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经·豳风》中,古人曾用七月流火来形容这个月份,由此可见此月份理应每天都是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出去走上两步就能让人汗流浃背的酷夏之季。
但是......
无边无际的乌云笼罩着大地,远处昏暗的天空中不时有阵阵的闷雷声传来,湖中的鱼儿全部都浮到了水面上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的呼吸着空气,平时在高空中飞舞的蜻蜓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压制着一般只能在等人高的低空下不停的盘旋着。
沉闷而压抑的氛围充斥在整个天地间,在这环境下,路上的行人们一个个脚步飞快脸色匆忙,似乎是想赶在暴风雨来临前回到家中或者找个好点的位置躲避一下。
然而在这片人流中,唯有一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路边的小道上一位少年正在半低着脑袋缓缓踱步而行,他有着一头好似落魄乞丐般凌乱的中发,虽说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名字的标准地摊货,不过好在衣着到也还略显整洁,粗略一看似乎只不过是一位不怎么善于整理自己的年轻人罢了。
然而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很普通的少年却浑身散发着和他这个本年纪毫不相符气息,这股气息不是一般年轻人那样朝气蓬勃生龙活虎的精神姿态,而是那如同八九十岁半只脚已经踏入坟墓的老人一样充满了颓废与腐朽。
如果你在走近点看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的双眼没有任何的焦距,目光迷茫而又散漫。
如果你在走近点的话,你还会听见这个少年除了台词不一样之外,他就和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些僵尸一样在不断的在低声呢喃道:“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四周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这位少年的异样,亦或者是看见了也懒得去管,毕竟这年头永远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管闲事。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尽显无疑。
天空中的雷声越来小了,少年忽然间停下了脚步并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他略微抬起头来随意的往四周扫了一眼接着再度迈开他那沉重的脚步慢慢的走到了路边一间洋快餐店旁的一个太阳伞下。
在懒洋洋的朝着天空瞟了一眼后,少年轻轻的靠在了身后的伞杆上,接着从裤兜中掏出了一部手机随手打开了手机上的浏览器并点开新闻的浏览页。
一目十行的迅速浏览了一遍新闻页面后,少年对着手机屏幕嗤笑道:“果然还是和以往一样,除了八卦就是一些不知道哪的花边小报。”
他随手刷新了一下网页,就在这时,一个新刷出的头条猛地进入了他的视野。
《某校发生的大面积学生晕倒事件以及神秘鬼影事件,两者究竟有何关系》
少年努了努嘴,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神情:“虽然估计十有八九又是标题党,不过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少年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点开了新闻页面。
据报道称,4月4号晚某校约有十几位学生集体晕倒,有目击者称在一位学生晕倒的时候看到一个诡异身影屹立在一旁接着如同幽灵一样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以下是那个学生拍到的图片。
大致的扫了一下新闻内容以及图片后,少年往下点开了在几十秒内已经迅速刷新了刷了上千条评论的新闻评论区。
一楼:“小编一如既往的当标题党作死,瓜子板凳以备好,楼下可以开喷了。”
二楼:“尼玛小编是智障吗?才倒下十几个学生就是大面积晕倒,别告诉我这学校特么只有二三十人?”
三楼:“我就想问问,既然幽灵会袭击人的话为什么不袭击这个拍照的人?”
四楼:“楼上你这都要问,当然是为了露个脸来刷下存在感啊,你看看这照片,高清的,还特么的正面照,还特么是个特写,拍照的那个家伙是要逆天啊,尼玛神鬼莫近诸邪亦避啊卧槽,不过那家伙好歹算还知道模糊处理把整个人给P成了一团黑来提升下神秘感。”
五楼:“我觉得说不定是真的,或许是拍照的那家伙运气好或者带了什么辟邪的东西啊。”
六楼:“楼上那个**说得对,你看快去找别人买那些开光的佛珠八卦镜禅杖什么的辟你的邪去吧”
七楼:“六楼怎么骂人啊!有点素质行不行,再说了别人迷信关你屁事。”
八楼:“七楼我素你大爷,我们至今还在原地踏步就是让你们这群还在迷信的家伙给拖累的。”
......
少年在接着往下翻了两页后便关掉了已经开始撕成一团的评论区:“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这种破事也能撕起来。但是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没有参加那个无聊的撕逼大战外,我们都同样是因为无聊拿出了手机,因为无聊打开了网页,因为无聊点开了这个新闻,呵呵呵呵呵呵呵......等等!”
