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起了床。像往常一样,将艾丽卡的早点放在桌上,然后就开始了今天的修行。
经过昨天的意外,我的魔法强度得到了提升,现在到达了D级,并且意外的学会了瞬身术。虽然说等级还是有点低,不过毕竟也算是提升了。现在释放期空间转移术也不像以前那样子随机目标了。兴奋之余,我又连着释放了还几次空间转移术,这才满意的收手。芙蕾雅昨天在舞会后给我说过,瞬身术是将是将魔力从符文回路引导向全身,然后再召唤体内的空间精灵,同时内心要明确自己想要去的目标,这样就可以发动魔法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其实就跟打火机的原理是一样的。魔力就如同燃料,空间精灵就是点火器,嗯!我好聪明!(作者:关爱智障的眼神)
我开始从符文回路调动魔力,感受着魔力逐渐充满全身,脑海一直想着十米外的那棵大树。口中轻喝“瞬身术”然后化作一到白光出现在树下。“成功了!”我激动的大喊了一声。可能因为身体还无法适应,脑袋有些晕眩,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休息了一会,我开始将目标放到二十米远的石凳上,继续发动魔法。又是一道白光,我出现在石凳上。因为经历过一次,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晕,不过似乎魔力耗的比之前多了很多。又试了几次后,我才发现魔力的消耗与距离成指数式增长。估计一番,大概我移动10米消耗总魔力的百分之二,20米百分之四,30米百分之八,以此类推。终于我耗空了所有的魔力,疲惫的躺在了地上,一股成就感用上心头。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三个星期,我已经掌握了三个魔法,最开始的火球术,接着是空间转移术,之后又是瞬身术,虽说攻击魔法不强,但保命的魔法很强力。自我感觉很难有人抓到我,除非有人和我一样是空间属性的魔法师,并且很精通转移术。
休息好了,我坐了起来,突然发现喵酱提了个红色的手提箱匆忙走出了学园。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点应该是工作的时间,她这是要干什么去?我有些好奇,便悄悄地跟了出去。只见一辆灰色的马车停在了学院的门口,透过马车的窗子,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管家衣服的年龄大约在50岁的男人。他脸色有些严肃,透过窗子向喵酱招了招手,示意她上车。在喵酱上车时,我清楚的看见了她惨白的脸庞,而且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绝望与凄凉。等到喵酱上车后,车夫也挥动起皮鞭,驾车离去。
对此我很是在意,然后迅速跑到厨房,想从克莱德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我推开厨房的门,一群穿着白色衣服,腰上系着围裙的厨师正在忙着各自的工作。因为克莱德高大的身体,还有他那与白衣服形成明显反差的古铜色皮肤,所以我很容易便找到了他。
“剑、剑圣!”我扶着门大口地喘着粗气,对于经常不运动的我来说,能一直保持高速跑一千多米,基本上榨近了我所有的体力。
“呦,小哥,你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地。”克莱德见我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便放下手中正的忙的工作问道。
“喵,喵。”
“怎么几天不见,你开始学猫叫了。”
“不、不是!喵酱到底去哪里了?我刚看见她提着手提箱出去,然后被一辆马车接走了。”
听到这里,克莱德有些气愤,而后脸上又挂上一副无奈与自嘲的表情。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一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的强烈的预感。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急躁地说到。似乎声音有点大,所有厨师都转过头看向我。
“你和我来一下,其他人继续工作!”克莱德右手搭在我的肩上,和我一起走出了厨房。我们来到餐厅外的石桌旁坐下,他有些失神看着我,然后长叹一口气,缓缓地开口道:
“喵小姐是被一个子爵接走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急忙问道。
“可能永远也不回来了。”克莱德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会这样?”我一脸的不相信。
“小哥,你应该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下人,是没有所谓的自由的。我们自从被检验出没有魔力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在这个世界,魔法决定着一个人的地位,所谓的贵族,全都是有魔法的人,贵族有权力决定我们的生死,虽然王国也为了防止一些贵族滥用权力,颁布相关的法律保护我们这些普通人,但没有什么实质的效果。这世道本就黑暗,原本以为能来到这个学院,就可以安稳地度过这一生,可奈何总有意外发生。前几天,有个贵族来学院参观,途中遇到正在浇花的喵小姐,然后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如果是真心喜欢喵酱,喵酱也不拒绝的话,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可是那个贵族臭名昭著,他经常抢夺他所管辖的地方的年轻女子。而且都是玩弄之后再将其抛弃,很多少女身体都遭受过虐待,最后选择结束生命。唉~喵小姐也凶多吉少了。”
克莱德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喵小姐在这里工作了很长时间,平时待人亲切,很是温柔,长得又漂亮,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现在就这样被恶魔带走了,很多人都非常难过。”
我握紧拳头,想到喵酱将要遭受痛苦,我就无法平静下来。我站起身,向着马棚跑去。
