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耀眼的光再一次从无尽的远方驱散黑暗,远在艾欧尼亚的阿卡丽与玫叶琳也开始了她们的行动。
在阿卡丽率先离开之后,玫叶琳按照她的吩咐,先藏好了其他几小袋金币,然后背着一个用破旧的衣服临时缠绕成的袋子,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金盾、银盾,随手丢到了平坦的路途上。
虽说从这里跑到诺克萨斯的据点上用不了多少时间,但玫叶琳还是加快了脚程。
在她所受的教育中,人在早晨睡醒之后,需要一部分时间来从那种放松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也就是说,这个状态下,即便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也会在拉动弓弦的时候出现细微的差错。
因此,这段时间的诺克萨斯士兵对她们的威胁是最小的。
没过多久,玫叶琳来到了据点的石楼中,几个前不久刚刚睡醒的诺克萨斯军官看起来似乎有些晕眩,他们勉强的坐在座位上,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
这一路走进来,玫叶琳没少面对这些侵略者们或是不屑或是仇恨的目光,倒也有那种男人专门用来打量女人的眼神,比如那边坐着的某个猪头军官。
接下来是一堆没营养的废话,还有诺克萨斯人那轻浮的调笑。
虽然,自从被派到这个据点之后,这些诺克萨斯人就没见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女人,实际上,就算是在诺克萨斯的院子里,也找不到身材像是玫叶琳这么好的女人。
况且这种带刺的玫瑰,更能刺激男人想要征服她的yu望。
但是吧,务实的诺克萨斯人可不会忘了正事。
“钱呢?”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桶里捞出一块破布,随意的擦了擦脸。很显然,钱才是正事。
他一提到“钱”,旁边那些刚刚睡醒,有的还在啃着面饼或是浆果的军官们也都打起了精神,准确来说,是双眼放光。
不用猜也能看到这女人把钱放到哪里了,男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从玫叶琳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背后,那个看起来非常神秘的破旧布袋。
“在这。”
不出所料,女人把背后沉甸甸的袋子丢到了地上,“哗啦”一声,金子碰撞的响声何其悦耳。
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几十个金盾在碰撞中挤开了本就没绑严实的布袋,翻滚着掉进这些诺克萨斯人的眼里。
呵,还真是个愚蠢的娘们。
贼眉鼠眼的男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外表仍旧是不假辞色,但他显然没有这样的定力,所以用力的稳住自己不断颤抖激动的身形,看起来颇为的滑稽。
当然,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拿去,定力不足的那个脸都涨红的跟个苹果一样了,另外一个正在学着猩猩那样锤击自己的胸膛。
“都给我安静点!”领头的男子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但对于黄金的危机感却让他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以便保持清醒。
再让这几个混蛋吆喝出来,怕不是全营地的人都知道他们搞到了这么多进。
对门口的两个亲信比了个手势,那两人看清之后,迅速的拉着木门把出口挡了起来。这个动作让玫叶琳的手指用力的攥了攥,只不过她没有松开,反而是把拳头刻意的摆在了一个不惹人注意的方向。
“这些有多少?”这句话看似是在向玫叶琳提问,但似乎又像是自问。
虽然很想保持那种属于诺克萨斯高官的尊贵,但这贼眉鼠眼的男子还是忍不住眯起了眼。
他一向是有搞钱的办法,但搞来的都是小钱,要不然他也用不着加入诺克萨斯对艾欧尼亚的战争前线,当个稍微高级一点的炮灰了。
但这一次,他搞到大钱了!对着钢铁堡垒最恶臭的地沟发誓,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金子。
有了这些钱,他曾经想干的事就都能干了。先去弄个庄园,从贵族老爷那里租个上百亩地用来种葡萄跟粮食,买上几十个健壮的奴隶,再从领主大人那里雇几个护卫。最后再买几个老婆,生下几个大胖小子。
跟其他几个傻蛋可不同,老子可是有脑子的。
沉寂在幻想中的男子又开始用他的手指敲桌子了,他幻想着用葡萄酿酒,让他的后代走上商人这条道路,然后成为有头有脸的体面人。
当然,最开始的几年肯定要把收成的葡萄出售掉的,留下一小部分酿酒就够了,等到窖藏个十几年,自己的庄园把名头慢慢闯出来之后就好办了。
还要跟贵族老爷都送送礼,当然,护卫跟城主的份也都不能少。
这样的话,钱就只能从奴隶这里剩了,不能太快把他们累死或者打死,不然就要换新的了。
该怎么办呢.........
男子“咔哒”、“咔哒”的敲着桌子,他琢磨着“慈悲的库鲁老爷”这个称呼也不错,就是听起来像个软蛋。
但到了那时候,肯定会有不少想要挣口饭吃的混蛋会来给他打工吧,这也就能把名誉在下层社会传开,虽然对自己来说没什么所谓,但对他的后代来说倒也是一笔财富。
儿子肯定要去读书,不能跟他老子一样没出息。魔法天赋就不指望了,反正他自己也没有,也不期望自己能买到有魔法天赋的老婆。这又不是德玛西亚,在诺克萨斯,哪怕是低级法师的地位也几乎都是领主的亲信跟封臣,哪里是他一个庄园主能比的呢。
封臣么?
