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後,我急忙奮力的抱著他去找醫院,並對他說:「你不是要找我報仇嗎?怎麼可以這樣就死了?你可是當年的第一攻手,白聖鎂,給我振作一點。」
白聖鎂氣若游絲地對我說:「人類,你說的沒錯,人類是為了生存才不得已對我們開戰的,你則是為了生靈安全,所以,謝謝你讓我轉世,我對你已無仇恨,希望來世再相見。」說完就再也沒說話。
我抱著他怒吼:「白聖鎂,你不是說自己很耐打嗎?給我撐住!」
我對著四周大叫:「來人啊!有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們。」回應我的只有河水拍打岸邊的聲音。
背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我驚訝地轉身,看到一位地中海禿的黑髮高瘦中年男子,朝我走來,他微笑地兩手握住我的手,臉靠過來對我說:「美女,你想救這隻靈蟲嗎?」
我感到一陣噁心,馬上甩開他的手,並一拳揍向他的臉,同時,扛起白聖鎂向後遠離他百米。
他痛苦的摀住臉繼續說:「抱歉,我不是壞人,我只是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救他,又不想看美女淚流而已,那就是你和她締約,你願意嗎?」
我疑惑地問他:「為什麼和牠締結靈蟲契約,可以救他?」
他微笑的回答:「靈蟲契約只要靈蟲使沒有死去,靈蟲就不回死,所以你可以保留他的性命,直到他復原。」
我繼續問:「需要什麼代價嗎?」
他回答:「不需要任何代價,而是要有資質和契合度,美女,我看你一定有這個資質和契合度。」
我便回答:「要怎麼做?還有閣下是誰?我憑甚麼相信你?」
他忽然正經地看向我回答:「我是國立臺灣靈蟲研究大學第十任校長李甲砷。」同時走上前遞給我證件,我確認不是仿冒後,便回答:「我答應!」
他繼續說:「那我等一下會抱住你,藉此傳遞靈力,請不要驚慌。」於是他突然興奮地張開雙手撲向我,我感到一陣噁心感,正要逃開。
突然,伴隨歌聲響起,一道衝擊波朝李甲砷襲來,他同時飛入河中。
我朝發出地看去,看到一名短髮高佻女子走了過來,她對著河怒斥:「假紳士,都幾歲了,還不知檢點,騷擾年輕女子,也不看看你的年紀都可以做她爸了!」
她說完微笑地轉頭遞交證件給我,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是國立台灣靈蟲研究大學學務長林陽春,我來幫你締約吧!不過,相對的,你要答應來我們學校就讀,如何?」
我想了一下,便答應,她之後拿出**筆,在地上依序畫下兩小一大的圓,叫我把白聖鎂放入左方小圓,她在大圓中畫下法陣。
隨後她給我一張紙,叫我站在右方的小圓中,她拿出兩隻小針筒,分別取出我和白聖鎂的血,滴到法陣中,同時叫我照著紙唸:「我,人族嵇奇萊,懇請各方神明支持,和靈蟲族白聖鎂,締結主從契約,我勢必履行主人責任,白聖鎂必須服從一切命令,天地為鑑,共享生命!」
我的腦裡頓時傳入大量和白聖鎂有關的記憶,之後,我和白聖鎂身體發出強烈白光。過了很久,光芒漸漸消失,林陽春走到白聖鎂身旁察看傷勢,對我說:「傷口開始癒合,看來契約很成功,同學,恭喜妳了!」
我感到鬆了一口氣,她要我把白聖鎂小心扛起,和她上車去我家討論我入學事宜。
一按門鈴,就聽到我妹妹快速地奔跑聲,一開門,一看到我便撲了上來,對我說:「哥哥真是的,下次不要不道而別好嗎?」妹妹放開我後,弟弟和被爸攙扶的母親走了過來,我鞠躬向他們道歉,我母親溫柔的抱住我說:「沒關係,回來就好。這位是?」
我們這時才想起在一旁微笑看我們的林陽春,我連忙跟我家人介紹,而我妹妹這時才注意我身上背著靈蟲,尖叫的跑回房間。
林陽春錯愕地看著我,我母親連忙道歉,說:「不好意思,那孩子從小怕蟲。」林陽春揮一揮手,表示不介意,便和我爸媽去客廳討論我入學的事。
我回房間把白聖鎂安放在床上,之後去妹妹房間跟她道歉,同時告訴她白聖鎂傷勢嚴重,和成為靈蟲使的事,我妹妹一開始無法接受,最侯才不甘願的接受事實。並警告我不要讓白聖鎂靠近她。
林陽春打電話叫蟲醫來,不久,一個傳送陣到達,一個黑髮小女孩走了出來,我疑惑的看著林陽春,林陽春對我說:「她是全世界最好的蟲醫---吳瑤光,她是因為吃自己的藥,導致外表變成這模樣,她已經有六十歲了。」我馬上對她充滿敬意。
吳瑤光包紮完傷口後,對我說:「她已經無大礙,我會每天來換藥,大概一個月就會康復。」旁邊的林陽春興奮地對我說:「太好了!剛好趕上這學年開學。你可以跟你的同屆一起入學了!」
我疑惑地問:「我不是三月入學嗎?」林陽春回答:「對!怎麼了?」我繼續問:「那不是下學期嗎?」林陽春這時才想起忘記跟我解釋,跟我說:「我們靈蟲大學和一般大學不同,因為靈蟲在冬季活動力差,所以我們改成從3月上到10月,11月到2月放假讓靈蟲休息。」
晚上時,家裡電話響起,我看到來電顯示讓我錯愕-----12個0,我好奇地接起來,就傳來閻羅熟悉的聲音:「事情處理得不錯。要好好對待白聖鎂呦。」
我問:「閻總管,我有得罪你嗎?」
閻羅疑惑地回答:「沒有,怎麼了。」
我憤怒的回答:「那你把我變得不男不女幹嘛!」
