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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一起长眠于河底

第六话:一起长眠于河底

在孩子出现之后,并没有如那个经常在我脑海里说话的上一代包容天使一样,所谓的转折并没有出现,反而这样平淡的生活过去了很久……

【知道吗,郁步堂,对于婚姻来说……最可怕的就是平淡哦。】

他说道。

【平淡?平淡不是挺好的吗?什么也不发生,什么也不改变,大家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不……从生物的角度来说,人类的一夫一妻制就是错误的,因为人类的男性会在和同一个女性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失去热情……】

说完,我看向最近抽烟喝酒成性的包容,如今的包容看上去十分颓废,但是这仅限于一人独处时,面对妻儿,他可是十分阳光的。

屡屡白烟划过他的蓝发,他湛蓝的眼睛依旧澄澈,但是似乎很空洞,少了些什么……

像是激情什么的。

曾经的包容可是像个不良少年一样,有点邪邪的啊。

但是如今就像是一个被风霜磨坏了的齿轮,锈迹斑斑无法转动,更别提擦出火花。

【见鬼……】

他年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愁容,他熄灭烟,然后把烟扔进了随手打开的消失域里。

【见鬼见鬼……】

他的双手揉搓着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包容开始吸毒了,像个瘾君子一样,包容经常上街利用自己的天使之力夺取别人的财产,然后购入毒品。

然而智慧明不知道这一切,操持家室的智慧一直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这一切就像是传统的肥皂剧一样……但是这一切是难以被揭穿的,因为天使体质的关系,不论是抽烟还是吸毒,对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任何改变。

【看到了吧?包容已经开始追求新的刺激了……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那个家伙在我的脑里自顾自的说着,然后长叹了一声。

我咬着嘴唇,想要阻止这一切,但是我知道这一切就跟电影一样,我们只有权观赏,然后感慨,我们无法改变那些人的命运。

(此处不推荐心智不成熟者观看,请自行跳过。)

【怎么?小哥又来了?】

【是……{龙舌兰}一包。】

【明白明白……】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穿着红色高跟鞋和黑色长筒袜,身上一股见鬼的香水味,她的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的东西,在包容面前晃悠着。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女人说着,然后俯下身,嘟着嘴,包容笑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另一只手伸向【龙舌兰】,但是女人把手往后摆去,包容够不到,只好更加深的吻了过去,但是两人很快进入了状态,包容搂着女人,舌头搅动起来。

【恩~】

女人从深吻中脱离出来。

【可以啊,小哥。】

包容迷乱的笑着,看上去痴态十足。

【这是……】

我摇摇头。

【对,郁步堂很快成为了这里的常客……除了吸毒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在我脑里的他说着,声音异常沉重。

【卖身女吗?这个人……】

【不……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不,请你直接说吧,我不愿意看下去了……】

我闭上眼听着可怕的,背叛的声音……

【……那个女人就是初代的{欲望天使},欲望天使是脱离于天使轮回体制之外的,感觉不到存在的天使……她们以勾引其他天使为嗜好,她们喜欢杀戮,喜欢任何跟欲望挂钩的东西,简而言之,她们就是原罪。】

他说着。

瞬间,随着金属门把手的爆裂声……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包容——!!!!】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我面前响起,只见智慧抱着头,张大着嘴看着在床上不成样子的两人。

【你……你怎么……】

【我一直以为你在工作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智慧跪倒在地,手在悲痛的作用下不受控制的的弯曲,深深的嵌进了她眼眶的里,甚至要把眼珠子逼出来了。

【不……不要……这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我……】

我捂住嘴。

【包容你这个骗子!!!你对不起我们!!!你这个叛徒!!!!!】

智慧疯狂的尖叫着,滚烫的悔恨之泪划过惨白冰冷的脸颊。

【慧!你听我解释!】

【你去死吧!!!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智慧摇着头,疯狂的冲出门去,消失在漆黑的小巷里。

【见鬼!】

包容草草的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嘿嘿……咕哈哈……】

那个女人狂笑着,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

【没用的,包容……你已经是我的了……】

女人黑色的瞳孔发出诡异的紫光。

【纵欲之毒……已经植入你的骨髓了~】

说着,女人舔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慧!慧!】

【你走开!滚!滚!!!】

两人一前一后疯狂的追逐着,但是智慧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跑得飞快,包容不论如何也追不到她。

【怎么……呜啊!】

一个白发少女走过,差点被两人撞倒。

【唔?他们是……】

少女讶然一惊,紧随其后追了起来。

【那是……】

【冰千舞,也是规则外天使,现在的她还不是青鸟会的人。】

【也是啊……冰千舞是在第二轮回的时候加入青鸟会的吗?】

【不得而知了……这种事……但是在第一轮回里……她可是很重要的角色呢……】

【别过来!!!】

悬崖边,两人对峙着,智慧背对悬崖,看上去很不妙。

【别啊……我们之间……】

【不要说我们!!!!!你这样的人完全就是我看走眼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

智慧看上去十分激动,向后退了几步,脚后跟已经蹭到了悬崖边缘。

【你给我消失!你给我彻底消失啊!!!我和孩子不想看到你!!!】

【别胡闹了!这件事情我有说法的!】

智慧咬着牙,对面前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为什么自己当初选择了这个男人?

