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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chapter 14

多买本就是不在编制内的闲杂人等,再三强调抓到恶魔不能杀要来叫自己,然后早早的睡觉了。

剩下四人一天使为了不被恶魔,在比较远的地方待机。

不知等了多久,一个主妇领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拎着一篮面包:“哥哥们辛苦了。”

“对不起,打扰你们工作了,这孩子说什么也要来……”

犹大不客气的吃了起来,“真好吃。”

这只是很普通的面包,在这里站了那么久,犹大早就饿,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

“谢谢。”安德烈拿起面包塞到无动于衷的家伙手里。

沙利叶毕竟是天使,没吃过那么难吃的面包,但是看到孩子期待的眼神,努力装作很好吃的样子。

“哥哥会保护我们的吧。”

“当然!”犹大有充足的信息打败恶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太,哥哥们没有妈妈说的那么可怕呢。”

在彼得的强烈要求下,来凑热闹的沙利叶乖乖去睡觉。雅各布和彼得绝对会吓坏小朋友的吧,犹大厚颜无耻的说道:“你妈妈说的没错,像我这么和蔼可亲的驱魔师是很少见。”

“是这么二的驱魔师少见吧。”安德烈残忍的拆穿了犹大的真面目。

到了半夜,犹大果然坚持不住睡了过去,安德烈觉得恶魔今晚不会出现,优先的拖着犹大回去睡觉了。

安德烈和彼得坚持到了早上,恶魔始终没有出现。

接下来几天也是这样。

“难道是恶魔知道驱魔师来了吓跑了?”犹大问道,“我们走了那些恶魔还会卷土重来吧?”

这些天多买也不是无所事事,收集了不少资料,以驱魔师跟班的身份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信息:“这个孩子不在恐怕不符合恶魔的要求。”

“什么意思?”

“失踪孩子有一共同点:身体好,颜值高。”本来那些家长吹嘘自己孩子是多么美若天仙时,多买一开始是拒绝相信的,后来发现剩下的孩子长得不怎么样的时候,多买才发现自己错了。

“我对这个恶魔都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我解剖的时候,肯定喜欢选择长得越奇怪越好……”多买收集和总结的能力确实很强,以他一切以研究为目标的思考方式,揣测别人的思维难度太高了。

“为让人类的后代变丑变弱?”犹大强行解释。

“那直接杀掉就行了,变弱就算了,变丑算什么回事?”雅各布都忍不住吐槽,破天荒的说那么多话。

“人都长得丑,就不会结婚了,就不会有后代了。”

“到时候,人的审美观也会下降的,这是不成立的。”安德烈居然也一本正经的讨论起了这个问题。

“难道要把他们变成恶魔?”犹大继续放飞脑洞。

在犹大的彼得启发下,彼得恍然大悟:“这是要把他们培养成走狗。”

在外面偷听的受害者家属破门而入:

“请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们还只是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错的是恶魔!”

家人之所以那么紧张,因为一旦被认定是恶魔的信徒,也就是背叛者,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他们已经被洗脑的话,就必须死,任何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威胁的存在都应该被消除。”彼得公事公办,完全不讲人情。

彼得的威严压抑的那些家长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他们被抓走的时间不长,不会这么快被洗脑的。”安德烈安慰道,“他们还是孩子,没什么造成什么后果,还机会洗……劝说回来。”

“不行,万一只是假象呢?全部杀死才能消除隐患。”安德烈也没有想到这些话会起反作用,彼得变得更加极端了。

这样一来,这些孩子就算被救回来,不论有没有经历恶魔的洗脑,都会一辈子被当作背叛者,就算教会不行动,也会被旁人的眼光和流言折磨而死。

“恶魔的意图不是那么容易弄清楚,再找到恶魔之前,还是不要任何结论都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安德烈这句话是说给那些心急如焚的父母们听的。

“不好了,我儿子不见了!”急急忙忙跑来了的是前几天和儿子一起来送面包的主妇。

“怎么会这样……”犹大答应了马太会保护他们,恶魔没有出现就放松了警惕,结果没能遵守承诺,“对不起……”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恶魔,赶紧找新的诱饵吧。”多买看了一眼那些偷听的人,里面还有一些孩子并没有被抢走的人,听到这句话立刻跑得远远的。

本来孩子被恶魔抓走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孩子一旦与恶魔接触就会驱魔师杀掉,谁还敢借自己的孩子。

恶魔和人类谁更可怕?

“我来做诱饵。”说话的是安德烈,安德烈确实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不行。”雅各布秒否决。

“为什么?”

