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转~
铁灰色的天花板,惨白的日光灯,而且······超超超超超超超冷!
流云鼻子有点发酸,打了个喷嚏,但······感觉不对!气体被闷在嘴里了!被布条蒙住嘴了——被绑架了!
对了,要反抗!但是四肢动不了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大”字缚?嗯~~头好像可以动的燕子流云扭过头,看见自己被绷带绑成哆啦A梦样式的右手······还有两张床。两张床上分别有两张被子,被子被拱起的部分勾勒出两具人体的轮廓,就是把头都盖住了看不见脸。
······思潮缓慢起伏
脸、被子、盖住脸、低温、非常安静。
思潮······惊天浪涛!
死尸啊混蛋!我果然是被搬家了吗?会被用来敲诈勒索吗?被利用完后会跟旁边两位一样被撕票吗?不要啊~~我还没有女朋友啊,还没结婚啊,还没请父母来喝喜酒啊~
······父母
思潮如一潭死水
流云无声的笑笑。其实他有点后悔,心里有着比任何人都强的内疚感、罪恶感,说不害怕是假的。当晚他把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养父母亲手杀掉后(有一个是间接的,但死亡帖是自己发的),在地下的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尖叫着,哭喊着······就算喉咙沙哑了还在小声抽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
是亲生父母抛弃了自己吧,那么就算在某些地方相遇了,就算他们有经济能力了或者他们之间的两人世界已经有些空虚了——他们会认得出自己吗?认得出自己的话是否会特意停下脚步来个高兴的家庭成员相认大会?
大概···不会吧。
人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它们起先活得无忧无虑,但越是活得久越有自主、发达的意识,越是把自己束缚住、把别人束缚住、联合别人把更多的人(包括自己)束缚住——这是进化,亦是退化。
名为[良心]和[内疚]的高尚之物会让亲生爸妈没脸与自己相认吧······
最多,最多,会穿着自己似曾相识的衣服,站在某个街口灵望着自己的背影,希望我认出来,又不希望我认出来。
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嘛~好像有点债,还不上了,似乎就这样不被人所知地死在这个地方也挺好。
流云把视线从椭圆形的手上收回,扭头继续看着天花板——猛的把头又扭回去了!
离他较远的一张停尸床上的被单动了!头的部分!诈尸啊~~~
原来自己的死法是被手撕人肉吗?可以给颗枪子儿来个痛快吗?
“碰!”
流云被吓的浑身绷紧,但定睛一看,他右前方的墙壁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一扇门。
王丽丽拿着个玩具气锤一下把做起来的粽子(这回是真的了)给砸下去了。虽然是玩具而且气锤内还有一个小铃铛挺萌的样子,但打脸的力度好像有点大,错觉吗?
一扇更大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服的女流氓进来把一床尸体从太平间的冷柜里拉出来。
流云认出来了,那具尸体是郊外那个鸡冠头
他脖子上的伤依然狭细恐怖,眼睛无神却又透出不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
为什么看得出来呢?因为黄极贯身上的白布没有覆盖全省,而是盖住了腰部以下的地方,原汁原味1080P的高清五码的死人脸,无论是无论是用来召唤贞子还是用来给**计划生育都是很好的选择。
流云有点怕,也有点高兴。高兴时因为自己不是被绑架了;怕,是因为这具尸体好死不死角度正好瞪着双又大又漂亮(呸!)的眼睛看着自己,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王丽丽把气锤指着流云的鼻子,牛(萌)气冲天地说:“说,异界的穿越者,你的名字、性别、年龄和世界编号!”
流云:“(唔唔唔)!?······”死命摇头。
王丽丽另一只手叉腰,依然牛(萌)气冲天地道:“你穿越前的世界是炼气修仙搞丹药,还是机甲飞船能量炮?”
