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换了换,逐渐会把本文全部修改掉,请不要生气。
二十年之前的德塞比亚共和国只不过是一个附庸于大名鼎鼎的帝国的一个小国。
为了抵御北方游牧民族每年一次的洗劫,共和国不得不放弃了部分主权以换取帝国的驻军以威慑北方。
然而这个决策很快就被国人“誉为”共和国史上最愚蠢的决定。
原因很简单:因为帝国的经制之师的素质也不怎么样。帝国军的成员鱼龙混杂,内部良莠不齐。
所以处于上峰的帝国军队强势干涉驻扎地区的内政,与共和国的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于是他们的枪刺上沾满反抗者的鲜血,与此同时,他们的腰包也跟着悄悄厚了起来。
就这么又磕磕绊绊的过去了十年,驻军所驻守的城市都饱受帝国兵痞的侵扰,而两国之间的矛盾也在当地居民、护国军(共和国被允许拥有的部队)与帝国驻军的冲突中慢慢加深。
在两国人民之间渐渐出现了仇恨。
帝国人认为共和国人只是一群依附于自己的狗,无需同情。
与此同时,共和国人也相应的认为帝国人是群没有文化,一味追名逐利的野蛮人以及铁血的侵略者。
于是,有一天,一个人向着这个炸药桶掷去了一枚炸弹。
世界大战,开始。
十年前 德赛比亚共和国 首都福瑞迪堡
十一月的福瑞迪堡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强劲的冬风驱赶着人似的将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吹回家中。
而护国军也因为这天气而在自己的灰色军装上罩上一件不知道陪伴了他们多少年的油腻大衣。或多或少的减少了出去执勤的时间。
不过这天并不普通,身着黑色大衣的护国军浩浩荡荡的站在大街的两旁,而老百姓们也几乎都站在街边,“恭候”一位大人物的经过。
这位大人物的来头不是一般的大,是帝国皇室直系的子孙之一,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帝国驻共和国全权大使、帝国驻军总司令。
今天,正是他回国述职的日子。
像是为了宣扬帝国国威似的,帝国驻军几乎倾巢而出以保证这位大人物从富丽堂皇的大使馆安全抵达目的地———帝国军专用飞机场。
大使队伍打头的是一排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兵,他们的胸甲上雕刻着一头正在喷火的巨龙,赫然是帝国驻军中最精锐的“法夫纳”龙骑兵旅。
而在之后,远远地有两排黄色的装甲车的影子,它们像一头头钢铁巨兽,无不显现出驻军的武力强大。好像帝国已经是此地的无冕之主了般。
不过民众脸色洋溢着的厌恶和护国军眼中的不驯无不清楚地显现出他们对于帝国驻军的态度。
一只手将掀起一角的窗帘放下。做了这个动作的男人,不,他只是一个男孩。
他将脸轻轻的转到对面,暂且不去看窗外的这些“背景”。但房间内弥漫着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不得不咳嗽了一阵。
他晃了晃脑袋,勉强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少年将视线移到阴暗的房间内,将这个简陋的房间尽收眼底。
眼前是一个木制的橱柜,上面贴着一面地图和一张发白的医生营业证书,证书上印着一个金发大叔的头像。
而身边则是一张铁锈斑驳的病床,白色的床单平整的铺在床上,隐隐的透出一个人的轮廓。
独自坐在冰冷的墙边的少年勉强的站了起来,将背后粘到的灰轻轻拍去,唯恐吵到床上的人。
其实,也吵醒不了那个人。
少年走到床边,温柔的注视床上的一个娇小的少女。
少女如同睡美人般沉睡着。黑色的秀发微微翘着,正与她活泼的性格相符。因为长时间生病而使她有了病态的白皙,但这反而给少女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美丽。
还记得当年与少女与自己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少年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只不过,她可能永远醒不来了。因为四年前的一次意外,少女的记忆永远被定格在四年前,而少年与她的故事也无法再延续下去。
她成为了植物人。
少女到了另一个没有灭亡和疼痛的世界,而不管在另一个世界的少年如何呼喊,她都无法苏醒。
大门突然被人突兀的打开,一个身着洗的发白的白大褂的金发男被人群挤了进来。
少年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那个金发男,冷冷的问:“是你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的?”
胡子都没剃干净,嘴里叼着烟的金发男懒洋洋的耸了耸肩:“才不是呢,鬼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听到的。”
“把烟掐了,这里是病房。”少年如此下了命令后才看向那一群身份各异的男人,“看上去诸位是知道了我接下来将要做的事咯?”
