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眼前是我房间的天花板,窗外阳光明媚,热气渐渐从窗外蔓延进来。
抓起放在床头的手表,时间是上午9点。大概是因为刚醒的缘故,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起床后洗了把冷水脸提振下精神。吃过早饭后,我完全清醒了,也想起了昨晚的梦境。记得在梦里,大师告诉我这是她的过去,那到底是?
“大师。”我在意识中向他问道。
“嗯?什么事?”他回答了我。
“昨天的梦境……那是真的吗?”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昨天?啊,那场试炼啊。试炼的事是真的,不过为了更好地把你带入进去我改动了一些情节。”
“改动?也就是说……?”
“是的,她当年仅靠自己一人之力就完成了那试炼。虽然用了近29分钟。”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你难道忘记了我也是个异能者了吗?”
“诶!您到底有着多少能力啊!”
“到现在为止,三种吧。”
“到现在为止?难道您还有在增加吗?”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一直打坐是干啥的啊。”
“呜哇……大师您这是开挂了吧……”
“嘛,虽然说能力还在不断增加,但都是些感知类的能力罢了,没什么实战价值。”
“您在我的意识里也不需要战斗吧……那您都感知到了些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也。”
“大师您这……”
“游戏可以有剧透,人生可没有剧透啊少年。”
“唔……我知道了……”
“嗯,那你去忙你的事吧,我也要继续打坐了。”
“嗯……告辞了。”
回到现实,我开始了思考。既然那个尚娴就是吴皓月,为什么名字变了?她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么强的能力,在与我的战斗中却连十分之一都没有用出,这又是为什么?另一方面,大师似乎已经知道一切了,可我还仅仅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大师让我看到吴皓月的过去,应该是给我的提示。可我完全找不到除了吴皓月很强以外任何可以从中提取到的信息了。难道仅仅是让我知道我有不亚于当时的吴皓月的能力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想着想着,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为什么通向真相的路上偏偏有那么多的弯道和障碍呢!”这么想着,我坐到了电脑前。
“不管了,先玩会游戏放松一下吧。”
玩了大约两个半小时的游戏,感到窗外的暑气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尽管我有用水属性进行降温,但也没能降下多少。于是我准备了下泳装,顶着烈日向泳池进发。
到了泳池,因为时间尚早,暑气没有那么快消去,于是我买了三个小时的票,进入了泳池。
大概是因为天的确太热了,泳池的浅水区几乎挤满了人,让我有些怀疑还有没有空间让自己下水。
进入泳池后,我立刻就向深水区游去——顺便一提,由于我去的泳池是露天的,加之这么多人的加热作用,泳池里的水已经到了温水的程度。在离开浅水区的过程中,我明显感到了水温的变化——深水区要凉多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得不庆幸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可以在这样的时候在不同区域自由穿行。
到达深水区后,我便开始了横向游——我暂时是不想回到拥挤的浅水区了。由于游得并不算快,所以没怎么感到疲劳我就已经游了五个来回,觉得光这么游有些无聊,于是我开始了潜水。那个泳池的水深是2.5米,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两下就潜到了水底。当然上来更加简单,只要两脚往地上一蹬,我立刻就浮上了水面。
就这样浮浮沉沉地游了四个来回后,我又觉得无聊了。果然一个人要在泳池里打发掉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是很难的事。
稍稍向浅水区靠近了一点,看看有没有可能在这里偶遇我的初中同学,事实证明并没有。于是我只好重新回到深水区,继续进行着单调的往复运动。
不知道自己游了几个来回,稍稍感到手臂有些乏力了,我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14点10分,我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40分钟。转过头看了一眼浅水区,人依旧是那么多,但其中有一些新面孔,于是我再次决定去碰碰运气。
这次运气倒是不错,在接近浅水区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初中同学。他叫潘捷,身高175,人很瘦,但是反应很快,为人有些小猥琐,不过很讲义气,是我当年的铁哥们儿之一。
我迅速游到了他的身边,拍了他的屁股一下。他转过身来,很快发现了潜在水下的我。于是用脚踩了我的屁股一下,我立马浮了上来:“我○,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在这里能有你这身高的人恐怕不多吧,浩淼。”
“唉……因为这身高干坏事想不被发现都难啊……”
“知道就好。”他趁我不备,又拍了我屁股一下,然后迅速游开了。我也立刻追了上去。由于他本来游得就没我快,而我又是用自由泳追的,所以很快就被我追上了,然后在水下被我打了一记屁股。
“唉,果然还是游不过你啊。”这次换他叹气了。
“哼,谁叫你不好好学学自由泳。就算不学你也给我到深水区好好练练蛙泳去。”
“我不太敢去嘛……”
“听好了,有危机才能有进步你知道吗?你老这样在浅水区扑腾怎么可能游得好。走,跟我上深水区遛几圈!”
