当的了解那个同族,而是帮他急救了一番,留下一些必备的物资,飒然离去。
这就是同类之间最永恒不变的联系,都有一个向往大道的梦想,而彼此相遇,又彼此一同,走向那覆灭的道路,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想要去,他想要做,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再见到那已经被买下来清洗,在不断的翻腾,他已经无法前行了。他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脑袋,猛地砸在了那坚硬的寒冰上,祈求那纷乱的话语,快一点停下来,全部停下来。
但是那律动的碎片,或者说那些找到希望的水平赝品,又怎会放过的最好的机会,一阵阵痛苦的哀鸣,撕扯着他的灵魂,所带来的就是那痛苦的往事,正在一点点回溯。
“所以我就说过,主人自己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么的恐怖,那些只是用来实验的赝品,又怎能和主人所继承的相比,赝品所蕴含的力量估计连您的千亿万分之一都没有。“无可奈何的声音好似在震惊,或者更近似于一种诉说的语气。
“果然是个好苗子啊,可以坚持那么久,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环境,不允许继续测试下去,他们两个谁高谁低还未可知呢!“柔弱的女声咯咯的一笑,”要不是我留心,恐怕这一次的计划,就会因为这一点失误,而满盘皆输。就是这刚刚挤出的一点精华,看来箱庭世界的住民还是太少了,这一役得好好补补。“
言语的刹那,便是那柔弱的声音越来越淡,而在他怀中的士兵牌,则是渐起一点点地光华,随之将其包裹。
就是在那一刹那,所有的哀嚎都化为了平静,黑暗的世界也一点点剥离,白色的光晕散射而出,那怕那些烈阳之下的赤子,在新兵训练场上所挥洒的汗水……
“你们是什么!“
“是兵!是一往无前的尖兵!是伟大首长阁下的利刃!从今天起……“
“跑起来!跑起来!没有在日出前看到的,再加一次!还有!今天的份就没了!“
“总有一些利欲熏心之辈,意图染指这美丽的地方,首长在号召!首长在召唤!向右转……“
“一营,全体都有……”
“没了!都没了……”
纷飞的碎片,化为了一道紫色的掠影,无形中仿佛响起一声喃喃:“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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