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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chapter 16

约翰把多买搬回圣职者们留守的教堂,更糟糕的事发生了。

“彼得大人,不好了。”

沙利叶正躺在床上,很有可能是中了诅咒。

最紧张的毫无疑问的是彼得,让天使在地面发生危险,要怎么和诺亚的其他天使交代。

“原来天使也会中诅咒。”恍恍惚惚的多买还企图爬起来,被安德烈一手刀拍晕。

“你们是不是给沙利叶吃了老鼠啃过的东西?”犹大问道。

“没有天使大人吃的都是最好的东西……”

“有没有让沙利叶大人和获得诅咒的人接触。”

“沙利叶大人没有接触过外人。”总负责恍然大悟,“阿路蒂……”

阿路蒂接触过许多受过诅咒的人,吃着老鼠啃过的食物却没有中诅咒,这不符合常理。

“那么她就是恶魔吧。”约翰不能容忍伤害天使的行为,抽出镰刀。

阿路蒂偏偏到这个时候来教会找犹大。

“等一下。”犹大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人被杀掉,更何况阿路蒂对他那么好,即使是把他当作了其他人也不能忘恩负义,“之前的随便的猜测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比起人类的生命,天使的命令更重要。”约翰真的想连着雅各布的一起杀掉。

“住手!”沙利叶由于诅咒,变得十分虚弱,声音很轻,只有约翰一个人听清。

约翰不会违反天使的话:“不杀了恶魔,您身上的诅咒不会消失。”

“放心,天使不会死,但是人类会死吧,不要轻易抛弃的同伴。”

“我明白。”约翰无奈的收起了镰刀。

“我们先让圣都联系天使,受到诅咒的人好好休息,怎么样?”安德烈替混乱的彼得安排完了工作。

彼得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剩下的人必须把恶魔就出来。”

“这不是诅咒。”犹大举起手,“这里有严重的鼠灾,这里的人在吃老鼠吃过的东西,身体不出问题才怪吧?”

“这不可能……”彼得无法接受被认定是诅咒居然是由别的东西引起的。

雅各布一言不发的劈开了教会的墙角,一群老鼠澎涌而出,仓皇出逃,瞬间被雅各布插到剑上,一串老鼠覆盖了整个刀刃。雅各布又把老鼠摔进壁炉,彼得知道不会有影响,还是看得好心疼,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烤肉的味道……

约翰一转眼不见了,可能也是去杀老鼠了。

“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是不是老师呢?”安德烈拿出一瓶招牌的可疑液体,试图撬开多买的嘴。

“这有用吗?”

彼得清楚雅各布是掌握着大量米迦勒的独家秘方,能配置出的药剂能缓解疼痛,加快伤口的恢复,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在什么地方配的,但是诅咒和外伤完全不同。

安德烈把药放到嘴边,差一点就要吃下去了。

“你要干什么?”大家都觉得奇怪,不过雅各布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喂药……”安德烈手里的瓶子被雅各布抢了过去。

雅各布一饮而尽,嘴对嘴的灌进多买嘴里,动作干脆利落。

阿路蒂突然扶着头,靠在犹大身上:“我好像中诅咒了。”

这意图也太明显了。

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就是扫荡疑老鼠,为了老鼠不再卷土重来,还要打扫卫生。

“啊。”阿路蒂正在喂犹大蛋糕。

犹大继续担任安慰阿路蒂的工作。

“真好吃。”犹大第一次这么松软的蛋糕。

“是吧,这是安德烈教我的。”阿路蒂自豪的说道。

听到安德烈的名字,犹大的脸色变差了:“他是不是给了你奇怪的调味料。”

“是。”阿路蒂拿出一瓶颜色可疑的液体。

犹大觉得有些恶心,一直都知道安德烈手下美味的食物都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从没有今天反应那么强烈。

犹大一脸扎在奶油里。

“拉撒路?我又杀死了……”

阿路蒂也跟着昏过去了。

彼得来抓缺勤的犹大,看到眼前的一幕,以为两个人殉情了。

在阿路蒂的精心照顾下,犹大还是中了诅咒。

在安德烈的治疗下,多买和沙利叶很快就恢复了。

彼得曾经旁敲侧击想让安德烈交出药的配方,这就可以让整个村庄脱离诅咒,却被安德烈拒绝了:“这是我才能做出来的药。”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教会的权利,不愿公开配方,米迦勒家就不可能自愿消失那么多年,安德烈也不可能想尽办法隐藏实力,掩盖成就。