流云:“(唔唔唔)!!?······”
王丽丽突然想到了什么,气锤轻打掌心,内置的铃铛乱跳,小鼻子很高兴地翘起半边天:“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又不肯招供,那就只能······”说着就“嘻嘻”地笑了。虽然很努力地想把“阴险”笑出来······可是你太萌了啊!而且是很罕见的装备了[黑长直]的萝莉啊!在充斥着“不染头发不主角”观念的这个年代你简直是稀缺资源啊!(为何我有种写轻小说的感觉)
流云心里猛烈地吐槽,槽浪滔天堪比钱塘江大潮。
王丽丽“阴险”地笑完后朝女流氓努了努嘴:“妈,崩了他,让他连主角光环一起在太平间沉睡吧。”
“卡啦”毫无疑问是枪栓被拉动的声音。
“小丽啊,有你这么使唤妈的吗?”女流氓轻嗔,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小爆栗。
枪口扬起,对准流云的眉心。
“(唔唔唔)!!!”······流云左右扭着头,但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是对着他不放,犹如鹰眼锁定了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鼠。
没死在绑匪手里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上吗?理由有这么扯淡吗?话说想解开着带子让我狡辩······不是,解释一下啊!是因为看透了我其实只是一个废物嫌浪费资源所以杀人灭口吗?非洲人民每年的这个日子可以给我上一炷香吗?
不知是否因为即将结束人生,流云在脑海中依然嘴贫。
“碰!”枪响了。
有什么黏黏的、热热的液体从额头涌出,划过脸庞,在地板上勾画出一枝妖娆的曼陀罗花。
本书男主,流云,于x年x月x日在某太平间死亡(话说这是第二次了吧)。死亡原因:额头眉心有一处致命枪伤。为了庆祝,本书正式太监,本周日请看官们吃肯德基(好像不可能[阴笑])
流云死不瞑目,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不瞑目······
不瞑目······
不瞑目······
······
感觉眼睛有点干,流云眨了下眼睛······咦,哪里不对的样子?
女流氓撇撇嘴:“主角光环还没发动吗?”
王丽丽耸耸肩,扛起气锤,把一旁又开始诈尸的家伙砸了下去:“算了,换实弹吧。”
女流氓卸下弹匣,从腰间掏出一匣黄澄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弹匣托进枪柄,再一拉枪栓。
两女各从背后拿出一副头戴式防噪音耳机戴上。
“砰!”枪又响了。巨大的枪声在狭窄的太平间不断反射,流云只觉震耳欲聋。
在一指长的枪口火焰中,一颗小小的黄铜弹头在流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放大······
两眼一睁一闭,人就睡(晕)过去了,两眼一闭不睁······不对啊,已经闭眼了不是吗?
一抹讥笑世间的变态笑容浮现在流云脸上,普通的大众脸被勾勒出一条细长的下凹弧。
流云——不,是“他”!“他”坐起来了!隐藏在绷带下的拘束带根根断裂吗,清脆的巨响让王丽丽两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那双如同马戏团小丑般的可笑的笑容无言讥讽着面前的母女二人,冷静却透着傲慢的眼睛威严得像一位王,无可匹敌的王。
“名字?”女流氓发问了,但心里却被那双威严的眼睛盯的发毛。
“······”沉默许久,他扭头看着墙壁上的弹孔,福去左脸上因子弹的风压割裂的伤口的血。一套组合金属架架着一条软管在枕头中央不住地地下红色黏稠的液体,但也被弄开了。
“名字!”女流氓大神声发问来给自己鼓气,底气足了一些,同时不着痕迹的向左边移动。
被第二、第三张床夹在中间的王丽丽也明白事情要糟,也向她妈靠拢,步子微小而谨慎。
“他”看着自己的躯干,软软的抬起左手,似乎因为使用了接近人类潜能极限的力量而使身体出了些“小故障”。
“他”扭了扭头,用俯视苍生的目光打量着女流氓,甚至发出一串无法轻易模仿的诡异笑声。
女流氓被笑的发瘆,心中竟升起臣服的念头,连一旁的王丽丽也不例外。
“言······言······”没说出几个字眼,“他”却犹如被扼住了咽喉,双眼暴突,一言不发而又怒发冲冠。
他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只能乱抓几团空气。
女流氓心中渐觉不妙,一声暴喝:“动手!”
