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人生中第一次军训说起,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空气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我被抛弃在了一个如同荒野般的校园之中,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无助与恐惧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有的只是最原始的本能,活着走下去是我唯一的信念,然而命运是不会这么轻易让我苟且的,殊不知那残酷的竞争已悄然展开。
军训第一天的傍晚,餐盘里盛满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菜肴,以至于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给我吃的,我望着餐盘外摆满整桌的水果咽了咽口水,愣是没敢去拿,我悻悻然胡乱扒了几口饭,紧盯着班里几张生面孔,生怕他们下一秒就会没入人群乱流之中,我本能告诉我只有跟着他们我才有可能回到寝室,回到教室。我紧随着他们走出食堂,不敢有一丝松懈,刹那间一个晴天霹雳霎时在头顶炸开,眨眼间一阵犹如蝗军空袭般的嘈杂声由远及近,声势骇人,再望去恍惚间只看见瀑布般的接天雨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逼来,回神时人群已像一堆受了惊吓的小鸡群仓皇逃窜,顺着人潮我稀里糊涂地回到了寝室,全身湿透,狼狈不堪。室友们都在换衣服,我找出了干衣服,才发现我只有一双球鞋,一双一星期前刚买且已湿透的球鞋,我安慰自己至少不会感冒了,湿球鞋无伤大雅,反正也没人知道,难道还能要了我的小命不成?
教室里我见到了下午那个撑着太阳伞出现在教官边上的妖艳女人,自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如此成熟妖艳的女人,恍惚出神间竟没意识到她就是将要陪伴我三年的班主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上那双我唯有的湿球鞋,皱了皱眉头,匆忙跟着同寝室的人去食堂吃早饭,并无太多食欲,胡乱吃了几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邻桌的一个胖墩端着盘子已经在起来走出老远了,惊慌之余我已经放下了手中咬了半口的包子站了起来,一定要跟紧他,这是我心中的唯一的念头,我匆忙倒完盘中之物想跟上去,只见他已经转向楼梯楼梯口了,我心急如焚,赶紧加速跑到楼梯口,眼前的一幕彻底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只见那胖子竟两个台阶一跨灵活地蹦跳着,跟本不像个胖子,转眼他就要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了!我心中暗暗叫苦但也来不及多想,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猫画虎,蹦跳着下去,仅跨出第一步我就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现在的我能完成的高难度动作,可剑已出鞘,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何况再不快点,他就要彻底消失在我眼前了!只看见短短数秒之内仿佛就有无数的台阶脚尖滑走,忽然我终于看见了无穷的尽头,在这一念之间我失去了最后的勇气,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无穷的折磨,我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吧。
只感到脚底一滑,一个踉跄,我竟稳稳的着陆。正当我要庆幸之时,一阵穿心裂肺的剧痛窜上我的心头,我本能的缩起了那只只会传来钻心疼痛的脚蜷缩向墙角,剧痛一阵又一阵丝毫没有缓减的趋势,我知道,我真的怕是不行了。我抬起头用无助的眼神望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无数双疑惑的眼睛看向我,一个转身又随之离去。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低下头用尽全力去抵御一次又一次的阵痛。
“同学你怎么了?”我艰难的抬起头,看见两个可能是老师的成年人走了过来,我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痛苦的望着他。他蹲了下,我便趴了上去。漫长的大道上只有一声又一声十分有频率的骨头与骨头摩擦时发出的骨碌声传遍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被一晃又一晃的背到了医务室。
躺在病床上,校医无情地脱下了那只还能踩出水来的鞋,嘴上还叽里咕噜地,像是抓住了罪魁祸首一般,紧接着在我的脚踝喷上了不明液体,一瞬间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清新又刺激的气体,一种令人安心的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突兀的香水味打破了平静,她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wxc,是吗?”“嗯”
我意识到她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我无动于衷地盯着天花板,麻木地嗅着这种令人舒适的气体,听着外面嘈杂的讨论声。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来了,他什么也没说,背着我走出了校门。坐在我爸的摩的上,从市里回到镇上,我死死地盯着那脱下的雨衣的一角不断在摩的的发动机上融化着的样子,直到熟悉的风景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看见妈妈出现在马路对面,我爸停下来示意要我跳过去,我蹦跶着穿过马路上了我妈的电瓶车。
终于我熬到了医院,偌大的医院,我妈只知道儿科在哪里,可是儿科在二楼,我只好跳上去,我跳跳停停,这时我妈再也忍不住开始抱怨着我爸“世界上竟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要怪就怪你爸去”“这也要怪你自己,本来你爸就不同意把你送到市里读书,现在好了去了一天不到就这副德行,你说他还会管你不?到头来连累我,苦了你自己。”终于我跳进了儿科室,医生一听说我是脚伤冷冷地说到:“楼下骨科”。
做在长桌上,医生给我打上石膏,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妈妈这样问我:“你高兴去市里读初中吗?”我思量许久仿佛有远方召唤回答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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