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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 周一

第二周 周一

黑暗……无尽……

四周是潮湿的高墙,好像让人禁固其中,无法脱身。

那是因为…

该死的狗在舔。我的脸!

顺便说下,我家的狗,小冷,中华田园犬一枚,我的固定智能闹钟一只,每天早上六点二十准时舔醒我这个混混噩噩的行尸走肉。

而我到底是苏醒过来了,这可真该好好谢谢它。

嘿,我把它抱下床,又顺手把了把自己的脉脖。

还好,很平稳。

我拉开背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居然少了块肉!是弹孔。就这么坦露着。我一阵心悸,连忙拉下了背心。

昨晚,经历太多事,从这个到那个。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得知了一个令我无法承受的噩耗,好像是在宣示着这一个星期以来,为了对抗日光对我睡意的渗透,为了制人对于人血的渴望,为了防止头痛的侵蚀等等的努力,全部复诸东流。

努力,有时,大多时,什么都得不到。此刻心境,就好像在一条笔直的高速路上,拼命踏着自行车,却有人靠着车窗微笑,并从我身边扬长而去的无奈。

我失败了。

虽然我这个失败的人,在生活中失败的次数比成功多得多。

就比如对与错是对半开的时候,总会选择错的那一半。

当然……我用衣服把伤口遮好,压紧……假如我能不死的话……下床,找书包……我还可以继续活一个类似于普通人的生活。

可前进道路是却隔着一个大石头,那个来自遥远英伦的大红帽女孩。

我该希望她赶上了昨天晚上的航班,因为我被子弹击中后什么就都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恶,书包还放在家门口,昨晚为了逃避大红帽居然连书包都会丢。

我匆匆来到餐厅,书包现在已经放在餐桌上了,我又看了眼房门下的垫子,原本放着的小红靴子已经不见了。

“言言,你要吃什么早饭。”我妈慢吞吞从我旁边经过。

“妹妹哪里去了”

“什么妹妹?”

我看见我妈一脸茫然相,连忙改口:“啊,是梦啊。”

当然不会是梦。

只不过一切仿佛像要过去似的。

吸血鬼贵族们所拥有的魅眼,对于人类有操纵记忆的功能,现在我妈混然不记得有个戴着大红帽的小女孩来过我家,说明她已经远离了这里,可喜可贺。

但没觉得突兀么?

我走到卫生间,开始用镜子欣赏我那对不起读者的相貌,原本几天一直都留着的淡淡黑眼圈过了这一晚居然消失了不少,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

把一捧冷水狠狠拍到脸上,长长出口气,想我终于可以摆脱熊猫的身分了。

希望一直如此,我会很坚强很坚强很坚强的哦。

不管那个大红帽走没走,学习总是第一要务,我做为一个差生,要明白这个道理。什么吸血鬼变反派成公敌都比不上好好学习。

对哦,今天还有英语考试呢,快点去学校吧。

“言言鸡蛋饼,做好了喔!““哦哦。”我草草抓起妈妈锅里的鸡蛋饼,只是说了声,“我走了!”便冲出了家门。

说实在的,一个左右脑发展不平衡的人该如何完成永远看不懂的英语试卷?

所以我才会木然注视这张卷子,像一大堆蚊子蜜蜂苍蝇蛐蛐蚂蚱在我脑子里开演唱会,我的思绪飘扬在千里之外,手中的笔随意书写着ABCD。

时间在这种状态下,以匹及光的速度流走,我甚至感受不到上课铃和下课铃之间的间隔。然后后排同学就把试卷给传上来了。而我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试卷,奇迹般发现我居然已经填完了。

“下节毛课啊。”我一边把试卷传上去,一边问水管工。

“当然是体育课。”水管工自带的“足球少年”的属性争正在慢慢爆开。

“我么?还是下棋得了。”

