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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自从红方的Saber与红方的Caster遭遇了之后,这场乱战的帷幕,便彻底拉开了,虽然动静很小,但大部分参加这场战争的御主都已知晓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放下心来做自己的工作了,不必担心再被捅阴枪,因为注意力大多已然被Saber和Caster给吸引走了

有了两个出头鸟,那么剩下的,就基本安全了

最猛烈的排枪都只会朝着那俩冲在最前面的小鸟招呼,而不是跟在后面的那些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的剩余的鸟儿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情报

这很正常,总有置身事外的人,在这场战争中,有一个至今都在吃喝玩乐划水的人,黑方的Saber

自从与其御主松峻相见,并同时表达很讨厌麻烦并不想战斗之后,便直接展开了宝具【脱离凡俗的仙岛】而与世隔绝,从此过上了吃喝玩乐,喝酒吃肉的愉快生活,毕竟,仙岛Manana,凯尔特神话中海神的仙岛,神的居所,自然有着无尽的山珍海味

当然Saber玩的开心,松峻就不一定了

他很怕麻烦,很想远离战斗,但这不代表他喜欢这种生活,虽然平静的生活他不讨厌,但这种天天都是山珍海味的日子,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还是更喜欢平平淡淡的日子,吃着普通的食物,逛着普通的街,这些对于原本的松峻来说都不可奢求

他不是普通人,他甚至不能被称作一个正常的【人】

他只是一个人造人罢了

在生与死的间隙之间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参加圣杯战争,因为他正好参与过一次,并且深知这场战争的残酷性

那一次的圣杯战争,他活了下来

无数次侥幸,才勉强苟活

最后的最后,凭借着英灵出色的隐藏能力,以及松峻无与伦比的运气,他成为了最终的幸存者

虽然最后并没有得到圣杯就是了,圣杯是受到了污染的,所以松峻和他的从者只好摧毁了它

但这对于他来说就像松了一口气一般的感觉,就好像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再也没有任何负担在心中了

反正严格来说,松峻没有什么大到需要依靠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他的从者严格来说也一样

就这样,在目送了从者灵子化消失之后,松峻来到了巴黎,过起了属于自己的平淡生活

这样才是真正的活着

像以前那样,随时可能作为消耗品的日子,怎么可以被称为活着

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谁知道上天好像不希望松峻获得美好的日常一般,他又被选中,又要参加一次圣杯战争

这就让人很头疼了

所幸,碰上的从者也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或许就这样等到结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松峻在心里徜徉未来,打着几乎不可能的小算盘

Saber的这个仙岛,或许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吧?

如果很容易被发现的话,或许Saber就不会展开它了吧

也许真的可以就这样苟活到最后?

希望如此吧.....

+

黑方的Saber,峩相,传说中,记叙了费奥纳骑士团那些传奇史诗的人,这一史诗,在凯尔特神话之中画下了浓厚的一笔

同时,她也是费奥纳骑士团的王,拥有着无尽智慧的芬恩·麦克库尔的孩子,而费奥纳骑士团中最凶猛的武士奥斯卡则是她的儿子

传说中记载,峩相也是一位英勇的武士,恪守费奥纳骑士团的三大守则:纯净心灵,强健肢体,言出必行

费奥纳骑士团的每一名武士,在入团之前都要经历非常艰难的考验,这些考验几乎都不是人可以做到的,身为芬恩的孩子,峩相就像普通的武士一般通过了这些考验,不仰仗任何后台

虽然以芬恩的性格,也不会给后台就是了

加入了骑士团之后,随着父亲芬恩征战四方,抗击着一切胆敢入侵爱尔兰国土的敌人

按照传说中的记载,峩相爱上了海神的一个女儿,并娶了她,随后便被海神带到了那举世闻名,脱离了凡俗的仙岛,使人永驻青春的神迹之岛

至于真相如何....无人知晓,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峩相去了海神的仙岛,随后与世隔绝,再也不了解任何世上的事情

