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九月寒冷异常,许多人本以为反常的气候不会持续太久,可事与愿违的是,九月天也能落雪。
白雪的飘落,人们对此有笑语也有埋怨,大多数青年与孩童只觉新鲜和有趣,可需要起早贪黑忙里忙外的社会人呢?他们只觉得纷飞的雪花碍手碍脚,令人烦扰。
刚刚停雪的清晨,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外,外设店面摊子里的小师傅正卖力的吆喝着,让拥堵的顾客们遵守秩序不要推搡,也不要趁黑下手拿包子不给钱。
尽管小师傅的吆喝声清澈响亮,可架不住打定主意要浑水摸鱼的癞子上下其手,要不是他眼尖手快,怕不是这一天的辛苦都得化为泡沫。
“干什么干什么,钱给你了还不能拿了啊。”一脸凶相的大叔叫嚣道:“给我松手,不然揍死你。”
泼皮无赖如果不嚣张点,那和乞丐有什么区别?
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且皮糙肉厚的特性,大叔吊起三角眼龇牙骂道:“成不成?!”
眼见周围的客人都被这无赖汉吓到了,小师傅不想生事,只得撒手让他拿着一袋小笼包赶紧走人。
无赖汉嘿嘿一笑,得意道:“这才对嘛。”
可他刚一转身就迎面撞到了人,自认为身强体壮的无赖汉顿时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好在那一袋子伙食没掉地上,给人抢救了回来。
“这个多少钱?”黑发盖脸的女生提着那袋小笼包问道。
小师傅直直盯着眼前的姑娘,直到女生半边惨白的面孔有了不耐之色时才回复道:“呃,十块钱。”
女生抬手丢出一张十元的纸币转身就走,站在她身后的瘦高男子也随之而动。
“奶奶个腿,把大爷撞倒了连声对不起都没,装你妈的!”无赖汉刺溜爬将起来就是抡起拳头向女生砸去。
这人挥拳的动作又快又稳,只怕平日里就经常与人交恶干仗,可眼下秤砣那么大的拳头停在半空,被人捏住了手腕。
“我要是你就不会动手。”帅气的男人握着无赖汉的脉络低沉道:“如果你知道她是谁的话。”
无赖汉当然不能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啊,难道还是什么体味市井民生的千金大小姐不成?
无赖汉很想骂人,可当他的目光与这男人晦涩的双眼接触时,背后蹭的冒出一股寒意,这股莫名的寒意顿时让他的脑子清醒起来,连忙告饶赔不是,等男人放开钳制他的大手后便老老实实地低头跑路,消失在一干人群的视线中。
横空出世的男人回头对着女生淡声道:“和我来吧,我带你去玲珑轩。”
女生静静打量了男人好一会儿,冷然道:“你真是玲珑七曜?”
“看起来不像,但我也不想自夸,走吧。”玲珑轩排名最末,日曜的归依命如是道:“你也不想被人当猴子看吧?邹姑娘。”
阴阳家最后的血脉,邹白术望着归依命的背影直愣神,她想这家伙怕不是有人格分裂;初见时觉着是个不怕死的蠢货,后面就发现这人其实是个脑子有病的**,而现在......
“怎么和家里死了人一样。”邹白术嘟囔一声,带着哥哥跟了上去。
拿出肉包子一边吃着,邹白术问道:“那红头发的小怪物呢,丢了?”
归依命用奇怪的神情看了看邹白术,疑道:“你不恨她?”
“恨?”邹白术撇嘴道:“那倒不至于,讨厌她倒是真的。”
“之前还在想你会不会让你的哥哥冲过来撕了我。”
“不在是这里的话,我的确会这么做。”
对这姑娘直率的性格感到一丝亲近的归依命指着停泊在不远处的一辆银色跑车,说道:“洛儿在那呢,先说一声她不会对你出手,当然前提是你能安稳地坐好。”
“吼,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低龄小女孩?”邹白术鄙夷道:“变态。”
“我......”归依命无奈道:“别误会,那是我朋友的车,至于你要说我喜不喜欢小女孩,我就喜欢她一个,这算变态吗?”