就这么跟着别人一同去吧。

当我走下楼梯,和一人擦身而过时,我感觉我好像看见了什么熟悉的身影。

等等,我立马回过头。

还能看见一个背影。

我要不跑上去。

人死不能复生。

恐惧,不知为何,在我心中蔓延,而我依就带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

没事,我看错了。

我猛然抽了口凉气,感觉心中原本被冰封的那一切正在慢慢融化。

啊……秋高气爽。

还有句什么来着,秋老虎的尾巴甩起来又痛又长。

所以呢,我会萎靡不正,下棋的手不停打圈。

嘿,我赢了。

我对面前的那位同学说作为一个bu市国际象棋第一得主,就算状态不好,也不会被同学打败吧。

第一……以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不专攻,就好像孔子弟子宰我说的“礼必坏,乐必崩。”

我开始收拾棋子,这时有个既甜美又别扭的声音响起在右耳畔。

“来一盘么?”

我能说不么?

“大红帽!!”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面前?我们b中的保安科科长可是曾豪言:“b中保安保平安,选保安就选b中保安。”(当然这只是坊间的笑谈)

“你在说什么?“她用戴着黑丝手套的小手压了压帽沿,另一只手拿着一罐彩虹糖。

迷迷糊糊脱口而出太失礼了,可不能给祖国丢脸!我慌忙把丢回去的棋子再摆出来:“没,没什么,今天天气真……坏,晴空外里,万里无云,愁云惨淡,啊!没事,坐啊坐。”

“想不到那颗子弹威力真大。“她轻轻坐到我对面,把属于黑方的一边推给我,“真不知到你会昏这么久,连警笛声你都没反应。”

“昨晚有警笛声啊?真是,我被子弹射中了吧,应该打穿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头随便看了看,打开糖罐,抓出一把彩虹糖,塞入嘴里:“唔,没什么事。唔呜,煤气爆炸而已,呜。”

我一边帮她摆棋子一边等她咽下去,煤气爆炸,会是什么?

“猎人?吸血鬼猎人?”我试探着问。

她伸出了根手指:“那些人不行吧?”

“原来,真的有啊!“我听见她这样说,脸上露出了许多激动的神色,可是不行……又是为何?我差不多要挂了呢!““挂?挂在哪里?““呃,不是,就是我要死了的意思。我要死了!我差点就死了!”我内心忽然有抓狂的冲动,真的。

“现在不想你死了。”她面无表情又抓了一把彩虹糖。

“你在开玩笑吧?是在耍我吧!”

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要我死么?我克制住内心冲动,摆好棋子等待她出棋。

大红帽走了皇前兵:“其实你暂时留在这里反而会更好。”

我也下了皇前兵:“什么意思?“大红帽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和我闷声下了十几步,才随口说了句话:“thenightknight,真是个有麻烦又不得不麻烦的家伙啊。”

她在说这句话时带这一种类似于崇败的恐惧,就好像正在面对一位君王,是国家的像征,同时也是恐惧的源泉。

“晚上?晚上怎么了?”

现在棋面上的局势,我守她攻,我和她换了一只象后丢了一只兵,但好歹抢了一手。

其实不是我不想听,我真的有些听不太懂,她说话,没几句能让人理解的。

“那些低等级的,呵,他们果然不敢。”大红帽的棋子越走越快,她的棋风让我有点想起我的象棋老师了呢。他的长相介于元彪和任贤齐,是个整天板着脸的老师。他有次和学棋五个学生同时下棋,他速度真的很快,好像已经洞悉了我所有的可能并已找到了解决方案,眼前的大红帽也是如此,真是个棘手的敌人。

好好说话好不,别弄些云里雾里的,其实我现在内心已经开始烦燥不安起来,步入中局,马丢了,但至少双捉以后以象换车,勉强扳回了点局势。

“你想听么?”