尽管他答应并且跟了上来,可是在深水区那根线之前他还是退却了,在一番“交涉”后我只好妥协,在深水区线的附近跟他一起锻炼。
他的力气终究还是不行,我已经半个来回游好了,他才游到一半,而且我完全没有使出全力。
而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恐怕吴皓月在与我战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吧:自己完完全全没有使出全力,但已经使出全力的对方和自己的差距仍旧很大。作为潘捷的朋友,我为他的弱小感到不满,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会不会吴皓月的心中也是这种感觉呢……”建立在吴皓月不是敌人的假设上,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难道说……那家伙是在帮我进行修炼?”我想到了这样的事。
“但那毕竟是建立在她不是敌人的假设上,如果她是敌人的话,说不定只是为了戏耍我也说不定呢……”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在对自己说道。
“但是这样的话就会有矛盾了。她曾多次说过要把我这个灵魂收入囊中。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早就可以发挥全力把我拿下了,而且她在梦中世界与贾家那几个人的对话也证明了她是不会因为收集魂魄而杀人的,再加上灵的乐园那个世界,那里的灵应该有很多强大的,她也没有必要通过杀人来收集魂魄,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才对。”
正想着,他也到达了我的身边。“真慢啊。”我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是啊,我没你那么厉害啊。”他有些气喘。
“哼,我还不是一点一点这么练起来的啊。况且……”糟糕,一得意差点说出了“我还没用能力呢”。
“况且?”他注意到了。
“我还没使出全力呢!”幸好我还是有话能用来圆的,而且我的确是没使出全力。
“切!”他咂了下嘴。
“不服?不服你就追上我呀!”我挑衅了他一下后,又一次向对岸进发——这次稍稍加快了速度。
似乎听到了他在后面抱怨声,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不让你看到能力的差距你是不会有要变强的意志的。
“啊咧?这样的想法……”我似乎又有了点灵感,“吴皓月的确是没有在我的面前展现过全力,但是大师却在这点上帮了我,而大师又是知道这一切的,果然这才是正解吗?”
但这的确也有可能只是大师想让我变强,而不是吴皓月的本意。要把这个事实作为佐证吴皓月是为了帮我修炼的证据还有待考虑。
很快,我就到达了对岸,而这次他却只游过了三分之一,恐怕他也很累了吧。
为他从初中起就很差劲的体力叹了口气后,我决定结束锻炼,和他回到浅水区打一场水仗。
不过由于他只买了一个半小时的票,所以他要比我早50分钟上去,因而剩下的时间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和他的水仗让我感觉双手有点用不上力了,好在现在人也不多,于是决定以最悠闲的仰面蛙泳在泳池中游走,顺便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的事,不过吴皓月的事并没有计在其中——最近一直都被她的事所占据,我连考虑我自己事情的时间都没有了。
一想事情时间就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我得上去的时间了。于是我从梯子爬上岸,大概是在水里泡的时间有些长了,感觉身体十分沉重,不过稍稍走了两步就恢复了。回到更衣室冲了把澡后,我便穿好衣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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