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是流传着神的传说——神话。
不论什么种族,什么世界,什么星球,总存在着古人对世界的探索。
在那远古,比古代更古老,时间失去意义的年代,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后来,出现了古老的创造者,他冷酷,随性,喜怒无常。
他创造了黑暗,这是他最早的造物,然后他称呼自己为“黑”。
他搅动起虚无,引起了混沌。
混沌在自身上凝聚,碰撞,在冲击中,产生了四大元素。
四大元素相互交织,构成了世界。
世界聚集灵气,魔族最早诞生了。
创造者并不喜欢井井有条的生活,他创造了灾祸、死亡、毁灭,仍不满意。
在他新造的混沌元素也未能彻底毁灭魔族后,他决定亲自动手,将一切揉回混沌。
就在此时,秩序女神出现了,她可怜世间的奇妙,与旧创造者大战了数百年,仍未能分出胜负。
在神的大战时期,更是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对任何生命都是一种浩劫。
魔族在早先的几种灾难中很快就适应了,并越来越快地提高了直接改造世界的能力,也就是魔法。
新加入的混沌元素严重打乱了他们稍稍建立起来的魔法体系,世界从根本上被改变了,因此对世界的研究一片混乱,他们不得不几乎推翻原来的一切重建魔法体系。
这一切都没有打倒魔族。
但是在神战的短短数年,魔族的人数一下子减少了九成,剩下的人中,无论是生存方式还是思想作风都大大不同了。
几乎不能称之为魔族了。
但他们终究还是存活下来了。
随性的起始创造者最终都战争失去了兴趣,他和她达成了一致,创造者不再摧毁世界,而秩序女神必须承诺让一切归于虚无。
于是创造者离去去找他的新玩具了,留下秩序女神来结束这一切。
但是秩序女神她用了一个计策,一切都将归于虚无,但永远不会一起消失。
世界就在已有的部分上循环,一切都会轮流走向虚无,再从虚无中加入世界。
所以世界就保存了下来,造物主在那之后就遗忘了它,秩序女神就从造物主手中夺了过来。
酒店的伙计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这么想听神话,但看在钱的份上,他极尽其详地讲的绘声绘色。
同时他也在打量着这两个客人。
那位女性年轻靓丽,同时却弥漫着一股高贵气息,是那种可望有仿佛可及的存在。
新贵族,他想到了这个词。
“你怎么看这个传说?”
她显然不可能是在问酒店伙计,明显是对着对面的“人”发问的。
如果能看见斗篷内部,他就能考虑去掉引号了,但奇怪的是:尽管斗篷千疮百孔,却很难看见里面。
只能感觉到两道目光从兜帽的阴影中射出,在他身上一扫而过。
“坦白地说,”那个声音听起来干涸又单调,“这是我所听过最不靠谱的一个了,光明之神还能理解,秩序女神又算什么啊?”
“你我都明白,这就是神话传说嘛,秩序在罗登的地位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将之神格化也无可厚非。”
斗篷中哼了一下,对话像是结束了。
“在这个世界里,我远比你占优势,这点你无法否认。无论在哪个国家。”
破斗篷——伙计已经想好了绰号——没有回答,像块石头一样沉默着。有一会儿伙计真怕他死掉了。
但她还是喝完了茶,然后和他并排走出了门。
这可真有意思,伙计想,他本以为破斗篷是个仆人之类的,但听谈吐又不像。
他们就像一对世仇的骑士,他这么感觉,一个落魄了,但终归都是骑士。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被吸进了斗篷漆黑的面罩中。
“你叫什么名字?”
