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第二天中午,当瑟庄妮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与干燥,就像是在冰冷的竞技场里打过了十连战一样。
她的嘴里还有些腥味,瑟庄妮回过神来,从毛毯下面摸出一个酒囊。
“嗝~呃~”灌了两大口羊奶酒之后,这位战母打了个酒嗝,然后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昨晚,自己好像......
回忆起什么的瑟庄妮没来由的红了下脸,然后用力的捋了捋自己的下巴。
她的的回忆到此为止,冷酷的目光随即扫过帐篷内那些透光的缝隙——看起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冰冷寒风吹拂着营帐的入口,瑟庄妮掀起布帘,起身走出了自己的帐篷。
除非是要准备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不然的话,她从来不会去穿太多的东西。
弗雷尔卓德的女儿不应恐惧寒冷带来的历练,相反的是,她乐在其中。
但有史以来头一遭,瑟庄妮用力的裹了裹自己身上的羊毛毯,然后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有些温度正被寒冷夺走,那是不属于她的温度。
环视过自己的营地之后,瑟庄妮就看到身旁鼻青脸肿的,正坐在一堆木箱上包扎伤口的冰霹雳。
她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毛,“这是怎么了?”
阳光洒在她的头上,没过几秒,瑟庄妮便将手中的毛毯随手丢到了一旁。
另一个大胡子的冰裔咧嘴笑了笑,“哈哈,这小子想去跟那个红女人切磋切磋,就是给我们带路的那个。”
他倒是不在乎自家战母豪爽的模样,反而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冰霹雳。
瑟庄妮靠近了一步,冰霹雳的伤口并不深,但是他的脸色却没往常那么活泼了。
“然后呢?”她问。
“然后人家就告诉他,想挑战队长,起码要先打赢队员。”大胡子灌了口酒,又晃了晃酒杯,“这的酒真不赖啊。”
瑟庄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喝酒自己倒去。”
“嘿嘿,好嘞。”大胡子也不急,他知道自家战母的性格是啥样的,不过得到刚才这句话之后,他就能敞开肚皮可劲喝了。
“身为您的血盟,这小子自然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不服气,就要求挑战那个红女人。”大胡子又灌了口酒,在他打嗝之前,瑟庄妮往旁边躲开了几步。
“嗝~~啊呃~~”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胸膛之后,大胡子冲抬头盯着自己的冰霹雳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继续道:“他俩说了两句,那女人就把他带到竞技场里去狠狠的修理了她一顿。”
“我向冰川之父它老人家的胡子发誓,您一定要去看看那个竞技场,它实在是太大了!”大胡子道。
瑟庄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转身走入自己的营帐中,没过多久又拿着一盒淡绿色的药膏走了出来。
“喏。”将药膏随手丢到冰霹雳那边,瑟庄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会就这样被打败吧?”
对方摇了摇头,战母看见她的勇士眼中充满了战意。
点了点头,瑟庄妮从旁边的木桶里舀了杯烈酒,又冲着大胡子道:“皮拉诺,带我去竞技场看看。”
“哦,好。”
将杯子里的剩酒一饮而尽,皮拉诺捋了把胡子,就扛起自己的巨斧向前迈开了脚步。
“您要知道,冰霹雳他也不是全输了,起码冰河开拓者还是给那女人的武器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不过说真的,那女人真是太强了。”
“她的力气比两个冰霹雳都要打,几乎堪比猎牲领主麾下的失者了。”
“她的速度也要比冰原狼快,我的酒杯,您还记得不,那只跟我缠斗了三天三夜的猎物,最后挂在您营帐上的战利品。”
“要我说,那头畜生要是遇上了这个女人,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打进土里。”
在皮拉诺喋喋不休的讲解中,瑟庄妮与他翻过了一座山丘,终于看到了那座令人为之惊叹的蓝色竞技场脚下。
在山的另一面,一座足足有三棵树那么高、十几艘巨魔骨船那么宽,通体使用冰冷钢铁浇筑的巨大竞技场正在弗雷尔卓德的寒风之下泛着凛冽的蓝铁光泽。
任何一个优秀的战士都会在见到这座竞技场的第一时间而忍不住去膜拜它,即便是瑟庄妮也不得不感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建造了如此巍峨的建筑。
竞技场的四周挂着白色的布,瑟庄妮端详了一会,上面用她从未见过的语言写着一些名字之类的东西。
随着她们迈动的步伐,几个战士兼护卫来到了她的面前。
没多久,瑟庄妮便被带到了整个竞技场最佳的观赏包厢中。
“欢迎你,战母阁下。”
迎接她的是卡尔玛,还有几个正服侍在卡尔玛脚下的优秀女战士,其中之一就是那位击败了冰霹雳的红甲女人,瑟庄妮记得她的名字叫做莎罗尼。
可就是如此美丽、强壮的战士,此时居然正低着头去侍奉这女人的脚趾,并且从她注视着卡尔玛玉足的眼神来看,瑟庄妮居然看到了深深的崇拜与爱意。
这番不可思议的场面令她内心深处蔓延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深呼了口气,她有些紧张的坐到了卡尔玛身边的沙发上。
“昨晚过的怎么样?”
