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 百合花的香气（中）
——1982.12.15——
“塞西莉亚！塞西莉亚！”
“德丽莎大人回来了！”
本来在花园里闷闷不乐的10少女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像一个发现胡萝卜的兔子一样跳起，不顾白色长裙的不便，向后门跑去。而一直等待的人已经迎面向自己走来了，虽然她是完成任务回来的，但是脸上只铺满了笑容，看不到丝毫的疲累。
塞西莉亚则是直接送上了自己的怀抱，用尽她能用全力地狠狠抱住了来者，甜蜜地开口：“欢迎回来！德丽莎！”
德丽莎则连踉跄一下都没有，稳稳地站在原地回抱着对方，像是想把这世界最美好的最可爱的孩子嵌进自己的心里，永远不想放开。
跟随她而来的仆从识趣地退下后，德丽莎才开口回应：“好了好了，你是想继续抱着还是去边喝下午茶边听一听‘德丽莎的大冒险’？”
“嗯…那就我抱着你去喝下午茶再听你讲！”德丽莎难得的想用“贪得无厌”来形容塞西莉亚，但是这又如何？塞西莉亚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那好吧。”德丽莎则直接将手伸下了女孩的纤腰，一个用力将她横抱在怀中，像童话里的王子抱起了公主。虽然自己其实没有比现在的塞西莉亚高多少，但是大家都明白德丽莎的身份到实力都不能用身高来衡量的。
而塞西莉亚则是更加乐在其中，双手环在德丽莎的颈部，像只毛茸茸的小猫咪蜷缩在这个和王子的怀抱还有差距的温暖中。
“要是我也能有德丽莎的力气就好了啊，我以后也要去当一个像德丽莎一样厉害的人去守护世界！”典型的儿童英雄梦的发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塞西莉亚说了。
德丽莎偏过头带着与外表不符的成熟的笑意，回应着：“就现在的塞西莉亚，离那个时候还差得远呢。”
看到公主大人不出所料地嫌弃起这样的发言，撅起嘴偏过头去的时候，德丽莎不由得“噗嗤”笑出来。
“明明德丽莎长得和我差不多嘛，为什么说话好像父亲母亲那样。”任凭自己被放回早已准备好的白色椅子上的塞西莉亚抱怨道。
沙尼亚特家族作为名门望族，备齐的下午茶可是真的什么都没少。从茶点到茶，从餐具到餐桌，无不透露着属于维纳斯的浪漫色彩。甚至还有这个温室花园，和陷入寒冬之苦的北半球高纬地区不一样，或者说彻底相反，这里完全就是属于5月的温暖与温馨。有时候德丽莎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走进了莫奈的画中来与画中的塞西莉亚相遇。
嘛，要是「卡莲」知道了又该念叨自己的程序判断过于“抽象”了。
“就算那样我也是姐姐啊。”拉开另一侧椅子就坐的“姐姐”回应道。
“那就等我比德丽莎高了，我就可以当姐姐了！”少女一边端起了一杯红茶一边碎碎念着，甜美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把她的小脸。
塞西莉亚现在明显不清楚她所喝的红茶的名贵，不在意的喝下去后，又露出了嫌弃苦味的鬼脸，只让人忍不住感慨：真是个孩子啊。
“对了对了德丽莎！快讲讲你的大冒险嘛！”
——
如果说女孩子是由一切美好的东西做成的，那塞西莉亚一定是百合花、奶油和天使的心做成的。
德丽莎总是忍不住会想之前两年的事，甚至更远。在A-303永远的离开自己时，她的软体一度陷入低迷的运作状态，类似于人类的抑郁。
一切时不时看到塞西莉亚的笑容，她总是忍不住蹦出那个想法：如果没有遇见塞西莉亚，那我的一切是不是都有所不同？类似这样的感叹。
而现在她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这一刻能永恒下去就好了。
而永恒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德丽莎再清楚不过。
——
下午茶的桌台上，塞西莉亚专用的茶杯已经见底了。
“…然后我们就完成了任务。”德丽莎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让自己完全靠在椅子里面，还未着地的双腿缓缓摇晃，像是示意着某种自豪的情绪。
虽然相对而言对面的淑女明显坐的更有气质，然而她的表情与语音可是完全没有隐藏过任何感情：“没有人受伤吗？”
明白塞西莉亚是在触及一些她这个年龄段好奇的事情，德丽莎还是选择了不隐瞒，但她说话的语调不像是去战场而是去的农场一样：“有啊，我可是受了伤的哦。”
果不其然地，塞西莉亚急急忙忙地跑下了椅子，下来的时候甚至还踉跄了一下，但她所在意的只有跑到德丽莎身边紧张地到处查看。
德丽莎的嘴角微微上扬，抓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说道：“伤口早就处理好了哦，别那么紧张啦塞西莉亚。”
但她没有看到在预见中69.8%的塞西莉亚松口气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下头，收敛了笑容的表情。
“要是我再长大一点…”
就像是人类的错觉。德丽莎的手覆上了女孩光滑细腻的脸颊，虽然塞西莉亚还没有看向她，但同时德丽莎也没有在看塞西莉亚。
她看到的，是一张过去的脸。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曾经一个想守护自己的傻瓜的脸。
