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前情提要:被牧师的虐杀景象激怒的平野开始像最上一层进发。)
一路上平野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敌人。就算是未经训练的信徒不能作为可靠战力,但是在狭窄的楼梯间,凭借数量的优势还是很有威胁的,平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放弃了阻拦,不过这对现在的他已经不重要了。
平野一路到了大厦顶层,但顶层同样静得出奇。平野从楼梯间里执行着标准的切角动作,身体紧贴墙体,头部慢慢探出,观察着内部状况。这层是典型的休息区,整层作为一个大厅,中央零散的摆满了供休息的桌椅,四周环绕着花样繁多的各个小型店铺。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平野不再观察,而是端枪慢慢走入其中。牧师已经逃跑的这个可能炽烤着他的心灵,使他从一个身经百战的猎人,变成了冲入猎场的猎物。
先是脚跟,再是脚尖落地,一边感受着切实的地面触感,平野一边靠边开始慢慢搜索整层楼。他将自己的五感逼迫至最大状态,监控着任何非自己心跳的杂音。
七分钟过去了。
平野已经搜索了整层的左半部分,但是一无所获。
十六分钟过去了。
还剩最后两个小摊内部,平野不再搜索,而是任凭自己的食指扣上了扳机,想要直接发射榴弹。
就在这时,身穿黑色仪式服的牧师从小摊的阴影处现身,带着狂气的笑脸,像狼一样飞扑向平野,在平野反应之前,两者的距离就缩短到了八米。
已经小于枪榴弹的杀伤半径了,但平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开枪。
经过平野特殊改造,去掉了延迟引信的榴弹擦过牧师的身体,在他的身后爆开,弹片和气浪掀飞了二人——本该是这样的。
但是牧师并没有受到影响,他借助推力一把打掉了平野想要继续瞄准的突击步枪,平野就势一个翻滚,从腰间拔出了战术匕首。在这种情况下,他并没有选择防御机会更多的反握,而是直接让刃尖朝向拳眼方向,对着牧师的胸口刺去。
但是刀剑只刺进去了一厘米左右,就向旁边弹开了,伤口处只有几滴血滴下,然后牧师一拳回击在平野的左胸,如同开山一般的力量,直接让他在地上翻滚起来,背部狠狠地砸到了大厅边界的落地玻璃上。
“胜负已定。”
如同刚做完简单的杂务,牧师缓缓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向着不断挣扎却一时难以站起的平野投射出最为轻蔑的目光之后,转身踏着楼梯离开了。
“在黑暗中徘徊的亡灵,最终只能落于地狱。”
整个肺部如同被撕裂了一样,只是轻微的喘气就要遭受非人能忍受的剧痛,但平野仍在试图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重新拿起枪,重新追上那个人,然后将他比自己先一步送入地狱。
而就在这时,他的面前一阵紫火闪过,白袍男的身影凭空出现。
向下伸出的手掌,和毫无瑕疵的微笑,如同天使一般,给了平野最后的希望。
“如果你想要力量的话,就戴上它。”将一个紫色腕轮仔细地放在平野的手上:“只要你付出一点代价的话,它可以为你带来血刃仇敌的力量。”
“还有,保护他人的力量。”
5.
夜晚九点整,做好了最后一桌铃爱吃的菜的镜,依然没能等到铃回来。
将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自己房间抛在身后,镜拎着装得满满的蓝色行李箱,停在了客厅里。
矮桌上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眼中再次映入这已经变成了家的景色,镜的视线模糊了,掏出了手机。
不用看,就拨通了铃的电话。
“镜?怎么了?”
“铃……还在外面吗。”
“啊!我忘了说了,我现在正和真音一起,在警察局看真纪和凉子的案子,不过这些资料也快看完了,大概十点多就会到家了。”
“嗯,我知道了,如果你还没吃饭的话,直接回来也可以。对了,铃,你带钥匙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拍打身上的声音,之后是铃元气的回复:“带了!那我先挂了!”
“嗯,拜。”
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放回兜里,镜掏出最后的告别信,放在了铃平时吃饭的位置。
经过昨天的演出,镜终于下定了决心。
是离别的时候了。
本来,自己就没有在铃身边的资格。在班里人缘一直都不错的镜,在那一天之前,不可能不知道班里面的同学对铃的态度。
即便如此,镜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铃前往了学校。
而之后的事态和影响,却完全超出了镜的预期。
是自己,扭曲了铃原本的人生轨迹,在她的身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沉重枷锁,让她为之痛苦、焦灼,不断地受到伤害。
虽然现在离开自己,铃可能会很难受,但是一段时间之后,她一定会重新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青空吧。
那一定是不再被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情感、任何责任所束缚着的,只属于铃的青空。
那是不必再逼迫着自己去保护任何人,不必再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充满自由的青空。
那不是镜子中映照出的虚伪蓝图,而是不再被自己掩盖着的,真正蔚蓝又高远的青空。
玄关的门被合上,发出道别的声音,留在矮桌边的信纸,不小心被镜沾上了一点水痕。
一如往常的白色灯光下,饭菜的温度渐渐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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