其中一个身着护国军校官军服的年轻男人激动的吼了出来:“阁下,您这是以卵击石,这对我们…”
少年冷静的打断了他的话:“温尼斯,不要激动。冷静一下。”温尼斯急促的喘了口气,吐出的气体瞬间成为了白雾。
过了一会儿,温尼斯才再次开口:“那么,您已经做好打算了吗?恕我直言,这样意气用事除了牺牲您的性命外不会带来别的结果。”
“温尼斯,你错了。如果我只是凭着脾气做事的话,那么我在四年之前就会这么做了。但如今这个时间,刚刚好。”少年目不斜视地望着他,一板一眼的说。
另一个看上去就很稳重的白发老人微微欠了欠身子:“愿闻其详。”
少年依旧用不大的声音说:“驱逐帝国以及他们的走狗一向是我们的志向,但一味孤军奋战是没意义的。如今帝国已经日薄西山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们的军力还是在我们之上。”
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地图,宛如背书般毫无感情的说:“帝国与高卢与联合王国领土纷争已经到了不可调节的地步,而新兴的汉斯和阿拉贡也在牟取扩张。墙倒众人推,只要帝国在一场冲突中显现出劣势,列强是很高兴帮我们推翻那个风雨摇摆中的国家。”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打算牺牲自己来发动这场战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客人”已经来了。
少年直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向在场的人们鞠了一躬:“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大家,愿他赐予你们健康。”一种坚定的信念透过他普通的身体感染了所有人。
少年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那个沉闷的房间。刚走到门外,就看见金发大叔医生正倚着墙壁抽烟。
少年笑着对医生挥了挥手,仿佛他只是出去溜达一圈般自然。
他如此走下了楼,轻轻的将那些看热闹的民众挤开,走到人群的最前方,直到看见“客人”的豪华轿车已经到了眼前。
他突然把挡在面前的护国军士兵一把撞开,乘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稳稳的站在车前。
一把将塞在腰间的烈性炸药扔向面前的这辆豪华轿车,同时,抽出手枪对着炸弹包就是一枪。
时间好似停止了一般,少年的耳朵也好像听不见了声音。
该死,要是以后能跟她去看场电影就完美了。
少年的脑中跳出了这个最后的念头,接着,黑暗笼罩了他。
一辆马车在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但这辆马车还是行驶在一条从市中心到郊外港口的马路上。
渐渐的,道路两旁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只有几间简陋的农居和大片大片种植着绿色作物的田地。
港口已经到了眼前。放眼望去,码头边都是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大小船只。
尽管已经到了深夜,但大多数船只还冒着灯光。还能看见一群工人在忙着从船上卸着货物。
这时,面前出现了一道突兀的木栅栏,几个护国军正背着枪,倚着栅栏聊着天。
他们看见了马车,先挥手让它停下,接着懒洋洋的走了过来:“什么人啊?今天正好要封锁港口,还是回去吧。”
这时,他们才看见那个赶马车的男人也穿着护国军军装,甚至还是少有的校官装,再一看他的脸———这不是那个护国军里鼎鼎有名的少年军官吗?
打头的士兵是见过这位的,便带着笑问:“哟,温尼斯上校,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啦?”
温尼斯微微的笑了笑回复:“一位得了病的友人,我得把她送到国外去治疗。”
“送到国外?想必是大病了,那咱就不耽误了,是今天晚上要走的天鹅号吧?”士兵随口问了一句。
“没错。”温尼斯不厌其烦的回答了他,十分自然的问:“今天听说发生了大事?”
