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近乎沸腾的空气,保佳尔艰难的在通道内腾挪着,随着保佳尔逐渐深入,墙壁上的酸液也慢慢消失,而保佳尔的状态也不容乐观。
处于高温的炼狱中,不管是人类还是其他的活物,就算是天使也会因为脱水或中暑而倒下,这是不可避免的,被持续加热的空气变得十分稀薄,供给呼吸的氧气浓度也在降低,保佳尔大口喘着气,尽力的延后着自己倒下的瞬间。
尽管如此,保佳尔还是在不停地走着,一路走来,除了温度持续升高以外,周遭的景物几乎没有变化,连岔路都没有,整个通道平整的令人诧异,甚至让人感觉这就是刻意雕凿出来的,通向某个未知世界的通道。
【可恶……】
保佳尔呻吟着,她意识模糊一点点的把身上仅剩残片的衣服脱掉,然后随手摔到地上,早就挂不住的胸罩也是一样,紧接着就是碍事的,一直拖在自己腿上的所有只能被称为【破布】的东西,保佳尔就像是决心抛弃了什么一样。
如果一直挂着这些东西,被拖累掉的体力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羞耻心和生命之间,保佳尔选择了后者。
对于此时的保佳尔而言,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因为在几小时前开始,保佳尔就开始走下坡路,如果回头,就意味着大量的体力损耗在上坡段,与其死在回头的路上,不如拼命的走下去。
现在支撑保佳尔的,就只剩下求生的欲望和渐渐冷淡的紧张感,不得不说,还有一点点的好奇。
一丝不挂的保佳尔显得轻松了不少,除了鞋子以外,保佳尔身上就只剩下了光洁的皮肤和粘滑的汗珠。
保佳尔走着,但是心却不在行走上,和故友们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此时显现出来,保佳尔幼时的朋友:冰千舞,她的形象反复在保佳尔的脑海里闪过,她曾经指着自己的刀,她曾经说过的那些温柔的话……
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奸笑着的脸孔,那一张张光滑的钞票,那一块块沉得坠手的金锭……还有手里沾满血迹的匕首,身上弥漫着的,那化学品和干燥剂交织的奇异味道,无不让保佳尔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罪有应得吧。】
保佳尔沉重的说道。
【我害了这么多人,我最后的结局就是在炎热的炼狱中一丝不挂的裸尸。】
保佳尔一开始其实是捂着胸走路的,但是渐渐地感觉这样走路十分费力,她干脆甩开手,放心的走了起来,反正也没有人看的到这一切,她摒弃掉了最后一点羞耻心。
通道的尽头,保佳尔所不知道的,这里埋藏着一个隐藏了近百年的奥秘。
巨大而空无的空间里弥漫着可怕的味道,在这巨大空间的穹顶,世界之树粗壮的根须直直的下垂着,在根须的末端,圆滑的切面和空间内散落的断裂的根须展示了一场疯狂的战斗。
【呵……呵……呵……】
沉重的笑声在空间内回响着,在空间的正中间,一滩散发绿色幽光的酸液缓缓地颤抖着,那就是声音的来源。
【有趣……我记得上古时,你可没有那么弱小……】
根须之中发出这样的声音。
【你可不配说我……世界之树……如果没有那个天使,你还在埋骨地里被啄骨秃鹫绕着飞……】
深潭里又浮现了一串气泡。
【那个天使……是一心想要毁掉一切了……】
【但是……她给了我新生……那是我发誓效忠一生的君主……】
那一滩酸液突然猛烈的震动起来,然后重归平静。
【在这一点上……我与你志趣相同,却无心效忠……】
那个声音说道,然后狂笑了起来。
【真正让我效忠的……只有我的欲望罢了。】
幽暗的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个火红的身影带着巨大的纯白翅膀闪烁而出。
【西区……真是的,路不熟开不到门啊……】
宫菱甚至为自己【只能在到过的地方开启空间门】的特质感到十分不快,因为自从到达了西区的领空,宫菱就一直依靠着不断的开门和天使之翼加速来加快侦查速度。
直到目前为止,除了破败的建筑和陷于火海中的人群以外,整个西区没有什么异样。
【救命啊!!!】
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宫菱的思路,宫菱顺势看向地下,只见一个7、8岁的女孩站在一座教堂似得建筑物上方,下方本应是洁白一片的灰墙,此时早已被火海包围,被火焰熏黑的墙毕毕剥剥的崩坏着,女孩绝望的尖叫着,充满泪光的灰色双眼仰望着宫菱,她手中搂着一个破损的娃娃,娃娃的眼睛完全脱落,看上去像个亡灵一般。
破烂的白色礼服如婚纱一般,这个女孩应该是一个小伴娘,说不定就在在她仰望着新娘与新郎相誓结合的一瞬间,这场灾变毫无预兆的爆发了……
但是看着这一切,宫菱的双眼中丝毫看不见怜悯,甚至看不见聚焦点。
【不!不要!!】
突然,两个亡灵不知道怎么突破了火海,出现在了楼顶上。
【救救我!天使!救救我!主啊!求您救救我啊!!】
