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暗色吞噬天空稀薄的云层无法掩盖月色的空明。
淡淡的音色月光洒下,银丝交织成的薄纱,为夜披上一层朦胧的梦幻。
两道足以出现残影的身影不断在空中碰撞,两把长剑组成的剑网引发空气的哀鸣。
一道银白,一道灰暗。
银白的少女的红瞳中布满了清冷的杀意,银色的长风衣在无风的天空中飘舞到达小腿的银色长发在月的光华中灿灿生辉,与星光相互辉映,将少女托成高高在上的女神般闪耀。
灰暗的青年的黑眸中柔情似水,灰色的斗篷将他笼罩在夜的掩护下,略长的黑色头发极为不羁的散乱者,一种颓唐的气息布满周身。
“吾爱,身为剑之所成,是什么让你在此与我战斗?”
少女不语,挥剑相向,白色的剑身划出白色的痕迹。
咣
青年的剑毫无误差的挡住了工艺品般精细的剑。
相比工艺品般华美的银白色长剑,青年的剑则实在是无华而朴素。漆黑的剑身上没有任何花纹,最多的装饰也只是羽翼状的护手。宽厚的剑身,锋利的剑刃,以及超过2米的剑长,凸显出一种庄严,厚重的感觉。
“吾爱,你又在守护着什么而向我兵刃相加?”
回应青年的只是不断地攻击,剑与空气摩擦而形成的橘红色光芒在黑夜下分外闪亮。
黑与白的碰撞,每次碰撞的声音使周围的空气而躁动。
“吾爱,你没有答案吗?那么你的剑永远无法赢我,而你也根本没有与我兵刃相向的资格。既然身为剑,你就必须去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寻找属于自己所必须守护的东西,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再次站在我面前。”
青年的黑瞳中,闪过一丝遗憾,高高举起黑色的巨剑。
“那么,结束这场无谓的纷争吧,吾爱。”
银色而娇弱的身体上爆裂处鲜红的花朵,名为鲜血的液体喷射而出。青年的剑却依然高举。
咳、咳
又是一口鲜血从少女的嘴中咳出。身体晃了晃,依然傲立与天宇之上。
血已将少女的衣染红,红色反而是少女绝美的容颜上增添一丝妖媚。
“果然是这样吗?不愧是我的妹妹啊,吾爱。”
青年的剑动了,平淡的放下,收起了一切的杀意。
从大腿到肩膀,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少女的身上。鲜血,更多的鲜血挥洒而下,化作流星般陨落。
少女终于无法站立在天空之上,向下坠落。
但青年的虐杀似乎远没有结束,黑色的巨剑再次贯穿少女瘦小的身躯。
黑色的巨剑被投掷出来,带上银色的少女,划过天空而坠落。
“对不起了,吾爱,希望你不要憎恨我,因为,我想守护的,就是你啊。”
黑色的眼睛中,写满了愤怒与哀伤。青年眺望远方在飘渺的云烟中的悬空之城。“灵无之王庭”
泪水划过脸庞,淡淡的哀伤布满面孔。
那就让你们这些腌臜的神付出应有的代价吧。
青年口中喃喃着。
看似随意的挥动已经没有剑刃的手。
只是天宇连同远处的城池,被斩为两半。
坠落中的神女,身上插着罪之剑。
鲜血不断地涌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厚重的云层将变的血红的月亮掩盖。
白色的结晶慢慢洒落,飘动,似乎化为双手将少女托起。
慢慢坠落
六角的结晶触碰到少女的肌肤,却没有融化,反而在少女的身上显得更加柔和。
少女的红瞳中,充满了霜天雪舞以及无尽的虚无。
在更深处还渗着那暗色的背影。她看到的青年脸上划过的泪珠。
这就是哥哥的眼泪吗?
漫天的白色是哥哥在为我哭泣吗?
请不要哭泣,我的哥哥啊,我从来不会憎恨你的。
你对我的一切伤害。我会默默承受的。
所有的伤害...我都会默默承受。
习惯了痛苦,习惯了流血,习惯了被欺骗。
如果可以让别人感到幸福,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就满足了吧?
为什么还要哭泣?
虚无的眼中,无法体现更多的东西。
罪恶,丑陋,无知,愚昧,卑鄙
这是青年与少女眼中的神。
“吾爱,我的剑将永远化作我的分身,即使我不在身边,它也会守护你。
拔起我的剑的人啊,我将我的力量与我的至爱托付于你,希望,你好好珍惜。你将指引我的至爱寻找到存在的理由。
漫天雪花,是天的哭泣吗?
吾爱。我不会放过将你推向我的对立面的人的,他们必将注定灭亡。
那些所谓的神,你们,准备好接受无尽的愤怒了吗?
