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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第二次崩坏开始前,许宏言对战西琳,战斗结果以许宏言失去整只右手以及胸口被贯穿而结束……

让西琳感到不解的是,许宏言有不少可以杀了她的机会,却一次没有下杀手。

看了一眼失去意识的许宏言,西琳将其固定在一块陨石上面,将其发射向地球……

对于许宏言来说,地球上的人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他是遵守约定的人,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人,但他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否则他不会看着崩坏兽入侵神州而不为所动(虽说他给了赤鸢几百年的缓冲期),也不会看着绯玉丸杀八重村的村民,更不会让所有八重村的人体验一下当祭品的感觉。

已经可以撑得上是尸体的许宏言身上发出白光,随后坠入太平洋里面,大概几是北美洲和欧洲的中间偏欧洲的地方。

受伤的地方长出肉芽,修复着许宏言的伤……

许宏言闭着的眼睛裂开了一条缝,他眯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是打算阻止我吗?”

上一次听见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蚩尤之战?又或者是他到达月球背面?

以及忘记了……

剧烈的痛楚让许宏言的记忆变得模糊。

还好,许宏言还知道怎么回应对方……

“阻止……也许吧。”许宏言睁开眼睛,现在,他正躺在一片沙滩上,四周没有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不过你现在还遵守着约定也真是让我惊讶……”

“……”许宏言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只不过,那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假的无所谓,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与崩坏的约定:无论怎样都不能对律者下死手】

遵守着这个约定,许宏言曾经被因为天命而暴走的绯玉丸贯穿胸口,咬断脖子,为了叫醒她,为了让绯玉丸相信他,他将自己的心脏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此刻,许宏言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好像不单单是这样。

伸出左手,许宏言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又让手心离左耳时远时近……

“出问题了……”这是许宏言最后得出的结论。

如果不插手第二次崩坏,许宏言估计自己还能活几十年,现在……十几年就已经是极限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翅膀,本来能带他飞翔的羽翼现在不过是个累赘。为了不拖累自己,许宏言伸出双手,左右交叉后伸——

“咔吧咔吧——噗嗤!”

扯掉了无力的羽翼,许宏言默默的看着翅膀消散至虚无。

“……左耳只是一个开始,十几年后,你的五感将会因为你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而失去!”

说完,那个声音消失在许宏言脑海中。

“五感尽失……无所谓了……”

许宏言将背后的伤治好,伸了个懒腰,没走几步就因为脚下不稳而摔倒在地。

摇摇晃晃的站起,跌跌撞撞的前行。

许宏言还有两个约定没有完成呢。

一个是致死不能对律者下死手。另一个是看着琪亚娜长大成人。

“齐格飞,你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

而后,第二次崩坏结束,齐格飞脱离天命,逃亡过程中追捕齐格飞的天命全部遇到阻拦。许宏言的左耳彻底失去听觉。

而后,许宏言为了避免悲剧发生,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他介入了X-10实验,保住了名为希儿的少女的存在。代价是他的左眼看见的东西变得模糊不清。

“大哥哥,这么做值得吗?”

夜,许宏言一个人坐在某个商店的遮雨棚下面,喝着酒,听着雨音。在他旁边,一个半透明的少女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你叫希儿对吧?”许宏言看了一眼希儿,然后扭头看着雷电点亮夜晚的景色,一脸无所谓,“一只眼睛而已,我只能让你在有足够的能量的时候才能保持半透明的姿态,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你不用谢我。”

喝完酒,许宏言随手把酒瓶扔进垃圾桶里,“就当是给我个安慰,我和你定个约定,怎么样?”

“约定?”希儿有些不解。

“齐格飞那个混蛋,擅自修改约定,而我还得去遵守,烦——”喝了一些自己藏的杜康酒,许宏言一点醉意都看不出来,倒不是他酒量好,而是无论他喝多少酒都是不会醉的,“居然要我护着她女儿直到他们再次相见,你说他欠不欠揍。”

敲了敲桌子,许宏言用右眼看着希儿,“说吧,给我一个短暂,不会修改的约定,我很累的……”

“嗯……我希望,大哥哥你可以保护布洛妮娅姐姐,然后,请让我跟在大哥哥的身边。”

“你还真是贪心啊……”许宏言本来打算伸手摸摸希儿的脑袋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会去遵守约定的,去找你的布洛妮娅姐姐吧,她在找你。”

……

看着昏迷不醒的布洛妮娅,许宏言笑了笑,“这丫头睡得真香,希儿,好好保护你的布洛妮娅姐姐,我去找能治愈她的东西,很快就回来。”

“嗯,感谢舰长大人遵守约定。”

“哈哈哈,好像是奥托实在是受不了我,把我调来圣芙蕾雅学园当休伯利安的舰长的时候,你就开始叫我舰长大人了……”许宏言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当初的约定,去掉一直遵守到死才算完成的,许宏言的约定只剩下一个了……

“齐格飞,你,现在应该来了……”

对于一直掐着点算自己还能活多久的许宏言来说,为了不失约,还是让齐格飞过来一趟吧。

他没法对西琳下杀手,但是他知道怎么叫醒琪亚娜,只希望,齐格飞可以做到那一步吧……

选择权在他手上。

“齐格飞,我给你一个任务,选择权在你的身上。任务很简单,就是撤退。

一、救出德莉莎等人,带她们回休伯利安号,保存我方实力。

二、过来帮我拦住第二律者,为她们争取逃跑时间。

两个计划都有暴露的可能,你也可以不出面。”

……

“踏踏踏……”

沉稳的步伐里透着一股虚弱,回荡在走廊里,涣散的眼神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不过过人的感知让他轻易的躲开了一个又一个机关。

直至前方响起熟悉的声音……

“舰长大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去吧。”

“好久不见了,教官。”

“你好,舰长大人,在下正在清理垃圾,可否请回避。”

右耳聆听着面前的话语,许宏言笑了笑,“符华、幽兰戴尔、丽塔,你们的欢迎还没有第二律者热情呢。”

“至于回去?回避?”许宏言噗嗤一笑,“我来接我的船员回去,你们是打算给我带路,还是打算给我指路呢?”

一句话,符华明显的感觉到幽兰戴尔和丽塔已经准备好了战斗,怎么回事?明明舰长只是一个偶尔有恶趣味,日常总算在想怎么偷懒,有空就拉着琪亚娜或者布洛妮娅打游戏的人啊?等等,幽兰戴尔称呼舰长为教官?!

“教官还是老样子。”幽兰戴尔看着一直闭着眼睛的许宏言,“不过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没什么,为了叫醒一个丫头,眼睛彻底瞎了,所以现在睁不睁眼都一样。”许宏言说着将身上破碎的第十个神之键从身上扯下来,一路走过来他已经扯得差不多了,现在身上就一把地藏御魂,不过应该够用了。

“那么,拉家常到此结束,我赶飞机,麻烦你们快点。”许宏言甩了个剑花,身体如瞬间移动一般消失在原地。

在锋利的刀刃即将来到幽兰戴尔面前时,一把镰刀突然缠上了许宏言的脖子……

“不服老不行了……”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许宏言笑了笑,然后再次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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