如果能让自己的孩子娶个封臣家的小姐为妻,应该也是不错的。自己就算了,他还指望着“库鲁”家族成为诺克萨斯的贵族呢。
所以孩子才要多生,广撒网,多捞鱼。用封臣家的小姐稳固地位,去攀上贵族的枝条,再把希望寄托在参军、从政等等的孩子身上,这么下去,第三代总有几个能成事的吧。
只要有钱,应该可以请法师把自己的命拖延到那个时候,嘿,如果能成为贵族,他真是死也瞑目了。
“大哥,大哥。”一个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库鲁的旁边,他傻笑着看着自己的大哥,这么多的金子他可从来没有见过。
“笑什么笑!去数数!”美梦被惊醒的库鲁一改贼眉鼠眼的模样,他也该有点贵族老爷的威严了。
他呵斥着这个部下,并派遣给了他一个任务。
之后,像是他印象里的贵族老爷一样,库鲁笑眯眯的看向玫叶琳,也不说话,也不再把目光投向不该看的地方。
“是!”这个不成器的属下又一次提高了他说话的音量,怕不是想把全营地的人都叫过来分钱。
只不过,沉寂在黄金带来的美梦中,这些诺克萨斯军官显然是没有听到石楼外面的骚乱声,他们一个个的都把目光在玫叶琳跟钱袋之间游动,一边幻想着这些钱能得到什么,一边感叹着艾欧尼亚资源的富裕以及眼前这个娘们的愚蠢。
“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五,不、不对......一百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承担着其他人羡慕的目光,这个被叫下来的属下一边数着地上的钱,嘴里一边模糊着念叨着数量。
他的声音紧扣着其他人的心弦,也包括那两个守门的士兵。
“矮子!你到底能不能行!”另一个军官有些不耐烦的咆哮道,但看他那迫切的模样,已经准备好开始分钱了。
“嗖!”就在这时,一个烟弹猛地蹿到了天上,在整个营地中回响起了刺耳的嗡鸣声。
不远处,一个士兵从不远处冲士官们的石楼处跑来,看的两个惊魂未定的亲信赶忙伸出了长枪。
“不见了!不见了!不好了!不好了!”那士兵大吼着,但却急躁的忘记了说是什么不见了!
而且,他的吼声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令人欣喜!
下一瞬间,那个还在数着金子的军官忽然觉得自己眼前闪过了一个黑色的鞋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咽喉忽然一凉,然后流出一股温暖的红色。
“咳,你.......”
跟所有遭受这一记踢击的人相同,被称为矮子的军官只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在他还没倒下之前,“啪”的一声,浓郁的烟雾便充斥了整个石楼。
不,不可能!她明明没有武器了!搜查的人呢.......要...要惩罚他,要.......
这应该是那矮子最后的想法了,下一刻,连搜查过玫叶琳的两个护卫也“噗通”倒地。指甲上滴着血的女武士熟练的从他们的腰间扯下匕首,想也没想的就刮到了自己的腰上,就在她刚刚冲出房间的瞬间,一支弩箭“嘣”的一声没入了她背后的石墙中。
“抓住她!咳咳!抓住她.......”库鲁暴跳如雷的声音从石楼中传出。
但这声音实在是太小了,连那呼呼燃烧的火焰声都穿不过去。
从石楼中冲出的玫叶琳虽然担心自己的那个“她”,但作为黑武士的她也明白按照计划行事的重要性。
所以她想也没想的就往据点外跑去。
“你!”
空气中四散的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准确来说是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营地里狂奔实在是太显眼了。玫叶琳迎面冲撞上一个提着水桶的诺克萨斯军人,他似乎刚从熟睡中惊醒,身上只穿着破旧的布衣。
“嚓”的一下,一柄从护卫身上抢夺过来的匕首飞出去,直击心脏。
男人倒下去的瞬间,玫叶琳已经冲过了她,她把另一把匕首攥在手里,向着远处的石墙冲去。
跳过去!
我能跳过去!
玫叶琳确实能够跳过这种程度的高墙,但她不能确定自己在跳起的半空中会不会被弩箭击中。
即便没有看见,她也必须假定城墙上的护卫已经准备好击杀她这个入侵者了。
在所有意外中,城墙上的护卫是任务最轻松也最严重的,因为他们不能惊慌,他们必须死守城墙。
有了!