“太危险了。”

“我可厉害了,这种程度的恶魔完全不在话下。”安德烈完全有资格说这个话。

“就是不行。”雅各布已经不能再失去安德烈了。

“我就要去嘛!”安德烈开启卖萌打滚模式。

犹大有种眼睛要瞎的错觉。

雅各布果然不能拒绝安德烈的任何要求。如果之前的气势是杀死恶魔的程度,这次气势是杀死恶魔全家的程度,不,恶魔没有家,应该是恶魔全窝,站在旁边的犹大都有想要逃跑的冲动,即使他有着把雅各布按在地上打的辉煌战绩。

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声响。

雅各布立刻消失,下一秒房门被砍坏。

雅各布赶到了房间里时,安德烈安然无恙,地上多了几个被绳子捆住的男人。

犹大再次被安德烈可怕的战斗力所折服,他根本不需要雅各布保护吧,犹大甚至怀疑雅各布真的比安德烈强吗?

“快说教唆你们的恶魔在哪里?”彼得用剑抵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老实交代饶你们不死。”

这是教会审问的惯用手法,一旦交代了所需的情报,就会被抹杀,然后把尸体挂起来示众,教会对背叛者从不留情面。

雅各布看到罪魁祸首原来是人类就失去了兴趣,听彼得这么一说雅各布也非逼问出恶魔的下落不可。

“我们和恶魔没有关系!”

一旦被认为是恶魔造成的,结果发现人才是罪犯,那个人一定会被当作恶魔的协助者,人类是天使的工具,即使被误杀也无所谓。

“我们只是想偷孩子拿去卖!”

大多数人都很清楚驱魔师时多么可怕的存在,不敢在驱魔师面前撒谎。

但是一旦认定对方与恶魔有关,到对方承认为止决不罢休,任何证据都没有意义,不仅在教会这是普遍情况,大多数的人类都是这样。

彼得还在犹豫: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不应该由教会处理,而是由当地的贵族来审判。

“真的!放了我们吧!”

教会只负责讨伐恶魔和背叛者,人类之间的事情只能由各国的皇族和贵族来处理,皇族的军队打不过恶魔和魔法使,但又不甘心教会一手遮天,与教会签订了协约,然而教会实力强大,协约形同虚设,任何疑似与恶魔有关的事物,教会都有权处理。

如果是一般的驱魔师肯定不会顾及教会和皇族的关系,彼得身上还有各种其他职责,在遵守教会繁琐的规章制度之前,首先要尽力避免一切可能的摩擦。

雅各布不会想那么多。毫不犹豫的把剑刺了下去,死了一个人还有两个人可以套话,也许就是这种人存在,家乡才回被毁灭。

安德烈握住了鬼切丸,锋利的刀刃割嵌入安德烈的手,鲜血顺着剑流淌着。

“你要包庇背叛者吗?”雅各布紧张的连鬼切丸到都扔了。

彼得知道圣器是不可能坏的,为了接住鬼切丸,甚至趴在了地上。

“先把孩子救出来比较重要吧。”犹大意外的冷静。

“那些孩子也会像我们的家人一样死去,他们的家人会怎么样?”

“只是拐卖人口,有必要破坏房间吗?”雅各布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他们被怀疑恶魔的原因。

“为了装成恶魔做的,这样就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了!就算是引来驱魔师也管不了我们吧……”犯人没想到小聪明引来了杀身之祸,这个的说法没有什么破绽。

“请告诉我们那些孩子现在哪里。”安德烈问道,“这样才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犯人看着满手是血的安德烈,实在是不忍心让那么好的驱魔师和自己背上背叛者的罪名,经过一番心里斗争,还是老实交代了。

安德烈当然不会白白做好人,这是审问的基本手段之一,软硬兼施,没有人既欺不软又怕不硬。

根据犯人交代的话,找到了藏孩子的地方。

“为什么驱魔师会在这里?”让人闻风丧胆的人贩子就这么被打的一个个半身不遂,别说是货真价实的恶魔的,和驱魔师考试相比都弱爆了。

“哥哥们来救我们了!”马太和其他几个孩子里被关在笼子里。

不知道是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带头哭了起来,房子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哭声。

“没有遵守约定真是对不起……”犹大不知所措,得救了不是好事吗,哭什么,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不过这才是正常的小孩子,西门那种比自己还要成熟的小孩,相处起来压力太大了。

“乖啊,乖啊,别哭了。”安德烈早有准备,往每个孩子的嘴里塞了颗糖,安静了不少。

“不相信哥哥足够强吗?”犹大觉得刚才把人贩子狂扁一顿就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因为……驱魔师是不会管……恶魔以外……”

犹大认为先救孩子理所当然,实际上大多数人并不这么想。

“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彼得又开始胃疼了,说好了只是来确认一下事情的真伪的呢?帮皇族做了好事,皇族也不会感谢,他们有一百种找茬的方式,比如说找不到下家之类。

“为什么要卖小孩子呢?为什么有人会买呢?”犹大也是十分缺乏生活常识的。

“他们会成为奴隶。”安德烈解释道,“通常指失去人身自由并被他人任意驱使的,为他们做事的人。”

把这些孩子救出来真是太好了,人类中也过分的家伙,比恶魔更过分。

“犹大哥哥,之前,有一些孩子又被带走了,能把他们也救回来吗?”马太问道。

“一定……”犹大差一点就答应了。

“这些孩子恐怕已经卖掉了,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虽然明面上奴隶不被允许,暗地里存在的数量还是不少的,你要全部救出来吗?”

