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吗?一名女高中生将拦路的大理石球举起,并满怀着杀意掷出去的情景。
很难对吗?因为能轻易举起大理石球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名纤细的女高中生啊。
不过很遗憾的是,就在今天,2015年9月1日,一位名叫谢玹雪的少年目睹了这一奇迹,并亲身体验了那名少女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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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1日7:00
喂,这骗人的吧……
一位带着鸭舌帽的男高中生于校门口停下了脚步。
他穿着学校规定的校服,胸前也好好地佩戴了团徽与校徽。除了他头上的那顶鸭舌帽外,简直就像是一名能随意进出校门的高中生不是吗?那么,他为何要特意停下脚步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有“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原本被放置在校门口外,用于限制车辆驶入的,石球。
“谢玹雪~~近~来~可~好~啊~☆”
于颤抖中转过身,那名“怪力女”的笑脸立刻映入了眼帘。
“你、你好啊……雷燚……”
啪。在清脆的断裂声中,谢玹雪清楚地看见了,看见了那原本如泰山般屹立不倒的石球,被那仅仅一只手给轻巧地举了起来。
一切都恍如梦境般,毫无真实感可言。
那个谢玹雪,该怎么说好呢……”石球如篮球般于她的指尖上旋转起来,“之前在公交车上,真是多受照顾了啊……”
“啊……哈……哈……”
死寂,绝对的死寂。原本络绎不绝的人群似乎被之前的石球给吓到了的样子,从一开始便早早地退出了这片危险的雷区。
“所以说呢……”灿烂的笑脸于一瞬间被无边的怒火所取代,“给我去死吧!变态!”
轰!
不只是第几次的巨响,为这难得的开学首日平添了几丝不幸。
所以,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呢?那就要追溯到半小时前来讲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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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1日6:30
啊……真是个漫长的夏季啊……
尽管太阳才刚从屋檐的一角露出了头,街上的气温却不可思议地飙升到了可怕的30度。顶着这清晨的炎日,谢玹雪独自一人于车站前苦苦等待着那早该来了的公交6路。
话说,我记得开学是要期初考的吧?范围是什么来着?啊~~~不管了。
身为学生的谢玹雪就如同那些上班族一样,也对这每周必做五次的事而深恶痛绝着。有时候,谢玹雪他真想就这么丢下手头的书包,在父母面前大喊“我不去上学了!”。但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身为学生的他就如同那些上班族一样,被这个社会所束缚着。
应该……没什么忘记的了吧?作业、笔袋……对了!帽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谢玹雪以着疾如闪电的速度将手伸向头顶。而紧接着,于指尖处传来了那尼龙布料的触感。
呼——带了啊……
没错,鸭舌帽,这是对于谢玹雪来说如同性命般重要的东西。谢玹雪从来不在有人的场合脱下他的帽子。因此除了谢玹雪本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帽子下隐藏着什么。
嘟!嘟!嘟!
简直就像是命运的安排,就在谢玹雪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之际,苦等了许久的6路也终于姗姗来迟。
不过,命运是极其公平的。它在令谢玹雪有了“正巧上车”的这一幸运之后,也将谢玹雪推进了另一个厄运之中。如果非要将这“厄运”进行分级的话,那么它一定是当之无愧的“超高校级的厄运”。当然,这是仅限于谢玹雪本人来说。
很不幸的是,就在车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刹那,“超高校级的厄运”惊叫出了声。
“谢、谢玹雪?”
嗯,有人叫我?
还没意识到危机逼近的谢玹雪转过身子,细细打量起眼前这名惊叫出声的女性。
她穿着谢玹雪他们学校的女生制服。这并不奇怪,因为有许多跟谢玹雪同住嘉定城内的学生也是搭乘这路6路上下学的。不过有些不同的是,似乎是嫌领口的纽扣太过紧贴,她将领口解开后大大地向外敞开,其敞开之大,甚至连肩口那小背心的肩带都看得一清二楚。此外,像是为了彰显自身的个性,一块拧成布条状的白色丝巾被绑于左手上臂之上。
嗯?这块丝巾的绑法,总觉得似曾相识啊……
视线继续上移,谢玹雪这才发现,对方正一脸敌意地瞪视着自己。
等等,这脸……不就是……不就是……
“暴、暴力,呜哇!”“暴力女”这三个字还未出口,谢玹雪的话便强行被那来自腹部的冲击所打断。
“都跟你说了几次了!给我叫雷燚啊!混蛋!”