旁边两张停尸床顿时掀开被单跃出两条人影,离得近的是王宗,飞扑按住了“他”的双腿,远处的王大智则一个滑垒滑到“他”的身后反绞了他的双手。
“他”似乎因为不能说出话而十分愤怒,怒容威严的令人无法直视。
日光灯闪了两下,“啪嗒”一声灭了。黑影覆盖了每一寸的空间,太平间那接近零下二十度的低温狠命的掠夺者每一个人的体温。
······
“滋~滋~”闪烁两下,又亮了。
四人却眼神惊恐,汗流浃背,大口喘着粗气。“他”已经隐匿了,徒留躯壳于床上。
前两分钟,灯灭之时
太平间中掠过一股奇怪的风,寒冷的似乎要钻入骨髓。
闪!
一小簇火花照亮了“他”和女流氓的脸。沉重的钢管(某停尸床的一部分)把枪壳打凹了一块,压得女流氓握枪的右手都微微抖动。
女流氓先叫人来帮忙,但她刚开口就后悔了,大量的氧气逸出了身体,却吸不到氧气来补充——真空!
女流氓甩开钢管,在刚刚暗下来的环境中凭感觉开了一枪。子弹在墙壁上打出一串火花——没打中。
但她借着枪口火焰看到了“他”一闪而逝的身影,又是一颗子弹出膛,底火和助燃剂让它突破了音障直奔“他”的右肩。
但“他”却似乎在意预判到了弹道,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四肢伸直,摆出一个“匚”形向后猛退。
热弹再次贴上冷墙壁,却跳了三次——这里太小了!容易跳弹!
女流氓乘胜追击,又是一排梭子点过去。
“他”后退的身躯在进入某个区域后就犹如违反了物理学定律般忽然停下来,女流氓的弹匣也打空了。尽管在“他”的注视下换上了一块新的弹匣,女流氓也没开枪,因为怕误伤自己人——
AD两边,萝莉外面,圈外游荡人头狗。
现金已捕捉到猎物,在缺氧的状况下,女流氓还是把“他”逼入了绝境。
黑暗中,两柄改版洛阳铲在真空、无声无光的环境下化为两条潜行的蛟,一前一后分别向“他”的面门和后脑勺招呼。
——被挡下来了。
准确的说,是“他”用手刀往洛阳铲宽大的铲面打了下,改变了它们的轨迹,并抓住铲柄使其不能寸进。
枪机从弹匣中拉走了一颗橡胶弹,火药点燃,气体膨胀,弹头脱壳。巨大的动能使“他”的仍然处于人类阶段的右膝盖受到重创。
“他”凝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明白为什么女流氓可以在只有枪口火焰提供一瞬间视野的情况下枪法还是那么准。
女流氓凭着对自己枪技的信赖又连开三枪。“他”无奈地双臂一震,震开两人夹击的铲子,从一个缺口退回黑暗。
然而,这个“缺口”只是一个故意留下的小小破绽——
“啪滋~哒哒哒哒哒哒”一团惨白色的光在“他”身后闪烁,电流短促地击穿空气。
“他”想要逃走,被电芒映得同样惨白的王丽丽加大了手上防狼电击器的输出功率。
“他”僵硬地转过头,电流切割身体的剧烈疼痛让“他”的动作十分迟缓,手颤抖着想要抓住这个给他放电的家伙。
两条影子浮现在“他”的身前(因为“他”已扭头向后看,所以“他”身前反而是“他”的视线盲区),两条鞭腿各击在“他”的后脑、腿中肘(膝盖后面)。