就这样在岛上过了300年

充斥着山珍海味与妻子的爱的岛屿在经过了上百年之后,总归会有些腻,而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份思乡的情怀,峩相也一样

她不知道已经过了300年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费奥纳骑士团已经灭亡,750位勇士伴随着他们的王在洞穴中长眠

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想念那有着一头金发有着无穷智慧的老父亲,还有那倾国倾城,但却被邪恶的德鲁伊变成一头鹿的老母亲

她想回家,300年没能踏上陆地,她很想念

海神的女儿自然是拗不过她,费奥纳骑士团出身的武士都是之名的一根筋,认准一个死理,就不会再动摇

所以她放峩相离开了,为峩相备好了马,以及一切行李,临走前,海神的女儿留下了一句话

『千万不要离开你的马,千万不要碰到地面,否则,你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当时的峩相,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明确的答应

费奥纳骑士团三个原则之一——言出必行

不确定能否履行的誓言,就不要答应

已经多久没有踏上陆地了,稍微在陆地上走一走,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当时的峩相是这么想的

终于,她踏上了故土,但一切都与她所记忆的完全不同了,骑在马上的峩相努力的辨认曾经的风景,希望能找到一些与自己记忆相同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人,那些人在峩相的眼中是那么渺小,就和小矮人一样,而他们搬东西是那么的费力,峩相身为凯尔特的武士,永远有着一颗助人为乐的心,她忘记了海神女儿的话,翻身下马,想要给这些小矮人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

在跌落凡尘的一瞬间,她开始迅速的衰老,成为了一名双目失明,头发斑白的古稀老人

如果你要问峩相,问她后悔吗,是否后悔当时的决定,是否后悔没有听海神女儿的话

这个问题,即使是峩相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如果不是峩相跌落凡尘,世间就不会有费奥纳骑士团的故事传唱,但如果没有翻身下马,峩相会继续永葆青村,将死神置之度外

但说实话,在现在的峩相心中,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了

既然再次活了过来,拥有了第二次人生,不好好享乐一番,那就是亏本了,晚年的峩相在教堂中过的是相当凄惨的,所以好不容易受到了召唤成为从者,理应享受一番,战斗什么的,就随他去吧

峩相的心中,没有胜负,没有愿望,有的,只有这座仙岛

这座岛,就是她的命

如果有人妄图毁灭这座岛,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去拼命

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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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Berserker!为什么都是些这么难的东西啊!』

寺德燦依然坐在原先的位置,只是他面前摆的已经不再是之前属于他自己的书籍,而是一些看起来非常老旧的书,严格来说,除了书以外,还有一个学生们都很讨厌的东西

那玩意真的,堪称学生的噩梦

寺德燦的面前摊着一本几乎完全空白的习题册,以及一沓沓被揉搓成球状的写着各种演算公式的草稿纸,平日里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学生头如今已经乱成了一堆鸡窝,双眼中密布的血丝让人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终于,在将最后一张纸揉成一团并扔到身后之时,寺德燦扔下了手中的圆珠笔,一脸颓废的倒在椅子上,并向着一旁仍然在制作着宝具的Berserker发出了哀嚎

这哀嚎,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冷静下来!御主!这只是非常简单的题目!当吾辈还是个研究生的时候,就能轻松的做出这些题目!』

Berserker依然是头也不抬的制作着他的宝具,火花时不时在其护目镜上闪烁,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神,就好像之前一番豪气干云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他的眼神只关注着自己工作台之上的各种零件,在Berserker不断的组装下,每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用处的零件,都慢慢的凑成了一个个部件

从这间工坊设立,Berserker开始制作为止,这个工作台上的零件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部件

看来Berserker一直以来的工作,就要完成了

他的宝具,就快要制作完成了

所以现在的他,需要更加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但是Berserker啊!!!!』

『我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的说,做这种题真的大丈夫?』

嗯....这个问题就严重了

Berserker头疼了起来

御主是一个学生,这点已经提前考虑到了,但是,谁能想到你是一个高中生啊喂!之前你看的书,是大学才会学到的吧!这才过去几百年,教育事业就这么蓬勃发展了吗!?