“那……那……能请你先把我给放下来吗……快、快不行了……”
“啊……一不小心就……”
“咳!咳咳!”脖子处的窒息感还未消退,谢玹雪就明显感到了来自周围的压力——那是对他人的行为感到厌烦的,充满厌恶的眼神。
“那、那暴,不,雷、雷燚,我看……还是安心坐车比较要紧,你认为呢?”
“哼,也罢,不跟你这种小人一般计较。”说罢,雷燚将头别过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天……这是我哪辈子作的孽啊……
就近找位子坐下后,谢玹雪感到头顿时大了不少。
其实,谢玹雪与雷燚在相识时也并非是这种关系。他们原来就如同一般的同班同学一样,每天的交流仅仅停留在学习上而已。可就在两人作为同班同学的日子才过去一个月的时候,“命运的转折点”便到来了。
一次,也许只是想难得地伸下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吧。谢玹雪从座位上猛地起身,同时大张着双手。很不幸的是,雷燚她那时正好经过谢玹雪的声旁。所以,谢玹雪的那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雷燚的胸口。
当然,这也并非什么无法弥补的过错。只要谢玹雪他老老实实地向对方道个歉,这件事想必一定会就这么被顺利解决吧。但遗憾的是,谢玹雪当时只说了一句话“那、那个……因为有点硬,所以一时没发觉是砸到人了……真、真的对不,呜哎!”话还未说完,谢玹雪便被陷入狂暴状态的雷燚一把揪起。
“好小子,你是想来故意嘲讽我的对吧?胸部太小还真是对不起啊!”
“那、那个……”
“你小子叫谢玹雪是吧?好,你给我记着。我,雷燚,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深深地后悔的!变态!”
从此,像是为了遵守当初所发下的“毒誓”,雷燚将谢玹雪视为了自己的眼中钉,而两人的关系也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话说,一个暑假没见,暴力女的那地方倒是成长了不少嘛……
根据谢玹雪刚才偷瞄到的那一眼来判断,毫无疑问,雷燚的那地方已经明显有了B的水平。可谢玹雪仍清楚地记得,直到上个学期结束为止,雷燚的前面仍如同飞机场一样一贫如洗。
好像没什么作假的可能啊……莫非,那家伙还处在成长期?开玩笑的吧……
雷燚在女生中算是高挑的那种,那将近1米8的身高对于只有1米6的谢玹雪来说,简直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峰。所以,谢玹雪的这种嫉妒也是可以理解的。
“喂,变态。”
“我叫谢玹雪啦。”
“哦,知道了。那么变态,我觉得你还是稍稍检查一下自己的东西比较好哦。”
“啰嗦,东西我早就在上车前检查过了,不需要你来担心。”
“不,我觉得你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哦~~”
嗯?那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儿?
斜眼看去,只见雷燚她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双肩抖个不停。
帽子、作业、笔袋……东西都在啊?怎么……等等!我、我的钱包,我放在口袋里的钱包哪儿去了?
“啊呀~~变态的钱包去哪儿了呢?猜对了有奖哦~~”
“你……”看着雷燚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谢玹雪的心中莫名地腾起了一股无名火,“快,还给我!”
“啊呀~~猜错了呢~~答案就在……我手上哦~~”顺着雷燚的手臂望去,不知何时,谢玹雪那已陪伴了他3年之久的钱包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还·给·我!”
“啊呀~~你来拿呀~~你来拿呀~~”
简直就像是在逗耍小猫般,那“毛线球”一次又一次地从“小猫”的“爪”前擦肩而过,引得“小猫”着急地发出大叫。
可恶,这是你逼我的,雷·燚!
以着决死般的信念,双脚朝地面猛地发力。仅仅是一瞬间,谢玹雪便感到那迅猛的反作用力正使自己与钱包前所未有地接近。
就是现在!
指尖于传来布料的触感的那一刻猛地抓紧。
拿到了!
可是……
吱——————!!!!
咦?刹车?怎么会……
一瞬间,强大的惯性使得谢玹雪连同雷燚一起“飞”向了车头。
砰!!!!
谢玹雪的记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
嗯……这是……对了,帽子!
虽说脑袋还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但从那指尖处传来的触感可以初步确信,鸭舌帽它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头上。
呼……刚才……对了,好像是什么司机突然刹车,然后就……然后就……呃!头好疼!对、对了……钱、钱包呢?