那么安德烈的话就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使用的便是圣器,米迦勒家掌握着两个圣器,一个是人人皆知的鬼切丸,教会高层也只是知道有里另一个圣器存在罢了,

名字。作用没有人知道,安德里很有可能用了圣器制作这些药。

未知的圣器可能影响到教会,为了确认,彼得趁安德烈不在,潜入了安德烈的房间。

安德烈的房间果然堆满了奇怪的玻璃器皿,都放到了门口,没被门撞坏,真是万幸。

彼得小心翼翼的把玻璃放回原位,把衣柜和抽屉翻了个遍,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彼得对安德里在策划什么的怀疑都快消失了。

圣器很有可能是随身带着,彼得又不能命令安德烈把衣服脱了,于是躲到床底下,只要看他制作药物的过程就能确定了

安德烈回到房间门口,夹在门缝里的一根头发不见了,有人来过了。

如果只是找自己进来,没必要把门口东西如此完美,这里有必要小偷小摸的人,只有一个人,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一定不甘心吧。

安德烈称了一些草药,加水放在一起捣碎,步骤简单正确,材料随处可见,工具十分普通。

后来彼得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个好奇心。

安德烈切开了手腕,鲜血与草药接触,发出微弱的光,变成了透明的药水。

安德烈把药装进试管,爬到床上睡午觉了。

彼得担心一点动静都会被安德烈发现,同一个姿势维持了一个下午,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

安德烈终于离开房间。

彼得全身僵硬,想动的时候反而动不了,几乎是爬出房间的,到了走廊至少不会被发现,于是彼得失去了意识。

彼得也中了诅咒。

腓力得知天使中了诅咒的事风风火火的赶来过来:“沙利叶大人你您没事吧!”

“喝茶吗?”沙利叶到了一杯水,递给腓力。

“怎么能让您做这种杂事?”腓力实在很渴,喝完才发现不对,“您重置了吗?”

“诅咒已经好了。”

“毕竟您是天使……”任何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天使身上都是理所当然。

“多亏了是安德烈的药。”从这件事,沙利叶又一次体会了人类的伟大。

“原来如此。”腓力也习惯了这些人带来的“惊喜”了。

“米迦勒大人,让我带您回去。”腓力亲自来的原因就是要传达诺亚的消息。

“我身上已经没有诅咒了,我还没找到米伦达,我挺喜欢人类的。”

“我明白了。彼得呢?”以彼得的习惯,自己这次带来了诺亚的消息,一定会在提前等才对,难道还有更重要的事?

腓力得知彼得中了诅咒,又赶到了彼得的房间。

彼得看到腓力感动的交代了遗嘱:“西门就拜托你了,咳咳,他比我更适合成为继承人,咳咳……”

彼得并不相信安德烈的药能消除诅咒,只有一个人痊愈,另外一个是天使。

腓力又去找安德烈。

“这是什么?”腓力的存在感被他带来的东西无情的夺走了。

“魔镜?”多买正好也在,立刻认了出来,却不敢相信。

据说能够看到,恶魔的弱点,不需要契约也能使用,使用效果并不理想,就被踢出了圣器的行列,既然大学想要,教会就大方的给了,大学的对魔镜的重视程度不亚于圣器。

“怎么会在这里?我提了好几次申请,都不肯用……”多买二话不说捧着魔镜进了那间摆满各种尸体的实验室,

腓力收到魔镜那天非常奇怪,每一个想到就是安德烈,果然教会大学的校长是雅各布和安德烈养父的学生,米迦勒家在看起来无关键要的地方布置了棋子,他们退出公众视线之后到在策划什么?

“这不是诅咒。”不到一个小时,多买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然而激动过度,完成了一次平地摔。

魔镜映照出的神奇的画面,一群恶魔般的生物上演着捕食与被捕食的场景以及不断的分裂。

“这难是地狱?施下诅咒的恶魔所在的地方?”以彼得的认知,这个世界没有上没有这么可怕的地方,那么魔镜所映照的只能是恶魔的来源地——另一个世界,被称作地狱。

“这不是诅咒。”多买就算留着鼻血,也要宣布自己的发现,只能鼻子里插着餐巾纸,“如果《圣典》是正确的话,恶魔只是为了戳杀而戳杀,不会进食,更不可能繁殖后代。”

人对未知充满了恐惧,把一切未知的事物定义为恶魔。

“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被放大的人体样本,被捕食的部分是人体的一部分,因为没有被诅咒的人身上也有诅咒,而进行捕食的就是所谓的‘诅咒’——一种属于这个世界的微小生物,老鼠的身上也有‘诅咒’,却没有人类身上那样猖狂……”

“诅咒”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彼得感觉身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失去了意识。

“怎么才能杀死‘诅咒’?”这是彼得醒来的第一句话,“用针扎吗?”

