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属于任何人,自然也不属于你。
他们看了一会表演后,觉得有些渴了,于是,欧宇便和夏敏一起到附近的超市去买饮料。拿好饮料后,又买了2包薯片,付好钱后,两人乘坐观光电梯下去。
然而在电梯里,他看到了对面商业城的电梯里有一个很熟悉的女生的身影,那个女生很亲密地勾着旁边男生的胳膊,两人都穿着红色格子衬衫,一看就是情侣装。女生个子不算高,与男生有身高差。
那女生无论是身高,还是身形瘦弱都让欧宇觉得眼熟,最引起他注意的是女生那一头米黄色的卷发。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一脸凝重。
那个人到底是谁?此刻欧宇恨不得能够跑到对面的电梯里去看个究竟。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害怕,慌张,暗暗地祈祷着不要是那个人。
然而当电梯到达一楼,在大家陆续走出电梯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电梯那个女生不经意的回头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脸庞——正是李秀媛。
其实看到那头米黄色的头发时就应该猜到了不是吗?只是是他一直在自我安慰罢了。
欧宇睁大了双眼,愕然地看着李秀媛跟她旁边的男生一起走出了电梯。
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立马走出了电梯,他追了几步想走近一点好让他看清楚,可是那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人海里,找不到人影饿了。
欧宇在人行道处停了下来,身后夏敏紧紧地跟了上来。
他看着面前的人潮,掩饰不住的惊讶和不敢置信,心里对她的失望越发浓烈。
他以为她会明白的,没想到她却仍旧这么做。
脑海里在循环地播放着程仪他们说过的话:
“其实我和李家宣去补习的时候曾经看到过李秀媛和一个大概20岁左右的男的一起买衣服。起初以为是亲人,但是后来我们在步行街又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生逛街……因为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所以我……”
“我可以证明。”
“我也看到过。”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在市中心的高级商场买名牌,而且那个男生是和我家公司合作的知名杂志社的独生子,读的是私立学校,我倒是好奇她是怎么认识到的。”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就在几天前。”
——
“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中午去了哪里?”
“我没去哪啊,一直在家呢。”
——
这时,欧宇突然反应过来一些事:他们身边的人像程仪李家宣都见过,刘璃也见过……那么梁丽燕和夏敏是不是也见过呢?
对了,还有白楚凡,他从以前就一直奇怪白楚凡对李秀媛的态度。
明明一开始白楚凡就很喜欢拿李秀媛来调侃他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对李秀媛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欧宇此刻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疑问。
“程仪她们都说曾经看到过她,你是不是也看到过?”他忍不住问夏敏。
欧宇看向她,却发现她顿了一下,神情有些犹豫,他心里顿时有了底了,看来她是真的见到过。
可能是因为他探究的眼神太浓烈了,她最后还是告诉他:“嗯。是看到过。”
“什么时候?”他追问道。
她目光闪烁,似乎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说出口,她犹豫再三,才表情纠结地说:“其实看到过2次,一次是我刚转学过来那会,我们不是一起去了超市吗?”
“还有一次是我们学校和智远高中的篮球比赛,我和梁丽燕一起去给杨焕明加油,去的路上在一个便利店给篮球队的队员买水……”
夏敏把她所看见的场景告诉了欧宇,听完她的话,欧宇心里变得十分沉重。
再这样下去,只怕她真的要走上不好的道路了,他必须让她及早回头才行。
在这之前,他还要向白楚凡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对李秀媛态度的转变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那天晚上,因为李秀媛这件事,欧宇一直惴惴不安。
第二天,他打电话约了白楚凡出来。
两人买了杯奶茶,靠在路边的广告牌上。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出来?”白楚凡喝了一口奶茶后,慢条斯理地问欧宇。
欧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就问他:“我问你你一直暗戳戳地排斥着李秀媛是因为什么?”以前他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察觉过来,但是昨天他回想起后发现白楚凡其实一直都有对李秀媛有些反感,有时候说话也是透着点嘲讽。
“你察觉到了啊?”白楚凡瞥向他,一脸“你才发现”的神情。
欧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催促他:“你就回答我是因为什么?”
白楚凡却突然看着他,一脸平静,却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他感到不解。
或许他还是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于是他便直说了:“是因为你看到了她的一些事吗?比如,”他垂眸,有些不想说出口:“比如看到她和男生出去玩。”
白楚凡有些惊讶:“你都知道了?”
果然是这样子吗?原来他们一个个早已知道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欧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白楚凡站直身子:“就是我们认识她没过多久,在我上钢琴课的地方意外撞见的,那之后我又看到了几次。”
“那你那时为什么不跟我说?”欧宇觉得奇怪。
“还不是怕你接受不了”白楚凡无奈地看着他,“起初只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迟钝,然后后面我们三个人还一起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时间越久,就越不好说出口了。”
原来是这样。欧宇这下明白了。
“看样子事情你都知道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白楚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欧宇认真地回道:“我会好好跟她谈谈的。”
“你就是太过重情,所以才会活得这么累。”白楚凡又靠回广告牌上,若无其事地说完这话,他撇开脸将吸管伸进自己嘴里。
——
这天,他路过办公室,被袁立梅叫住让他和夏敏一起把戏剧社的服装搬到多媒体教室去,他们路过学校的小花园时,欧宇看到李秀媛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花园的小凉亭里,他想起之前的事,正好他也要找她谈谈,于是他便对夏敏说: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找她有些事。”
“哦,好。”夏敏点了点头。
他放下手里的箱子就朝李秀媛走去了。
他走到李秀媛面前时她还低着头,很疲惫无力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她面前有人,疑惑地抬起了头,见到是他后,喜悦地露出了笑脸:“欧宇。”
明明这样子笑着的样子是那么的单纯,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呢?欧宇心里无比复杂。
“昨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
这时他第二次问这样的话,再怎么迟钝也应该发现不对劲了吧。
李秀媛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笑容僵在了她的嘴边,她的神色游戏慌张,眼神还飘忽不定,好一会儿,她擦吞吞吐吐地说:“我没去干什么啊。”
欧宇看到她努力在装作没什么,但是她慌张地搓弄着的双手却泄露了真相。
心里一点点的失望在凝聚,他无法再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有得时候他的心软只会更加害了她。
“我都看到了。”他沉声说道。
这话一落,李秀媛睁大了双眼,惊慌地看着他。
“别人都说看到过你和不同的人在一起,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可是我昨天却亲眼见到了。”欧宇一字一句看着她说着,他掩饰不了他此刻内心的伤痛,以及对她的失望。
如果她只是追求爱情所以交那么多男朋友还不算过分,只是……
最后他只能说:“李秀媛,我对你很失望。”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很重的话,这是唯一一句。
李秀媛听到这句话后,眼泪“啪嗒啪嗒”从眼眶里往下掉,她咬着唇,一脸难过和羞愧,她低下头啜泣着:“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的家庭情况……我没有办法。”
从她的话里,欧宇隐约察觉到了一些原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要那么做啊,自己的名誉就不重要了吗?
“家里有困难的话为什么不跟我说?”明明他们三个是一直待在一块的。
虽然他力量很薄弱,但是三个人总是能想到一些办法的不是吗?
“我……”她双眼含泪,一脸委屈却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回答?欧宇忍不住皱起眉头。
李秀媛却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哀求着:“求求你,不要扔下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她边说着眼泪就边不断地往下流。
说着这样哀怨的话,多么似曾相识的想法。
欧宇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了她拉着他胳膊的手:“我并不是一件物品,不会属于任何人,所以也不属于你。”
李秀媛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像珍珠一样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她无助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很孤苦无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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