仰仗着她所学习的黑魔法,玫叶琳迅速活动的大脑终于找到了一个办法,她那急促的喘气中开始响起一阵吟唱声,几乎是瞬间,面前那木质的简陋大门开始腐朽,而她的步伐,更加疯狂的提速着。
下一刻,凶悍,野蛮,速度不减的玫叶琳直接撞碎了被魔法腐朽的木质大门,她反手甩出另一柄匕首,打下了自己所能观察到的城墙守卫。但在从木门突进出去的瞬间,仍旧有散发泛着寒光的冷箭射向了她的后背。
只不过,偏了。
不论是运气还是直觉,总之,女武士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击,虽然只是刮伤了点皮,但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她以这飞奔的速度跑过空地,大声的呼吸着这里清新的空气。
向前,再向前。
在见到树林的第七棵树时,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微笑。
一步,两步,三步,玫叶琳伸出手,拉住了树后面的一截绳子,她把自己的武器与包袱拽过来,然后迅速的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然后,她又从这把涂着毒的锥形刀刃握柄中,抽出了一把细小而锋利的小刀。
贴着受伤的皮肉,玫叶琳二话没说将其挂掉了深深的一层,然后她立刻从包袱中翻出药瓶与绷带,将一些绿色的药粉涂到伤口上,再在腰间缠绕好绷带。
没有时间去整理多余的药粉跟绷带,玫叶琳只能抓着自己的包袱与武器去迅速的执行下一步计划。
也就在她前脚跑开的瞬间,一个红色的法球从远处喷射了出来。
它击打在玫叶琳藏身的树木上,因为先前已经贯穿了一根树木的原因,并没有对第二根受击的木材造成任何有效的损伤,应该只是把它烤糊了一点。
有诺克萨斯的法师出手了!
但级别很低,如果他敢追出来,那么自己很轻易的就能够得手。
训练有素的女武士迅速的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但她并没有恋战,因为玫叶琳始终都在按照计划行事。
很快,她就来到了自己藏着几小袋金币的地方,出乎预料的是,阿卡丽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这女人的呼吸平稳的令人惊讶,很难想象她已经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还放了把火。
哦,不但如此,从身上的血迹来看,她似乎还给诺克萨斯人上了宝贵的一课。
“她在那。”阿卡丽指了指被她一下敲晕过去,然后带过来的瓦斯塔亚人。
玫叶琳向她感激的点了点头,她的身子因为激动而有些倾斜,但仍旧按照计划中那样,将几个钱袋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阿卡丽当然看得出她受伤了,但对忍者来说,任务中受伤都是常有的事。
“这不是黑夜。”玫叶琳提醒道,她装好钱袋之后,又走过来背起了那个瓦斯塔亚人。
轻轻的点了点头,阿卡丽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并不需要黑夜的掩护。
就这样,玫叶琳背着她的朋友离开了这里,按照计划,她最后所要做的就是把金子撒在树林里,越散越好,最后留把两个钱袋再“慌张”的掉到地上就行了。
对诺克萨斯人来说,金子是无上宝物的,代表着美好的生活、未来,甚至是权利。但在阿卡丽眼里,只不过是沉重的金属而已。
相对于艾欧尼亚的权利与教会,阿卡丽的性格可能更加符合他们不追寻物质生活这一点。
不久之后,就在玫叶琳离开了大概三十个呼吸左右的时间,诺克萨斯的队伍便以很快的速度踏入了树林的边缘。
“那娘们中了毒箭,跑不远了!”贼眉鼠眼的男人难以遏制心中的怒火,唯一能让他感觉心情好的就是石墙上的守卫用毒箭伤到了那个娘们。
这些来自“地狱”的绿色药剂,绝对会让那个娘们知道什么是后悔!
当然,这还不足以让他发泄被人欺骗的愤怒,等那个女人落到他的手里,他要用上这一辈子所有长官对他的恐吓来折磨那个娘们。
看来火被扑灭了,是法师做的嘛?
还是说,只是集结了一部分兵力呢?
感受到轻微震动的阿卡丽将自己的武器从背后抽出,她将几捆飞刀用绳子分散着吊在了树上,又把一些伊诺兽毛发仿成的线系在了一些树的中央。
太阳生的还不够高,还不会因为反光暴露这种机关。
一切准备就绪,阿卡丽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烟雾弹,她没时间再去琢磨其他的小陷阱了,而且只是对抗普通的士兵,这样也够了。
在复杂错纵的树林中就不是单纯的厮杀了,也就是说阿卡丽的体力会得到更好的保存,而敌人的长枪、弩箭都要受到地形的制约。
从时间来看,应该是已经发现金子了,所以前进的步伐因此而变慢了吧,但想必会在不久之后变得更快,同时会把阵型给拉扯开。
阿卡丽知道,那时候正是自己动手的最佳机会。
这是一场捕猎,唔,如果是苏伦的话,会说这是一次问候。
温润的阳光,还没有强到足以穿透整个森林,天上阴翳的云彩不难看出今天下雨的可能,那美丽而灿烂的金子出自土壤,最后必然也混着血一块还给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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