“杰夫,先生。”
“杰夫,”他考虑着,“差点意思。”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问。
破斗篷像是摇了头,“不行,他实在是不够格,只有三成……这样吧,你可以把这盏灯挂在哪里。”
破破烂烂的斗篷的其中一个洞中伸出了一盏旧式油灯,伙计实在不明白它还有什么必要再被摆出来。
黑洞洞的兜帽中,非常令人不安。
也好,它的造型很不错,或许能用做装饰挂在哪里。
他回过头来时,那两个人已经走了,马已经跑远了。
杰森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但他没再去想。
芙兰达的地位如火箭般飞升,买跌的人大概会去跳楼吧。
上午还在生死关头,下午就登上王宫了。
第二王子瞪着她看,他几乎对任何人都是这么看的。
“二弟,这女孩很不错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芙兰达意识到自己是处于第一王子的势力下,而且第二王子看上去挺可怕。
奸诈,憎恨一切,第二王子是个狠角色。
但她隐约感觉到第一王子更加可怕,他的谋算从来不表露出来。
芙兰达忽然真切感觉到了王宫不是这么好混的。她讨厌受人摆布,但看起来乖乖听命第一王子才安全。
“你是很出色的魔法师吧。”她才听见艾恩王子在对她说。
“是,虽然不是精灵法师。”
王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元素法师……只能从基础元素推演出魔法,比精灵慢一些,威力也稍逊一筹。”
“不过,你完全是自己行使魔法,对吧。全凭自己一个。”
不会有任何人会知道她即将行使的魔法。
“没错,”她说,“我可以花几天时间构造一个出色的魔法,在使出来之前没人会知道。”
她越来越讨厌这种感觉了,芙兰达是独立的法师。
国王找她,这是哪个王子都拦不了的,至少不能直接拦。
芙兰达没忘记自己来是作为特使的,至少没全忘记。
国王一点都不想把公主嫁出去,但他不得不承认公主有出嫁的需要,特别是长公主。
“那么,你认为怎么办好呢?特使。”
虽然芙兰达是奉命为魔法学院院长传信的,可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任务,她来魔王城只是为了向亚瑟复仇的。
“我觉得学院长不是诚心的,就算回绝也可以。”
“不,我考虑过了,你说得有道理。公主得出家,而他确实是个理想的对象。现在一口回绝,恐怕日后难以挽回。”
芙兰达到不怎么在乎公主的问题,不过这是国王的要求。
“不妨向全国招选驸马,如果他真有诚意,那就会再次申请的。”
毕竟,在全国也没几个人真有胆提出来要娶公主。候选人应该不如第一印象那么多。
就在这一切围绕着第一公主如火如荼地召开着时,第一公主本人并不在王宫,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卖了。
“唉。”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
“你真是好啊,能在人类世界隐居。你真的不明白活在宫殿里是一件多难的事。”
“您别这么说,我觉得健康生活着就非常幸运了。”
“健康?哈!”公主爆出一声完全不合身份的,乌鸦一样的笑声。
至少有一个哥哥期待自己死掉,每天吃的都是试毒后的剩饭,而且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可干。哪怕身体上很好,精神上可一点都不健康。
“我和你差不多呢,不,你大概还能随便叫人进来表演什么的吧。住在王宫里真是活受罪,无聊死了。啊啊,越想越气,可恶,拿酒来!”
“艾丽尔,保重身体……”
“少啰嗦,我已经很久都没吃到热菜了,咱们干杯!”
艾丽尔撑起眼皮,“芙洛莉亚?”
侍卫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公主,那边是画像。”
“咦?”她仔细看了看,无奈眼皮太沉重,实在是认不清,“芙洛莉亚?”
“我在这儿。”
凭借声波定位,公主终于找到了方向。她朝向声音来源找去,又回头来比较了一下。
“太神了,不能怪我,人家没醉。画的超棒的,画的比你还像你啊。分不出也是难免嘛。太出色了,谁画的?”
侍卫走近画,在一角分明写着“亚瑟·海蓝”。当然现在艾丽尔是不可能看清的。
没听说过啊,艾丽尔自认还是很了解艺术圈的,但她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再仔细打量了画面,画上深深透露出芙洛莉亚的灵魂,怪不得比本人还要真实地反映出她的心灵。
“太棒了!这是谁画的?”
“亚瑟啊。”画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
“就说了,亚瑟是谁?哪里的画师?我要他给我作画。”
哪有这么容易,亚瑟此时正远在魔王都旁。
“找也找不到的,”她说,“他已经走了好些日子了。没准在哪里。”
“不过,他会回来的。”芙洛莉亚无理由地相信。
艾丽尔欣赏着这幅画,越看越喜欢。
“来呀,去找个画师,我要复制一幅画。”
芙洛莉亚连忙说:“不必费心了,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第一公主挑起一边眼皮,一道磨练自王宫的锐光扫过她。
芙洛莉亚的神情被她尽收眼底。
“别装了,你很喜欢这幅画吧,将来它还没准价值连城呢。去,找人来复制画。”
侍卫出去找了个画师来。
复制画不太难,是画师基本上都会。但只有真正的画家才能画出灵魂。
这个画师眼中充满疲倦,头发蓬乱,看起来正值中年。
当然他身上也充满了故事,不多,略去也无所谓。
他很快画出了一幅仿画,签上了亚瑟的名字。
“你的名字呢?”