“嗯,变态。”
“好吧,你说的对。”归依命不想,也没心情与其辩解。
“那你离我远点,变态。”
这番话引得归依命上下打量起邹白术来。
说真的,近距离看着邹白术能发现她的底子相当不错,至少打扮起来绝对是名不落俗套的小美人。
可邹白术对年轻女孩都会在意的高端化妆品与时髦衣着全无兴趣,常年是素朴的白裙子轮着换,不怕冷也不怕热,风雨无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穿、简简单单的吃,简简单单的活。
毕竟她不是普通的中国高中生,而是阴阳家最后一人,花一般的年纪徒作鬼道嫁衣,绝不能等闲视之。
“这个请放心,你不是我的菜。”等到邹白术快要发飙时,归依命才出声道:“上车吧。”
第七代谢尔比算是较大的四座跑车,而且经过一轮再改造后,后座也能让邹白术这种体型的人比较轻松的坐下,但对于邹黑木这种高个子依然见相形见绌,只得让他缩成一团坐在那。
邹白术在后座看到了副驾驶位置那一抹令人心惊的红发,披着人皮的小怪物就坐在那,神态自若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的进入,冷冰冰端坐在那的样子简直不像个活人,又回忆起美丽的人偶曾数次差点将自己杀死,邹白术顿时如坐针毡。
她很年轻,没看破也不打算看破生死。
然而下一刻邹白术就看到了小怪物的笑容;当然原因不是她,而是因为那个疑似有精神分裂的小白脸。
小白脸摸着小怪物的头,小怪物则像只小猫似地回蹭,脸上洋溢的幸福让邹白术看傻了眼。
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这种类型?
不过玩笑归玩笑,邹白术是真的无法理解恐怖的怪物怎么就能被弱者驯服。
要她来说,这玲珑轩七曜的头衔怎么看
都是小怪物更适合些,小白脸最多是个打杂的。
“坐稳了。”归依命先是给南稚萝系好安全带,随即插入智能匙。野马开始涡轮增压,骤响的嘶鸣声在人群中分开一条道路。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一栋栋建筑,邹白术张嘴说道:“真是方便的交通工具,我要是有钱也得弄一辆。”
归依命问道:“你有驾照吗。”
“那是什么?”
从后视镜往回看,归依命看到邹白术也在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清澈明丽,与她整个人森幽的气氛极为违和。
“看什么看,挖掉你的眼啊!”
南稚萝的脸黑了下来,归依命拍了拍她的头,不以为意道:“你走的时候黎爷还在吗?”
“谁知道啊那个大胡子。”邹白术面有不屑,“神经病一样,也不知道浮云叔叔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看起来还对我的家世很了解......”
说到最后,邹白术声若蚊蝇。
“是嘛。”
车开到筱园亭并在这里停下来,归依命与江老板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邹家的阳魂阴魄步行前往玲珑轩。
—————
走入青铜牌坊,跨过流水石桥,自萧瑟的古巷抵达目的地。
邹白术抬头望着匾额上的三个滚金字体,一时间百感交集以至于都不敢推开这扇红漆格门。
归依命见她如此,便上前一步替其推开门来,摆手迎客道:“请进,玲珑轩的宗旨是有求必应......哈哈,开玩笑的别这么瞪我,我胆小。”
邹白术不睬他,深吸一口气后带着哥哥邹黑走进店里。她的确是有求于人才会在百鬼夜赶到北京。
“任务完成。”
归依命在外头关上了格门,望向远方晦涩了许多的天空,“原来锁秋苑的院落是给神鬼借住的,哈!名副其实的鬼宅不是。”
九月二十五日,附属锁秋苑的各大宅院向百鬼开放让其住下。
自从歌剧院那一夜过去,归依命已经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他心里有愧,愧谁?南稚萝还是伍灵,亦或是看似毫无缘由的绛九嘤?
他不太想回忆那晚的情景,逃避是眼下最适宜的抉择,但这只是归依命一厢情愿的想法。
当时间跨越九月末的深夜,百鬼夜行终于开始了。
锁秋苑花泽中楼阁檐顶之上,归依命正靠着半人高的檐兽眺望整片锁秋苑的地界。
听梁老先生说,这幢六层楼阁在锁秋苑的附属建筑中也是最高的。本以为借此可以窥见这片古建筑群落的全貌,哪曾想到方圆几里外的视线全被昏黄的迷障给堵住了眼,雾门外是个什么光景已是无从得见,饶是如此也可见锁秋苑之广大。
这就是人世与旧世的缝隙?
“未免太过谦了。”
忽然有阵阵寒风吹来,归依命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抬头一看,金色的圆月愈来愈大,最终垂在地平线上将大半天空都给遮蔽住,这代表鬼域的彻底展开,夜行即将开始,在归依命眼中有三千三百四十五位鬼神四面八方掠来,落在一片广袤的石制棋盘中;星罗棋布,以身作子。
数千枚棋子,仅有十人是在对弈。
十殿阎王,每位王都有颠覆世界的能力,强大至此却依旧蜷伏于旧世,是十王没有欲念?或是单纯的对人世毫无兴趣?
