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好吵啊,是堵车了吗?”他心里念叨着,但又好似是从嘴角发出的嘟囔。
“啊,好干净的天花板啊,等等,我这是在哪儿?”此刻,他发觉自己的指尖似乎被什么东西按着,顺着自己的手臂看去,数根纤细洁白的手指轻轻重叠在自己的指尖上,她的头靠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头乌黑的长发从上端滑落至肩膀,再顺着小蛮腰收尾。
“等等,我在看什么呢?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吧,完全无法逃脱视野范围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啊,”他又看向了她,心里想道,“啊,好安静啊,就像只兔子一样。”
“好了,仔细想想,我好像不认识她呀,不过我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总之,作为一名绅士,我有责任有义务将她叫醒,虽然我经常幻想着自己也能被可爱的小姐姐唤醒,但是我深知像我这种颜值不及格的男人,是不应该拥有此等幻想的。”
他轻轻拨动了她的指尖,没有反应。他用力拨动了她的指尖,没有反应。他用力捏住了她的指尖,没有反应。
“我去,有没有搞错啊,小松鼠,这么温柔地叫你都醒不过来,那大哥哥就要用富有磁性的声带将你唤醒了。”正当他要提高声调去叫醒她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甚至连声带都无法产生振动。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腔至喉咙中插着令人反胃的管子,手臂上进行着静脉注射,而心脏附近粘着的电极片连着一旁的心跳示波器。
“哎,怎么会是这种展开啊,难道我拯救了世界之后失去了记忆吗?不可能,不可能,这种可怕的思维只有高二的学生才会出现,可是,我好像找不出什么更合理的理由了,对吧,毕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从唯心论的角度来说也是没问题的嘛。”
此刻,她好像醒了,一缕松散且期望的目光投向了他。突然,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并用膝盖内侧打翻了椅子,随后便从病房中飞奔了出去,在走廊中向当班的护士喊道:“他醒过来了,你快来看一下!”
“嗯,这种展开,我难道是电视剧的主人公?哎,不管了,等护士拔掉这些令人作呕的管子再说。”此刻,诸多的疑问出现他的脑海中,自己是谁,她是谁,自己为什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他的醒来开始转动,一切的一切又好像随着他的醒来走向了终焉。
“还记得我吗?贺若!”
“啊,原来我姓贺名若啊,嗯,不错的名字,看来我爸妈也都是文化人啊。”贺若这么想着的同时,向她摇了摇头。
“笨蛋,你姓贺若。”她哭着,又笑着。
此刻,一缕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洒在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上,散落着,弥漫着,仿佛充斥在整个病房的空气中,滑落的泪珠和上扬的嘴角都让贺若怀疑自己仍在梦境之中,他静静地看着她,就像从来没见过人类这种生物一样,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猪头,不准笑,还有,我叫谢听间,你的朋友。”
“等等,这开局被发好人卡的情节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有,为什么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会是什么超能力者吧,算了,还是放弃思考吧,先接受现状,再去思考未来的事情吧,哎——”贺若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道,“话说回来,我的名的是啥,不过是很土的那种吧?”
“等你出院了,我会告诉你的全名的,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好了,再安心躺个两三天吧,之后又有你忙的了。”谢听间一脸俏皮地说道。
“好吧,我现在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一个腹黑,不过,我好像喜欢上她了,等等,我的想法很危险啊,如果我的后半辈子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样的话,岂不是很棒?啊,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个抖M。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吧,毕竟像我这种颜值不及格的人怎么会成为主人公呢,呵呵。”
“好了,我先走了,这几天为了陪你翘了好多课了。”
贺若轻轻点了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上了双眼。
转眼间,两周过去了,贺若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身上大大小小的针孔也逐渐褪去,但唯独胸口的电极片在每晚睡觉前都会重新贴上。
“那个,护士先生,请问为什么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每晚还要贴电极片,并且连着心跳仪啊,说实话,滴滴的声音着实让人有点不舒服啊。还有啊,这个病床怎么自带体重秤的,这我要是变胖了,想瞒都瞒不住啊,我好歹也是有隐私权的,好吗?”贺若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贺若先生,这是您的监护人对我们要求的,她要求我们随时监测您的心跳和体重,并且把实时数据传到她的手机上。”护士先生无奈地苦笑道。
“等等,我的监护人?”贺若诧异地问道。
“嗯,是的,您的监护人就是谢听间小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护士先生答复道。