“加油,多花点时间的话……”

“你是驱魔师吧,恶魔和人类哪个危害更大?”彼得真庆幸自己跟了过来,也许没人会阻止犹大。

“对不起……”犹大只能道歉了。

“这不是哥哥的错,为什么要道歉呢……”马太摸了摸犹大的痛。

“哥哥再强一点的话,就能把他们救回来了。”

“我长大了,也要当驱魔师!”马太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多年后兑现他的承诺,他已经无法成为理想中的驱魔师了。

“现在看来,坏事不一定是恶魔做的呢,恶魔有点可怜啊。”犹大感叹道,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彼得无法否定这一点,这和从小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太一样,该相信哪一边?现在已经形成的思维体系一旦被改变,会发生什么完全无法想象,还是处理好眼前的事吧。

“去找领主吧。”彼得认为孩子和犯人应该一起交出来,能够减少许多不需要的麻烦。

“先把孩子送回去吧?”安德烈当然也已经想好了善后措施。

“哎?”

孩子交给当地的教会,雅各布虽然对讨伐恶魔意外的事情没有兴趣,但是安德烈的安全同样重要,多买继续宅在房间里,沙利叶继续当宝贝供着,犹大闲不下来,彼得不敢单独放这些珍奇异兽在外面给教会惹麻烦。

四人附带三个行李来到了这片领地最华丽的建筑,格林宅。

达戈尼特并不想看见抢了自己风头的人,虽然没有安德烈和雅各布,自己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金色双马尾的少女,穿着华丽的长裙,应该是这家的主人:“达戈尼特居然有教会的朋友……”贵族很少会和教会有联系,而且安德烈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会引起奇怪的误会也不难。

“只是工作上认识的,见笑了,这是我的姐姐,如您所见,脑子有点问题,还请见谅。”

达戈尼特黑自己家人也毫不犹豫。

“我是达戈尼特的未婚妻——伊索尔德,达戈尼特出生不太好,性格有点糟糕,但不是坏孩子……”少女被达戈尼特叫来的佣人架了出去。

接着达戈尼特接受了来自三人惊恐中带有嫌弃的眼神。

“姐姐是什么?未婚妻是什么?”犹大有可能不知道任何东西。

“姐姐是指对大于自己年龄的家庭或亲戚成员的称呼,也就是说伊索尔德和达戈尼特有血缘,未婚妻指已经订婚尚未结婚的妻子,也就是说伊索尔德和达戈尼特将来会结婚。”

“有血缘的人不能结婚吗?”犹大的推测没错,然而这对缺乏常识的他来说,正真理解的难度太大了。

“没事的话就出去。”

除了完全在状况外的犹大,其他三人都知道伊索尔德和达戈尼特没有血缘,真的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三个被绑成毛毛虫的人被安德烈扔在了达戈尼特面前:“这三个人拐卖儿童被当作了恶魔,我们顺便处理了一下。”

“我们会处理的,孩子呢?”

“全部送回去了。”安德烈目前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彼得真是松了口气。

伊索尔德又进来了,佣人不敢伤害主人,伊索尔德想要强行突破并不困难:“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达戈尼特你不用勉强,全部死刑……”

“没有勉强。”达戈尼特一脸嫌弃,但没再把伊索尔德赶出去,“你们三个已经可以出去了。”

“大恩大德永生难忘,格林大人!”三人撒腿就跑,一会没影了。

“这种人怎么能轻易放出去?”犹大想把那三个人抓回来,被彼得揪住了。

“没有奴隶,这个国家无法运作,谁也没办法插手,更何况教会。”

这就是安德烈坚持要把孩子送回去的原因,落入贵族的手中一样会变成奴隶。

作为丑闻,由教会传出去也没什么可信度,教会总是随意抹黑皇族。

“就算废除制度,我也会支持你的,所以……”伊索尔德再怎么天真,也是贵族出身的大小姐,这句话不是轻易说得出来。

“不需要,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达戈尼特勤描淡写的说道,“请回吧。”

四人被佣人被客客气气的扫地出门。

“早知道还不如让雅各布杀了他们……”犹大抱怨着。

“终于可以回去了。”彼得松了口气。

安德烈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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