“仿画是不能命名的。不过这幅画真不错。”
画师收好工具,几十年的经历将他的画技磨练得炉火纯青,但画艺从未提高,是天赋不足。
画师钦佩亚瑟的灵感,他自己的画只能卖钱。
虽然画模仿的一丝不差,但两幅画能看出明显的不同,仿制品没有真品的气质。
“很好,我带走了。”
“是,公主。”
“我说啊,”艾丽尔说,“我们不是从小的玩伴吗?还要这么叫我到什么时候啊。”
“可您确实是第一公主。”
“别那样,至少我们之间不要有这种距离。陪我谈心,为我度假躲静,造反革命时帮我逃难,叫我艾丽尔,这都是身为童年玩伴的你应尽的义务。”
“义务咧。”
“那我把画带走了,你多保重。”
“您……你也是,多保重。”
她微笑着向公主道别。
芙洛莉亚是在接近两天后才发现公主带走的画才是真品的。也不知她是因为醉酒拿错了还是故意的。也不好去要回来。
公主的侍卫抱着画,一行人穿过魔法门回到王宫。
虽然似乎人人都能从此随便来来去去的,但其实魔法门不是谁都能用的。
魔法学院有一扇,全国各地也没几扇,而且都在王国的控制下。
公主是王族,自然可以随便用。芙兰达作为特使用过一次,另一次是她强行破解的。
第一公主返回王宫时,发现气氛相当令人难堪。但作为皇室,忽视这种气氛也是一种素质。
“父王,我回来了。”
国王很明显的欲言又止,她干脆就自己先说:“父王,我要找个男人……”
魔王先呻吟一声,转念一想,要是她自己选,倒省事了不少。
“就是这幅画上……”
魔王瞥了一眼这幅画,虽然他认不出与世隔绝的芙洛莉亚,只从她脸上感到一丝熟悉,但很明显这是个女人。
“这是个女人…….吧?”
“您能别再打断我说话了吗?是画师,我要他,我想要一幅画像。”
魔王这才领会她的意思,看来娶亲的事还得接着烦恼。
“画像?这事不难啊。”
“我就要这个画师!”
魔王仔细一看画像,马上被画师与画像一同描绘的意蕴缠住了。
这是天才!是纯粹的艺术!
就是有着这样直感的作品。
直到他看到落款,表情才凝固住。
公主管不了事,她也向来不参与政治,这只可能是巧合。
“或者是神的恶作剧。”斗篷下的某人说。
“客人?”
“没什么。”
王子,
第三王子艾斯,整晚都没睡着。
艾琳,神秘的冰雪精灵,他满脑子都想着她,心烦得不得了。
她说自己是派来的契约精灵,但她明显是已经有契约了。
然而,她又完全没说谎,不知道身边有多少探测魔法,但她一次都没被测出来。
这真是出神入化的话术,以不说谎的方式误导人。
艾斯忽然明白了,他想要艾琳。
她神秘的魅力,出色的能力,流利的诡计,难测的算计,这一切他都想要,连同艾琳的忠诚都要。
“这可太难看了啊,特别是身为王子。”他对自己说。
她不是自己的,是那个亚瑟的精灵。而自己只是……不过是个王子。
他忍不住笑出来,自己只是个王子,深宫温室里长出来的王子,不曾见识过一点风雨,一点价值也没有。
艾斯试着释然,艾琳把他从宫中带了出来,接下来的路他得自己走。
不过,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是有点不痛快。
他顺便将亚瑟报告给了卫兵,并在他们赶到之前离开了。
“又来了啊!为啥啊!难道我就不能住旅店了吗?难道我就注定露宿一世吗!”
其实亚瑟是可以打败卫兵的,但是在旅店里被困,几十个士兵都堵满了。真要动手,势必会杀伤人命。
“不是吧!这种时候你还想着敌人?”艾琳判断了一下形势,摇摇头,“要是有风精灵还能轻松逃走,但是,水精灵不够看啊。”
“你说啥啊!”
“能把整个旅店淹了的大水,你行吗?”
“呃……”
“对吧,”艾琳一笑,“两个人,是一定逃不了的。露莲没有依附体,可以轻松脱身;我也只是一副手镜,很好藏;莉莎就麻烦了,这油灯太格格不入了。”
“我要和亚瑟在一起!”
亚瑟勉强跟上她的对话,将手镜塞到天花板的缝隙中,露莲化为一滩水,渗进了地板里。
当卫兵冲进来时,他们三个已经爬上屋顶了。
那上面已经站着另一排卫兵了。
没多久,魔王就看见绑在眼前的两人和封印着的油灯。
本来这事挺好办的,把这两人处决,把精灵赶走就好了,要是没有公主的要求的话。
“亚瑟·海蓝。”
“魔王陛下。”
“你,指使精灵,诱拐王子?”
“请当做这样处理。”
亚瑟压根不知道艾琳的行动,但他宁愿牺牲自己,那样就再没人能找到她了。失去束缚的艾琳,根本没人能驾驭。
她不会为自己伤心的,至多精心设计,灭掉魔族作纪念,但她一定能过得很好。
魔王深思片刻,说:“说出王子的下落,你的那个精灵带他到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指示。”测谎的魔法显示这是真话。
“唉,你是那画家对吧。”
“咦?”他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转折的。
魔王拿出来他惟一的一幅画,亚瑟承认了。
“真是,你有才华啊,而且我清楚,你其实没责任吧。总而言之,你先给公主画一幅像。”
“咦?”
魔王叹气道:“去画吧,要是好好画,我可能只杀你一个,如果想逃,你的伙伴就死定了。”
亚瑟望着苏珊,点点头。
他们被带下去审问了几天,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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