閻羅回答:「那跟我無關,那是因為和你一同轉世的刑具把你的樣貌變成那樣。」接著小聲地說:「雖然我因此忘記你是男性,而幫你加了女生的生殖器。」
我馬上怒吼:「閻羅!你給我記住!喂!竟敢掛我電話,我此生都不原諒你!」我憤怒的掛斷電話並重撥,電話傳來「你撥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查明再撥。」的電子聲。我只能無奈地放棄。
這幾天來,我一直照料著白聖鎂,也漸漸習慣我的身體,只是洗澡時依舊會臉紅,尤其洗到胸部和女生生殖器時,都會傳來奇怪的興奮感,讓我感到怪異。家人似乎都把我當女生看待,尤其我媽還經常要求我保養自己肌膚。
當然,女性的衣服和內衣都是母親和妹妹一開始強迫我穿上去的,雖然對妹妹知道我胸圍的沮喪表情感到疑惑,後來,我漸漸習慣著穿著,甚至不穿內衣還會感到不安與怪異,但還是排斥太過女性的裝扮,我深深對我這種習慣感到恐懼。
爸爸和弟弟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待我,只不過弟弟和我似乎不向以前這麼親。
這天我睡覺時,突然感到一股視線,我馬上驚醒,就看到月光中,白聖鎂放大的蟲臉就在我眼前,我差點叫了出來。
白聖鎂看我醒了就後退到我身旁,說:「人類!謝謝你照顧我,但是...」
她爬向前方看我:「我感到身體能力增強,以及一股奇怪的能量,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便告訴他和他簽約的事,白聖鎂先是憤怒地看向我,之後轉為柔和:「算了!你是因為救我才這樣做,你也夠資格。既然和你簽約了,人類,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是白聖鎂。」我回答:「嵇奇萊。」同時開燈拿紙書寫給牠看,白聖鎂也寫下她的名字。
之後便通知林陽春,隔天早上,林陽春親自過來,要求和我與白聖鎂獨自交談,於是我們三人便來到我的房間。
林陽春對著白聖鎂說:「我知道你正是當年大戰的白聖鎂,現在全世界的除蟲組織無不把你當作眼中釘,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希望你能讓我幫你隱藏身份。」
白聖鎂立即拒絕,並回答:「要打就來,誰怕誰!我何須畏畏縮縮的隱藏。」 林陽春繼續說:「你也要為你的主人著想,難不成你要費盡千辛萬苦救你的人因你而困擾。」白聖鎂聽完看著我,我正要跟她說我不介意時,他開口說:「唉!人類!因為你救過我,我不應該讓救我的人困擾,這有違我高尚的作風。我同意。」
結果我們用了所有方法,只能讓白聖鎂的體色轉米白,其餘都無法改變,林陽春於是要求牠化成人型,因為她從未以人形示人。白聖鎂勉強答應,接著便發出白光,白光結束後,一名白髮及臀,銀瞳的小女孩裸身出現在我眼前。
林陽春看完後笑著說:「沒想到當年威震全世的最強攻擊手,竟然化成人形式這麼嬌小的小女孩。笑死我了。」說完還拿出糖果給白聖鎂,白聖鎂憤怒的大力咬住林陽春的手,林陽春痛得對白聖鎂求饒。過了很久才放開,林陽春急忙摀住噴血的手,跑出房門去找急救箱。
白聖鎂看我依然呆呆地看著她,感到十分奇怪,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雙手遮住身體,大聲地問我:「你該不會是喜歡幼女的色狼吧?」
我這時才回神,連忙搖頭否認,並解釋:「我只是很訝異你是女的而已。」說完才想到她沒穿衣服,便快速拿出衣服要她穿上。
白聖鎂回答:「我才不要,衣服感覺礙手礙腳的,真不知道你們人類為何喜歡穿。反正你也是女的,沒差!」
我憤怒的回答:「我是男子漢!」同時脫掉褲子證明。
白聖鎂瞬間呆住。之後哭著看向天花板說:「天啊!想當年叱吒風雲的我,竟然淪落到認一個有女裝癖的怪人為主人!你是罰我嗎!」
她疑惑的看向我的胸部,我頓時有不祥的預感。
隨即她用手大力掐住我胸部,我身體瞬間軟掉,還叫了一聲,白聖鎂訝異得看我的反應,快速將我衣襟拉開來看,怪叫:「呀!竟然是真的,而且好大!」
我過了很久才恢復正常,同時跟白聖鎂解釋我轉世的經過和雙性的事實。
白聖鎂聽完捧腹大笑,說:「沒想到那老頭會這樣對你。」白聖鎂正色說:「就算你是男的,我還是不穿衣服,反正我不介意。」
我心裡想,我介意呀!於是,我用主人的命令,她才被迫穿上我小學的衣服。同時以憤怒的眼神看我。
林陽春在要離開時,將學生手冊、一隻折疊式手機和制服給我,同時向我解釋:「折疊式手機是為了怕你行動時被人類竊聽,裡面有防止會監聽的靈蟲的法陣,而制服則是防止校外人士潛入,衣服上都有專屬編號,所以切記不要借給別人。因為它代表你。學生手冊一定要看。要記得!」我看到女生制服時,我本想要求換成男生,但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只好作罷。
於是,我的人生從這刻起,骰由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是以前想要平平淡淡過一生的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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