咳咳,想必大家应该挺好奇王胖子x2为何不用铲子而是各出一招鞭腿?那是因为流云······哦不,“他”还在通电中(金属制品导电性能优良)~有人说人的身体也可以导电,那是因为在场的人都穿了长衣长裤,因为太平间不是热带沙滩嘛~为什么在前文中不提出来呢?显而易见是吾辈不小心忘记了(真的是不小心的吗?[阴笑])。好了,接下来请继续以严肃的态度对待本文······
“他”不可避免的半跪在地上,超乎想象的疼痛使“他”的思维稍稍有些混乱。但低温的环境让王丽丽的手有些僵硬,他半跪的姿势使“他”脱离了背后的电击半秒钟。
然而,半秒钟对“他”来说已经不短了。
无声无光的黑暗中,“他”阴笑着嘴唇翕动,下达了一个无人能听见的指令。
四周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包括盛装尸体的智能控温柜都暴动了!无数浅蓝色的光线纵横交错!整个太平间都变成了未来造物一样,金属墙壁中嵌入了无数流动着能量的管道。
墙壁迅速向前凸,鼓起一个个大包。“大包”从中间分为两半,从中走出了接近二十个一米八左右的火柴人(无误)。它们的前臂化成了双剑、双狼牙棒、双刀、双匕首,或者混搭。清一色的短&冷兵器,因为这地方玩不开丈八蛇矛之类的玩意儿。
两把交叉的寒芒早已横在了“他”和王丽丽中间。
然,浅蓝毫无征兆地变为了红色——深沉、压抑、象征着杀戮与死亡的血红色。
冷冽的钢刃笼罩了四人的大部分移动空间,错乱的钢铁丛林中几点锋芒游走圈外如潜行猎豹准备杀出致命一击!
······笼罩于四周的血光随着寒芒的逼近而一点一点变暗,似乎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这几把兵器上。同时,“他”形似痛苦地弓起身体,依然讥笑的脸无声咆哮。
死亡,在四人的瞳孔中同时放大。
四人都想要逃离,但。四双钢铁大手已从地下钻出抓住了他们的脚踝——必死之局!
“他”的脸色却突然变成潮红色,一副便秘了一小时的表情。
一口鲜血,再也忍耐不住,从“他”的口中喷出。但,在空中时如同加了火药和助燃剂般剧烈自燃,未落到地上便已燃烧殆尽。那一众铁人攻击的停止也使四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各自被无形的线“牵”回了墙壁,有一个铁人因对“无形的线”过度抗拒而四散一地。
“他”痛苦地对天咆哮,宝贵的氧气突然化为气浪把四人连带着不明就里和劫后余生的混合表情砸在一侧的墙壁上。
······
流云悠悠醒转,见到还是太平间的灰暗日光灯,然后看见王丽丽正在把一个有两根短天线的传呼机抵在了自己的鼻梁上方一寸,两根天线之间好像窜过一簇蓝白色电流······“你妹啊!这是用来防狼的吧!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这玩意儿听说会让人大小便失禁啊!不要啊!我不要走在大街上‘噗叽’一声”就爆翔啊!会成为童年阴影的啊!”
当然了,上面那段话是流云心里吐槽的,因为大声的吐槽可能会让王丽丽受惊,然后手一松——虎躯一震!!!
