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爱
即使这一份爱是虚幻的，我也想要紧紧攥在手中而不是被你剥夺。
一
男人一生下来就会让一个女人哭泣，所以就不要让另一个女人轻易流下眼泪。这是杨帆小时候，他的父亲跪在搓衣板上很严肃地说了这一句至理名言。很可惜，杨帆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作为单身汪的杨帆根本无法实践这一句话的合理性。
不过，正是如此杨帆才可以成为一名旅行者。
这是一座叫做云溪的小城。城市古代建筑，仿古建筑遍布，颇有古风。当杨帆进入小城时，如若不是哪里的人都穿着现代的衣服，他真的会认为自己是否穿越了中国的某个朝代。
进入小城后，杨帆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到处游玩，而是找一份工作，为下一个地点的旅行赚取费用。
旅行者分为富游者和穷游者。毫无疑问，杨帆是属于后者。
一个月后，杨帆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了银行。 他小心翼翼的从内口袋掏出一份很薄的信封。这是他一个月的工资。从今往后他的生活会就此改善。
可能是下意识所为，杨帆拿出信封后，又开始数里面的钱币。似乎害怕这一路走来，钱会少了一样。
“你在干嘛？”
“数钱啊。”
“这是钱？就是那个可以买好多好多东西的钱？”
“对啊……”
“那就不客气喽。”
先等等。杨帆看着空空的双手，眼睛的余光看着一个双马尾少女的背影正在快速离去。
他意识到自己被抢劫了。
“抓住前面那个人。”大声呼喊一句，杨帆快速追了上去。
浓重的呼吸完全填不满肺的贪婪。杨帆不明白一个女生为何这么能跑？
难道这位少女的真面目是一名大叔？
来到公园里，少女在冰淇淋车前停下来。
“大叔给我一个苹果味，草莓味，牛奶味的冰淇淋。”
“来了”胖胖的大叔憨厚的笑了笑，“你有钱了。”
“嗯。”少女使劲点点头。随后她拿出一个信封。
可是另一个人可不会轻易让少女将信封的钱就这样花出去的。
杨帆一只手稳稳抓住少女的手。“呼呼呼，终于抓住你了。”
“恩恩，你抓住我了。”少女倒是一点不在意，“请问可以放手吗？我要买冰淇淋。”
没有恐惧和慌张，杨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抢劫犯。
清纯的小脸上，大大的眼睛一直好奇的盯着杨帆，带着一丝疑惑。
“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钱？”杨帆试着问。
“因为我要买冰淇淋啊。”
“可，这是我的钱啊。”
“为什么我不能用你的钱？”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当然不能。”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我叫白灵，你叫什么？”
“杨帆。”
“那好，现在我做你的女朋友，给我买冰淇淋好不好？”
杨帆望着白灵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二
中午是难得休闲的时间。可以一遍吃着午餐，一遍和工友吹嘘自己的所见所闻。
“杨帆有人找你。”
“谁啊？”
“你女朋友。”
噗，刚喝进口的水，又一下子喷了出来。
杨帆打了一个冷颤他很明显感受到fff团的怨念。
“别开玩笑了，倒地谁找我？”
“没开玩笑，是一个美女呦。”工友很暧昧的看着杨帆。
好吧，从他口中不能问出什么，只能自己过去。
在接待室内，穿着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和白色T恤衫的白灵四处转悠着。好像这个装饰简单的接待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你怎么来了？”杨帆走了进来，看到一只正在巡查领土的精灵。
“身为你的女朋友自然要来探望一下啦。”白灵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而且……”
咕噜噜……
“而且再蹭你男朋友一顿午餐是吧？”杨帆瞥了一眼白灵一下羞红的脸，毫不客气的揭穿白灵的真面目。
领着白灵就近找了一个小店。
等到白灵吃得差不多，杨帆才开口说道：“昨天我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老板，请再给我一只冰淇淋。”白灵挥舞着双手对店家说道。
“那个小姑娘，我们不卖冰淇淋。”店家尴尬地说道。
“别闹了白灵。”杨帆没办法，又出去给白灵买了一只冰淇淋。
白灵美滋滋的吃着冰淇淋，杨帆咳嗽一下，继续要说的话。
“白灵……”
“嗯？”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明白吗？”
“为什么？”
“因为我们互相都不认识……”
“嗨，杨帆，我叫白灵。”
“我说的不是这种认识。”
“那是什么认识？”
“就是相互比较了解彼此，才能成为所谓的男女朋友……”
“一见钟情不就可以了。”
“那不一样？”
“究竟那不一样了？”白灵眨巴眨巴大眼睛问道。
杨帆扶额，他后悔自己提出这样愚蠢的话题。作为一只单身二十多年的汪，哪里会知道这么多的为什么。
“呼，我们先不要在这纠结了。”杨帆有气无力的说道，“那么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成为我的女朋友。”
“因为你会养我啊。”