都不可能,归依命可以确信这一点,最大的原因想必就在那位留仙裙少女身上,是她一手缔造了旧世微妙平衡,并让人世无缘触及神迹。
鸠,真的是谜一般的存在。
“十王之势气冲斗牛,你依然不动如山。”归依命咋舌道:“要我在这些牛鬼蛇神面前站定,怕是只有瑟瑟发抖的活计。”
忽而天光乍破,十道诡异而炫目的光华冲天而起,它们互相纠缠壮大把色彩渲染得五彩斑斓,甚至将金月的光芒给掩盖,如此强度的光本该灼伤归依命的眼球,可意外的这些光华除了将他的视线暂时性的移除外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当眼中的光华黯淡下去,那轮本该散发暖光的金月变为了深沉的琉璃玉盘,变幻莫测的彩光将这个小世界染得如梦似幻。
归依命瞠目结舌,看着恍如仙境般的天地久久不能平复。这不是大自然塑造的奇迹,而是一群奇迹建立的神迹。
南稚萝不管什么奇迹还是神迹,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她从归依命身上看到了一层似人的虚影。
是错觉吗?南稚萝想到。
刚想说些什么时,有个男人跳了上来轻巧地落在青金瓦片上。
唐虎头戴鹅帽身穿锦衣,将削将与一袋包袱交给归依命说道:“换上这身就下去,带着你的刀去见鸠大人,我们七人可不许有一人离席。”
言毕,唐虎又是纵身一跃消失在彩光之中,当真是风一般的男子。
解开包袱看去,里头的衣裳不仅有大绣袍,还有与之配套的崭新鞋裤,统一色调统一风格,观工艺之精美归依命就能想象出这身服装大致的价值。
把他往黑市上一放估个价也许只能凑个零头出来。
“看来跑不掉咯,如此咱们就下去吧。”归依命拍牵起女孩的小手,“这一代大侠再次出山得有什么行头?自然是不羁的风流,华美的衣裳与名贵的宝剑,当然最少不了的还得是挚爱的美人。”
“好歹不能丢了派头不是。”
你穿什么都好看…
“哈哈,小马屁精!”
……
等归依命换好那身袍裳往高台上那么一站,他附近的空气瞬间凝滞,成千上万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如同实质般压力令人浑身不适,好在有南稚萝替他分担了大部分的压力,这才让他站稳了脚跟。
可也只是这种程度了,归依命眼中的事物因为某种力量的压迫变得模糊不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他甚至连意识也逐渐昏沉下去,以至于有十人来到他的面前都没能反应过来。
南稚萝关切着状况不对的归依命,见模样奇怪的家伙们凑过来哪里有好脸色,要不是能知觉到这些人刻意放出来的无害气息,她早就开始护犊子发飙了。
这十人正是那些鬼王,他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归依命,也不知道考究着什么,直到鸠款步而来,这才由秦广出声询问道:“没想到还真是这胆大心细的小儿,且斗胆再问一句,斩圣人真的决定是他了?”
向秦广无比淡然的微一点头,鸠来到归依命身旁先是对敌视她的南稚萝温柔笑待,随即温言道:“无需担忧,命儿,接下来的话你要铭记在心。”
鸠的声音清醒了归依命的五感与意识,在眨眼间扫视了十位鬼王后便看着鸠侧耳倾听。
鸠有一种魔力,是能让归依命由衷感到心安的魔力,好像有她在身边就什么都不会畏惧了。
“印刻在你胸膛的黑纹,不仅能封印污秽,还能容纳世间一切有形体的事物,以任何形式变为你的力量,比方说,将这把刀化作烙印。”鸠指着削将,又指了指归依命左胸的黑纹,“想象它的姿态,它能为你做什么,然后呼唤它,吞噬这把刀将其铭刻在心。”
非雾非炎非光,一条条黑色的浊气从怪异的黑纹中喷涌而出缠上了灰扑扑的仪刀,不消许久等到浊气完全包裹住刀身后,随着浊气的回流,就像雪融一般,削将不见了踪影。
待所有浊气回流至黑纹时,原本状如黑爪的纹路变成了更为微妙的形态,而归依命能感受到一种全新的事物正沉寂于其中。
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唯心主义的刀鞘存在。
归依命还有闲心给自己开玩笑,从某个方面来说,他这人简直就是幻想力量的收纳箱。
鸠欣慰似地说道:“命儿,不要忘记这份感觉,它将会是你的助力,来,过来这边,接下诸位鬼王的惠赠。”
等到归依命走到鸠所示地点时,须臾间,天地有光华倾泻。
他这次是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连意识也被接引到无限遥远的彼岸。在那里他看到了茹毛饮血的妖物与美丽的女神,看到了沙场上厮杀的士兵与震天的炮火,看到了山与海......这些都是通过自己的肉体所见,身临其境。
而走马灯最后的画面,是一副浩瀚星河的壮丽画景。
至此一切都戛然而止。
第二次的黄粱梦,是第一次黄粱梦气的后遗症。
归依命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那头黑发如瀑生长披散在肩,又忽而脚下浮现一轮光圈,用无穷尽的蝇头小字组合排列而成的诡异法阵,眨眼便将他与世界剥离,身形变得虚幻起来。
见心爱之人如此变故,南稚萝惊怒之下直接召出鸾蝶施展消亡的青色大火,势必要将归依命头顶的彩光抹去。
可不等汹涌的青焰在扑灭光柱,有五道雷光一晃而过偏离了青焰的方向;甲乙木雷、丙丁火雷、戊己土雷、庚辛金雷、壬癸水雷——五雷天生。
掌五雷者,姬桃夭。
这个不要脸的雌性!