仅仅只是因为在暗杀结束之后出现的那封情书?

当时的她为什么不无视这封情书直接拿着包容的头去领赏呢?

为什么自己要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

【死吧!我要死!!!】

【不!求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好好处理这件事!!】

包容看上去悔意浓浓,但是从根本上说,控制不住自己才是最大的祸根。

【永别吧!负心汉!!!】

智慧下定决心了,这个世界决不适合她继续苟活了,自己所爱的人都背叛了自己,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家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她自己看着她努力得来的一切被自己的爱人拿去风花雪月……

智慧生无可恋,双手撑开,合上眼,向后倒去。

【慧!!!】

包容二话不说冲向智慧,从悬崖一跃而下。

【慧!】

在空中,包容不断地试着抓住智慧的双手,但是智慧完全不领情,她闭着眼,任由自己下落着。

突然,在悬崖上方出现了一个人影。

【也是规则外天使之一……】

那个声音说道。

【你们现在应该叫她……】

【异言术:鬼镰】

低声的吟唱从那个人的嘴里流出,凭空出现的一根漆黑的,前段尖锐带着倒刺的铁链对着包容直直的插去。

【艾萨克·茜拉】

【茜拉{同情}……被遗忘的天使之力……】

【唔!】

包容被鬼镰刺穿身体,在倒刺的作用下,包容被吊在空中,漆黑的倒刺狠狠地扎进了包容的身体里。

【包容!】

原本闭着眼准备一死的智慧,听见包容的惨叫,看见被穿刺的包容,回想起了曾经的美好点滴的她改变主意,咬着牙,展开天使之翼,悬浮在包容身旁。

她顺着鬼镰看向悬崖顶,但是没有急于上去,而是托起包容的身体,防止他在倒钩的作用下被越伤越深。

【包容!你听得到吗?】

【噗!】

在刚才的冲击力下,鬼镰已深深地扎进了包容的身体,包容的身体剧痛难忍,伴着一口浓血,包容温柔的笑了笑。

【呵……没事的……】

【说什么傻话啊……都成这样了……】

智慧看着包容伤口附近被挤压出来的血,在身体上汇聚成了小溪肆意的流着。

【我来用天使之力治疗你,你不要……】

【别……别做这些无用功了……】

包容轻轻地说道,此时他的嘴角也渗出血来,他原本湛蓝的瞳孔如今变得灰白起来,【求生欲】的标志全然消失。

【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我很清楚……】

【别说傻话了……就这种程度的话……】

瞬间,随着锁链声响起,又有五六只鬼镰从空中刺下,还没等智慧反应过来,包容一把推开智慧,鬼镰全部贯穿了包容的身体。

【不!】

智慧惊叫,然后立刻飞向包容。

这一次,包容被鬼镰穿刺,一动不动,在微风中轻轻地摆动着。

【包……包容?】

包容没有回应,而是露出了最后的一次微笑,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他的手散发着幽幽的蓝光,那是天使之力在天使死后凝结的结果。

蓝光闪动着,从包容的手中弹跳出来,慢慢的飞向智慧的额头。

【抱歉,我的爱。】

蓝光中扩散出包容的轻言声,然后化作碎片,落入深渊。

智慧无言,她呆呆的望着包容悬在空中的尸体,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说,泪水划过惨白的脸,何其苦涩的泪啊,几分钟前还在阻止自己轻生的爱人,如今为了救自己被武器贯穿……

智慧捧起他的脸。

曾经英俊,英姿飒爽的包容,如今只剩下了这一具冰冷异常尸体。

【呐……如果你还能听得到的话……】

智慧轻轻的在包容身边耳语。

【我啊……之前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智慧仰天流泪,微笑着把包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最爱你了……爱的无法自拔……才会说那些话……】

智慧轻轻地说道。

【所以啊……下一世……我们不要相爱了……我们做有血缘关系的兄妹或者姐弟……相爱的伤害太大……占有欲太旺……对于我们来说……这太可怕了……】

智慧闭上了眼,紧紧地把包容拥抱着,抱得很紧。

【智慧之刃……】

数把匕首飞出,切断了鬼镰,二人相拥坠入悬崖底部的深渊,最后,智慧召唤出无数他们相遇时包容手中的短刀,把他们两个永远的钉在了河床的最底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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