“我去,这何等是有什么问题,我姓贺若,她姓谢,长得又不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还这么腹黑,虽然妹妹一般都蛮腹黑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没有血缘吧,况且我失忆的事情你也是知道吧,虽然凭空多出来一个妹妹也不错,但要是有一个姐……”
“那个,贺若先生,我要纠正您一个错误的观点,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姐弟。” 护士先生又一次无奈地苦笑道。
“啊,原来是姐弟啊,好了,没事了,我睡了,晚安。”
“嗯,好的,好的,晚安了,贺若先生。” 护士先生再一次无奈地苦笑道。
“虽然我失忆了,但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谢听间使了些手段,才把我变成她弟弟的,尽管不知道她是何居心,但白赚一个姐姐肯定是不亏的,不,这波是血赚。”贺若这么想着,与此同时,幸福感伴随着乏意也将他渐渐带入梦乡。
□□□□□□
高速公路上。
“砰——砰——砰——”
急促的枪声响起。
只见三辆黑色的路虎追着前方的一辆黑色帕萨特。
黑色帕萨特的后排坐着一位年近五十的大叔,外表看起来略显瘦弱,凌乱的头发,满腮帮子的胡子茬,带着一副银丝复古版的圆框眼镜,身着一套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左手紧紧握着挂在胸前的纯银十字架,右手则拿着一把格洛克17型9毫米手枪。随着枪声的逼近,他用右手紧紧摁住放在胸口的钱包,且双目紧闭,似乎在低声祈祷着什么。突然,他摇下了车窗,拉上了枪栓,向后面三辆追击的路虎开始射击。
第一枪就射中了右后方路虎的轮胎,虽然特制的轮胎没有被打爆,但是随着胎内气压的下降,这辆路虎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紧接着,大叔拿出吊在裤袋后方的一颗手雷,拉掉引信后,用手腕和上臂的力量将其从天窗奋力向后抛出,手雷径直冲向了紧跟在后方的一辆路虎,瞬间,那辆路虎腾空而起,随后便化作了一片火海。
正要处理左后方的那辆路虎时,他才发现对方已经追了上来,几乎就落后了一个车头的距离。大叔立刻用手枪打碎了自己左侧的玻璃,正当他要开枪的时候,他发现坐在副驾驶室里的敌人正把枪口瞄向自己的司机。觉察到这一事实的大叔,立刻把身体探出了车窗,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这发子弹,因为他知道必须要有一个人活下来。但可惜的是,他还是晚了一步,子弹穿过驾驶座的玻璃后径直贯穿了司机的头颅,但与此同时,他的手枪也贯穿了对方司机的头颈,两辆时速超过300公里的车辆同时失控撞向了一起,瞬间火光四射,两辆车腾空而起飞跃了绿化带后双双砸向了对面的车道,路虎的车身倒着横亘在对侧车道的防护带上,里面的人好像已经被压成了泥,而大叔也被甩出了车窗。
可就在这时,让人颇感意外的一幕发生了,大叔在落地时意外地扣动了手枪的扳机,而此时的枪口却又对准了自己的心脏,又在一声枪响之后,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而他的身体也被甩出数十米远,在高速公路上翻滚了数圈后,渐渐停了下来。此刻,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他想用尽自己最后力气,再从地面上跪起来看一眼这个世界,但一切都是徒劳的,血液一点点的从心脏处渗出,他发觉呼吸变得困难,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用右手掏出了放在自己钱包中珍藏已久的照片,默默地攥在了满是鲜血的胸口上。虽然大脑告诉他要拼尽全力去**最后一口空气,但他发觉自己的呼吸却是无比的乏力,渐渐地,他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窒息所带来的苦痛让他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深蓝的穹顶,脚下皆是虚无,寒冷和黑暗让他心生畏惧,他开始疯狂地奔跑来寻找出口。突然,一道白色且温暖的光束顺着一道敞开的门扉出现在了穹顶的边际上,他朝着那边疯狂跑去。然而,就在他要冲进那道暖流四溢的门扉时,他却停下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向后退,然而那片白色的光束却突然扩张,就像要将他吞噬了一般,他掉头就跑,就在他要被那白色光束吞噬的瞬间……
□□□□□□
贺若猛地睁开了双眼。
“喝——呼——”一口粗气。
“喝——呼——”两口粗气。
“喝——呼——”三口粗气。
他竭力**着病房内的空气,之后用尽力气翻下了床,旁边的心跳仪被他一巴掌拍翻在地,他用力扶着仪器架,想要大声的叫喊,然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他的眼神中充满着绝望,那表情就如同被人推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后等待着未知的死亡一般。渐渐地,贺若恢复了意识,他撕扯下胸口附近的电极片,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他第一次感受到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谢听间冲进了病房,发现蜷缩在地上的贺若后立刻将他扶了起来,顺手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肩上,随后便跪在地上将他搂入怀中,来了一波胸杀现场后,并在他耳边喃喃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你看你这不好好活着呢吗,没事了哦。”
“我,我,我到底是谁?”贺若一边哽咽着,一边发出了疑问。
“你就是你,谁也无法取代你,不过,可能我们又惹上一些麻烦事了。”谢听间一边抚摸着贺若的头,一边解释着。
“好了,能告诉我你在梦中经历的一切吗?”谢听间亲切地询问道。
“嗯。”贺若怯怯地答复道。
就这样,一个关于愿望的故事于此展开,其中可能包含着数不尽欢笑泪水,幸福苦涩,希望绝望,亦或是喜剧悲剧,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他的醒来开始转动,一切的一切又好像随着他的醒来走向了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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