女孩尖叫着,向着宫菱飞离的方向跪倒下来,双膝交替着,疯狂的向宫菱的划过的云层尾迹爬去,却失足落入了教堂外的火海之中。
那个教堂上再也没有女孩的呼救声,很快,在一片火海和尘土中,教堂轰然倒塌。
【抱歉。】
宫菱眉头微皱。
【愿你在来世……找到你所追求的。】
宫菱轻声说道,然后咬着嘴唇向前开了一扇空间门,向着天使市的最西端跳跃了一千多米。
就在这时,宫菱发现了一个很不自然的地方。
【郁步堂?】
在晕厥之中的我,感觉肩膀被轻触了一下。
【郁步堂!没时间睡大头觉了!】
我感觉肩膀被重击了一下,这比上一击重多了,甚至让我感受到了微微的疼痛感。
【喂喂……太粗暴了啦。】
渐渐地,我分辨出了这个声音,在那时曾经十分熟悉的声音。
【加……瑞拉……】
我呻吟着,然后感觉我被人翻了过来,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耳光炸响在我的脸上,我想尖叫,而这样的意识让我很快的从百兰给我的晕厥中逃离出来。
【唔哈啊!!!!】
我尖叫着坐起,就像是影视作品中的僵尸一样,就在起身的同时,我猛地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华彰有点陌生的,标致的脸庞,一瞬间我们凑得很近,华彰出于本能向后微仰身子,做出了惊慌的表情,所幸她这么做了,不然我们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亲在了一起。
我立刻意识到这样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华彰的呼吸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温热的风吹在我的嘴唇上,不是我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华彰真的长得不赖,可以被称得上是标准的东方美。
但是有一句话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上来就耍流氓?真是了不得啊郁步堂,你个死妹控,大变态。】
华彰骑在我的身上,不知道是什么给她勇气在 这样的位置上说这么出戏的话。
【我说……在骑乘位上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真的没问题?】
华彰的脸微微抽动,然后缓缓地从我身上离开,然后她不怀好意的俯视着我,然后拍了拍青鸟会统一的长袍,扬起了一片尘土。
【啧啧……你这人真是脏的不行,不如死掉得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我们留下来保护你这种人?】
我皱着眉头,一脸狐疑的看向华彰。
【郁步堂,灾变在持续扩张。】
一旁的加瑞拉突然说道。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需要你的协助……】
在说这句话时,加瑞拉看向了华彰,只见华彰摇摇头,然后低声说道:【我得带你们会野鸡会一趟。】
【哈?那个假的青鸟会?】
【是的,虽然冰千舞已经确定将我所有的家人转移回中国,我也没有理由回到野鸡会,但是野鸡会毕竟是一个刺杀组织,作为对抗这场灾变的生力军,冰千舞认为我们有必要把他们引导至统一战线。】
华彰说这些话时,看上去十分悔恨。
【如果我当初不进入那个可笑的野鸡会,我不至于沦落到现在了……】
华彰捏着她小小的拳头。
【就是这样,郁步堂,我们了解你,我们也相信你会协助我们的,对吗?】
毕竟是我在鲨鳍高校时的班长,加瑞拉此时仍然存留着班长的职业风范,看上去领导气质十足,她向我伸出手,然后点头示意。
【郁步堂,我们是同一战线,对吧?】
加瑞拉微笑着,我顿时回想起在鲨鳍高校的校运会时,加瑞拉也曾在我那场与百兰的较量中这样为我鼓劲,但是现在,这一抹微笑的含义改变了。
【恩,以生命发誓,不背叛盟友。】
【以灵魂起誓,不放过罪人。】
两手重叠,温暖通过我的手心传达到我的全身各处。
【以我们的一切为代价,为了最后的胜利。】
第三只手按在了我的手背上,只见华彰浅浅的笑着。
【嘛……怎么把这一套誓言都说出来了呢?】
加瑞拉挠了挠腮帮,然后接着说道:
【这可是{银色三角协议}里的誓言啊……当初可是{莫霍娜之月},{古拉之眼}和{德萨克之日}三个组织之间确立盟约时,三个领导人的誓言呢……】
加瑞拉突然握紧了我的手。
【那……我们就叫{白银三角}如何?我们三人组成的临时小队。】
就这样,在我晕厥复苏后的第一个小时,我们白银三角决定向【野鸡会】方向移动,也就是自称为【青鸟会】的冒牌暗杀组织,位于南区,军事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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