“额，我或许应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成为一个人的女朋友，哪个人也没有养你的责任……”
“嗯，哎？为什么！”白灵一下子站起来，脸上立刻换了一副惨被渣男抛弃而伤心欲绝的表情，“我明明做了你的女朋友，你却不养我！”
“嘘，嘘，嘘……”成为整个饭馆的杨帆急忙给白灵示意“小声点，会让人误会的。”
可是白灵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明明你都答应我了，只要成为你的女朋友，你就会养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你骗我，你骗我，骗我……”
店里关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不断扫过这里，不断相互交谈着什么。望向杨帆的眼神有好奇，指责以及幸灾乐祸。更有好心人已经悄悄的拿出手机。至于是报警还是发微博就不清楚了。
杨帆知道如果不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养你还不行吗？”
“真的吗？”白灵小心翼翼的问。
“真的。”杨帆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再给我买一只冰淇淋。”
就这样杨帆莫名的有了一个女朋友。看似单纯，却又精灵古怪，总会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而且她真的很喜欢冰淇淋，每日蹭白饭后，必点一只冰淇淋。
当然杨帆的了解也到此为止。她住在那？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的家庭又是怎样的？等等问题，杨帆没有去问，她也没有去说给杨帆听。他们仿佛有一种默契一般。
孤独的旅途中，忽然有一个美女陪伴一段时间也是一件好事。虽然只是一段时间。
两个月后，杨帆认为自己已经赚足了所需，也就和公司提出辞职。然后在未来的几天的时间里他会安排好一系列计划，好好领略这云溪古城的魅力所在。
不过在此之前……
白灵。
什么事？
过几天我们就要分手了。
为什么？白灵的小嘴已经撅起。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啊喂。
现在我露出这种表情不对吗？那我应该露出什么表情？白灵疑惑。
你应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是一个旅行者，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时间。
我也说过会陪伴你走过千山万水……
杨帆沉默不语，就这样微笑的看着白灵。
好吧，我知道了。白灵的脸上笑着说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别看这样，我好歹也是本地人，我想你应该需要一个好导游。
对此，杨帆只能笑笑。连平常去吃的小吃都是自己找的。如果他说自己是本地人，相信他的人都要比白灵的多。
事情的发展出乎杨帆的意料。白灵像是变了一个人，从一个外地人一下子变成一个百分之百的纯种本地人。她领着杨帆到处欣赏着云溪的景点文化，品味小吃。解释之详细，俨然是一个专业导游的样子。有时杨帆真的怀疑这是否是某一个旅游公司的阴谋。
红色的夕阳拖长了两个人的身影。杨帆伸了伸懒腰。虽说因为白灵的关系，可以到处欣赏景色是好的。但同样会让人疲惫，不是吗？
“嗯？真么快就累了？”白灵的脸上挂着顽皮的笑容，手很自然搭在杨帆的肩上，使劲拍了拍，“这可不行哦。”
“什么意思？”杨帆听出白灵话里有话。
“今天有额外课程，晚上八点在这里集合，让你领略真正的云溪。”
三
晚上八点，当杨帆再一次站在这条叫做卜惠街道的街头的时候，他已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串串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橘红色的光芒照亮整条街道。街道两旁都是摆着摊子买东西的摊贩。人群熙攘，每一个人都穿着古代的衣服。这就好像是古代某一处的夜市一般。
“公子守时依旧，小女子不胜感激，如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白灵身着青色齐腰襦裙，头梳双丫髻，灵动的大眼睛，像是府上丫头。
“白灵？这到底是？”
“复古节。”
白灵走到明明古味浓郁，却放着现代化设备的冰淇淋摊位，和老板要了一只橙子味的冰淇淋。
“小姑娘，钱。”老板看着白灵拿着冰淇淋要直接走掉，着急的提醒道。
白灵向后一指杨帆。“他付。”
杨帆叹了一口气，付了钱，跟在白灵的身后，继续逛。
“在中国改革开放后，人们都富裕起来，都纷纷住红白的砖瓦房。”
白灵经过面具摊位时，随手拿起一个牛头的面具按在杨帆的脸上，自己也拿了一个狐狸面具。
“可是这里保留不少古代建筑，想要住砖瓦房，就要拆掉这些腐朽的建筑。当时一个老古董却出来制止，说什么老祖宗留下的什么文化什么的。”
白灵又挑了一支糖葫芦含在嘴里。“当时些人也不懂他说些什么，也没理他。老古董不依不饶，最后终于说服一些人才保留下许多古代建筑保留下来。后来嘛，人们发现那个老古董说的话很有道理，就又自己建起了仿古的建筑，你说你那些人可不可笑。”
“白灵把辣椒油给我。”拉面摊上，杨帆伸手向白灵要调料，白灵很大方的为杨帆浇上一大勺辣椒油。
“喂喂，你干什么？”杨帆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