瑟庄妮注意到卡尔玛的目光从竞技场下面的两个战士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回忆起了昨晚那两个红皮肤的“女人”,随即直白的道:“很好。”
“那就好。”卡尔玛从旁边端起了一杯黑色的液体小抿了一口。
最近“茶”的供应真是越来越多了,不但已经能够被用来当水喝,她甚至每晚都可以用这东西来泡澡。
而那种奇妙的感觉也终于在这段时间内稳定了下来,令卡尔玛觉得自己的精神领域似乎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啪!”她轻拍了下手,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了两个红皮肤的魅魔。
她们冲着瑟庄妮微微一笑,不由分说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瑟庄妮大人~”其中一个搂住了她肌肉匀称的蛮腰,而另一个则趴到了她的大腿上,轻张着嘴,等待着果实的投喂。
“别害羞。”卡尔玛将一叠樱桃推过去,她的笑容仍旧那么温柔。
尽管瑟庄妮的心里有些紧张,但她也清楚自己不能再这种事上被这女人看笑话。
她可是弗雷尔卓德的女儿,没人能够将她击败。
随手拿起一个樱桃,瑟庄妮的目光瞥向了竞技场内,“她们在做什么?”
那两个战士的角斗已其中一方的获胜而结束,接下来,几个女战士走进场内,并在一些牢门前放下了武器与盔甲。
“选拔。”卡尔玛微微一笑,尽管瑟庄妮知道她不是主君,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像是一位高贵的女王。
“她们,”瑟庄妮的目光回到了莎罗尼身上,“她们是谁,你的护卫吗?”
“不。”卡尔玛摇头,“她们是我妻子的仆人,如果你需要一个称号的话,这位是红蝎卫队的队长莎罗尼。”
“你的妻子?”
看来瑟庄妮对红蝎卫队的好奇心远没有她对卡尔玛的好奇心多。
卡尔玛点头肯定她没有听错。
“她也......”瑟庄妮的目光落在了两个魅魔身上。
高贵的女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她温柔的眼神中,凛冬之爪的战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合时宜。
她报以了歉意的眼神,但竞技场内接下来的战斗很快把她吸引了过去。
“他们在做什么?”
此时的竞技场内足足有数百人,他们穿戴着坚固的盔甲,手持锋利的武器,在从牢笼中走出的那一刹那乱做一团。
几乎每个人都在挥动着武器,鲜血与杀戮从开始的这一刻便无法停歇。
有些“聪明”的投机者联合起来,甚至还有的挥起武器,想要突破那些红色监督者的守卫。
但接下来,几具无头的尸体成了最好的警示。
“选拔。”卡尔玛仍旧是那个回答,不过她这次解释了一下。
“我们需要尸体,但有的人值得活下来,所以我们给他这个机会。”卡尔玛道。
虽然她这么说,但瑟庄妮坚信卡尔玛这么做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她自己在凛冬之爪也做过这种事,让俘虏决斗,胜利者可以加入他们,失败者当然难逃一死。
但数百人的规模她还是头一次见,因为对凛冬之爪来说,他们不会浪费奴隶这种资源。
“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瑟庄妮并不是很在乎问题的答案,但她还是这么问道。
一个魅魔在她身边捏碎了一枚樱桃,那酒红色的果汁飞溅到了她的腹肌上。
当她凑上前来的时候,瑟庄妮哆嗦了一下。
卡尔玛没有回答她,但下面的厮杀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最后,一个最为强大而谨慎的男人挥动他的长矛,将一些失去了战斗力的失败者尽数杀死之后,成为了鲜血与尸体中唯一的存活者。
“我赢了!我!是我赢了!是我赢了!!!”
这个浑身上下不满了鲜血与伤口,几乎半条命都踏入坟墓里的男人疯狂的怒吼着,仿佛是在宣泄他从地狱之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喜悦。
“冕下。”莎罗尼抬起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卡尔玛。
高贵的教宗点了点头,她们当然会履行诺言。
莎罗尼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圆球形状的红色水晶抛了下去。
尽管痛觉快要撕裂他的脑海了,这个男人也奔跑着接住了这红色的水晶球,随即按照她们说的那样将其放进了嘴里。
接下来,整个竞技场内的血液与尸体立刻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漩涡,一根又一根的骨头被吐了出来,随后在鲜红的风暴中被磨碎,重塑,随着仪式时间的推移,又一根根的没入到红雾之中。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已经不是瑟庄妮能够看清的了。
但尽管没有惨叫声,也依然令她觉得不寒而栗。
收回眼神,高傲冷酷的战母随手抓起几个樱桃放进嘴里,她不能害怕,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一丝胆怯。
我可是弗雷尔卓德之女,是风暴之子。
瑟庄妮默念道。
接下来,她与卡尔玛闲聊了一段时间,后来也进入竞技场中与几位红甲女战士切磋了一番。
因为是赤手空拳的缘故,所以双方似乎都有点浅尝即止的意思。
而那两位魅魔,当然也没有放过种种令她脸红的机会。
傍晚,卡尔玛与瑟庄妮走出竞技场。
怀揣着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瑟庄妮的眼神扫向了两位魅魔,她突然向卡尔玛提问道:
“你能让我变得跟她们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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