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吹雪!”
感觉自己被晃的厉害,吹雪摇了摇有些晕眩的脑袋,秋鸣正奋力晃着自己的肩膀想把自己给晃醒。
“别摇了!”吹雪赶紧让秋鸣打住,再这么摇下去自己又会被摇晕吧?
秋鸣看到她没事就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话说你怎么就睡在储物室了?”
吹雪努力回忆了之前发生的事,自己去取拖布,到了一楼,进到储物室,然后……
吹雪猛然一惊,站起身扫视了一圈。
秋鸣也是被吓了一跳:“怎么了吗?”
吹雪心有余悸:“刚刚季冬芙想杀了我!”
秋鸣:“……哈?”
吹雪声音变得颤抖起来:“刚刚我到一楼想取拖布,结果发现季冬芙也在,她也进了储物室里,突然就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套在我的头上。”
“额……”秋鸣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太累了?”
吹雪拼命地摇了摇头,那种窒息感实在太真实了,说那是虚假的才让人无法相信:“我没骗你!你不相信我?”
“不是!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你又是怎么逃脱的?”秋鸣担心地看着她:“果然是因为你最近没有休息好吧?”
吹雪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和平常完全没有什么改变,没有季冬芙来过的痕迹。想起快被杀死时莫名听到的水声,吹雪迟疑了,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但周围的一切都显示这只不过是幻觉。
吹雪捂住头蹲下:“不对,不对,不对……”
“吹雪?”秋鸣试探性地碰了碰吹雪,女孩却只是蹲在地上发抖。
“怎么了?”猴子见两人一直没有回来,过来看见两个女生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秋鸣正苦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猴子来了心里感叹帮大忙了:“这个回头再说,跟我一起去把吹雪给送回去吧!”
葬和胧二人打头阵,这个密道看起来挺阴森,血迹斑斑不断掉下铁锈的墙壁,还有掺杂在浓厚铁锈味中的腐臭气息。司空胧用手划过墙壁,除过看起来时间就很久如今已经干涸的血印和被长期氧化变得松软的铁屑外,还有不少新添加的血迹,粘稠,浓腥。胧因为血腥味的刺激血液有些沸腾,手臂青筋暴突。
“喂!”葬和吴旭同时出声,发现有人和自己抢话互相瞪了一眼,然后胧瞥了吴旭一眼。
吴旭:“……”他和葬同时看到这一幕,为毛胧要瞪他?
“你们两个想说什么?”胧冷冷地说了句话,手臂上的青筋蛇一样地缩了回去。
“你说啊。”葬用胳膊捅了吴旭一下。
吴旭一个踉跄,站稳后跟葬比了个中指,在看到对方杀人的眼神之前把手指乖乖地收了回去:“咳,阿胧你要不要先出去等会?”
胧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了吴旭。
吴旭:“……喂!”
葬表示心疼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吴旭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追上胧:“白毛你别发狂了昂,发狂我可不管你。”
胧用刀拍开他的手。
吴旭:“我感觉他在说老子发狂了第一个灭了你。”
葬笑了:“我死了你们还活的了吗?”
空浩:“别吵!走到头了。”
密道的尽头居然还有一道石门,葬不由得扶额:“果然那么好找的地方不可能是真入口吗?”说完转身打算走人。
空浩叫住了他:“你不试着打开一下吗?”
葬转身瞪着死鱼眼:“那么厚重的石门怎么打开?”
空浩:“……”被一个把导弹给熔了的人说这种话完全没有什么说服力。
葬看出他在想什么了,敲了敲石门:“这是花岗岩,熔点最低也要900多度,你们两个人类在附近我要是真以900多度的火焰熔了它你们还能活?”
“……”那你倒是直接踹啊!空浩心想,不过他也知道感染者虽然身体机能比普通人强太多,但也不是说超人型,否则葬的火焰就不会在不伤到旁人的情况下,那么容易把感染者给烧死了。
“走吧走吧,白来了。”葬挥了挥手表示心情很失落。
“可以找找机关。”胧建议道。
葬看了眼满是污秽和血斑的石灰墙,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
胧:“……你是处女座的?”
葬:“滚,狮子座的。”
吴旭一脸明白了的表情:“怪不得你们两关系不好。”
空浩:“……和这有关系吗?”
葬咳嗽了声:“实际上还是有其他办法的。”
空浩:“所以你是绝对不会好好地去找机关了?”
葬无视了空浩继续说道:“这里白毛你多搞几把钢刀**石门里,然后我把你的刀来个加热服务加到1000度,能把石门当豆腐一样切了就行了。”
“听起来不错。”司空胧面无表情地评价:“不过没戏。”
“为毛?”葬觉得自己这个方法还是相当可行的。
胧还是面无表情:“能看你吃瘪的机会干嘛不看。”
葬:“……别拦着我,我先灭了这小子!”
