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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序章(2)

她傷的太重了,若是全盛時期的她還不會如此無力,可是現在的她面對這群融合崩壞的強者,實力懸殊到毫無勝算。

「放棄吧,姬麟……」四人中,一個體態看來如女子般的身影憂傷的開口,「我們是對抗不了崩壞的,惟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它。即便我們成功殺掉蚩尤,然後呢?崩壞是不會消失的,永遠還有下一隻、下下隻蚩尤。」

「啊……嗚……渾沌,想不到連妳也加入了……」

姬麟可愛的容顏只要一吸氣就會劇烈扭曲,紊亂的氣息帶著叫人作嘔的血腥味。但即便如此少女還是倔強的撐起了身體。

「......即使局面再困難,也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姬麟重新站起了殘破的身軀,徐徐吐出一口氣。

「藉由與崩壞融合來控制崩壞?不可能,當你們這樣做,將會成為人類的千古罪人!崩壞的本質是絕對的邪惡,是毀壞人類的咒詛……它的影響絕對不會是善的。」

「那可不一定。」

四兇獸的最後一人,以高深謀略受人景仰的存在─「饕餮」,沉靜的開口。

「『死士化』─這是我們部族一直在研究的項目。透過仙人們所留下的遺跡,我們找到了使人類肉體與崩壞共存,而不會直接被殺死的方法。」

「就像你們一樣嗎?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這只是暫時的。我們目前已經成功讓四大部族的女性,通通獲得了『死士化』的能力,只要有足夠的崩壞能,就可以觸發。而他們的後代也會繼承這樣的特性,假以時日想必全人類都會有這樣的恩賜。同時我們四個身先士卒,將崩壞獸『鯤』的核心植入體內,其結果……很美好。」

「美好?」

對於姬麟的疑惑,饕餮莫名的沉默了好幾秒,再次開口時話語中卻帶著某種理智的瘋狂。

「我們聽見了……崩壞的引領。它不只給了我們力量,也給了我們智慧,並讓我們能把這份禮物帶給自己的同胞們。」

「……」

四兇獸一齊露出了認同的詭異微笑。

瘋了。他們真的瘋了。

曾經令人敬畏景仰的四兇獸、人類的守護者,現在不過是被崩壞控制的魁儡。

這絕非什麼人類的進化,而是滅絕。崩壞藉由蠱惑人類,用人類的手掐死自己的計謀。

姬麟作了一個決定。

「軒轅劍……對不起,最後再陪你主人任性一回吧。」

彷彿回應少女的低語,黃金劍開始綻放出微微的光芒,宛如呼喚周遭的光明往它身上匯聚。

「還想做垂死掙扎嗎?放棄吧!妳贏不了我們的。」

窮奇再次踏步向前,空氣隨之開始咆哮。

就在他正將高舉的拳頭往少女身上砸下去,眾人彷彿都看到了少女悽慘重傷,哀哭求饒的模樣─

這個時候,凌厲的狂風、紅色的烈焰夾帶著驚人的氣勢拔地而起。

成面火牆形成波浪陣陣襲來,如同城牆一般,守護著少女不被侵擾,將她的身姿完全隱藏。

「哼,雕蟲小技!」

窮奇剛想要揮拳擊碎火焰,突然之間檮杌猛力抓著他的肩膀往後拉,接著瞬間,數百把光劍的虛影毫不容情地咬碎了窮奇剛才站立的位置,並如同天罰一般持續落下,發出轟鳴擊碎這虛幻空間的地面,石屑如紙屑般碎裂四散。

在沒命中目標的一剎那間,光劍宛若被看不見的天使揮舞著般,漫天飛舞成光之漩渦,其後夾帶著閃耀的雷光轟然向四兇獸落下。

渾沌走上前去,一陣不祥的黑霧從她身上冒出,如鉤爪一般向前伸,光劍一碰到頓時如奶油遇火般融化消散。

「……很遺憾,我的朋友。」

渾沌宛若十分痛苦的眨著血色的雙眼,一邊操縱著黑霧吞噬火焰,同時低聲說道:

「妳的困鬥是沒用的……只是讓人類苟延殘喘,最後我們遲早都會被崩壞吞噬,與其這樣不如與它合而為一。」

當詭譎的黑霧碰觸火焰牆的一瞬間,整片火焰都宛若哀嚎痛苦似的劇烈晃動,沒多久就徹底遭到破壞,化成無數四散的火星。

「─我是不會同意的!」

火焰牆剛破裂的剎那,一道白光一閃,劃破了黑霧。

一個嬌小的身影持劍衝了出來,冷光靜默的描出淒豔的圓弧掃向四兇獸,剛要用如奔流般的速度砍向舉起手來迎敵的窮奇,突然隨著清澈的聲音迴轉砍向檮杌。

「想殺我?不知分寸的丫頭!」

可是檮杌只對逼近的身影微微一瞥,然後帶點厭煩似的彈指。在下個瞬間,嬌小身影的雙手就已消失,然後再下一秒身體被一分為二,變成冰晶碎落一地。

「哼,水元素做成的人偶嗎?盡使一些小技倆!」

「好本事。都已經如此無力了還能與我們周旋。但已不過是強弩之末。」

饕餮沉靜的說道,同時搜尋著少女的身影。

少女在長時間戰鬥、與各種毀滅級崩壞獸交手後,還留有這樣的力量委時讓人吃驚,但此時真正的軒轅姬去哪了呢?透過她的戰法始終在拖延時間來研判,她應該沒有體力逃跑了,更何況在蚩尤的體內幾乎可說是沒有逃脫的可能。

「─你們在看哪邊!」

從四兇獸頭頂,傳來清冽高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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