“丽···丽姐?”流云尝试着打破僵局。
“呼······”王丽丽轻呼一口气“不像······应该不是了。”
“?”流云扭了下头,不小心看见角落有个已经漏气的气锤,抓柄底部破了巴掌大的一个洞······好像懂了那个防狼电击器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可知道你被吓晕后有一个家伙接管了你的身体?食堂的时候也是。”王丽丽收起电击器,拿出手机,调出一幅照片。
“这是你暴走后的照片,我偷拍的。”一张照片的背景是饭堂,一张背景是太平间,共同点是流云变得很陌生、很恐怖。
流云抬起手,想要拿著手机看个清楚。
“扼啊啊啊痛痛痛痛······”流云抬起的手牵动了一系列肌肉、骨骼的运动,却引发了接近9级的痛楚。
“你的人格被置换之前,四肢各绑上了三条优质牛皮束缚带,躯干部位有四条。”王丽丽纤细的手指指画着当时束缚带的位置“然后你坐起来了,啪啪啪地响······”
“打住!打住啊!别省略[皮带]这个关键字啊!不对,皮带啪啪响好像更鬼畜了······总之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切”王丽丽给流云的肚子补上一记手刀“没事就净挑语病还吐槽。”
流云疼得脸上扭出一股马赛克(已经不忍直视了),但因为“他”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流云只能躺尸翻白眼等这一波痛觉过去。
“老爸两人的枪伤前几天才好的就被老妈拉过来了,说是‘不亲眼看看这小子不放心’”王丽丽脸上稍有不快。
“额,你爸真的是若愚胖子?还有你妈也很壮什么的——呃啊唔唔唔”说到一半流云的腹部就又挨了一记手刀,比上一次的力度大了不小,然后就是只有本人才能想用的无上痛觉······“舌头还没收回去就被自己咬了啊!无论哪里都痛得我想死啊!”流云心中掀桌+哀嚎。
“哼,要不是给老妈连续打了两个月的下手,闲的都快长蘑菇了,又怎么会想跟你玩玩儿······”王丽丽的小脸微微鼓起,眉头稍皱——萌得想让人捏一把啊!(虽然手动不了)
“等等!”流云心中警醒“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跟那只玩具气锤同属【被找乐子】阶层?玩具气锤里可以藏电击器,没事跳出来电一电;流云(脑内偶尔也以名字自称)肚子里可以藏副麻将,没事从屁屁掏出来三缺一······嗯~好像不缺······”
“不对!我才不会让女孩子玩弄我的身体!我不能屈服于万恶的资本主义阶层!我绝不会在屁屁里面塞麻将!我不会让你把我当玩具的!”
于是,流云下定决心——笑摸人头!
“丽姐啊”流云一边强忍着剧痛,用手掌感受着小萝莉的头发的柔软触感“你其实还是个小孩子,应该在阳光下跟小朋友们快乐地玩耍芭比娃娃、看小魔仙变身······丽姐你的小虎牙真可爱···不要啊我错啦请大姐手下······不是,嘴下留情!”
铛铛铛!画外的铃铛响了三下,回合结束!
流云脸色苍白,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只吐出三尺魂——疼得吐魂了!
“对了,大智他们不是昨天才受伤吗?怎么好的那么快?”流云的生物钟觉得从食堂暗杀事件到现在只有一天左右。
“其实他们俩养伤养了有大半个月了,还好没伤到筋骨——对了,这期间我们安**黄药院很多混混哦,他们的上下级阶层非常······噗,怪诞。”
流云大感不妙:“那我岂不是睡了大半个月?”
王丽丽摇摇手指:“不是哟,你确实只昏迷到第二天凌晨左右,然后我们给你打了大半个月的安眠药。”
“······”无力吐槽。
“你醒了之后把我爸妈、胖粽子(王宗)还有我给狠狠地打了一顿,又睡了半小时。”
“······”不敢吐槽。
“算了,反正是你第二人格的错,不追究了。”
“······”松口气。
“还是让你想了解一下你昏迷时落下的新闻吧。”
“呃,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三人呢?”流云察觉到一丝不对。
“还好意思说!你开大开出真空环境,灯又莫名其妙地地熄了,但你居然不受影响一样动作敏捷、攻击精准、甚至能预判子弹轨迹······”
“欸~原来我身负异能和白发老爷子吗(想得美)?那么我的人生轨迹就是刷BOSS抢妹子坐拥后宫走上人生巅峰啊!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盯~~~”在萝莉杀人的目光中,流云停止了吐槽。
王丽丽继续说:“老妈、老爸、胖粽子都有过在光源极其缺乏的情况下盗墓的经历。老妈当时借着枪口火焰在背后使用了手势交流,然后我们通过一点战术把‘他’逼入了包围圈。”
“但好不容易压制住‘他’,‘他’居然开二段大招召唤钢铁侠。但在一次短暂的光亮(流云当时吐的燃血。附:嘿嘿,看起来魂力含量很高的样子)中,我看到‘他’的嘴角挂着血丝,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最后‘他’爆气把我们弹开了,‘他’也恢复为你——流云。”
“你还是没说他们三人的去处啊。”流云郁闷。
“别忘了,我刚才所说的战斗可是以真空环境为前提的哦,他们仨的移动、肢体动作和思考消耗了大量氧气,而且还无法补充。打完架后他们转述给了我一些细节后,就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看病去了。”
“那你自己不也消耗了氧气吗?”