空浩懒得理这群人,顺着墙壁摸了几下,用手电筒直照了墙壁发现上面画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符咒吧?辟邪用的。”葬突然出现在空浩旁边吓了空浩一跳。
空浩不由得想笑:“你们这群人近乎恶魔的还怕鬼?”
葬冷笑:“当然不是辟恶鬼的邪,是辟人心的邪。人心的邪会招致恶魔的。”
空浩还想说什么,葬已经懒得和他聊这个话题了,仔细看了看墙上的图案,画的大概是古代人类向神献祭的过程,最中央画的是祭坛上被当做祭品献祭的少女,她虔诚地望着远处,仿佛那样就能看到自己即将奉献给的对象。周围的人们欢呼雀跃,祭司们跳起了祭祀的舞蹈,为女孩即将的死亡感到愉悦和欢欣。而另一处阴森森的丛林中,绿色的眼睛正在窥视着这一切,它的一只爪子伏在外面,仿佛在静待时机。
空浩:“原本是给神的祭典却引来了恶魔吗?”
葬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困惑:“绿色眼睛的恶魔?”
“怎么了?”
“怎么说……”葬挠了挠头:“如果我没记错被称之为绿色眼睛的恶魔的好像是嫉妒。”
“所以说哪里奇怪了。”吴旭不是很懂。
司空胧:“祭典的人心主要是愚昧,看起来很恭敬但实际上是很傲慢的,以个人见解解读自然。按理来说招致的大概是傲慢而不应该是嫉妒,何况傲慢本身就有半个神格,窥视祭典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换作嫉妒那就是另一个意味了。”
葬:“是招魔仪式,原本想要唤来的就是嫉妒的恶魔。”
葬说完转身打算出去:“还记得那个血池吗?离得还是很近,应该有办法将血池通到这里的。”
胧突然明白了:“对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整个地道墙壁上都是沾有了血迹。”
“快点吧,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葬皱眉道。
秋鸣让猴子背着吹雪,打算把吹雪送回家去,出门的时候,一滴液体滴到秋鸣的脸上。
“下雨了吗?”秋鸣抬头看,天空依旧晴朗。
猴子跟上来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战战巍巍地指着秋鸣的脸:“秋鸣……你的脸上……”
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粘稠带有些浓郁的腥臭味,秋鸣看着手中鲜红的液体愣了一下,液体还在继续滴下源源不断。
秋鸣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觉告诉她绝对不可以抬头,但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想看的欲望,简直像是被恶魔蛊惑的一样。
她看到了想看却不能看的东西,那是恶魔的杰作。
一个女人被倒挂在楼顶上,她的皮肤被像衣服一样从中间划分开,露出内里鲜嫩的肌肉纹理,剥开的皮肤宛如一只成年的蝴蝶被展开钉在墙上,女人暴突的眼睛死死地与秋鸣对视。
秋鸣把尖叫压回了嗓子,她想了想打了通电话给葬。
葬刚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点觉得奇怪,他这边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一个水泵,加上堆放在一旁看起来没什么用的钢材管子,居然真的连接成一个运输通道,在空浩的指挥下,血池里的血被灌进地道里。
葬接起电话只听见秋鸣的喘息声,虽然葬很想调侃一下秋鸣这是在玩什么,但他没这么做,他听出来那是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才会喘的那么厉害,一直等到秋鸣平静下来。
“怎么了?”葬心不在焉地问道。
秋鸣咬了咬嘴唇,平静了一下心情:“死人了,我们学校。”
葬:“被剥皮?”
秋鸣点了点头:“被挂在楼顶上,刚被杀了。”
葬心想居然还知道是新鲜出炉的,等会,刚被杀的?
葬试探性问道:“你没事吧?”
秋鸣觉得自己的手抖得拿不稳手机,几次都差点把手机给弄掉,只好握住手机:“已经远离学校了,不过我觉得如果那人也想杀我刚才在学校就该动手了,所以这会应该不用担心。”
“嗯,这回我有点忙,那具尸体我先打电话给敖烈,你先回去待着。”葬说着听到地下轰隆的响声,是石板与石板相互摩擦的声音。
秋鸣“嗯”了一声,没说话却也没挂电话。
葬叹了口气:“别害怕,没事的。”
“我知道。”秋鸣喃喃道。
葬挂了电话跟了上去,石门被打开了,不过先到的人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葬朦朦胧胧听到有人的哭喊声从里面传出。
“怎么了?”葬走过来。
胧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剥皮地狱吧。”
“哈?”完全不明白胧在说什么的葬自己走近看了一眼才明白司空胧指的是什么。
密室里面有很多人,很多被活剥皮的人,他们的眼睛都被挖掉了,浑身淌血地趴在地上挪动,在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都伸出了血淋淋的肉臂,皮肤被活剥的剧痛让他们的舌头抽搐说不出话,从断断续续破碎的语句中,葬拼出了他们的话语。
“救救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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