如果德丽莎拥有那种皮肤配件，她现在应该在冒冷汗。
“塞西莉亚，”这一次她用上了双手，抬起女孩的脸，与那明亮的湛蓝对视，“现在的你只要祝福我就够了哦。”
那些事，等以后再说吧。
这句话她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安慰的话语起了预料中的作用，塞西莉亚的脸上重新浮现一个笑容。
而预料之外的是，塞西莉亚也捧起了德丽莎的脸，并迅速的往女孩自己拉进。在德丽莎还没有处理过来发生的情况时，一个温软的，祝福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塞西莉亚会一直保佑德丽莎的！”
然后阿波卡利斯的家主看到那个一生都没有忘却的笑容。
久到塞西莉亚坐回座位上，德丽莎还是呆呆的愣在那个吻中。
而她感觉自己的中央处理器在发热了。
——
“德丽莎？你还好吗。”
“啊啊，我，我很好的。没事没事。”
“嗯…还有十天就是圣诞节了哦，有没有准备好给别人的礼物啊。”
“礼物？”
“对啊对啊！圣诞节就是该送礼物的时候！上两个圣诞节德丽莎都没有好好地陪我过！这次不要再跑掉哦！”
“而且我今年我决定要给德丽莎做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
“诶？为什么是吃的？”
“因为德丽莎总是在这里不吃也不喝，我怀疑阿波卡利斯家的甜点一定很美味，所以你才在这里什么都不吃的！”
“以沙尼亚特家族的名义，一定会做出让德丽莎满意的蛋糕！”
——北极地区 深海某处——
“我任然觉得你应该先升级一下仿生人硬件配置，再做数据意识体的实验。”
“那个可以等，现在研究透彻意识和数据的关系和应用才是重点。”
“主教大人，我们只有加起来所有发现的遗址里的超级电脑才能满足你的研究需求。但是就算如此，没有相应的束缚手段也是白搭。你需要给数据意识一个完备的物质载体作为束缚手段，加上道德黑匣子最好。”
“我说了，数据意识体的模拟研究耗时更长。而仿生人配件设计什么的按照虚空万藏的记载就可以了，大部分基础配件借用遗址里的生产线生产出来没什么难度，不要在那种事情上耗时间。”
“你远远低估了数据意识体能做什么，奥托。那是高度…等等，你来邮件了。”
“我是主教你是主教？行了，争论到此为止。我的决定不接受反驳。”
“正在播放来自德丽莎的语言消息：‘爷爷…那个，怎么说呢，很抱歉打扰你。我想请你帮个忙。因为塞西莉亚想在圣诞节给我做蛋糕，而您也知道，作为仿生人的我没有食用的能力…所、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一个相关配件出来呢。我真的很想尝一尝塞西莉亚做的蛋糕的味道！拜托爷爷了！’
“消息播放结束。”
“… …”
“闭嘴。”
“我还什么—”
“闭嘴啦！”
——
平安夜前夕，德丽莎在塞西莉亚家族的城堡里收到了一个无人机送来的包裹。鉴于像这种在空中远程操控小型飞行器的技术，天命只有一个人垄断了这样的科技力量，不难猜出是谁送过来的。
里面附带的是一块插入式芯片和让德丽莎一眼看不出应该安装在哪里的三个生物不见，还有写满了字的一张比德丽莎身高还要长两倍的说明书兼圣诞节祝福信，欧，对，以及一张涂涂画画极其艺术品的圣诞节贺卡。不得不说，身为一个活了五百年的人，他能做到的事倒是真的配得上他的年龄。
但德丽莎不知道的是，奥托为了做出这些圣诞礼物付出了什么——
——
像是那个AI在她的日志上记录下来了这个“我的决定不接受反驳”梗。
同时鉴于身为天命大主教需要做出的决定太多太多，以至于几乎每两天他就要被调侃这一句。
真是魔鬼啊，怕了怕了。
——恭喜发现小彩蛋！——
圣诞夜本来是伽梨很讨厌的一个日子，鉴于曾经的某个圣诞夜是有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但伽梨并不讨厌圣诞，只是很不幸，自己的不幸就发生在圣诞夜。
但这个圣诞夜很奇怪，特指收到了一个比自己身子还高的一个补给箱被自己击落的一个无人机上掉下来后。
补给箱里并不是天命的武器或者什么军需物资。
那里面是一摞书和其他的消遣用品，上面还有一张字条，字迹工整得像是用尺子比着写出来的：
圣诞快乐！——德丽莎·阿波卡利斯（A-310）
而当伽梨看到那一大堆书上的第一本时，感情从不解变成了无名的恼怒。
那本书叫《白雪皇后》，对，安徒生的那本。
——
“德丽莎没有什么别的人要送礼物了吗？”
“还有一个人吧…但是怎么说呢，这里关系比较复杂了。”
“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让我想想。那是一个会操纵冰雪的家伙呢，但是性格有点冷漠…”
“听起来很像童话里的家伙呢…”
“那你想好送什么礼物吗？”
——
把我当三岁小孩吗！那个家伙！伽梨在脑海中愤愤地想着。
然而转身没走几步，那个领主在原地愣了几秒，又转身走了回来。
嘛，消遣一下好过没有吧。伽梨安慰着自己，拿起了第一本书。
星与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综漫之万人迷》、《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斗罗大陆之麒麟》、《漫威同人之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