那么,灭亡吧”
银色落地了,落在一片银色之中。淡漠的血色以及微末的悲哀。血色仿佛是在无边白色海洋中绽放的鲜红的曼珠沙华,胸前的长剑散发出一股肃穆之气,如同庄严的骑士守护在迷失的公主旁。
红宝石般的眼中,映着天宇被斩断的场景。
还有,如同深渊般的虚无。
令我作呕的生物。
他们的行为,低贱而卑微,却自称为神而高高在上。
我为什么还会与他们同流?
是时候破灭这些恶心的东西了
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心意了,从你的剑上,那么让我来寻找我的存在之意义吧。
少女闭上了双眼
再次张开始,里面充斥着,名为希冀的光芒。
part 2
说起来,今天是圣诞节呢。
片片雪花如同落英般顷刻间坠落在地,似乎在古时有过樱吹雪的描写。
大概就是千万落樱在风中摇曳犹如雪花飞散的感觉。
只是拿樱吹雪再来反说雪花是不是有一点生搬硬套?
嘛,这些都不重要了。
虽然是晚上了,街上的新人并没有减少。倒不如说有着增加的趋势。
路灯暖黄色的光亮把雪花投射出淡淡的辉光,反射在行人的脸颊上,无不露出幸福的笑意。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可能知道他们之前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只是此时的他们的确露出了幸福的模样。
这样就足够了。
有一点羡慕,乃至于嫉妒。
可以拥有与挚情挚爱的人的美好回忆什么的....
老实说,我的记忆也只能从去年的12月26日开始,可笑的是睁开眼睛所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阿卡夏,那个犹如恶魔般存在的家伙。
记忆中,那是唯一一次看到阿卡夏的泪水。
像是知道所有悲剧之人在结局之后留下的泪水一样。
重复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样不明其意的话语,
真是太好了....吗?
当时的我并没有过多地揣摩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总感觉在阿卡夏的背后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过,好的一点是,阿卡夏的这句话在一段时间内成功地对我起到了误导作用。让我一度认为阿卡夏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人。
现在看来,那样的想法还真是....
不知道阿卡夏现在会不会打喷嚏。
呼。还真是冷啊。
哈着白气,不断地搓手来取暖。
看着周围的人们围着围巾体验圣诞节的氛围,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嫉妒。
如果不是阿卡夏!我就不会这样子毫无防备地出门!
如果不是阿卡夏!我就不会错过最后一班电车!
真是受够了,当初的我是怎样才能想到阿卡夏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啊!
其实我的住所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只是懒得每天步行来这里才选择电车这样子的出行方式。
不管那么多,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找到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就这样子毫无准备地冲回家,就算是到家了估计我也会半身不遂吧?
稍微辨别一下方向,这里是距离学校很近的一条商业街。
对了,有一家很熟悉的咖啡店呢。
其实说是熟悉,或者不如说这里就是郎希尔德产业所建的咖啡店,现在想起来以前经常和阿卡夏来这里。
哪里的话一定有着温暖的壁炉吧~
感觉整个人都要酥软了呢....
没有记错的话,啊,有了。
我推开故意修成古风的木门,与长得相当彪悍的老板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啊,让叔。”
白川让,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城市,反正这家咖啡店在招人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了,而且以很快的速度被录用,从服务生很快成为了这家店的主人。外表则容易让人想到白熊,有船上缆绳般的疙瘩肉,绝对突破两米的身高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但是带着围裙与这样粗犷的外表的搭配却有些喜感,最重点的是......
围裙竟然是粉色的!
“这位客人,我们打样了。诶,原来是小枫枫啊!快快快来坐下,外面一定很冷吧。”
“小枫枫是谁....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让叔。”
“真是的还真是不识逗,这样子就很无聊了呢。还是一如继往的咖啡吗?”
“嗯。”
“稍等片刻。”
这样说着的让叔走入了里面的房间。
接这样的机会,我得以好好打量一下这间咖啡店。
全木质的装修结构显得有一些单调,但是却营造出了古色古香的氛围。
用石头垒起来的壁炉中,火焰熊熊燃烧着,提供了相当不错的照明,就是那样半面黑暗,半面温暖的光亮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只不过取暖就不奢求靠壁炉了。
壁炉上面还若有其事地摆放着一尊圣母像,倒是也算应景。
桌椅的摆放异常的整齐,对于我这样的强迫症而言可算是福音。应该是在打烊后让叔好好打扫过。
嗯...这个店也不算小了,也没有看见他招聘别的店员,甚至连兼职工作的都没有。
有点在意呢。
“少年,在发呆什么呢?”
“诶..只是有点在意让叔你为什么不招聘店员。”
“店员吗...估计看见我则样子的人都害怕的不行,怎么可能还在我这里当店员?”
