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思念。
是指人们精神的集中体现。
包含着快乐。
包含着痛苦。
包含着喜欢。
包含着憎恨。
尤其是当一个人内心的执着十分强烈的时候。
名为『思念』的诅咒就会更加疯狂……..
啪!
枯黄的落叶在脚底瑟瑟的发出声响。
以黑暗为背景,少女纤细的身体若隐若现。
用手扶住两条正在飞舞的黑色细长马尾,突生起的圆月倒映在少女那如玛瑙般的眸子里,如梦呓般的低喃,
“要起风了呢…………”
哐当!
激烈的火花在黑夜中被点燃成星火。
提刀与铁链紧紧交缠。
“切……….”
铁链上的力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这一点从提刀给他传来的剧烈摇晃感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
这就是继承了『原罪』的力量吗?
而他-------什么都没继承到……….
所以才会被舍弃,作为家族的杂碎。
“怎么了?这还只开始哦~”
法恩特饶有兴趣的蹲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大手一挥,在他的背后又冒出了好几条左右摆动的铁链,它们嘶嘶的如蛇吐着信子般的疯狂朝零式涌来。
--开什么玩笑。
我才不是……..
眼神略过不甘心,重新摆正姿势以更大的力量迎上。
“呵啊---------!”
提刀顺势而上挥砍,哐当一声跟铁链们来了个硬碰硬。
“呃…….”
回力很强,手臂都被震得有些发麻。
“嘶嘶………..”铁链们又互相散开从四面八方再一次袭来。其中一条更是从侧面避开了零式的攻击直接击中了他的腰部,借着狂力将他往岩石上猛撞。
轰!
巨响带着烟尘一起在他耳旁飞舞。
“…….呃…….”
零式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但他还是用力的支撑起身体,用双手握紧提刀的刀柄。殷红转瞬便形成一股细流顺着他的额头往下,啪嗒啪嗒的滴在了还在滚落的碎石上。
--该怎么办?
要怎样做才能摆脱这些见鬼的铁链?
零式的目光从铁链身上移到了还在一旁嬉笑的法恩特身上。
双瞳收紧,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站稳脚步,弓起了身子,像是一个蓄势待发的战士。
哗啦哗啦。
铁链们慢慢的包围了他,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目标进攻,而几乎在同时,零式也采取了行动,如豹子一般猛烈的向前冲!
“轰!!”
脚尖刚一起步,零式的背后就传来剧烈的声响,身后的岩石被击碎痛苦的在他背后呻吟。但是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以更快的速度的向着法恩特冲来。
“霍------什么啊,目标是我吗?”
快穿了零式行动的法恩特对此只是淡然的一笑。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玩弄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后,高举着双手打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太小看我的话会让我很困扰的哦~”
哗啦呼啦。
这一次,法恩特的前面又涌现出了更大的铁链,它们交叉的缠绕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铁墙。
“…………”
然而零式接下来的行动却让法恩特有些吃惊,本以为这小子会直接砍来或者是躲避,却没想到他竟然挥着提刀向地面猛砍,顷刻,飞石四溅,厚重的烟尘也随之起舞,他整个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切,耍小聪明。”
对此有些恼火的法恩特立刻挥动双手让所有的铁链都朝那个浅浅的影子飞去。
“你以为我看不到就行了吗?”
干脆张开双手让所有的铁链漫无目的的四处碰撞。
“我要把你敲成肉渣。”
扬起笑容的法恩特多了几分阴冷。
哐啷哐啷哐啷的金属声响不绝入耳,然而却没有出现预想的声音,法恩特不由得锁紧了眉头,同时高叫,
“你在哪里,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呀!”
唰------
厚重的烟尘里一个淡色的影子飞了出来,借由月光法恩特看清了在他头顶飞落的身影。
那个什么都没继承到的孩子。
家族的杂碎。
零式借着锁链们的力量,用力一蹬,在法恩特的头顶翻转下来降落在他的后方动作十分敏捷急速,以至于法恩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样就完了。
零式甩动着手中的提刀,奋力的朝法恩特劈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所以劈中他的时间很短,铁链根本就赶不过来,所以----
“该死,来不及了!”
法恩特脸色一沉,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方倾倒,但随即就一下子变了脸,嬉笑的声音立刻涌入零式的耳膜,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笨蛋------”
轰!!
一条铁链破土而出,直接插入到了零式与法恩特之间的空隙,并且一把缠住了零式即将挥砍落下的提刀,让他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
只是晃神了一秒不到的时间,零式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自动的放开了被铁链牢牢缠住的提刀,握紧拳头朝着法恩特漂亮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淬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法恩特被直接弹向树丛中。
碰!!
激烈的碰击让法恩特痛不堪言,他原本漂亮的脸也因为零式的拳击变得又青又肿,积满了淤血。
“终于打中了………”
零式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的拳头喃喃自语道。
一直被压着打可不是他的风格。
“呃……..竟敢……”
轰,又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的法恩特半跪着,他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疼痛的脸颊,漂亮的脸蛋立刻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竟敢………”
他重复道,全身禁不住在狂烈的颤抖。
黑色的气焰顺着他的周边冒了出来,瞪大着海洋色的双瞳。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绝对、绝•对要宰了你!!!”