“我只是跑两步,用电击枪给你上个[麻痹]的debuff而已,而且那个气锤里面的气体也出乎意外的救了我一次,总而言之本萝······额,丽姐我吃嘛嘛香。”
“你刚刚想说[本萝莉]吧!绝对是的吧!还有你说出了把我电了的事实啊!我突然间有点想上厕所啊!不会失禁了吧?我去我大好人生不想天天大小便失禁啊······”吐不成槽的流云,只好在心里掀桌了。
王丽丽从床下(流云是躺着的,看不到床下)又抽出一只粉色的气锤,“啪”的一声赏了流云一耳光(虽然力度很轻,但流云还是很疼)。流云好像看见抓柄处闪过一串电弧······
“别老想着我的语病”萝莉微微脸红“还记得黄极贯吗?”
“谁?”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养蝉的那位。”王丽丽起身走到另一张床的床边,掀开覆鸡冠头身上的白布“他捅了你一刀,你扔了他两刀,干净利落地让广大观众觉得是五毛钱特技。”
“······”流云没有回应,上学年纪的少年不可能会很高兴地回忆自己去杀人的【往昔】。
“他口袋里有一只那种很奇怪的蝉,但无论是在他活着还是死了的时候,都没有去下口,很奇怪。”
王丽丽指着鸡冠头的口袋“然后我和我妈还有一大堆人把他解剖了,一块一块的对那只留下来的蝉进行试验。”
“额,然后呢?怎么了?”流云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某萝莉也参加了解剖。
“对双手、颈、头皮、头发避之不及,其他的地方如果惹急了它,它倒会去咬一口,然后生成旺旺碎冰冰一份。”王丽丽有点得意地说着自己的科研成果(其实是一众龙套和她妈的)。
“还是别提碎冰冰这梗了······不对,这样说的话解释不了那只虫子在裤袋里不咬鸡冠头大腿的事啊。我当时看他的衣服挺薄的,不像是能挡住虫子的物理攻击的样子。”流云说出心中的疑问,但随即又恍然大悟了“他是用手把虫子装进裤袋里的。”
“之后我们化验了他的衣物,发现了一种特殊物质,能使那只蝉退避三舍,那就是······”
······
与此同时,郊外,黄极贯的房子(曾经)
又一名男子,披着黑色风衣,搭配白色衬衫,黑灰条纹长裤,一顶棕色无檐帽,头微垂,面容冷峻而带着一分谨慎。
他束紧风衣,从后门走进曾被烧黑的房子中央,放下一个高二十厘米,直径八厘米的金属圆柱。
“啪嗒”一声轻响,金属圆柱顶端分裂出四支凹圆面小天线,扰乱了方圆二十米的一切的无线信号,包括数十个无线摄像头的传输信号。
黑衣男子耸动西方人特有的鹰钩鼻子,嗅探着某种气味。
但他很快失望了,时间冲刷走了极大部分的信息,徒留几十年前的霉臭。
他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搜索。
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失望了,看着门外用粉笔勾勒出的人形轮廓,意识到已经有高层的人“打扫”过这里了。
他走出后门,步入屋后,看着一处土色较新的拱起,暗暗思索。但他并没有去动,因为中(国)方的高层不会好心到给别人分一杯羹,说不定里面有一颗廉价的贝蒂跳雷或是阔剑地雷等着收割他这个高手的性命。
离新土一步之外,插着三炷香的红漆细木棍,两三根木棍上还有一小截没烧完的檀香。
他走过去,拔起一炷,如专业品酒师一般细细闻着手中的红漆木棍。
“哦,真是奇怪”他用英式英语自言自语道“樟脑和檀香吗?不······”
他居然用起了一口稍有走调的流利中文:“[阳七尸蜡]?”