的确,这种有一种来自于西伯利亚平原的巨熊的压迫感...像是黑社会一样的感觉的确很难招到店员。
但是相处久了才发现,让叔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也完全不担心他会突然暴起杀人什么的。
“喏,给你的咖啡,加糖的哦。还有这个是圣诞礼物。”
“谢谢谢谢。”
我颇为激动地从让叔手中接过小小的碟子,在里面放着两块没比放糖大多少的绿色甜点。
应该是蛋糕一类的东西吧。
用让叔给的小叉子轻轻地按压,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松软。
不管那么多了,叉起来直接放入嘴中拒绝。
....
“怎么样呢?味道。”
不,不,与想象中的蛋糕不同。这个似乎是巧克力?不对,单单是一层巧克力外壳而已,外面的绿色是抹茶粉。丝滑的巧克力加上清新的抹茶粉,以及在咀嚼中从内部挤压而出的草莓酱,香甜与香醇的味觉混合在一起,像是咬破浆果一样令人欣喜的感觉。
“恩!好吃。”
这是我唯一能做出的评价。
“就是嘛,在甜点面前,一切的烦恼都消散了。”
“不过啊,让叔?如果圣诞礼物就只是甜点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
“再说我抠门我打死你哟~”
可怕..
让叔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的样子真是可怕。
赶紧让我再吃一块点心压压惊吧。
看着叉子叉进去后,流出的红色的草莓酱我觉得这样的时光也不错呢。
当我放入最后咀嚼的一刻我才理解到了。
就算是让叔也不可以相信!
居然....
居然是辣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的哀嚎被晚风吹散了。
大概带了半个小时吧,我借用了让叔的围巾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目标呢,则是一动单独的房子,带有庭院,当让是郎希尔德企业的福利了。
不过我给他们创造的产值远远高于这房子的价值了吧?
空气中有着细微的腥味,还有一丝清香的甜味。
这是。血吗?
我的大脑给出了答案。
脚下略显粘稠的液体是味道的源头。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鲜明的红色,跳跃的红色,妖艳的红色,诡异的红色,特殊的红色。
我看到了绽放在红与白中的曼珠沙华。
以及如同骑士般的黑色巨剑。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剑,翼型的护手,漆黑的剑身,朴素而庄严
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没有暴虐。
倒在地上的少女,那容颜足以让世间一切失色。
不属于人世的绝美。如同神一般的清冷与孤傲。
但是却被无数的血而玷污。
让人怀疑那样瘦小的身躯中是否有如此之多的血。
妖异的红瞳,高贵的银发。
庄严的黑剑,沾血的银衣。
构成一幕凄惨的绝美之景。
瘦弱的身躯上那狰狞的伤口,依然可以看到,红色的血,鲜红的肌肉,淡黄的脂肪,惨白的骨,以及淡粉色的脏器。
一种反胃的感觉在涌动。
少女还活着,是还活着。她的眼睛中还有这光芒。
希冀?期盼?祈祷?承受?
但肯定的是,没有任何痛苦。
是谁将她如此伤害?是谁将她遗弃?是谁将她从天宇上拉下来。
躺在这里,微弱的呼吸?鲜雪覆盖鲜血。
“剑.....剑....”
细雨清风般的声音,慢慢祈求这
“别动,别乱动,你失血很多,需要救护,我 去叫人,你,你,千万不要乱动,要不会有生命危险”
“...拔..把剑拔....**...”
拔剑?这,这可为难了,姑且不说拔剑会引发的大出血,以我这样瘦弱的身体能拔出这么大的剑?看着少女的红眸,清冷中的祈求,似乎是囚禁在远古神殿中的女神般楚楚动人。
豁出去了。
强忍着反胃的感觉,接近鲜血的中心,
尽力的握住剑柄。
冰凉,寒冷,以及压抑。
小心翼翼,不想再次伤害到少女。
向上,向上,向上,向上。
给我**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怒吼,剑产生了一种向上的趋势。
为什么我会愤怒?为什么我要一往无前?
究竟是谁伤害到了如此美丽的少女!
给我**
伴随着鲜红的光芒,巨剑缓缓向上运动,少女反而没有意思痛苦,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黑色的巨剑,鲜红的光柱,一切都像邪恶。
但其实不然,我看到的是一个凄凉的战场。
战场中的青年怀抱这熟睡的少女,青年旁的小丘上,黑色的巨剑矗立这。
如同骑士,庄严,厚重。
奏响无音的圣歌。
剑尖从少女胸口出现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那些狰狞的伤口以惊人的伤口愈合着,黑色的巨剑化作万千黑色的条带,裹着鲜血将我的右手层层缠绕。形成了黑色的护臂。
上面只有单纯的黑,没有任何花纹。
一股庞大的知识,或者说是思维冲入我的大脑。
我的意识同思乡一同堕入无尽的黑暗中。
我并没有理解到....
我究竟是闯入了怎样的世界。
不过,当命运不再成为命运之时,我也许会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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