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员注意,浣熊4级区域性消失,请立即撤离,所有人员注意,浣熊……】
猩红色的警示灯在我的头上亮起,我从睡梦中惊醒,翻开被子直接冲向窗台,在撞开窗户的一瞬间抓住了窗外的滑轮,高速滑向野外训练场。
【呼……哈……大半夜的也会有消失现象,那些天使们真是不让人好过啊……】
我打着哈欠,秋风像是在刮骨一样划过我的身体,让我的后脑有些痛,仔细想到一开始的时候,我的后脑可是撞破过的……那时的痛感,跟现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哟……晚上好郁步堂……】
睡眼惺忪的哈雷慧单手挂着滑轮,然后傻乎乎的借助滑轮上的轴承转动着身体。
【晚上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风衣的依考特出现在另一条索道上,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
【演习么?】
【大概吧,你看我们的总部不是没有消失么?】
【见鬼……大半夜的……】
我暗自咒骂,一没注意,我居然让拖鞋掉了下去!
【哇呜!见鬼!】
然后我赶紧把另一只也甩下去,因为茜拉可是一个平均主义,是一个近乎病态的平均主义。
如果你见过有某个人在女厕所里装小便器,你就知道什么叫做近乎病态的平均主义。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第一次闯女厕的原因是因为我看见了里面的小便池,我也不想吐槽茜拉的这个习惯了。
如果我不把另一只也送下去陪那第一只的话,茜拉八成会暴走吧?
【嘻哈!!!!小伙子们!晚上好!!!】
只见一只灰色的大象从我们头顶的索道上飞下去,那是安托诺夫的睡衣……
你一个中年大汉穿这样的睡衣是要闹哪出?
【郁步堂,借用你的口头禅来说:真是见鬼了!】
【见鬼!我没有同意你用我的口头禅啊!】
【哈哈哈……呜咳咳咳!!】
依考特笑的时候一股冷风直接卷进他的喉咙里,他不住的咳起嗽来。
我们三人间一阵欢笑。
【不错,反应足够快,这次演习就到此结束,都回吧…………郁步堂,你鞋子呢?】
【啊……我忘带了。】
【……反正你们一年只有一双鞋,珍惜着用吧。】
说完,茜拉回到了她的酒窖里。
【呜……真是的,如果茜拉不住在这里的话,这里的酒全是我的……】
安托诺夫摩擦着双手,向茜拉投去羡慕的目光。
【就是为了避免你乱喝酒!俄国佬!】
茜拉突然翻开酒窖的门,然后扔了一瓶2103年的伏特加出来,关上了门。
【谢啦!】安托诺夫愉快的抱着酒,一路小跑的回到了总部里。
【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哈雷慧和依考特向我招招手,然后一起回去了。
只有我一个人……
【见鬼……】
虽然这里是野外训练场的一部分,但是我还是怕的慌,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我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意外,整片林子静的可怕,在这里保持不尖叫着跑掉都费了我很大功夫,不是我怕黑,而是我在担心有什么东西突然钻出来把我做掉,或者踩到了某种毒蛇被它直接毒死……
【噶!】
【唔?】
我听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声音,我立刻回头,看见一个小家伙站在树梢上,歪着头看向我,头上还带着一个小小的白点,我立刻认出来了它是之前的那只类似渡鸦的家伙。
【你好啊,小东西……】
我尽量缩小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大,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然而这家伙又一次向上飞去,我仰起头,看着它的轨迹,在满是星光的银河上划出黑色的闪电轨迹,它时而盘旋,时而回转,时而降,时而升,我不禁为它的优雅而赞叹不已。
突然,他一个俯冲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根黑色的羽毛又一次缓缓飘落。
我的目光随着羽毛慢慢的移下来,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就在这根羽毛落在我的手心的一瞬间,一个戴着白色面具,没有固态身体的幽灵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呜!】
这就像是一个由黑色烟雾组成的幽鬼戴上了一个可怕的白色面具一样,那白色的面具只有一对被镂空的眼睛,一张被镂空的嘴,总体而言像是一张空洞的无表情面具。
我和它对视着,它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幽幽的飘着。
我得离开这里……
我立刻转身打算逃出去,可是不料又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东西飘着,挡着我,这时,我才感觉到了我身边有一共四只,分别堵在我的四面,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出去,但是它们又没有任何行动……
【还有其他人……】
我立刻向上仰头看去,原本浩瀚的星空变成了一张空洞的面具,我被吓倒在地上,在我的视野里,五只这样的东西幽幽的飘着,默默地看着我。
【理解之力!】
没有效果,看不到它们的想法,这样的话,说明了它们有一个指挥者……
在哪儿呢……我得找到他……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五个家伙挡住了我的视野,我的视野里只有五张空洞的,令人难受的面具和组成它们身体的黑影罢了……
对!茜拉提到过{白天使}可以感知到其他的天使!
