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结束还有10分钟,请各位参赛赛人员把握时间!】
冯的声音在我的的耳机里传出,这时我正搜刮着刚刚被我全灭的反坦克部队。
【让你轰……小子让你轰……】
我一边搜刮着弹药,一边指挥着我仅有的两辆主战坦克。
【差不多了,换一个身体吧。】
我小声念叨着,意识回到了指挥官界面,然后我迅速找到了那个狙击手,从数值上看,他不算是狙击手中的佼佼者,甚至在步兵里的属性都低的可怕,唯有射程上高人一筹罢了。
【用不了啊这人……】
说着,我转移注意到一个冲锋兵身上。
【……全项属性都很完美……但是……】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刚才是负责前锋的,左肩中弹,体力流失的很快,若是我的意识依附在他身上,用一阵子之后,这个士兵死亡了,则么会被判定为指挥官死亡。
那么游戏就结束了。
【不能用啊……】
我不得不转移视角,我不可能附在一个随时会死亡的士兵身上。
而且指挥官的意识交换是有CD(即为技能冷却时间)的,短时间内如果我附着上去了,就无法离开。
我把目光放到了主战坦克的坦克长身上,虽然这很奇怪,但是我决定让坦克长离开坦克,这就意味着这辆主战坦克会无法指挥而凭自我意识行动。
【无所谓了,反正坦克就是掩护步兵的。】
我进入坦克长的视角,然后掀开舱门,但是就在我的头探出舱门之前的一瞬间,我止住了动作。
【这里应该在敌方狙击手的射程吧?】
我拿起手边的无线电,把天线拆下来,顶着我的头盔缓缓探出舱门。
【砰!】
不出我所料,一发子弹呼啸而过,只不过准头好像不太好,打在了舱盖的边缘,仅仅是划过了帽檐罢了。
我乘着换弹时间,立刻探出头去确认攻击来源。
【砰!】
又一发子弹朝我飞来,但是所幸我身手敏捷,原本会正中我的眉心的子弹只是蹭过了我的一簇头发。
【钟塔……】
我立刻回舱,开始指挥。
【炮手,5点钟方向,仰角30°。】
【是的先生,已瞄准。】
【开炮。】
【砰!!】
一发子弹呼啸着离开炮管,狠狠地在钟楼腰部砸进去,然后随着剧烈的爆炸声,整栋钟楼灰飞烟灭。
【确认5人死亡。】
五人吗?有意思,看来钟楼下也有几个倒霉蛋啊,这下就灭了对面一个狙击手,这样作为喜欢第一人称控制的我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我冲出坦克,然后以指挥官身份命令这辆坦克自主推进并优先掩护我,另一辆主战坦克则负责在前方掩护士兵打开局面。
【时间不多了……得找到他们才行。】
我在街道上飞奔着,偶尔有几发子弹飞过,但是从来打不中我,在我的身后炮火连天,估计是一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我冲到敌方的塔楼下,从废墟上捡出了一把狙击枪。
然后我在旁边的房子里蹲点,用狙击镜扫视着敌方阵地的情况。
主战坦克还在后方没有行动,冲锋队也是,在这严密保护下的是两个地堡,那时指挥官的藏身处。
【有没有像我一样意识附在士兵身上的?】
这样的士兵一般的表情现为:特别勇猛,作战素质很强,或者很弱。
【看来没有啊……】
那就只好杀掉指挥官了。
如果要拼最后幸存的军队数的话,我肯定会输,所以只好把胜利的希望放在击杀两位指挥官的身上了。
【砰!!!】
主战坦克开火了,一发炮弹正中我身边的房子,我扔开狙击枪向一侧扑去,一块有一人大的碎石砸在我之前站立的地方。
紧接着又是一炮。
【什么啊!】
我边跑边说,然后心中暗自咒骂,看来是之前的那辆坦克把我当成敌人了,但是由于联系不到那辆坦克,所以我只能跑。
【那是什么?】
【不清楚……估计是失去坦克长的坦克吧?】
【……居然这样就浪费了一辆主战坦克,对面是新手么?还谈什么神秘挑战者……】
【我们的部队剩余70%,而敌方仅剩56%,这样下去能赢。】
百兰看着在雷达上飞速行动的那个敌方单位,有点担心。
我接连打出了两个手势,但是我的主战坦克毫无回应,仍然在袭击我。
【啊啊……真是的……】
这样下去时间可不够……
我在脑海里计算着我的计划所需的时间,最后的结果是:【3分钟就能完成】
【剩余5分钟,请各位参赛人员注意。】
耳机里又响起了冯的声音,我大概能够脑补出冯作为那位【冯·曼施坦因】将军的后代,应该对军事和战术颇有研究,说不定这时正在嘲笑我追求单兵而忽视全局的做法。
【时间足够……】
【抱歉,坦克长……我们没有注意到……】
我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正在袭击我的坦克里的炮手的声音。然后坦克停止了对我的轰炸,转而把目标投向附近的高价值目标。
我这才注意到我有对讲机,如果从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你们在袭击我】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吧?