“想啊。”恰是这一失神,我精心构建的防线均被攻破。

“要知道,我可不想来这里,太可怕了,以前来这里的贵族没一个回去。”她大手一挥“后”重重落下,震得周围我的棋子都从棋盘上跳了起来。好棋!而我要有直面屠杀的觉悟和勇气,“因为这座城市,有自己的守护者:nightknight“两个晚上好吧,我真没听明白。”

“是暗夜战骑啦。”

“那是什么东西?”我终于把她那只为所欲为的“后”给杀了,我冒似看见了逆袭的曙光在天边映照。

“因为活在他的恐惧里,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吸血鬼不得不涂着厚厚的防晒霜,学习如何和人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耸耸肩,吃掉了我一只即将升变的兵,然后轻轻站起,好让全身都能被大红帽所投下的阴影笼罩,因为我们是坐在操场旁的看台上,所以阳光毫无遮拦便可照在我们身上。这样,就算是高等级的吸血鬼,也一样受不了吧。

“不下了么?”我低头看了看凝滞不开的局势,眉头跟着凑紧,更不敢看她。

“你输了。”她说。

她说的是事实,按照现在的局势走下去,我的失败是注定的事。

“我可以试试能不能逼和。”我走了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步。

“算了吧。”她满不在乎蹲下来,那眼神就如同一只正要捕食的豹子,而且她的声音,沙哑,如同砂轮正在打磨声带,“这可没什么意义。我是说,你难道不觉得这盘棋,就像是你一样么?恩,看,从开局开始,你就采用了保守的意大利开局,接下来的几招,把自己包裹在里面,没有一次主动进攻。看,king还在h7,现在已是残局,你的棋势却还是这样畏首畏尾,对吧!”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把我还在棋盘中的皇拿起来,用大拇指掰断了。

我闪烁着躲避她的目光:“局势如此,我一向都是这么下的,还有,这棋是我向器材室借的。”

“这样下去,就算你能成为皇族,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力,等着死好了。”

皇族?她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最强的等级啊。要是我真会是皇族,肯定没她说的那么窝囊。

血统,永远是衡量吸血鬼阶级的最好工具,皇帝不一定需要战斗,但他却能让人为他战斗,这就是所谓领袖的无法企及的力量。

我缓缓吐出口气,顺便缓解一下自己的压抑,默默低下头,自嘲般笑了:“对了,刚才你说暂时不用'暂时'是多久?”

“想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我没能回答,而是注视着那已成两段的黑皇,断口是黄色的木刺。

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呢?铁定非常之难看吧。

“算了,你还是先把这个喝了吧。”

她扔下了一个棕皮袋,我的目光也停留在了上面,呵呵,棕皮袋,真是……

“这是什么东西?”明明知道这是什么,可我不知为何居然没能答上来,棕皮袋是盛血的容器,我在学校里看见过的。

因为我现在还不是吸血鬼,无法摄食,而身体却渴求着鲜血。我真是个可悲的东西,究竟要不要去喝呢。

“嘘!!!““抱歉,”我听见这刺耳的声音连忙开始收拾棋子,“集和哨响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吧。”

我朝她鞠了一躬,拿着棋盘小步走下看台,她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一只红蘑菇。

别看我表现得这么淡定,其实我内心不安稳的很。此后离放学的那么几个小时里,无时无刻我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路边突然蹿出一只吸血鬼来,戴着大红帽,穿着棕大衣,手里还拿着一罐彩虹糖,张牙舞爪就把我给吞了。

咳…刚才想歪了,不好意思。

其实那天,平静得和往常一样,我甚至在下午还差点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就这么平静得到了晚上,一切出乎我意料的事都没有发生。

“弟弟怎么看你最近总是这样无精打彩的啊?”晚自修中间休息的时候,我刚刚从睡梦中苏醒,作业的进度不太可观,当我迷糊着转身时,我姐这样问我。

说实在的,最近,真的比较容易在白天犯困,可能是见不得光的缘故,可是连晚上也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现在的我需要敷衍一下。

“因我昨晚敖夜在看吸血鬼骑士,咳……”

“别人都在拼命,你倒好消遣啊。”

“下次不会了。”

“今天晚上早点睡啊,别累着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她也不再说什么了,开始和同桌讲话。

我决定了,今晚就算是喝安眠药也一定要睡着,让吸血见鬼去吧!