于匆忙寻找之中,谢玹雪似乎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正被自己握在手中。
太好了,钱包没事……嗯?好像有什么怪怪的……
尽管头脑深处仍传来阵阵刺痛,但谢玹雪总感觉那个“奇怪之处”对于理解目前的状况至关重要。
等等,我刚才……好像是撞到车头了吧?为什么我现在反而一点事也没有?难不成……
没错,正是那个“难不成”,它正是解开这扇“奇怪之门”的关键钥匙。
“嗯……”
哎!!!!有、有人在我身下?
僵硬,无法动弹。谢玹雪感到那转动脖子的动作显得是如此漫长。
“嗯……嗯……”于持续的细微呻吟声中,谢玹雪看见了,看见了那正昏迷着的长发女生,那绑于左臂,如标志般的条形丝巾,以及——出现在自己的右手手心中的,用途不明的半圆形硅胶。
哎哎哎哎哎!!!暴力女的胸是假的?不不不不,这不是重点吧。关键是,为什么雷燚她会被我压在身下啊!!!!
很遗憾,在谢玹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自他身下响起。
“给我做好死的觉悟吧,变态。”
那声音宛如灾难开始的号角,正式吹响了谢玹雪那厄运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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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1日7:10
戴着鸭舌帽的少年——谢玹雪,目前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身前,那自走形“厄运”正以着灿烂的笑容面对自己,并同时散发着那足以杀人的气势。如果仅仅是这样倒还好,关键是她手上的物品——一根长达数米的的钢制路灯。这是谢玹雪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单手拔起路灯,当然,如果这盏路灯在数分钟之后挥向他的身体的话,那就是最后一次了。
而身后,则是那冰冷的混凝土砖墙。虽说谢玹雪承认自己没有穿墙或土遁这等逆天的招式,但若是模仿那些跑酷高手来翻过这堵墙壁的话,谢玹雪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滑倒的。
两边都是绝境,两边的去处都是死亡。
谢玹雪那厄运的乐章,如今正向着第一个高潮逐步迈进。
“啊呀~~待会儿要先废哪里好呢~~对了,先废那双手吧。反正变态刚才也用那双手爽够了呢~~”
微笑着,那数米之高的路灯被如同棍棒般轻松挥舞。面对那过分清楚的破空声,谢玹雪感到自己的心陡然提升了一截。
“那、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
“闭嘴!变态没有说话的权利!”
一瞬间,也许是谢玹雪的错觉,他感到一股强大的风压正向他的右手袭来。很遗憾的是,这并不是错觉。
连0.1秒也没有,路灯就这样直直挥下,爆发出了有史以来的最强分贝。
砰!!!!
谢玹雪抱着残废的右手昏了过去——他本想这么做的。但那本应剧烈疼痛的右手,此刻却仍完好如初。
到底……是什么情况?抱着这样的疑问,他抬起了头。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幅足以称之为“怪异”的场景。路灯以着受过剧烈冲击的姿态大力扭曲着,明显像是撞到了什么“物体”。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处于扭曲中心的“物体”,竟是一种名为“人”的存在。不,既然她能承受住这一击,那就足以证明她不是人类。可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那名“非人”的存在,竟也与暴力女一样,穿着谢玹雪他们学校的女生制服。
“……谢玹雪,你没事吧……”声音轻得快飘散在空中。话语间,那名“非人”的存在转过了身。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尽管如同法国玩偶一般精致可爱,但却显不出丝毫生气。于袖中伸出的双手虽纤细,但却显得过于苍白。由长筒袜与短裙勾勒出的“绝对领域”也因那苍白而令人提不起丝毫欲望。
简直就像是陶瓷玩偶一般脆弱易碎——这是对她最好,也是最真实的写照。
即、即墨莯龙?
“龙儿?!为、为什么要帮那变态?”似乎就连雷燚也没料到她的出现,她的脸上显露出了那明显的动摇。
“……不,我没有帮他……”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路灯移开,即墨莯龙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我只不过是想澄清事实而已……”
“事实?事实就是那个变态正试图满足他那贪婪的欲望!”
“……不,其实主人心里清楚的吧……”以着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即墨莯龙朝着雷燚的方向逐渐靠近,“……主人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对吧……”
“龙、龙儿你别靠过来啦……”
盯——————
“我都说了是那个变态的错啦!”
盯——————
“好、好啦……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吗!”懊恼地低下头后,雷燚以着像极了小喽啰的口气朝谢玹雪大喊,“喂,你个变态给我记着!这·事·没·完!”