正在放声大笑着的少年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停止了大笑,与此同时,整个天地间好似陷入了一片死寂,紧接着只听天空中猛地传出‘轰’的一声惊天巨响,那蓄积已久的瓢泼大雨就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瞬间狂泻而下。
望着眼前的雨景,少年低声感慨道:“今年的天气还真是反常啊,明明是盛夏却几乎没有看到几个艳阳天,每天不是大雨就是中雨或者是小雨甚至连毛毛雨都能下一天真是见鬼了。”
这时,少年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见原本在快下雨之前和他一起站在太阳伞下的一些人不知为何都跑到了洋快餐店门口并且都在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望着自己,而街边上一些意图像自己站的太阳伞这边跑过来的人都会被那些站在洋快餐店门口的人给叫过去,接着那群站在洋快餐店门口人对那些被他们叫过去的人一阵耳语后那些人居然也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少年发现在自己的目光移过去看着他们的时候那群人居然像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集体后退,有几个居然还发出了尖叫,还有几个居然转身跑进了洋快餐店中,更有甚者居然二话不说扭头直接冲进了大雨中一路绝尘而去。
少年一脸迷茫的望着那群人,心中不禁暗自翻了个白眼:妈的智障。
对此毫无自觉的他完全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他又是放声大笑又是像个神经病一样不停地自言自语这群人恐怕也不会对他就如同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应该说没打电话给六角亭就算是好的了,不过估计打了也没啥用,这鬼天气除非那群家伙也犯神经病否则谁会跑出来。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后少年重新将目光移回到手机上的新闻页面上。
“四 月 四 日。”双眉紧锁的他在一字一顿的念完这四个字后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似乎逐渐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
清朗的月光照亮着大地,公园的小湖中倒映着一轮美丽的弯月,轻轻掠过的微风在湖面上带起了层层涟漪,这是一个宁静而祥和的夜晚。
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在梦乡中游离的时间,然而还有一部分人却是早已就离开了他们温暖的被窝开始了每天艰苦卓绝的修行。
夜空下的湖畔旁屹立着两个人影,一个身着黑色功夫衫的少年则面朝南方双手好似抱着一个大球一样平稳的扎**桩,而另一个穿着六七十年来老旧中山装的老妪负手而立站在一旁。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了约一个小时后,在一旁负手而立的老妪终于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站了近一个小时**桩的少年缓缓吐出一口白气从容不迫的站直了身体,当他睁开半垂的眼帘后,他的眼中瞬间爆射出了一股锐利的精光。
只不过这种情况只短短持续了几秒钟,因为没过一会少年便变变成了半垂着眼帘一副没睡醒似的模样。
看着少年的表现,老妪心中暗自点了点头:“此子当真不错,当初遇到他的时候身体极差神情萎靡如同即将踏入坟墓的耄耋之年的老者一样,而如今则是精气饱满双目神光外放,只用半年时间就将我传他的太极拳领悟的七七八八,虽没有经过过任何实战可如今一站一行间却以隐隐有大家风范,由此可见其根骨悟性绝对是一流甚至是超一流水准,按照现在的步调日后他就算达不到杨露禅李文书孙禄堂的那种境界最起码也能称得上一方高手。这还只是我仅仅只授其拳脚功夫的情况下,如果......”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打断了老妪的思维:“婆婆,接下来干什么?”
老妪平静的望着少年,似乎像在考虑着什么,在沉吟了一会后老妪突然一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而正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上衣口袋中却突然传出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老妪皱了皱眉头,眼中略带疑惑的掏出了一部极为老旧的手机。
在对着手机上的来电号码盯了好几秒后,满脸疑惑的老妪终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到了耳旁,语气平淡的对着手机那头问道:“何事?”
然而没过几秒,在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话后,老妪的脸色猛然一变,接着惊怒交加的对着手机吼道:“你再说一遍!”
少年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望着可以算是自己授业恩师但是死活不让他喊师父的老妪脸色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便也很是知趣的站到了一旁。
“我知道了。”又过了一会,在老妪语气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便沉默不语,湖畔旁似乎再度恢复了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了半天的老妪对着少年说道:“小于,我有事要稍微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不要偷懒,另外......”