“小哥你要去哪里?”克莱德在我的身后喊道。我没有回应,内心只想着救下喵酱。来到马棚,随意挑了一匹马,便骑着向外奔去。这是我第一次骑马,一路上被甩出去好几次,身体也被摔得鲜血直流,但我还是坚持着。因为我知道,我要是多在路上停留一秒,喵酱就会多遭受一份痛苦。我沿着车轮的路线一直追赶,太阳也从东边慢慢的落向了西边的大山,上了一个小坡之后,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一栋宅邸。那是一幢阴沉也极度华丽的巨大建筑,竖立在大石桥附近的大运河上。我将马栓到路边的树上,然后徒步向宅邸前进。我爬上一棵可以俯瞰整栋宅邸的大树上,悄悄地观察着整栋宅邸的布局与守卫情况。大致情况基本明确之后,我便开始了潜行。因为有瞬身术,我很容易的潜入了庭院内部,躲过了守卫的巡查,我便向最大的那栋建筑走去。我沿着一段宽阔的用各种宝石装饰的旋转楼梯进入一个房间,穿过开着的房门射出来一种耀眼的光芒,这奢华使我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我从门缝望去,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出现在我的眼前,他面部丑陋,脸色泛白,五官已经扭曲,似是被上帝随意涂抹一般,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让人恶心的气息。此时的他正在脱掉自己镶满宝珠的华丽的金丝上衣。我侧了一下身子,同时间视线转到另一边,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的怒气值一下子达到了极点。
视线的彼端是满脸泪水,神情痛苦而又绝望的喵酱。此刻的她双手被吊起,原本整齐的服装已经凌乱不堪,某些地方已被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左臂上的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流动,染红了黄色的木质地板。此情此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的脑部有些充血,发动瞬身术来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身后。因为他毫无防备,我轻易地近身。然后用双臂紧紧地勒住这家伙的脖子。
“你个该死的东西!王八羔子!”
我咬牙切齿,导致发音都有些模糊不清。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勒住他,他被我直接架到空中,双手紧抓我的双臂,用尖长的指甲刺到我的肉中,鲜血瞬间涌出皮肤,同时双脚不停地踢着我的腿。我忍着疼痛,胳膊反而更加用力。最后,他脑袋一歪,双手下垂,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下来。我将他扔在地上,转过身,向喵酱走去。此刻的她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我,哭红的双眼让人心疼。我连忙解开她的绳子,然后将她抱在怀中,她将脸庞埋到我的胸前,开始不停地抽泣,身子也不停地颤抖。经历这样的事对她的打击定然是十分巨大的。我用右手轻抚她的脑袋,希望能因此让她平静下来。
宁静的屋子只有喵酱的抽噎声,大约十分钟,她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我用右手轻抚她的脸颊,然后擦拭着泪痕。
“咱们走吧。”我用轻柔的声音对她说道。
“嗯。”喵酱轻轻地点着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将她抱起,走到窗前,此刻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月亮也已经挂在天边。我站在窗台上,上衣在风中来回摆动。我口中念动咒语,瞬间偌大的房间就在大火中燃烧了起来。之后我全力施展瞬身术,离开了这个被肮脏充斥的地方。
我抱着喵酱一直往前走,完全不顾后面冲天的火焰与嘈杂的声音。
夜晚的山路比白天显得更为坎坷,四周也不断地充斥着魔兽的咆哮声。庆幸的是,我找到了一个被杂草覆盖的山洞,经过一番试探,确定里面没有居住魔兽后,我便抱着喵酱走了进去。之后,我将喵酱放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照明用的水晶,安置在墙上。然后又在洞口找了些干枯的树枝,在洞内升起了火堆。
我们两个坐在火堆旁,她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本来已经准备咬舌自尽了。”喵酱用哭的沙哑的声音说道。
“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却出现了。那一刻,你的身影就如同一道光,给了我最后的希望。”喵酱紧紧地搂着我的手臂。
“我从有记忆起,便一直是一个人,学院的管事见我可怜,就将我带到学院成为了一名下人。我很感激她,没有她我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她为人十分善良,待我如女儿一般。可奈何善良的人总不能长命,第二年,她便因为疾病离开了人世。我也失去了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喵酱开始哭泣,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我能明白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孤独,因为来到这个世界后,我也感受过同样的恐惧。如果没有芙蕾雅给我说的那一番话,我也会因此而迷茫。
我将喵酱揽入怀中。
“如果你感到孤独,那么我便给你依靠。”
这一刻她的身体停止了颤抖,她抬起了头看着我,四目交汇,凝视片刻,便吻向了我的唇。泪水从她的脸庞低落,我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我所看到的只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昏暗的洞穴,只剩下火柴燃烧发出“噼啪”的声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喵酱沉沉的睡去。未来的路要怎么走,我还不太清楚。我所明白的是我做出的承诺决不改变,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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