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从**露出小兵头部的公主实在不像样啊。
「公主大人还没有在实战中发表演说过喔。不过我看过好几次她的练习,真的超帅的啦。因为她有锻炼发声器官,就算在战场上也能传得很远吧。好想早点在实战里看到喔~不如说,想和她一起搭乘这台战斗呢。虽然应该没这种机会就是了。」
边听著弭兹奇说话,卢卡边确认自己眼前的两支操纵杆及升降栓,各种油压控制装置以及气阀。
两支操纵杆都是以十字方向活动,能控制双臂水平方向的动作,举拳挥拳则靠升降栓。至于气阀开关能够调整威力,操纵杆上方附的扳机用来控制握拳和开掌。
一般而论,单人驾驶的机兵无法如此细微控制双手。正因为是三人共乘,才有办法做到弭兹奇负责双脚,卢卡负责双臂,各自专注岗位来施展复杂的格斗技巧。至于机长法妮雅的使命则是从视野良好的头部观察战况,对该往哪移动、朝哪个部队发出何种攻势的全体状况做出判断。
「我要发动引擎啦~」「OK。」
弭兹奇将总是戴在额头的防尘风镜戴到双眼上,转动引擎钥匙。
内燃机发出「咚噜噜」低沉响声,仪表板随之亮起蓝光。
暖机一阵子后,驾驶座的微微震动让卢卡感受到中级机兵的马力。确认仪表板是弭兹奇的工作,只见他拉开气阀,将引擎提升至一千六百转速,确认吸入压力、排气温度、油温、燃压与筒温没有异状,接著是方向仪、前后倾斜计、左右倾斜计、脚部油压缓冲装置、驱动膝盖及手肘的油压,一切正常。
经过燃烧发出香甜气味的索玛充斥整个机舱内。引擎已充分暖机。
「连接!!」
轴与引擎轴心连接,齿轮开始转动,索玛引擎的马力传达至机兵全身。
感觉五脏六腑突然变轻,原本单膝跪地的贝葛型缓缓起身。
弭兹奇在增压抵达正压前不断催动引擎,再拨开火星塞的碳棒。
索玛弓擎宛如野兽般高声咆啸,踏出沉重的一步。简直跟大象步行时一样,每走一步都会有「咚唰!咚唰!」的沉闷响声直达胃中。
由于机身较昨日的海沃尔型来得高,上下起伏也更为剧烈。弭兹奇只走四步便爬上山丘斜面,走到平地上后停下步伐。这里的话能用来练习。OK,你动动手试试吧。」
听到弭兹奇催促后,卢卡将右方操纵杆拉到眼前。齿轮「叽!!」发出咬合声,接著右方传来某种震动。
卢卡戴上配给品的防尘风镜,从眼前的观察窗看向外头。从长四十公分、宽十五公分左右的狭窄视野,他勉强才看见拿著剑往前刺出的右手。
「虽然一些普通动作会有电子装置自动帮忙平衡,但例如在和机兵搏斗时的复杂动作,你不配合我的话就会跌倒,所以拜托你照我的指示动作。」
「OK,那我们来练习一下吧,毕竟这种大块头跌倒可不是闹著玩的。」
机兵之间的搏斗通常都是先让对手跌倒的一方就赢。一旦机兵在战场上跌倒,在意图重新爬起的期间不是遭敌方步兵以铁锁封住关节,就是直接破坏机舱。
原地确认双臂的动作好一会后,接著练习起配合下半身来殴打敌人的动作。照著弭兹奇的指示操纵的话,确实有几分样子。
「不错喔,很好很好,比锡布里昂好太多啦。」
弭兹奇拿先前负责双臂的贵族之名来鼓励卢卡。卢卡并不讨厌驾驶机兵,或者该说,没有男孩会讨厌驾驶巨大载具。在他与弭兹奇边斗嘴边确认各种细部动作一阵子后,变得至少能够配合双脚动作,用单手挥舞长约三公尺的剑。
「天啊!超有趣的啦!」
卢卡面露笑容。要是拿这把大剑横扫敌军步兵阵或机兵,肯定十分痛快吧。虽然昨天默默在心中骂伊甸人做出如此愚蠢的直立步行兵器,但驾驶起来确实有趣。看样子伊甸人净是些闲到发慌又缺乏紧张的和平分子,设计兵器时比起实用性更重视帅气程度吧?