Berserker在心中抓狂的吐槽着,然而实际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毕竟他的护目镜还带在脸上,情绪很难看出来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啊....

毕竟之前口口声声的说,【吾辈将作为你的导师直到圣杯战争的胜利】这种充满了热血的话,然而说完之后把一套习题直接扔给了御主自己干自己的事情,作为导师严格来说已经很不够意思了

但是....宝具现在还没有完成

现在,已经只剩下最后的组装了

自己并不是专业阵地制造的Caster,自己只是一个有着【阵地作成E】的Berserker,虽然工坊位置选的不错,但其实很容易被发现

一旦被发现了,自己的一切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现在这种时候,容不得一点耽搁,抑或是一点失误

但是御主.....

这点就很头疼了

Berserker随意的瞥向了一旁的寺德燦,在看Berserker对于他的哀嚎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便重新捡起了笔,继续痛苦的历程

不得不说,这种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说实话,如果没有任何指导,光是做题的话,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做不出来的东西和没做没啥两样

Berserker陷入了纠结之中——到底是继续做自己的宝具,还是去当一个真正的导师,去教导御主

或者可以这么说,到底是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宿命比较重要,还是自己的赎罪,对于那些间接被自己害死的无辜人民的赎罪

前者,是Berserker的梦想,他的宿命,他命中注定要造出这一宝具,这是他固定的命

后者,则是Berserker对于那些在战争中,惨死于其发明的无辜人民的愧疚,发自内心的罪恶感,自从那两颗爆炸之后,Berserker一直觉得自己的手黏糊糊的,就像被鲜血沾染过一般,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这种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除

或许,只有真正的和平了,自己的手才能真正的像初始一般洁净吧,那些惨死的人民得到安息,自己的心灵获得宁静

而完成后者的唯一方法,也就只能依靠御主了.....

这是宏大到需要托付给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

但尽管如此,Berserker依然难以选择

更进一步,只需要再进一步,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宿命了,或许到时候再成为御主的导师,也不算太迟?

不不不,不行,要谨慎,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有那么多安适的时间,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帮助御主,至少留下一个希望的火种

到底该如何选择.....

思考,纠结,Berserker那睿智的头脑此时仿佛变的无比迟钝,平日里很快就能得出问题答案的头脑,此时却连一个选择都做不出

Berserker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缓慢到一个外行人来做,都会比他快很多,这个选择,实在是太困扰他了,除非彻底解决一个,Berserker才能继续他的工作

否则,工作根本无法正常进行

直到Berserker听到了寺德燦所在方位,传来一声欢呼,一声极低的,但是无法隐藏兴奋的欢呼声

发生了什么?

Berserker茫然的抬起头,看向了原本盯着习题册,一筹莫展的寺德燦,此时的他,一反之前颓废的模样,虽然眼中仍有血丝,虽然发型依然乱成一个鸡窝,虽然身旁堆满了废弃的纸团,但是他的眼中,却涌现着无法抹除的兴奋

他拾起了他的笔,在那习题册之上奋笔疾书,一个个看似毫无关系的演算公式,到最后,全部汇聚成了一个整体,并得出了答案

Berserker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因为是从者,虽然并没有【千里眼】的技能,但此时离得不算远,他还是能看清习题册上写的字的

答案正确

不得不说,寺德燦是一个天才,各种意义上的

仅靠自学与悟性,就能做出远超自己原有知识水准的难题

解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难题的感觉,无疑是令人感到极度兴奋的

没有人会讨厌这种感觉

而此时的Berserker,也已经不再困扰了

他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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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一个正常的魔术师,一个稍微有点常识的正常魔术师,在圣杯战争中,独自面对从者时,他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逃跑,绝对是逃跑,头也不回的逃

没有魔术师会有单独面对从者的胆子,即使是最大胆的魔术师也不行,Servant有无数种可以轻松弄死魔术师的方法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面对Servant的魔术师换成了一个初出茅庐,刚毕业没多久,空有知识,没有常识,身后还是一个小孩子的人,她的做法会是什么呢?