说到这,老妪的语气顿了一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沉吟了一会后她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另外你给我牢牢记住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
“沉肘、松肩、两手绵、意进心经入丹田,意进命门入气海,阴阳二气往翻。出手开合,左鼻吸,右鼻呼,左肝右肺,左升右降,轮回转。坎中满,离中虚,靠山势,气水空,十趾抓地,去浊留清。你记住了吗?”
“额......”少年挠了挠头,吭哧道:“记......是记住了,不过婆婆你说的是啥意思啊?每个字拆开来我倒是知道是啥意思,可是这连在一起就......”
老妪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轻声道:“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太多,等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这东西能不能悟出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另外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少年疑惑道:“婆婆......”
然而话还没说完,少年就见老妪眯着双眼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他赶忙改口道:“师父,你不是说不会收我为徒的吗!怎么现在肯收了?”
面对少年的询问,老妪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谓然长叹后便飘然而去。
少年一脸茫然的望着师父离去的背影,这时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耳旁,同时似乎还伴随着一个微不可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内:“都是天意,天意啊。”
......
从回忆中醒来的少年一脸苦逼的望着阴暗的天空,喃喃道:“所以说当初师父到底想表达啥意思,完全无法理解啊!嘛算了不想了,反正师父她老人家也说过该我弄明白的时候自然会弄明白的。”
一贯保持老子搞不懂就不管了作风的少年仅仅只是在郁闷了片刻后立马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然而在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后少年突然发现另外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他没事可干了。
理由如下:
第一、每日的生活口粮,也就是打工已经完成了。
第二、手机平时也只是用来看下新闻以及跟和陌生人没啥区别的家里人偶尔通个话。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在下雨,还是能见度不足二十米的暴雨,他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雨伞下,就算想练功也不行,因为湿气入体那就要命了,到时候还的花十倍的功夫去排湿气,得不偿失。
“草。”
在发出了一声经典的国骂后,少年只得继续呆呆的站在太阳伞下等待着暴雨的离去。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的纤弱身影忽然映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暴雨中,这个身形纤弱的女子一只手像是在抱着什么,另一只手勉强举着雨伞在一阵阵狂风中侵袭下摇摇晃晃前行着。
青山路虽然在前两个月刚刚翻修完毕,不过似乎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导致这条路在两个月后就变得这边一个坑那边一个洼,东边裂条缝西边碎块砖,整的跟个年久失修的老路似的,让这个女子走的很是踉跄,好几次都踩在水洼中险些摔倒在地。然而除此之外,连老天爷似乎都在和这个女子作对,就在这个女子又一次勉强稳住自己身形的时候,一阵猛烈狂风呜的一下呼啸而过,将这个女子手中的雨伞瞬间席卷而去。
见自己手中的雨伞被吹飞,女子立刻双手抱在胸前,像是在保护什么似的。接着她弓着背继续在暴雨中一步步的挣扎前行着。
那些洋快餐店的人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窃窃私语道:
“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找个地方避雨。”
“不知道!”
“她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你们谁能看清楚。”
“看个屁啊,这么大的雨谁看得清楚。”
听到那些站在快餐店门口的人的对话,杵在太阳伞下的少年却是不屑的笑了笑,经过师父的指导,在这半年的调养下少年用他那双视力超群的眼睛看清那个女子抱着的乃是一个大约四五个月大的婴儿。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用着一双冷漠无比的眼神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就好似看着地面上的一只蝼蚁一样,冷漠而又无情。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嘲笑着什么。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应该是很感人吧,然而这不过是一种等价的交易罢了。他们就像果农,而你则是被他们栽培的果实,他们尽心尽力的的目的养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收获。获得名誉,获得金钱,获得向他人炫耀的筹码。”
“为此他们不会在意你的心情,不会在意你的意志,只是把你如同木偶般操纵在手中,作为一个不停填充他们那无休止欲望的玩偶,仅此而已。”
少年在心中发表着自己的演讲,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突然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众人转头一看,却只能在暴雨中看见一个极为模糊的黑影。而少年依旧则是凭借他那超群的视力看见一辆面包车在朦胧的暴雨中歪歪斜斜的急速穿行着,而那刺耳的喇叭声也正是这辆面包车所发出来的。
“刹车失灵?还有方向盘失灵?不过看样子不会出什么大事,顶破天撞到路滑带上而已。”一念到此,少年便从面包车上收回了他的目光,接着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之前看到的那对母子一眼随即便收回可目光。
然而在他收回目光后,少年的心底忽然泛起了一股不适感:“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接着少年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朝着那个抱着婴儿的女子的方向看去。
不知何时,人行道上的绿灯早已亮起,而那对母子已经走到了马路的正中央,走到了那辆面包车的前进路线上。
这时那些站在洋快餐店门口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对着那个女子大声的喊叫着,然而让人奇怪的是,那个母亲对于众人的呼喊以及刺耳的喇叭声居然惘若未闻,依旧只是自顾自的埋着头紧抱着怀中的婴儿不断前行着。
如果这个母亲就这样走下去的话或许还能够脱离那辆面包车的撞击范围中,只可惜天意弄人,那个年轻母亲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路面上。
即便如此,这个母亲在倒下的那一瞬间却是拼尽全力转过身去意图护住怀中的婴儿。
女子仰面倒在地上,她笑了,因为她成功的保护住了她的孩子。然而就在她挣扎着爬起身的时候,这个母亲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一辆对着她呼啸而来的面包车倒映在她的眼帘之中!