看着眼前这一来一往的对话,谢玹雪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即墨莯龙——全校唯一可以制住雷燚的“非人存在”。
至于两人间的关系,有人说她们是从小认识的,也有人说她们是在一场事故后才相识的。但总之,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那就是两人的关系极好,甚至超过了“朋友”的程度。
看来……总算是可以缓一缓了啊……
然而,令谢玹雪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厄运乐章的第一序曲,如今才刚刚开始而已。
“啊啦,那个……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们三位的说……”
打断三人行动的,是一位头戴遮阳草帽的微笑女性。
“请问校长办公室……该怎么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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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1日11:50
“你说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中午时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内一如既往地传来了男性的暴喝声。
“谢玹雪,雷燚是吧……”一边审读着那写有两人姓名的赔偿单,身为教导主任的他缓缓将墨镜摘下,“大理石石墩三个、路灯一盏、大理石地砖五块、砖墙三堵、公交车站的铝制座椅一副、学校外围的花坛……”随着赔偿物品的数目在不断增多,那双手的颤抖也愈发明显起来。
“嗯,我明白了。”出乎意料地,赵主任他并没有直接拍案而起,而是一反常态地从办公桌下抽出了那由废报纸所拧成的“纸棍”,“你们知道,我这个人并不喜欢批评和体罚学生……但是!”
啪!那纸棍抽打在办公桌上的声响震动着两人的耳膜。
“你们让我感到很陌生!你们让我感到很心寒!我不觉得这是我们学校教导出来的学生。我多少次在举行升旗仪式的时候强调啦?我们是嘉定区最好的学校,要严格遵守学校的校纪校规!可你们呐?公然违反纪律,还损坏了公共财产!我仿佛看到了上届高三的影子!上届高三一本率下降的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他们不守纪律!我跟他们的班主任强调了多少次了?不能在上学期间随便进出校门!可结果呐?一个星期进出校门27次!”
像是因长时间的大声讲话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赵主任喝了几口茶后继续“教导”道。
“我知道你们正处在叛逆期,也理解你们想展现个性的急切心情。但这里是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给你们展现个性的地方!你们有权决定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我们学校也有权决定你来不来这里上学!当然,你们是祖国未来的栋梁,将来也会成为各个行业的人才,可你们看看自己的行为!你们简直就是这个社会的败类!这个民族的耻辱!……”
……
这之后,究竟又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呢?感受着那几乎快被遗忘在脑海深处的炎热阳光,谢玹雪不禁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雷燚,几、几点了……”
“嗯?我……我看看……”
尽管她仍在把玩着手中的网球,但从那明显有气无力的回答声中可以看出,即便是外表与内心都如此强悍的她,也无法抵挡赵主任那洗脑式的教育。
“应该是……一刻了吧……不,更准确地来说……是12点14分……”
“了、了解……”
不、不行了啊……
任由那刺眼的阳光炙烤着,谢玹雪呈半脱虚状地滑到在一旁的长椅上。
自己是多么愚蠢那……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争斗上呢?如果将这些时间挤出来,好好花在自己拿薄弱的英语上的话,应该能提高个数分不止吧?
想着这样简直就如同圣人般的发言,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赵主任的“教育”的确是有效的。
“喂,变态。”
“我叫谢玹雪啦……”
“都是你的错,害得我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喂,无视我啊。
“不是……还有小卖部吗?”
“我已经吃腻了啊,变态。”
“哦……”
静静地,静静地,于不知不觉中,两人之间只剩下了那网球被把玩时所发出的啪啪声。
“喂,雷燚……你这网球哪儿来的?”
“路上捡的啊,变态。”
“真随便啊……”
“你第一次知道啊,变态。”
算了,我已经懒得去吐槽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两人间又再次只剩下了那富有节奏的拍打声。
气氛真是尴尬啊……
想要改变,但是无能为力。持续保持着沉默的谢玹雪就这样躺在长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但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喊声打破了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主人……”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但那呼唤时的语调却好像与平时有所不同。
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些改变呢?还没来得及细想,谢玹雪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哦,龙儿啊。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呢~~”
“呜~~~”感受着雷燚那温柔的抚摸,即墨莯龙如同小动物般幸福地闭上了眼。
喂喂喂,我说,这两人绝对不只是朋友吧……这……难不成……莫非是……嘛啊,算了,总觉得还是不要太过于深入比较好……
不想惹祸上身,更不想多管闲事。以着这两条准则行动着的谢玹雪转过身,准备着前往小卖部去解决当日的午餐。
然而,那仅仅是“准备着”而已。因为就在谢玹雪向前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刻
——世界,发生了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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