“‘毒药’,安德烈所用的药中有杀死他们的成分。”

“原来是这样啊。”只有犹大才会相信安德烈原来不知道。

“既然原理搞清楚了……”彼得以为任务可以结束了。

“把每一种草的每个部分试一试能不能杀死‘诅咒’就行了。”多买骄傲的说道。

“一种药不行的吧,就试试两种以上混合吧。”安德烈提醒道。

“这要试到什么时候……”彼得又觉得有些头晕。

“这是重大的突破啊,以后遇到‘诅咒’再也不是束手无策了。”腓力安慰道。

雅各布的工作从扫荡老鼠变成了搜刮草药,要不是彼得还躺在床上,看到雅各布用圣器切割,一定还能气的再晕过去一次。

雅各布本来只专注于讨伐恶魔,自从上次的事情,他想通了,讨伐恶魔是为了让人类活下去,为了讨伐恶魔牺牲人类就是本末倒置了,即使这里的村民身上的诅咒与恶魔无关也不能撒手不管。

约翰却没有看开:“既然诅咒与恶魔无关,我们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人类与生俱来的职责就是讨伐恶魔,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本职,这辜负了天使的期待?”

雅各布并不甘心成为天使的工具,父母被恶魔所杀的时候,同一个孤儿院的同伴被恶魔所杀的时候,天使在哪里?在这个和平世界,天使那么清闲,悲剧发生之后都没有来看过一眼,,天使真的爱这个世界吗?应该是天使所做事情全被无情的推给了人类。

“你为什么对天使这么忠诚?”

雅各布不擅长思考复杂的事,他很清楚,教会的中高层对天使并不虔诚,只是不得不对天使惟命是从罢了,不论是凭借实力,还是依靠家族的力量,走到这一步,就不得不看清现状,对天使不可能再抱有幻想。

“天使创造了我们,天使的命令是讨伐恶魔,一切就应该以铲除恶魔优先。”

“你没有别的愿望吗?”

“工具不需要愿望。”约翰对天使没有幻想,只是为了忠诚而忠诚。

雅各布联想到了为了戳杀而戳杀的恶魔,人类是复杂的,约翰至今为止的行为完全符合他的话,人类不可能这样简单,约翰曾经失忆,一定是脑子受到了撞击变得不正常了。

“没想到这种废弃的地方,真的会有好东西……”

雅各布和约翰谈话期间放松了警惕,死神镰刀被人抢走了。

雅各布一眼认出了那双靴子,阿里巴巴被偷的货物,雅各布第一个打不过被逃掉的对手。

“这家伙是魔法使!”雅各布的速度已经比那时快了很多。

少年看情况不妙,竟然跳起了,漂浮在半空中。

雅各布速度再快也没有用。

“你是追不到我的!”少年得意洋洋的转身的做了个鬼脸。

雅各布拔出鬼切丸,后果可晓而知。

雅各布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少年坠机的地方。

雅各布也没想到会把两条腿都砍断了,断掉的腿居然没有流血。

不过经过这些天来的教训,雅各布不会再轻易认定那是恶魔,仔细观察会发现那是用木头做的假腿。

雅各布突然觉得脖子冰凉,有尖锐的东西捅破了自己的喉咙。

“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把圣器带……”

少年失去了意识,身后是刚赶到的约翰,完全看不出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雅各布把插在脖子上的小刀拔了出来,带出来不少血。

“你杀了吗?”雅各布担心约翰把少年当成恶魔。

“他知道我们在这里,说明有人给了他情报,必须找出那个人。”约翰想的比雅各布更多。

多买霸占了整整一个楼层来做实验。

“我应该做更有意义的研究才对。”多买本来不是驱魔师,没有义务协助驱魔师完成任务,和魔镜一起送来的是他的直接上司的信,上面写着使用魔镜的代价就是协助安德烈。

多买也察觉到这其中复杂的势力,本来是不屑于参加的,无奈魔镜的吸引力太大,至少现在两大派系的的目标还是相同。

“成功以后,你可以升职了……”腓力安慰道。

“有些人不需要药也不会中诅咒真好啊。”雅各布被彼得命令来帮忙。

雅各布和犹大都是粗人,约翰肯定不愿意,彼得倒是很想来帮忙,“诅咒”还没接触,原因很明显是因为不肯好好休息,安德烈只好下安眠药了。

“就是这个!”多买猝不及防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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