屋外传入尖锐的警报声,看来摄像头长时间失灵让某些人坐不住了。
······
“······还有[怨蛇桐丁]。”
“完全不懂。”流云难得正儿八经地回答。
“[阳七尸蜡]是在七月中的极阳之日,取一精壮男子,暴晒于阳火(古时炼丹术师对太阳的古称)底下两个时辰,去除其阴寒之体息(没错,是‘体息’而不是‘休息’),然后用烧红的铁针封住全身各处穴道,于阳火下晒干。”
“待男子死亡七日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头七],挂于玄烛照耀之处(古代对月亮的称呼),以阴火(人间之火。阳光聚集引起的火焰、高温在古代称为‘阳火’)炼其尸油,凝而成蜡。”
“[怨蛇桐丁]的工序更为复杂。需要到阴寒之地挖取毒蛇蛇卵,日哺之白肉(‘道上的人’称死人肉是‘白肉’,清末开始盛行的黑话),终身不得见阳光,以积攒阴寒性质的怨尸蛇毒。”
“并且,在它的生长期间的伴生对象必须是一棵树龄超过十五年以上的寒桐,日夜以怨气灌溉。三年后,用蛇血祭树。每棵蛇桐只有枝叶的一点点叶尖可以用,剩下的都是次品乃至废品,次品顶多也就起到‘含笑半步癫’的毒药作用。”
“我说了那么久,你听懂了吗?”王丽丽终于停止了说教模式。
流云弱弱的发问了:“有一个问题······”
“问!”王丽丽双手叉腰,鼻子上翘二十五度,伸长五十厘米有多。用知识打压学渣的feel倍儿爽。
“这两样东西怎么用来驱蚊······阿不,驱蝉?”
“问得好!就由本丽姐来告诉你吧!”王丽丽骄傲地一拍自己垫起来的C杯。
“如果[**]是一个形容男人很壮很威水很MAN的词的话······美国的家伙们有的忙了。”流云充满恶意地YY道,下面放映脑内妄想剧场一号。
······
女流氓带着流云去锻炼肌肉,两人来到地下健身室。
流云轮番在跑步机、杠铃、哑铃、仰卧起坐垫、有氧单车机上折磨自己的肌肉,女流氓不慌不忙的吸溜着运动饮料。
流云累成狗,吊着舌头大口喘气:“大······大姐,虽然大智说强壮一点可以抵御疾病。有益工作······呼,但什么时候才能壮起来啊。”
女流氓双手一环做了一个健美动作,手臂上立即隆起一个小山丘(穿的不是研究套装而是短袖棉衫配短裤的运动套装),得意地炫耀着肌肉:
“哈哈,不懂快速强壮的方法吗?那就让本**来告诉你吧!”
流云满头黑线······
······
“喂喂喂!这违和感爆棚了啊!快住手啊!万恶的美帝会派人来抓你的啊!”流云心里不负责任的吐槽,然后王丽丽就雷神化了。
托尔附身啊!锤子带电啊······不要打脸啊!
王丽丽刚想把流云打回现实世界,但不小心按了一下内置电击枪的开关,电流把气锤(儿童玩具的属性相信大家应该还没忘)击穿了几个小洞,没几下就酒瘪了。里面的小铃铛倒还是响得挺欢。
“唉”王丽丽看着又报废一个的玩具气锤直叹气“算了,我直说吧,[阳七尸蜡]制作后带有极强的阳气和怨气,[怨蛇桐丁]的叶尖磨成粉后也有着极强的毒性和阴气。两者混合后,以怨气为调和剂,会迅速起反应发出高温变黑,其效能可辟绝大部分奇虫异兽”
流云:“要是六神能加点这玩意儿该多好······”
(因为这坑也不打算填了所以告诉大家:[阳七尸蜡]和[怨蛇桐丁]在前文早有伏笔——还记得[黄极贯的过去]篇吗?黄极贯被怪老头抓了一把,裤子上留下的手印就是这两物。当然看官们也可以理解为吾辈忘了写[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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