士兵一边推开栅栏一边慢慢的回答:“噢———帝国的大使死了,否则我们干嘛出来?这么冷的晚上,还不如多睡一会。”
“行了,谢谢你哦。”温尼斯朝他摆了摆手,继续赶着车。直到天鹅号已经完全到了眼前,他才停了下来。
少女被慢慢的从马车上被早在等候在这里的人搬了下来,而刚刚那位老绅士从人群中走出,站在温尼斯的面前。
少女被装在一个如同棺材板的东西里,只不过,上面并没有被盖上木板。她如同睡着了一般躺在丝质的垫被上。
“她就托付给您了。”温尼斯看着少女被安全的搬上了轮船,向老绅士敬了个礼,如是说。
老绅士点了点头:“放心,我会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的。”接着慢慢的走上了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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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鹅号上的无人的船舱中,放置着少女和她的“床”,少女还是如刚刚一般沉睡着。
这时,少女的眼皮稍稍抖动了一下……
“你曾经爱过一个叫玛利亚的女人吧?”说话的男人尽管隐藏在黑暗之中,但他双瞳中的红光还是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发现他的位置。
不过他此时并没有隐藏自己身影的打算,因为自己面前的人已经强悍到超乎他的预判。实际上,他的身体上以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而鲜血——人的生命之源正在一滴滴的从他的身体中流逝。
“是不是啊——路希韦德神父!”男人大声的吼了出来,而双眼则死死盯着面前的这个毫发未损、身穿的略大型黑色神父服还背着手的清秀少年。
“是啊,那又怎样?”少年爽朗的笑了笑,紧接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你想威胁我?但,你今天连这里都出不去。”少年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男人没有再废话,像是一头野兽般低下了头,发出沉重的喘息声。他的身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巨大的刃。
“哦,你这个血族还有点意思。”路希韦德露出一个人禽无害的微笑,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散弹枪对着还没搞清楚情况的血族男子的胸口就是一枪:“但是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用冷兵器?”
猝不及防的血族胸口当即溅出鲜血无数,他捂着胸口,不甘的大喊:“你这个奸诈小人…”他又换上一幅冷酷的面容:“怪不得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呜啊!”他的声音因为大规模失血而小了下来。
“真是一个愚蠢的血族,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有符合自己高级血族地位的能力。路希韦德还是保持着微笑走到了血族男子的面前:“接受制裁吧!”
他从腰间拔出纯银的十字刀,狠狠地刺进血族刚刚受伤的胸口。血族男子当即从各处流出了鲜血,但他还是挣扎着发出最后的怒吼:“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啊——”血族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了一下,接着他的四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石头。
路希韦德低下了头,将嘴巴对着尚未石化的血族的耳朵,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最后告诉你吧,我爱的,是玛利亚,也不是玛利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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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见到了光明。
我爱着学姐,但我爱的又不是学姐。
路希韦德甩了甩手,不慌不忙的从一群正提着冲锋枪奔跑的护国军里面走出了刚刚杀死血族的房间。
在那个夜晚,学姐救了我,所以我爱上了她。可这个爱不是情欲之爱,只是一个孩子对比自己成熟很多的大姐姐的爱慕之情。
跑在后面的几个护国军看见路希韦德的服饰,规规矩矩的对着路希韦德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对此,路希韦德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呢?
少年神父突然停下脚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向前走去。
他走出这栋大楼的大门时,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漆成白色的汽车。车头挂着一面小小的蓝白双色旗,在蓝色块和白色块的中央嵌着一个小小的双头鹰——这是教廷的旗帜。
车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传统的传统的黑色神甫装,带着瓜帽的高大男子。他的肩上挂着一条蓝白相间的布条。他看到了来人,远远的对着路希韦德招手并喊道:“神父!卡洛斯主教叫我送您回去!”
路希韦德没有推辞,直接一屁股坐在汽车后座的真皮座位上。
那个人提到的卡洛斯是教廷委派到共和国的地区总主教。是一个和蔼的阿拉贡裔老头,身材不高,有着与一头年龄相衬的白发。这位主教平时对路希韦德这个少年神父是关照多多。
车缓缓的发动了,开车的神甫是个沉默的人,所以一路无言。只能看风景的路希韦德继续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去。
记忆中的那个夜晚的惨剧实际上只是安东尼一个人的恶作剧,而且他确实没有恶意。
那天这个臭小子也躲在附近,而自己当时的反应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根本没有去分辨所谓的野兽的嚎叫是真是假——
想到这件事路希韦德自嘲的笑了笑——事实上,整条从教堂到山顶的路途中虽然有岔路,但只要一直走下去一定会看到教堂。
只不过安东尼那个小子从一开始就带着不熟路的自己绕了不止一个的一个大圈子、甚至那野兽的嚎叫都是他故意模仿出来的。而且他也一路跟着自己,生怕我出什么岔子,不过被学姐抢了先,他也不好意思出现——最后自己还是原谅了他。
后来,教堂逐渐将那些快成年的孩子遣送回了社会。
虽然听上去有些残忍,但这只是因为教堂自己的经济来源也并不稳定。为了不让那些剩下的孩子挨饿,老神父不得不这么做。况且孩子长大了,总得放手让他们去社会上闯荡吗。
汽车悄悄的将闹市甩在了后面,路希韦德稍抬头,在这里已经能看到自家教堂的尖顶。不过,他还是放下头来,继续回忆过去。
于是,路希韦德眼睁睁的看到教堂里的熟面孔一个个消失:玛利亚由于在孩子们中年龄最大,于是是第一个与他分别的。
那天,他没有出去送她,只是呆在房间里默默的发呆——因为他怕自己流下眼泪,使得自己的懦弱一面显露在这位大姐姐的面前。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他也在日后的一个个日日夜夜中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勇气去对她说出自己发自内心的感激话语。
后来,安东尼,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被国内一所知名高中破格录取,因为他一天闲得无聊给向著名的少年文学大赛投稿,结果出人意料的获得了特等奖。路希韦德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平时喜欢恶作剧的朋友竟然会在文学上有如此的天赋。
他也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堂的孩子。轮到自己时,自己突然之间被发现有惊人的魔法天赋,被教廷吸收成为了了一名神父。
汽车突兀的停了下来,开车的神父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路希韦德的回忆:“神父,到了。”
路希韦德点了点头,从汽车上下来,对着正在倒车的那位鞠了一躬,回头正好看到一脸喜色的老神父站在了教堂的门口:“路希韦德,玛利亚要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准备一下…”
路希韦德愣在了那里:“什么?她要回来了?”