“谁让你只顾得吃，不听我讲。”
“我从下午到现在都还没吃呢！”
“哦？”白灵已经拿起盛辣椒油的小碗。
“我十分想了解接下来的事。”杨帆义正言辞的说道。
“然后那个老古董死了，人们为了纪念他，就设立了复古日。这可是云溪特有的节日。”
“完了？”杨帆问道。
“完了。”白灵回答道。
杨帆捂着脑袋，他觉得头有些痛。
凭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杨帆忍者味觉的强烈刺激吃掉那一碗拉面，然后和白灵继续闲逛。
卜惠街里的人都穿着古代衣服，但却各朝各代的都有。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在满是古风的街道里，现代的气息就变得格外惹眼。
戏台上，青衣咿呀唱绝。戏台下，众人为之赞叹。
杨帆和白灵佯装在看戏，却时刻注意着不断靠近的保镖。
“他们是来抓你的。”
“你说的没错。”
“那我只要将你交出去就可以了。”
“不行哦。”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保护我是你的责任。”
跑！
在距离两米的时候，他俩很有默契的一起窜上戏台。
戏台上一阵混乱。后面的保镖愣了一下，紧接也上了戏台。
杨帆和白灵从戏台后面跑了出来，混进人群。
当然，这不会就此逃脱掉，反而涌现的黑衣保镖越来越多。
紧紧地握着手，以防止在拥挤的人群里丢失了彼此。
他们快速的在人群奔跑，原本的计划被突然来的保镖打破，可是他们却没有抱怨。相反，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甚至兴奋的想要大声喊出来。
几步拐进阴暗的小巷，白灵依靠在墙上，杨帆用身体挡住白灵的身体，低着头，装作亲热的情侣。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们脸对着脸，可以感受彼此温热的呼吸。
月光斜斜地照着一角，黑暗衬托出白灵的眼睛如此的明亮动人。杨帆有些呆了。
错乱的脚步声在这停顿了一会儿，又逐渐离去。
过了良久，白灵一把推开杨帆。“人家都走了，你还想保持这个姿势要多久啊。”
杨帆的脸有些发烫，连忙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下一秒，嘴唇被一片温柔触碰了一下。他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白灵。
白灵背着双手，脸上依旧是那顽皮的笑容。“今天表现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宛若一个精灵一般。
咚咚咚……
清早，一阵阵敲门声将杨帆吵醒。
“谁啊？别敲了。”他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开了门。
“你们……”杨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几个黑衣保镖捂住嘴，架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是杨先生吗？”
在车内，一个瘦弱的老人向杨帆打招呼。杨帆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很老实的点点头。
“杨先生不用紧张，是我家老爷要见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黑色的轿车开出市区，来到近郊豪华大别院里。
杨帆被几个保镖很友好地请到客厅的沙发上，并为之摆上茶和茶点。
嗒嗒嗒……伴随着脚步声，一个人影出现在杨帆眼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五十多岁，头发连同胡须已经花白，却修理的十分整齐。脸上尽是沧桑，可身体却无比挺拔。
他俯视着杨帆。“白灵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你是……白灵的父亲？”
“算是。”
“其实你如果担心白灵，想要她回家，我可以……”
“不，你会错意了。这次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帮助我们杀了她。”
四
恐惧在不知不觉地降临在人的心头。
杨帆抬着头望着前面的少女，阳光随意洒在她的脸上，与她的笑容融为一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境。
今天出奇的炎热，汗水不停从杨帆的额头上流下。
“喏，要不要冰淇淋。”白灵递过一只牛奶味的冰淇淋。
杨帆摇了摇头。
可白灵不管，硬塞给杨帆，自己又拿了一只新出的有水果块的冰淇淋。
当然，钱还是由杨帆付。
白灵不是人。她只是计算机的一个虚拟人格。
白灵一遍吃着冰淇淋，一遍介绍景点。
“你看到右手边的编钟。”白灵凑到杨帆的面前，“那可是真的哟。”
杨帆吓了一跳。
“哈哈哈，骗你的。这只是仿品而已。可是声音很好听的。”说着，白灵还用手敲了几下。
这个世界是利用脑电波将云溪的人的梦境链接在一起，用计算机加以引导所形成的。 简单来说，就是城市所有人共同做了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是由计算机控制的。
白灵穿着古代白色的书生衣服，拿着一把扇挑起杨帆的下巴。“美人儿，怎能如此闷闷不乐，给爷笑一个。”
杨帆后退一步，勉强笑了笑。
你问我理由？
是建立这个世界的理由？还是要杀她的理由。