最多两三秒,自己就会命丧车轮之下,这样的孩子也会不保,现在拉开衣服把孩子跑出去也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只有这么做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这位母亲仅仅只是呆滞了一下便立刻做出了抉择,她迅速转过身去紧紧护住了怀中的婴儿,就如同动物界看见天空中盘旋老鹰的老母鸡会迅速展开翅膀将鸡仔护在身下一样,没有任何的迟疑,没有任何的犹豫,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们的孩子筑出一道最安全的防线。
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啪!
这是一个人踩到水洼上的脚步声。
或许在平时,这个声音还能稍微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在这样的暴雨天中,这个声音是那么的不起眼。
这个声音很快便被暴雨声所吞噬,如同海面上刚刚浮起的一朵浪花,还未来得及向世人展现它的姿态便被后面紧追而至的其他浪花所掩盖。但是,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人们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残影,这是一个人用极快的速度在暴雨中穿过所留下的痕迹。
只见那个残影如同一道漆黑的闪电一样笔直的朝着那对母子飞速射去。
砰!的一声, 一对母子旋转着跌入了路旁的绿化带中,然而让人惊奇的是,除了那位母亲被树枝刮到受到了轻微的擦伤外,母子两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安然无恙。
而另一个身影则是随着面包车的撞击高高飞起,带出了一道猩红的弧线,接着摔落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便倒躺在马路中央一动也不动了。
猛烈撞击后的眩晕感以及大量失血的虚脱感迅速席卷了少年的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胃在不停的翻腾抽搐着,但是他除了还能不停地吐出猩红的血液以外,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他做出任何的动作。
少年勉强睁开了他双眼,鲜红的血液将他的视网膜染成一片血红,双眼朦胧的他只能勉强看见一群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那对母子的身旁,而他的耳朵也勉强的听到了一部分的对话。
首先是那个母亲嘶哑的哭喊声:“你们谁能救救我的孩子,他发高烧了,他正在发高烧,谁能救救他,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呜呜呜呜呜......”
这接着一个温和的男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是儿科医生,让我来看看。”
接着那个男人似乎在做什么检查后接着道:“不要紧,你孩子虽然还太小不过我用按摩手法应该可以缓解甚至治愈症状。”然后他又对四周的人群说到:“大家帮帮忙把这对母子扶到店里面去。”
这时在人群中忽然有人说到:“不对啊,这对母子没事那刚才被撞飞的人是谁啊?”
听到这话,众人顿时齐刷刷的朝着马路中央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静悄悄的躺在马路中央的一片血水中,那是之前被他们视为疯子的一个少年,他那凌乱的头发在雨水的梳理下显得更加杂乱不堪,他之前那略显整洁的衣裳在地面滚动的时候也被磨破了好几处,伴随着血液和泥泞的侵染更是显得无比邋遢,少年的嘴角依旧还是在微微上扬着,只不过这一次他脸上露出的不在讥讽的嗤笑、不再是冷漠的蔑笑、不再是病态的狂笑,而是,祥和的——微笑。
雨,依旧还在下着,快餐店门前一柄太阳伞孤零零的屹立在那里,一如那个曾经待在伞下少年的身影一样,落寞而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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