“这里是共和国首都电视台,今天早上各国代表以及受阅的外国军已经全部到达弗瑞登堡,而我国的受阅部队也已经完成了集结…”一名身着黑色正装的年轻男子自信的站在摄像机前,而他的身后就是共和国政府的中枢——露泽夏亚区。
露泽夏亚区,是共和国最大、最豪华的住宅区。里面设有大名鼎鼎的共和国总统官邸、国防部办事处等机要部门。而且,马上要开始的一场阅兵也正是要在露泽夏亚区广场举办的。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住宅区在共和国的重要性。
一辆由两辆警用摩托车开道的黑色豪华汽车汽车缓缓的从他们的身边地大街径直开过。汽车里坐着的,就是刚刚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孩。
眼尖的摄影师看见了汽车的形状,呼吸突然一顿,马上将摄像机对准汽车猛拍。
“圣父啊!你搞什么名堂?”看见摄像机偏离自己,明显是记者的那名男子情不自禁的抱怨了起来:“你知道我刚刚背下这拗口的台词是花了多大功夫吗?”
因为电视新闻都是录播,所以这位记者也在这里敢开个玩笑:“难道这车上的小女孩是老哥你的小情人吗?”
“怎么可能?”摄像机老哥摇了摇头,认真的说:
“你得知道,能在这露泽夏亚区还有这么大阵仗的可都是一些大人物,你老哥我哪里高攀得起?要是她和我有关系我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了。倒是你看看这车的牌照——这可是足足有六个六呀!”
被怎么一提醒,年轻记者总算有了对这“六六”牌照的印象,他大惊失色的吼了出来:“这…是总统专用车!但怎么会平白无故坐着一个女孩呢?难道是…那位大人的女儿?”
“鬼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
摄影师虽然嘴上应付着那个记者,但手头上还是丝毫没有放松,紧紧抓拍这这辆汽车的尾巴:“拍好了。继续吧“
他说着,慢慢的将摄像机里的画面转回记者的身上,嘴里还嘟囔着:“回去得叫技术部的那帮家伙剪一剪…别的我这种小人物不知道,反正这次我们肯定得搞个大新闻出来!”
女孩波澜不惊的望了一眼正忙着
“还有多久到你说的地方?”少年一边气喘吁吁的跟着安东尼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慢慢的行走着,一边询问着他:“都跟你走了半天啦!”
“没多久啦,你大可放心!”安东尼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接着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怎么,路希维德你就走了这么点路就虚啦?”
“怎么可能?我就怕等会儿看见了你所说的风景后会觉得刚刚的脚程根本不值罢了。”少年挑衅般的说着。
安东尼这回罕见的没有与少年斗嘴,只是低下头来默默地赶着路。少年也没有再去抱怨什么,跟着他一起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太阳都快落下时,安东尼才停下来脚步。
“哪里有什么好风景?”少年环顾了一遍四周,但这里除了高耸入云的树木外什么都没有。
安东尼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他退后了一步,微微弯腰伸手做了一个优雅的邀请手式。
好奇的少年才刚向前走了几步,顿时被他所看到的浩大景色折服。
映入眼帘的,是他终生难忘的风景:脚下,是一片波光闪闪的湖泊。
正值傍晚,如万绺金线的阳光如同为这水面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落日使得蜿蜒的河面映射出黄金般的色彩。
一艘艘巨轮在这里看来只是一些小小的黑点,在这幅金色画卷上慢慢的留下一道水痕……
“真的……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啊。”少年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赞叹:“喂,安东尼,你是这么找到这个令人叫绝的好地方的?”
