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中秋节的即将到来,各地的食品企业都已经着手进行月饼的生产,加工。今天,让我们走进本市某企业的食品加工厂,去实地观察一下,我手中这个好吃又好看的莲蓉月饼,是怎么被生产出来的。”
小电视里面,户外记者表情激动地拿着一个月饼,在镜头前展示。
警卫室里的小电视,放着类似于纪录片的美食介绍节目。
我和蒋沐清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警卫室的访客沙发上,等待着保安大叔的发落。
保安大叔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他下意识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用打火机点上,皱着眉头吸了一口。
会吸烟的大人在想比较复杂的事情时,应该都会来抽一口。
他应该是在思考着处理我们的办法。
报告老师是绝对的。
我们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在教室内公然……
“咳咳……”
烟味飘了过来,蒋沐清表情不舒服地磕了几下。
保安大人似乎这才想起我们还在,就急忙在旁边的烟灰缸里压灭了烟。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一副审问犯人的严肃口气。
保安大人长得很黑,满脸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又是虎背熊腰的体型,所以显得有些凶神恶煞。
蒋沐清似乎害怕这幅样子,欠着身子躲在我的背后,我则有些无奈地低着头。
我倒不是很怕,只是想不到该如何解释。
在别人看来,怎么样我们都是在教室偷情,所以没有任何办法去解释。
实际上事情不是,那又能怎么样?
我们就是在教室里抱在一起,衣服也都相互脱了一半。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一点希望。
同学们不是都在说,我们学校的保安大人,是一个能放过就放过的好人吗?
所以……
“大叔,我们错了,能原谅我们吗?”
我低着头,同时抱紧了身边的蒋沐清。
保安见我主动认错,不去狡辩,神色稍微自然了些,又把质问的目光放到我旁边的蒋沐清。
我见蒋沐清一副倔强的样子,心里面有些打鼓,急忙捏了捏她的肩膀。
“对不起……”
她本来还想抗辩几句,但是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又经过我的提醒,也低着头道歉。
“既然都认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先打电话给你们的家长,让他们接你们回去,明天我会把事情全部反映给你们的班主任。”
保安大人伸手拿起电话。
“大叔,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们会死的。”我表情哀怨地看着他。
我说得的话绝对没有夸大其词,打电话给老妈倒是没什么,老妈顶多是罚我跪着给蒋沐清道歉,但是如果让老师知道我们在教室里干了这种事情,绝对会被开除的。
对于一个学生最严厉的处罚,莫过于开除。
无论是谁,绝对想死的心都有了。
“嗯?”
他手停了下来。
“大叔,如果这件事情被学校知道,我们会被开除,没有学上,家长也饶不了我们,我们也会背上坏名声,我和她就只能选择去死了。”
“我们是一时脑子一热才犯下这样的错事,请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保证不会在做这样的事情了。如果大叔执意要打电话,我们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鼓起勇气,抬眼盯着凶神恶煞的保安大叔,嘴里冰冷地说道。
“陆凡……对不起……”
蒋沐清一听我这样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严重错误,懊悔地趴在我肩头低吟道。
“嗯……”
保安大人看着我们俩这幅可怜的样子,拿起电话的手停了下来,接着甩开了话筒。
停了一会儿过后。
“现在的男生女生,真是没有不敢干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学校!是读书识字的神圣地方,瞧你们干得那事!”
“我们这些想读书的人,小时候没有钱,没有机会读书,现在有这么好的环境,却留给你们这样一群废人!真是气死我了!”
保安大叔冲我们大发脾气。
“对不起!”我和蒋沐清同时低头。
“保证不会再犯吗?”
保安大叔看我们战战兢兢的样子,语气稍微放松了下来。
“保证不会了!求你了!”
我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哎,算了,就饶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你们自己能回去吗?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他拿起访问记录,把我留下的那一行字,也划掉了。
“不用了,谢谢大叔。”
我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除了连声道谢,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就算用,我也送不了你们,我还要值班呢,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吧,别让家长担心。”
他起身打开警卫室的门,让我们出去。
事情出乎预料地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
……
从各种意义上讲,大叔都是一个好人呢。
假如要是一个脑筋死板,故意使坏的保安,我和蒋沐清今天这道坎绝对是过不去了。
心里面本来还有被少女坑害的愤怒,此时,一想到劫后重生,又见到晚上城市上头那朦胧的广阔星空,我顿时觉得畅快了不少。
一只手拉着旁边的少女,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慵懒地走着。
这时候,我和身边的少女不知道应该对彼此说些什么。
她对我道歉的话已经说了很多次,我知道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道歉过后,她似乎又陷入了某种沉思。她以一种琢磨不定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秋天的晚风拂过少女的面颊,吹动着她双肩上的发梢。
“陆凡,你刚才说喜欢我了,是吗?”
她满脸疑问地看着我。
“嗯,我喜欢你。”我握紧她的手。
“那,陆凡在说喜欢我的时候,是因为我在哭吗?”
少女停下脚步,看着我发呆。
“我……”
一般的说法是,因为病娇少女把柜门锁上,趴在我身上乱来,阻止不了她的我,是害怕承担在教室偷情的责任才哭的。
我心里知道,不是这样的。
其实是那种病患家属的感觉。看着病人痛苦的死去活来,除了抱住她,内心感受到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助感,由此耸动着肩膀,大哭起来。
我已经把蒋沐清当作家人来看待了吗?我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暖意。
“傻瓜,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转过身来,看着她。
“这样算是喜欢吗?那和我在一起,陆凡应该会感到高兴呀,为什么要哭呢?我不懂。”
少女似乎陷入了茫然。
吶,她果然是不懂。
我知道的,她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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