“妈妈好。”我钻进车里,车开动了。

妈妈没有说话,于是我就先说了:“家里有没有来客人?”

大红帽估计还没有走,最有可能还留在我家中。鉴于早上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明显不记得大红帽了,所以我大算旁敲侧击,证明大红帽有没有回我家。

“没有啊。”

我妈说。

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并没能理解“没有啊。”的意思。

在是我在看见垫子上摆着那双小靴子时,才意识到的。

好吧我呆滞着身子,在玄关问了我妈妈第二个问题:“妹妹有没有睡?”

“早睡了。”

我妈说。

我拎着书包走进我的房间,床上的被子正隆起成一个人形。

“小冷,你怎么看?”我问脚下瑟瑟发抖的小冷,刚才它趴在我门前,我开了门只后才跟进来,原来是房间里有个大杀星啊。我不认为,我能把这小祖宗请出去。

“咳咳,起床了,大红帽,不,娜娜。”米娜米娜,叫娜娜亲切点,最近“娜娜”这个名字挺流行的。

可显然没有反应。

话说吸血鬼不是一种昼伏夜出的生物么?怎么忽然就……难道是白她她说的什么nk,生物钟调的也太快了吧。

“我们走把。”我提起放在我房间里的狗窝,对小冷说,“去书房睡吧。”

书房的小床已经换上了新的被子,大概是妈妈原本准备给大红帽用的吧,谁知她现在会反客为主。这张床是我七岁时买的,陪我度过了一整个小学生涯,现在略显小了,对于大红帽明明刚刚好。

“言言,你睡这里啊。”妈妈见我进了书房,也走进来问。

我点了点头,放下狗窝:“恩,我的房间被妹妹占了。”

“睡得下么。”

“当然睡得下。”我说。

对,当然睡得下,只是睡不着。

夜晚十二点,我依就未能进入梦乡。

我仰面躺在床上,脑海中没有丝毫睡意,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

我试着紧紧去闭上双眼,心里开始数羊,一只,两只……

可恶,睡不着,我睁开眼睛。

“睡不着吧。”

“哦,是啊。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大红帽!准确的说现在的她没有戴大红帽,她穿这一件白色的睡衣,柔滑的小身子骨就贴在我的被子上。当我和她血色的双眼对视时,她的眼睛立刻就眯成了一条线:“嘻,承认这是你的房间了吧。”

无语了,现在是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的时候么?我正被压得好难受啊。

“唔……”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包彩虹糖,“睡不着就起来吧。”

起来?说得轻巧,这样我怎么起来?

“今天早上的事都还没讲完呢,不是是你自己说晚上再说的对吧?”

你究竟在不在意我的意思啊,再这样下去我铁定会断气的,把你的停机坪从我身上挪开!

“起来啦起来啦。”她这么叫着,终于微微支起了身。

我喘了一口久违的空气,慢慢放松自己:“饶了我吧,算我求你了。”

大红帽翻了一个身,盘腿坐到了我旁边,这时我看见了她两条腿是用系在脚踝上的红绳子连在一起的。

“我说到哪了,上次。”

我靠床坐起来:“真是,这都会忘。”其实我也忘了。

“想起来喽。”大红帽忽然一声,惊我双耳发颤,一看她举起来的东西,我身体也发颤。

棕皮袋……早准备的东西,还说忘了。

我缓缓道:“下次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

“要喝么?”她靠过来了一点。,“不要。”我往另一边缩。

“那归我喝。”她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血香沁人心脾。

漏嘴巴。喝的时候把我的被子弄湿了。这下子,整个房间都是难受的血腥味。

“呜,好爽,喝完了么?”她把袋子倒过来甩了甩,结果又有一束血被倒了下来。

我一声不吭,歪着头,本不想看,其实也没忍住。

“现在可以继续了。”她把空袋子扔下床,开始抢我的被子盖。

我用尽力气,想把我肺里面的夹杂血腥气的空气拍出,可再次吸进的,却更加厚重。我的喉咙有些发麻,所以说出来的话变得沙哑:“你真的是公爵么?”