已经跑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的安东尼懒懒的将身体倚在:“上次在后山瞎跑找到的,不错吧?很适合睡觉吧?”
少年也缓缓地走了过去,效仿他将身体舒服的靠在另一棵树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这里真的不错哦。”
没过多久,安东尼便没了声响。少年竖起耳朵来,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草木被风吹拂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少年慢慢的将头靠在粗糙结实的树干上,呼吸着这里弥漫着的淡淡青草味。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那几乎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浩大的景色,他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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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缓缓的睁开迷茫的睡眼,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四周,接着就打了一个激灵:因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被这里的冷风一吹,少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般的说:“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哎,安东尼!”
然而他并没有听见回应的声音。他诧异的扭头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因为记忆中还在熟睡的安东尼已经没了身影。
因为他是所处深山的缘故,这里的天空格外的阴暗。
一阵阴风刮过,使得少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风将树上的干枝吹的都动起来,像一群正在张牙舞爪的野兽。
“嗷呜————”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野狼的嚎叫声,不过很快就被身边更加宏大的瀑布的流水声所盖了下去。
瑟瑟发抖中的少年并不想浪费仅存的体力去呼号。事实上,他正在筹划接下来该作什么:——是勇敢的向前踏出步子,走上独自寻找教堂的路程;亦或是在这里等待安东尼良心发现带人回来救他?
这个情况看似好笑,但这是真实的。因为他明白自己不是什么故事书里的那些无畏的主角,而仅仅是个随处可见、缺少胆量的贫苦少年罢了。
独自上路不一定会找到回教堂的路,因为刚刚自己也没用刻意去记那些岔路的走向。还可能会在路上耗尽体力,甚至与来寻找自己的人背道相驰。可是…
站在这里干等和向前行走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在浪费宝贵的热量。行路还可以取暖,而另一个只不过是在白白消耗。
少年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脚上,急促的吐出一口迅速在空气中化为白雾的浊气。北风像一头冷酷的异兽恣意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着,并掠夺着他所需的热量。
也许…拼一把总比什么都不干好吧。少年如此想着,接着缓缓的踏出了他的左腿。
一步、两步…少年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树林中。
就这么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中独自行走了不知多少步,感觉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少年像一根被冻僵的木桩般倒在了坚硬冰凉的大地上。
双腿感觉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而身上因为怕远行出汗弄脏而故意少穿的衣物在这个冰冷的夜晚连一点抵御寒风的能力都没有。
“那道我今天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吗?”一行泪水从少年的眼眶滑下,使他冰冷的脸颊又久违的感到了一丝的暖意。但身体整体的寒冷更本无法被驱散。
他伸出手来拂去脸上已经被吹干的泪痕,认命似的说:“神父,我实在对不起你的养育之恩…”话还没有说完,他又再一次泣不成声了。
这时,痛哭着的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迷迷糊糊的灯影出现在了在远方。
“救命啊!”少年勉强支起身来大声向那里呼喊,但冻僵的手又使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呼喊。
这时,那个挑灯的人好像听见了少年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了少年的面前,而少年借着那个人手上的灯光才勉强看清了来人——是玛利亚!
玛利亚轻轻的弯下了腰,待将油灯放在地上后却将少年一把抱在了怀里。
“学…姐?”猝不及防的少年被少女温暖的皮肤接触,一时间乱了手脚。
但他突然看见了少女的眼眶也流下了泪水。少女半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要想不开,行吗?我知道今天对你是太凶了,但我只是想让你更快的融入我们…”
“学姐你说什么傻话。”少年挤出一个微笑,尽力的用自己僵硬的手拭去少女脸庞上的泪珠,“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最近写的一些打油诗,专门用来水字数的(hhh)。大家一笑置之便是,更新还是会有的。
岁初随想
秋风扫落叶,旧桃换新页。一岁又蹉跎,怅惘无所托。
台上台下
台上正教烛泪干,台下喧闹动满堂。呆坐课舍何能学?分分秒秒过如梭。
二月阴天
金乌羞躲层云中,黑云片片压城东。夸父不复逐日勇,犹念后羿射日弓。
叹学
当年豪情满腹中,心忧理化不放松。独木桥上忽转意,千军万马过如常。脑钝肤黑老茧起,校园内外无知己。倘若再回当年日,不复再食此校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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