这很不好想,因为新人一般是最难琢磨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们跳脱的大脑里在构思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对于现在的艾莉尔·F·贝内特来说,即使面对的是从者,她也会去拼一拼,平时另当别论,但此刻的她,心中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恐惧

而她的眼中也看不到任何一丝的彷徨

事实也不允许她彷徨,面前是黑方的Archer,她一个人就直接堵死了从正门逃跑的路,虽说如此,对于艾莉尔来说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并不是什么很苦难的事情

如果她是独身一人的话,她可以轻松的逃离这里,当然最好能不能逃得掉不好说,但至少还有生还的希望,即使非常渺茫

但假设就是假设,没有任何意义,假设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现如今的艾莉尔身边,多了一个有着一头如黄金般柔顺发丝的少年——不对,光看的话,或许还称不上少年,应该说是一个小孩子

无论如何,艾莉尔都不会让 Archer去死,不管自己付出任何代价

她原本没有什么大到需要托付圣杯的愿望,此时的愿望,按理来说也没有大到那种程度,现在的艾莉尔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愿望

就是希望红Archer能够安心的,快乐的,轻松的过完这一场圣杯战争,与战斗相关的任何事,会让红Archer受伤的事情,她都不愿意让红Archer触碰到

这确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简单的离谱

但是圣杯战争是一个神奇的战场

在圣杯战争中,很多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实现,而现如今,仅仅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却成为一个不可奢求的事件

如果真的可能的话,艾莉尔很想带着红Archer一直活下去

而现在,她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了

无视了角落中红Archer无助的眼神,无视了他一直在打的【不要】的手势,面对红Archer,艾莉尔仅仅伸出了右手,在唇边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角落中的红Archer似乎鼓起了勇气,想要冲上来帮助自己的御主,他躁动着,想要站起身,与御主一同御敌

看着红Archer,艾莉尔笑着摇了摇头

艾莉尔的笑容很美

此时她的笑容依然很美

向着红Archer伸出的右手,手背上的令咒发出了血红色的光芒

带着她一如既往的笑容,艾莉尔下达了命令

『以一条令咒为名,我命令你,Archer,好好睡一觉吧』

依然无视了角落中红Archer的努力,无视了他不断挣扎的上下眼皮,艾莉尔紧接着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以两条令咒为名,我命令你,Archer,无论如何,请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此时红Archer已经听不到艾莉尔的命令了,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安心的睡着了

看着此时的红Archer,艾莉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举起的右手微微颤抖,而她的眼角在夕阳照耀下,发出闪耀的光电

艾莉尔要发出最后一条命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喉咙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一般

她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一条命令必须下达,否则无法为红Archer争取一个幸福的未来的可能性

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命令就是无法说出口

如果真的说出来了,那么应该......就是永别了吧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艾莉尔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命令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我以最后一条令咒为名,我命令你,Archer,不管怎么样,请忘了我,忘记自你出生开始关于我的一切,忘记一切和我有关的事情,从今往后,我不是你的御主,你也不是我的从者,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在说出这一长串话以后,艾莉尔仿佛如释重负一样,松了一口气,她右手手背的令咒已然消失殆尽,仅仅留下了几条淡淡的痕迹

这时,她才转向了一直在旁观,没有说任何话的黑Archer,她知道,黑方的Archer早就可以动手,但她一直在这里,直到艾莉尔把事情做完

那么,即使死在这种人手中,也不算耻辱,也不会死不瞑目吧,至少是在光明正大的战斗中死去,而不是死于憋屈的偷袭

而且,现在,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眼角的余光撇向了墙角处蜷缩着睡着了的红Archer,艾莉尔再次露出了微笑