【等等……我现在好像还是处于随时会堕落的状态吧?】
因为之前茜拉所做的只是击晕了处于堕落状态的我,并没有让我得到救赎,成为{白天使},现在已知的{白天使}也仅仅只有真宫菱一个而已。
【真是……如果我现在成为堕天使的话,我可以用翅膀挖个洞逃跑吧?】
来,想一些悲伤的事情,让自己堕落。
但是我根本想不出来,更多的是在这里的恐惧,这五张脸让我越来越怕,我甚至觉得下一秒它们就会群起而攻,把我撕成碎片。
【找到你了!】
恩?这是谁的声音?
突然,一道透明的空间门在我的正下方打开,我摔了进去,然后被传送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这里四周都是老旧的书籍,积满了灰尘,透过书脊可以看出这些书都是上个世纪的书了。
【步堂君!】
从书架上跳下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火红扎成股的长发,哥特式长裙,火红的缎带……宫菱!!真宫菱!!!
我一把抱住飞过来的宫菱,在势能的作用下转了一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步堂君!!】
宫菱张开双臂,死死地抱住了我,我也轻轻地把手从后面放到了她的肩上。
【步堂君!我好怕!我好怕!我再也不要一个人了!】
【怎么了?】
【没有人跟我说话……也没有人帮助我,我饿……我没有钱……我就去拿别人的……然后被抓进了监狱,他们要我的居住证,我没有,他们就要把我送到外面去,我就跑了……现在他们到处在找我…………】
【没事的……不怕,有我在呢……】
我感觉到宫菱的眼泪又打湿了我的背。
这家伙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啊……虽然以前有过迁怒她的时候,有时候我甚至会把所有的错归结在她身上,但是宫菱毕竟也只是一个没有生活经验的女孩啊。
不知道把宫菱上交给国家可以赚多少钱……开玩笑的。
在平复了她的情绪之后,宫菱就像个孩子一样在书架上上蹿下跳的,一本本的说着她看过的书,有一些甚至是我没听说过的,像是:《绿山墙的安妮》,《小王子》和《鲁滨孙漂流记》这些,上个世纪的书啊……看着泛黄的书页,宫菱欢快的笑容,我感觉到了这段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我有多长时间沉浸在对别人的仇恨之中?有多长时间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像这样,和朋友一起聊聊天,谈谈自己经历的事,倾听别人经历的事……
我用茜拉给我的一枚做过手脚的硬币,在路边的电话亭接通了茜拉的电话,再稍微解释了情况之后,茜拉告诉我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在脑科医院附近,更利于行动,而且我的训练标准也达到了,于是她同意我在这里呆着。
电话打完之后,【咕咚】的一声,那枚硬币又掉了出来,并且消除在了在总机的通话记录,这枚硬币其实就是一枚自带病毒的发射器,仿真度极高,但是其价值是硬币所示额度的几千倍。
我四处移动,试着询问一些有关那个脑科医院的事情。
【步堂君,我要跟着吗?】
【随然很抱歉,又要让你独处了,但是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我冲着宫菱笑了笑,在路边买了一些速食食品,然后交给了宫菱,并且嘱咐她不要在图书馆内吃东西,尽管那个图书馆现在是归宫菱所有的。
【先生,我觉得头有点痛……请问这里附近有脑科医院吗?】
我装作头痛的样子,询问路边的一个邮递员。
【哦,从这条路一直下去,每个路口都左转,你就会找到那个医院。】
【谢谢啦。】
每个路口都左转……这一般不是在原地么?
我抬起头,硕大的【天使市脑科医院】的标识挂在我的脑袋上……
见鬼,居然就在门口啊!
我把硬币掏出来,对准了它的标识,然后按下了硬币上的一个难以察觉的针头大的按钮。
这样一来,精准坐标就会发送到茜拉那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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