“恩,没错啊。”她看了看我,往嘴里塞彩虹糖。

“公爵难道是烂大街的么?”

“因为你是avm啊。”

我整个人不自然得抽搐了一下,就像是突然被人拧了发条。

avm……难怪刻度会显出满格,难怪会有人来杀我,难怪……

当一个人类,体内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血,取而代之的都是纯血族的血,可他还是人类时,这就叫avm。

不可能,这只有当纯血族的吸血鬼,为了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而将自己变我人类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而avm这个词本身,就是为了称呼那些变成人类的纯血族而造的。

不行了,思绪混乱了,太,难以理解,我分明是个人类,怎么可能变成avm?因为人体的吸血鬼血量超过10%,就会出现严重的并发症,会丧失意识,见光就死,所以10%被称为“节点”就是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隔离障碍。和人类通婚的吸血鬼后代,在10%时就会丧失吸血鬼的所有性状。要是能够不断快速输入吸血鬼的血,瞬间冲过节点,才能够活下来。

这是惟一的方法,而我决对没用过。

而且也不可能靠输血变成纯血族。

我,究竟………

“一旦你能成为纯血族,对于我们的帮助可不是一般的大噢。”

我看向大红帽,试图平复自己其实跟本无法平复的心情。

“然后你想怎样”

“你的身体,太弱了,跟本无发承受纯血族的力量。”

“我究竟………”

“所以,就要有个养成计划。”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感兴趣。”

“快穿衣服吧你。”娜娜拿起我的一件衣服就往我身上套。

“停!你出去!出去啊!”

“给我进去!你别动。”

“汪汪!”

“小冷别闹!”

“臭狗敢咬我!”

“汪汪汪!”

“砰!”

“啪!”

“啊啾。”

只穿件单薄衬衫的我,站在堤岸是,有节奏的海浪声与杂乱的风声在四周盘旋,而那露出了茫然表情的我,正在怀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喂喂你的cpu太慢了。”

“什么,你的,哇!”我承认,半空之中吊下来的穿白睡衣的女鬼把我差点吓进了海里,可突然一股从海上吹来的阴风,让我这弱不禁风的体质没能一亲海水的香泽,“你这样想干嘛?”

“我们是兄妹嘛,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她满不在乎地扯扯自己的睡衣,瞪了我一眼,掏出了包彩虹糖。

怎么是新的还没开封的,原来那包呢?

“兄妹?别,我可没承认。”

“但你承认了你的房间是我的了。”

哪跟哪啊。

“对了。”她拆开包装往嘴里灌,“你可以开始了。”

开始,我有点被她莫名奇妙的话搞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接下来她的举动才让我吃惊呢。她不知什么时候举然拿出了个大袋子,就是拾荒者用的那种编织袋。我凑上前一望,居然!满搭搭都是彩虹糖!

“吃么?”我问。

“那是计划的一部分。”

这句话很拽的样子,是在回答我的提问么?听起来应该……是吧。

她从里面那出一包来:“你呢,就沿着这里跑步吧,我吃完一包你就跑个来回,就这样预备开始。”

“哦……喂!”这算什么?她说什么?来回?几公里长的堤?

她现在正在往嘴里倒彩虹糖我的问题延时片刻才得到她的回复:“呜……嗝(吃完了)”

我现在哭,可否从眼睛之中,爆出彩虹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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