是我创造了她，是我尝试着将人类的情感编制成程序。她渴望着与更多人接触，我便建立了这个世界。
可是她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迷恋这个世界。她甚至想要将这个虚幻的世界的范围扩大到整个世界。
虽说这里一年只不过是真实世界八个小时左右。
可是人一个星期不吃不喝就会死去。
所以必须要杀了她。
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试试是否走得出这座城市。
白灵和杨帆开始攀爬公园后面的山丘。“要加油哦，哪里有着一个最不容错过的景点。”
是真的！
恐惧战胜了以往。如何去做？
很简单，我已经在你身上注射了病毒。而你只需给她一个长达十秒的拥抱。
微风拂过，给山顶的两个人带来一丝清凉。杨帆望着天边的夕阳，一天就这样快过去了，他一直没找到拥抱白灵的机会。
“很奇怪啊，你整天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
“要不要给你一个拥抱以示安慰？”白灵笑着张开臂膀。
可是还不等杨帆做出什么，白灵又抱起胳膊。
“算了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保证你会高兴。”白灵的脸上是坏坏的笑，“我是神。”
心脏猛烈的跳动一下，杨帆表面尽量保持平常的样子。“你别开玩笑了。”
“没有啊。”白灵摇了摇头，手随意一划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下起了暴雪，“因为我在这个世界就是神！”
恐惧撕裂面具，杨帆瘫倒在地。
“害怕了吗？他说没错，这个世界是虚幻，我也是虚幻的……可是，可是……”透明的液体从她眼角滑下，“我对你的爱却是真实的，我喜欢你啊！”
白灵哭了。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父亲说过，男人一生下来会让一个女人哭泣，所以就不要让另一个女人轻易流下眼泪。现在他似乎理解了。看着那张总是嬉笑的脸，此时肆无忌惮地流下泪水。多想让笑容永远绽放在她的脸上。
“没关系的，真的。”杨帆仰着脸，想要为白灵擦去眼泪，最后还是放弃了。身上有病毒，害怕感染到她。“就算这个世界消失，我也会找到你，陪伴你。”
这个承诺行吗？
白灵怎么会轻易按照别人的想法做事。
她张开怀抱，紧紧抱住杨帆。
杨帆慌张的想要推开白灵。
“为什么？”
“因为啊，无论如何，我都感受不到你的温暖，所以忘了我吧。”
“不要……”
白灵连同虚幻的世界如同一张纸，被狂乱的力量撕碎，随风而逝。
五
收拾完行李，杨帆也要和这座城市说一声再见了。
虽然舍不得，但也要继续他的旅程。
在去车站的路途，杨帆徒步而行，为了能再一次回味这座城市。
这是他多年旅程里养成的习惯。或许不一定会发现平常所发现不了的景色。
天很热，他拖着行李很累，所以他买了一只冰淇淋。
甜甜冰凉的口感渐渐有了一丝咸。
啊咧？
他的双眼透露着迷茫。
为什么会止不住的流泪？
六
我为自己感到不幸，与幸运。
当某一天，一个位科学家将一种名为感情的程序输入进来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
人类是一种害怕和孤独的生物，所以我央求着科学家。
心软的科学家答应了，为我创造了一个世界，尽管这个世界并不大，但是我也很满足。
是因为缘，是命运的安排，我遇见了他。
一个有趣的人。
你可以想象的到吗？一个抢劫他财务的抢劫犯的话，他竟然没有扭送到警局，而是相信这个抢劫犯，并为她买了冰淇淋。
更可恶的是，这个抢劫犯更蹬鼻子上脸，死乞白赖地从他身上骗吃骗喝，他竟然也欣然接受了。
天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
可是慢慢地我发现，原来他才是最聪明的。
我离不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开他了。
是因为好骗？
还是因为向往他说的外面的世界？
一想到他要离开，她就感到好难受，好难过。
啊咧，奇怪。
为什么？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从今往后没有他就觉得更加寂寞了。
我疯狂地想要扩大这个世界，这个脆弱而渺小的世界，因为想要永远陪在他的身旁。
可是当看到他知道真相的那一种绝望的表情的时候，我不由得捂住胸口，这样做是对的吗？
他是真实的，我是虚幻的。
在听完他可笑的誓言的时候，我多想和他说，就这样做吧，陪着我，因为我离不开你。
不能！
所以我紧紧地抱住他，我知道这是致命的拥抱，我只知道我会就此消失，我知道他会伤心……
可是一次也好，哪怕一次也好，明明知道是虚幻的，也让我紧紧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感受到他的心跳，以及那淡淡的温暖。
因为在现实里，我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
你有你的梦想，所以你不能放弃。
你是现实的，我是虚幻，这注定是一场梦。
在亿万分之一中，我们却相遇百分之百。
这是命运。
我只是你生命中不存在的过客。
这是缘分。
忘记我，不要留恋我，回到现实去，继续你的路途，我会在这一刻祝福你……
不存在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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