『开始吧,黑方的Archer』

转过头,艾莉尔的眼神中,除了坚定之外,还多出了别的东西

那是蓬勃的战意

她要真刀真枪的和黑Archer打一场,虽然她的生还率只有1%,或者更少,但她不在乎,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黑Archer不要杀掉红Archer

这一样很难,但不管如何,有希望

即使失败,有那三条令咒,那孩子至少不会走的太痛苦

想到这里的艾莉尔,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魔术回路在身上浮现,艾莉尔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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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你回来了』

甬道深处的密室中,一席黑衣的男人专注于手中的工作,听到了机关处传来的声响,却并没有任何回头看一眼的意思

因为他知道不需要确认,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所以他不需要抬头,他只是点了点头,代表着他知道了,他知道Assassin已经办完了应该干的事情回来了

那么他便不需要停下手头的工作,Assassin自己知道该做什么

这是一间很大的密室,非常非常大

让人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居然隐藏在一个教堂下面,这么说可能不是很准确,只能说,那条甬道的尽头居然藏有这么巨大的空间,简直是不可思议

当然,说这里是密室,只是因为它几乎是全封闭的罢了,该有的通风口还是有的,而且在这里偶尔可以听到潺潺的水声,可能是离下水道不远

有的墙壁上甚至有水滴渗出总体来说,这里的环境其实并不是很好,很潮湿,也不算非常安静,但是Assassin的御主就把他的据点选在了这里

并不是因为这里安静,也不是因为这里环境很好

这里安全,不容易被发现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更大的因素是,Assassin的御主是一位死灵魔术师

死灵术士,需要尸体

而这里,到处都是尸体

虽然大多都是风化的骷髅罢了

这里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有着数不清的遗骸,一具具尸骨,就那么交错搅在一起,而且大部分骷髅都不完整,几乎所有的尸骨,都没有头

或许都在之前的甬道里吧

但是Assassin的御主并不在意这些

对他来说,反正都是尸体,没什么两样

骷髅就是骷髅,都是骨头,那么有没有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Assassin,尸体带回来了吗?』

但是正如之前所说的,骷髅对于施展死灵魔术有着一定的限制,有时候也需要也需要有血肉的尸体才能够施展

所以他才拜托了Assassin在杀人之余,稍微带上几具尸体回来,反正他在拿这些间接因他而死的尸体施展魔术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日日夜夜和各色尸体打交道的死灵魔术师,早就已经习惯了各种尸体,或许最开始心中还会有些芥蒂,但是日子久了,就习以为常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死灵术士很容易走上歧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对于生命无感了之后,杀人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走上了不断杀人的循环之后,自然也就被其他人所不容

但说实话,在Assassin御主的心中,对于杀人他可没有什么感觉,但他也只是对于生命的消逝无感罢了,他不可能像其他疯狂的死灵术士一样对于杀人产生病态的愉悦感

虽然对于弄死那几个人他心中也有些隐隐约约的**罢了,毕竟在他心中,那都是一些该死的混蛋,死不足惜

像Assassin那种杀法,才是他们最应该有的死法

一想到很快就要用那些混蛋的尸体施展魔术,他的心中就有了隐隐约约的愉悦感,在他心中,那种人,全部死光了才好

Assassin的御主只有一个愿望,一个非常简单,却又无比艰难的愿望

让世间再也没有任何犯罪

很简单,但却必须要托付于圣杯的力量

所以他要赢,他要赢得这场圣杯战争,他要赢得圣杯,然后实现他的愿望,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他那早已逝去的父母

所以为了赢,他可以不择任何手段

成为死灵术士那么多年 ,他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底线

『Assassin,我们准备一下吧』

『让我们一起去猎杀那些,陷入黑暗中的敌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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