「很好~那么接下来练习边走边帅气举剑的动作吧。」
边踩著沉重步伐走动,边照著弭兹奇的指示操作,便传来「叽!!」一股齿轮摩擦声,感觉似乎举起手来。由于视野只有狭窄的观察窗,因此他无从得知自身的机体正摆出什么动作。不过看到司令部周遭的亲卫队员都抬头望著这里拍手叫好,大概是个帅气的姿势吧。
「唷,帅喔~」「很帅喔!」
或许只是错觉,不过总觉得能听见这种声援传进耳中。结果这时有群骑著马的士官从前方奔来,到贝葛面前挥手示意他们停下。一名军官走近系在脚部的传声管边,连络两人:
『插上亲卫军团旗往司令部移动,并追随公主殿下行动。没多久就要出发了。』
军官的声音透过传声管在驾驶座内回响。弭兹奇也拿起传声管回应:
「收到,原地待命。」
不一会,一名士兵拿著绣有金线装饰的华丽亲卫军团旗靠近,在机身上架起梯子,爬到背上**旗筒内。只要由高大机兵拿著旗帜,会战时便能一眼辨识出司令部的位置。当两人移动到昨天头一次见到法妮雅的农庄前,刚才停驻于山丘斜面的两台伊洛尔型已经在此待命。
前院附近有一群身著华丽服装的人。戴著浮夸羽毛装饰的三角帽与毛帽,反射阳光的金边绣,金色肩章,闪亮刺眼的勋章,一眼就能看出是加门帝亚王国军总司令部的高官贵人。其中一名留著白胡,头戴引人注目的黄金头盔的老将,便是此次实际指挥全军的布鲁塞参谋长。法妮雅只是以总司令官身分坐镇,实际上仍由名将布鲁塞元帅负责在战场上指挥。
公主法妮雅威风凛凛地戴著蓝羽装饰的双角帽,身著与昨晚相同一套军服,抬头挺胸骑在白马上。就算只是从狭窄的观察窗眺望其背影,依然如同从内散发出光芒般显眼。
好厉害啊。要是她进到这里面来,或许亮得都能读书了呢。就在卢卡心中这么想时,法妮雅站到最前端,身后跟了近二十名的高级军官、文官、附近的地主及名士等长长人龙,开始尾随她移动。
「好,我们走吧!」
弭兹奇也发动引擎,慢慢从司令部后方跟了过去。虽然他没告诉卢卡要往哪去,但从太阳的位置判断,肯定是西方不会错。大概是要像早上那些亲卫兵们在谈论的,追逐逃跑的堤拉诺勒军,横渡亚克隆河吧……
边在广大无边的达司-佛罗列斯平原行军,卢卡边拜托弭兹奇教他身为亲卫兵该知道的事。教完后两人开始闲话家常,聊著聊著累了,于是默默专注在驾驶上。
遥望著远方的地平线,卢卡不禁想起自己目前待的地方,以及希尔菲最后的心愿。
距希尔菲过世后已过了五年。
关于Vivi Lane至今仍毫无线索。十二岁那年起当了佣兵后,可说将整片恩宠大地都踏遍了,但无论问谁、读什么书,却连Vivi的一点影子都没找著。
希尔菲说了「找到Vivi Lane的话就能改变世界」。既然如此,Vivi会不会是个具有高身分地位,并掌有不小权力的人呢。若是王侯贵族的话,或许知道这个名字的下落也不一定……
——早知道就该多去暸解希尔菲的事了。
事到如今才感到后悔。
然而,卢卡并不想将自己有个不检点的母亲、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过去曾被粗鲁的旅行艺人们当成奴隶般使唤等等经历告诉希尔菲。由于希尔菲未曾过问关于卢卡以前的事,因此卢卡也没问希尔菲的出身故乡以及家人,只求待在一起的时光幸福便满足了。卢卡十分害怕要是知道了希尔菲的来历,希尔菲可能会从自己面前消失。
线索只有头一次相遇时那幅夜晚沙漠的景色。
正运送某种东西的伊甸飞行运输船,为了阻止而攻击的翼龙。即使到了今日,卢卡依然没听说过翼龙会袭击飞行船。然而那个夜晚的天空中,确实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
遭受攻击的两艘运输船,一艘严重受损的掉头往南,另一艘则是船身在火焰包覆下消失在北方。
让翼龙动怒的那两艘船究竟载著什么东西,又打算往何方去呢?
而那个时候救出的希尔菲曾这么呻吟。
『……Vivi……等等啊……』
难道Vivi Lane当时就在船上吗?
若是那样,要想找到Vivi,寻找那两艘运输船的下落才是捷径。毕竟按照当时的损伤程度,至少能确定回不了伊甸,而可能在这片恩宠大地的某处坠落……
再来就是,希尔菲最后说的话。
『找到Vivi的话,就能改变世界喔。』
『弱小、贫穷、身分低微的人不再遭受践踏的世界,得靠哥哥你来改变喔。』
以一名衰弱得濒临死亡的孤儿的遗言来看,实在是规模过度巨大的内容。
卢卡拿起自己胸前的吊坠。上头刻有正教十字希尔菲口中所谓「炽天使的纹章」的蓝石在黑暗中静静发光。
——所谓的炽天使是……
在圣史提法诺创世神话中有两位炽天使登场,以净化之焰焚烧乐园(伊甸)的描述。
——米迦勒。
——路西法……
在创世神话中,米迦勒和路西法各自是守护地上(恩宠大地)及炼狱(犹大环)的存在。
然后据说,Vivi Lane的右手背上也刻有「炽天使的纹章」。
那么或许调查有关米迦勒与路西法的情报,就能在其中发现Vivi Lane的名字也说不定……
——就算毫无线索,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再说要是找到Vivi Lane,或许也可以明白希尔菲到底是何许人也。希尔菲从何而来,为何会搭那艘运输船,又为何被我捡到后不抗拒,愿意一起生活呢?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觉得不可思议的这些事,或许都能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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