南稚萝愤恨的眼神没有持续多久,她的神智在一汪汪潮水般的睡意侵蚀下,渐渐消散了,闭上眼皮的所凝望的最后一眼,是姬桃夭背后,消失在法阵中的归依命。
就这样,南稚萝连咬断自己舌头的气力也没了,倒在姬桃夭的怀中。姬桃夭默然接受了南稚萝滔天恨意,微微有些心疼,抱起了她走到鸠的身边。
“师父......”姬桃夭欲言又止。
鸠抚摸着南稚萝的发丝,温柔道:“这孩子一定会做个好梦的,别担心,只要等到命儿回来,她也就梦醒了。”
“只希望,这个梦不会太久。”
姬桃夭怅然若失,最后叹了叹气道:“都还只是两个孩子啊。”
鸠挥袖面相一众鬼神,高声道:“神躬此至,代行百鬼封仪大典,有意走上英魂宝座者,上前来,由小女子付诸鬼道一职。”
声止,声势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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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她既能是世界第一的摩天大楼,也能是世界第一的垄断财团,而能完美诠释高楼与财团共通所在的中心——九歌大厦,于今夜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有着现代巴别塔之美誉,触及999米高空的九歌大厦最高层。
黄金、琥珀、宝石......只属于一个人的居所全然被这些耀眼的小东西涂满了,不留下一丝一毫容忍头发丝插入的缝隙。
这里是将凯瑟琳的琥珀宫撵下奇迹之名的黄金宫殿。
此时此刻此地,有一位女士正以慵懒的姿态坐于宫殿中央的玉座之上,透过高昂的穹顶注视着漫天星辰。
婀娜的女子黑发披散如夜,白肤似雪,身材娇小如半青少女,却有着**也望尘莫及的丰硕酥胸,这两颗娇俏的果实在紧致的复古哥特洋裙的衬托下显得极为傲人。
身形唯美,而她的容貌更是难以形容......与鸠来作比较的话似乎要更美上一分,是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异样美感。
可若抛开绝美这一共同点,有一点她们却是大相径庭;把鸠比作化解大地薄冰的春日暖风,那女子便是平等的给予世界以残酷的霜风——前者令世人心动,而后者给世人的只有敬畏。
如果能将罗曼诺夫王朝拉回现世,她将是新的沙皇,新的女帝。
然,还有一点绝不能忽视,那便是——女子的眉眼与归依命竟有几分相似之处。
圣彼得堡的夜空很美,星辰不惧黄金的光亮,悬在宇宙之中任人窥伺,于是女子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去观赏。
将左大腿抬起放在右腿上,右足踩上一旁的金丝绒垫,不时扭动的脚踝带动玛丽珍鞋的小低跟,让明亮的暖光在天鹅绒质地的裤袜表面流转着光泽,使得裤袜表面缕空的牡丹花纹得以窥见全貌。
“在这里看不到那颗苍白的恒星呢。”女子突然开口自语道:“举长矢兮射天狼?哦哦哦,多了不起啊,了不起到让我发笑,可怜的小东西。”她的声音悠扬又委婉,就好似高高在上的猫咪在嘲弄地叫唤着谁,用细腻的音色撩拨着所有人。
最后女子抬起手背撑起下颌,然后高举夜光杯对着星空说道:“那么来吧,姐姐祝你生日快乐,希望这一次你能理解姐姐,我亲爱的弟弟,我最美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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