随着主人情绪的狂躁,铁链们发出刺耳的超杂音,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疯狂的涌来。零式立刻绷紧全身的神经,回头想要抓住提刀。然而那条铁链比他动作更快的将提刀扔了出去。
“切……”
抓空的零式立刻跳了起来,铁链们将他的落脚点纷纷击溃,在空中无力的摆动了几圈后,零式被浮在半空的铁链牢牢缠住,从那上面传来的力量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我、绝对饶不了你!只是个杂碎罢了,竟然敢打我的脸……..绕不了你,绝对…….”法恩特低着头朝他走来,关节捏的咔咔咔的响。立刻零式就感觉到铁链缠绕他的力量加剧,游动在他身上的铁链在缩小包裹他的空间。
很痛、仿佛是要将他整个人就这样捏成一堆肉渣。
“…..呃……”
禁不住的叫出声来,零式感到自己的背部伤口又一次扩大了,先前的伤口加上现在的伤重叠起的痛感几乎麻痹了自己整个神经。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哦,打伤我脸的罪可是很重的哦~”
仰起头,法恩特的脸狰狞不堪,他松开手掌,往下狠狠一指,铁链门立刻就将零式往地面甩去。
轰!!
施加在铁链上的力量将地面撞出一个大坑,陷在那里面的零式的大脑一阵眩晕,他眼前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喘息声也越来越响。
“还没完啊……..”
法恩特突然拽住零式的头发,将他提起来正对着自己,
“只不是个什么都没继承到杂种,要嚣张也要给老子有个限度啊。”
只要一看到这张脸,只要一看到这个小子,胸口就会涌起不满。
那个什么都没继承到孩子。
父亲的第8个孩子。
不管怎么想都只会让人觉得不满,狂躁,愤怒。
明明什么都没继承到,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呢,为什么父亲会跟那个中国的女人结合呢?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这个弱弱的什么都没继承到的哥哥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他嫉妒啊,他嫉妒啊,什么都没继承到还能这么轻松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还在幻想能得到一切。
因为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不会失去什么啊。
所以才嫉妒。
嫉妒着。
『嫉妒』着啊。
这么想着,法恩特又提着零式的头将他往地面连连很撞,听着血肉被撞裂的脆响让他感觉很舒服,很兴奋,似乎只要看到这小子痛苦的样子,先前的不爽就会一扫而空。
“呵哈哈哈哈哈哈--------------。”
禁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大声的狂笑。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啊。
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啊。
好想、看着这个小子崩坏的样子。
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呃…….”
零式痛苦的喘息着,同时皱紧了眉头,他的额头上方已经血肉模糊,阴森森的白骨似乎已经清晰可见。
而法恩特也停了下来,他现在还不能让他死,还不能啊,因为最精彩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登上舞台啊。
那是---他从很小得时候就已经为这个哥哥所特•地•准•备的礼物,最棒的礼物啊!
“呐,哥哥,你还记得佛罗莉尔吗?”
伏在零式的肩头,在他耳旁低语并暧昧不明的笑着,
“就是哥哥小时候的那个小侍女啊,还有映像吧,哥哥应该是不会忘记那个孩子的吧,毕竟哥哥可是一直暗恋着那个孩子的啊。”
“哈、哈、呃…….佛罗…..莉尔……?”
没有料想到法恩特会提出这么个问题,零式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确实,在他的记忆深处有这么一个名字,不,不只是个名字,他记得,那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是很重要的宝物。
“哈,果然记得呢。我就说哥哥不会忘记的吧?”
法恩特似乎很满意零式的表情,继续说,“我也很喜欢那个孩子呢。尤其是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简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呢。”
心脏猛的停顿了几秒,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慢慢袭上心头。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所以我-----把那眼睛•挖•出•来•了哦。”
一张一合,说的极为缓慢。
零式却觉得那些话像一把利剑深深的插在自己的心脏上。
很痛,比起身体上的伤要更加、更加让他喘不过气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你看,在这里哦,很漂亮吧?我可是为了哥哥特地珍藏到现在的呢。”
下一秒,映在零式涣散的瞳孔里的是一颗翡翠般的眸子。
翡翠色的,黯淡的,
眸子。
佛罗莉尔的眼睛很漂亮。
非常的、非常的漂亮。仿佛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就能让人忘记所有不好的事情,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
所以只要闲暇的时候,零式就会坐在一旁注视着佛罗莉尔。
看着她玩着雨水,看着她挽着衣角,兴奋的在雨天里快乐的奔跑着、嬉戏着。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会蹑着步子,来到她的身后轻轻呼喊着她的名字,
“佛罗莉尔…….”
看着她弯腰掬一捧小坑里的雨水,转身向上抛出。
“少爷,很漂亮吧?”