我长舒一口气,暗自为自己的愚蠢和幸运感到无可奈何,我切出指挥台控制我的队伍在战场的东面发动总攻,所有兵力几乎都投入在那里的巷战中,这是,不出我所料的,指挥部外围的大部分驻守士兵都离开了岗位。
【好……如果没有那辆笨蛋坦克的话,时间就大大缩短了。】
我探出头去,目测大概有5人剩余,不过还是很在意另一个狙击手在哪里,作为步兵杀手,这可是我行动的隐患。
【砰!!!】
突然,一发炮弹从高处落在我身后的敌方工事里,地方的驻守部队一片骚动。
【烟幕弹?】
看到战场上扬起的大量无害烟尘,我不加思索的冲了进去,我拔出装配消音器的手枪,一个接一个的击毙敌人,这一切都发生在烟雾中。
【砰!】
一发狙击枪子弹蹭过我的左臂,所幸只是擦伤,我深知已经有人看到我了,我加快了在烟雾中的速度。
【你好啊~神秘挑战者。】
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响起,那大概是一个队长级军衔的家伙,穿着军装,手里握着两支匕首。
【从称呼来看,你是{指挥官的意志}吗?】
【正是,这样吧小子,放下枪,我们白刃战,决出最后的……】
【傻。】
我一抬手在他的头上开了个洞。
【这是战场,是我的战场,是我必须得赢的战斗……】
单挑什么的,想也知道是在拖延时间,因为还有一个指挥官,而我的兵力剩下不到40%,敌方则是52%。
【如果这个是那个所谓的郁心音……那么下一个就是……百兰了吧?】
真是见鬼,为什么偏偏这家伙也姓郁?搞得你们两个是兄妹一样……
我提防着那个狙击手,跑进了地堡。
地堡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我的热成像什么都显示不出来——这里没人。
但是有几个热点令我很在意,忽闪忽闪的……
【见鬼!】
我立刻明白这是个陷阱,转身向外冲去。
【惊喜!】
一个女性出现在出口处,举起手枪,瞄准着我的脑袋。
【啧……】
【是哥哥对吧?】
被百兰控制着的医疗兵歪了歪头,然后拿出了一个按钮,我知道那是什么,整个地堡里都是炸药。
【我问你话呢!你是郁步堂吗?】
【你哥哥听见你这么直呼其名,会很伤心的……】
【那又如何?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不。是。】
我一字一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就见鬼去吧……】
突然,我看见一枚我方的反坦克炮对着百兰飞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向前冲去,下意识的拉住百兰的手,然后转身挡在百兰和飞弹之间。
发生了什么?
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作为一样,我作为指挥官,居然为敌方的指挥官挡刀?
【小心!】
反坦克炮撞在地堡边缘然后化作一团火球膨胀席卷到我的背后,而百兰毫发无损。
【啪!】
我缓缓的睁开眼,发现我的生命值剩余30%多,而且此时百兰正举着手枪,顶着我的头。
一颗子弹穿透我的头颅,我倒在地血泊里。
比赛结束了,我死在妹妹的枪口下。
【比赛结束!最后的获胜方是:守擂方!!】
我从椅子上起来,看到台下一片欢呼,我的身体颤栗着,不断的怀疑我刚才的行为。
【什么啊……】
为什么……我居然会为了现在的妹妹挡下袭击?
【明明那么对我……我有病吗……】
在遭受了至亲的疏远和恶言相向之后……对啊……因为是至亲……所以不论何时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为了百兰……仅仅只是为了这个人,挡再多的刀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为了这样的……伤透我的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无力的坐倒回椅子上,深呼吸着,此时,加瑞拉正在宣读一些既定的东西,然后人们陆陆续续离场了,唯有这里,房门上标着【挑战者处】的房间里,一直没人打扰。
我沉思着,坐立不安。
【什么啊……】
我长叹了一口气,无意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沉重的黑眼圈依附在眼袋上,眼袋包裹的这是微微发红的眼球,在微光的照耀下,我蔚蓝的瞳孔发出点点暗淡的光,如月色下银波涟涟的大海一般。
想起了町厘说的一句话:【步堂君的眼睛是蔚蓝色的,是大海的颜色,而百兰姐的是湛蓝色的,是天空的颜色。】
【哈……哈哈……】
我不禁笑了起来,然后依着椅子,仰头看着天花板,把手背在了我的眼睛上。
【原来……这就是原因啊……】
回忆起这一切,不得不想起了一些事:父母离去之后,是我擅做主张说什么:【不要再让你哭了】,也是我擅做主张说什么:【相依为命的兄妹】,每一次……去游乐场也好,海边也好,山里也好,没有一次不是我擅做主张说什么:【出去玩玩吧】,曾经如铁一般的规矩:【早餐】也是我当初为了百兰的身体着想而拟定的……
妹妹从来没有主动邀请我做什么事,真的要说的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完成,回想起来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了,只有郁灵出现之后,看到了百兰用脸蹭郁灵的一幕……现在想想真是有趣啊,郁灵出现之后,妹妹似乎就更愿意和郁灵在一起,在郁灵死了之后,妹妹对这件事情几乎是不作任何表态,甚至就像是不认识,不记得那个人了一样……
【现在轮到我了吗?】
遭受这样残忍的对待,终于轮到我了?
而且那个男人……也姓郁……好死不死……也姓郁……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心脏又开始了近期连续不断的绞痛。
【呜……呜啊……】
居然……哭起来了
【呜呜……呜呜啊啊…………】
就像孩子一样……我这个十六岁的大孩子,居然失声痛哭起来了。
耳边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我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眼泪挤出手背,硬生生从太阳穴下方开辟了一条新航道,在后脑处汇成一滴又一滴苦涩的泪珠,滴在雪白的瓷砖上,化作乌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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