透明的水珠牵成无数条银色的丝线。
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佛罗莉尔的笑容也如那抹冬日的暖阳般。
尤其是那澄澈的非常漂亮的翡翠色的眼眸。
那一定是天使。
看愣了的零式在心底暗暗说道。
像是发现了天使背后白色羽翼般的这么肯定着。
思绪像洪水般绝提,压在记忆深处的那张笑脸此刻却像烙印般,灼烧着他的一切。
那翡翠色的眸子如今显得那么灼眼。
无声的在看着他。
静静的凝视着他。
就跟他看她的时候一样。
不--------
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啊-----------------
什么啊
这是什么啊。
这到底、算什么啊?
如失控般的狂叫起来,零式死死按住自己的眼睛,力量大的仿佛要将自己的眼睛揉进脑袋里,揉到最深处,因为这样就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别这么诱人啊!~?”
对零式这么激动的反应,法恩特似乎一早就料到般的得意笑道。
果然,果然,果然,果然。
太棒了。
“呐,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挖她眼睛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反应吗?”
“一边叫着不要一边哭喊着你的名字哦~”
“多亏这样我才得到了饱含水润的眼睛,嗯,新鲜的好像诱人的樱桃般的眼睛哦~”
一边继续用残忍的话挑拨着零式,一边肆意的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她在最后都在叫着你的名字哦,叫着救救我---救救我哦~那个时候她的表情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样啊。一样的无助与绝望。”
“在挖了一只眼睛之后,那个臭丫头就昏死过去了,好像小狗一样的就快死了,眼珠果然要在她活生生的时候挖下来才会最美,所以我只挖了她的一只眼睛哦,然后就将她丢给了野狗呢。”
“……….”
停了下来。
零式的动作停了下来。
悄无声迹的,很干脆的停了下来。
啪!
清脆的响声。
法恩特微微一振,手中握着的那只眼珠被打飞,轻巧的落入了另一只温暖的手中。
紧紧的、握紧。
决不允许任何人夺走般的拽在胸前。
“…别碰……别碰……..别碰……别碰……”
这么低吟着。
“哈---?”
法恩特俯下身拽住零式的衣领,咬着牙,“臭小子,你说什么?”
猛然的抬起头,乌黑的双瞳瞪得几乎快要吃人。
原本毫无表情的脸此刻被冰冷的杀气覆盖。
“别用你这混蛋肮脏的手去碰佛罗莉尔------------------!!”
轰!!
一道漆黑的光芒在零式身上绽放。
巨力将他跟法恩特弹开,在倒退了好几米后以屈膝跪地的姿势,法恩特吃痛的看了看自己已经红肿的双手。
诧异浮现在脸色上。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力量?
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法恩特被目前的景象震惊,强烈的气流以逆时针方向在零式的四周旋转,散开,如滴血般的赫红发丝遮住了零式的脸,黑色的气息裹着浓烈的杀气在四周飞舞。
看不到,看不到那小子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黑暗,从现在开始----颠覆了整个世界。
“……..你这是什么摸样啊?”
干笑着的法恩特的身边飞起了无数条铁链。
“宰了你。”
轻轻的说出口,字语见却透漏出让人难以直视的压迫感。
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法恩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颤抖?
他在…….颤抖吗?
被这个什么都没有继承的孩子,被这个被家族舍弃的杂碎?
开什么玩笑。
开什么玩笑啊!!!
铁链哗啦哗啦的迅速袭去,这一次,这一次绝对要把他打成肉酱,不,是连灰都不会剩一点。
锵锵锵!
“什么?!”
法恩特惊异的看着自己的铁链们被围绕在零式四周黑色气焰给挡回去。
“你这-------混蛋!!”
愤怒的冲上前,用尽自己身边的所有铁链朝同一个点攻击。然而都毫无意外的被挡了下来。
零式对此只是微微锁眉,伸出手向前,黑色的气息立刻就翻滚着汹涌而上。
轰!!!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法恩特惊异的瞪着自己身后被粉碎的铁链,细碎的枝条再也不能起舞,如破碎的瓷器般的哗哗哗的掉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你了。”
零式的手指向了浮在半空的法恩特,目空一切。
“…….切,开什么玩笑啊…….”
轰轰轰!!!
从地面上咆哮而出的铁链纷纷交缠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铁锤,跟随着主人一同冲上去。
黑色的气息开始急剧膨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砰砰砰!!!
巨锤在一瞬间就被瓦解,碎落成无数细小的渣滓。
从厚重的烟雾里弹出一个身影。
法恩特的手中缠满了铁链,他倒挂在零式的后上方。然后猛的一用力,垂直而下。从后方使劲全身的力量攻击。
去死吧!!!
大叫着,汇集手中所有的力量攻向零式的背部。
然而-------------------
锵!!!
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头,那是冰冷而又沉重的触感。
咦----?
法恩特抬眼,不知何时一柄巨大的狙击枪被零式侧身一只手单拿着,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从那里正散发着阵阵杀气。
随后,零式缓缓转头,傲然的看着他。
那是强者的目光。
同时那也是-----
注视蝼蚁的目光。
“说过了吧,下一个就是你了。”
如同王者般的淡淡宣告着。
“你这幅摸样是怎么回事啊?!!!!!”
这小子那副摸样是怎么回事啊?
是怎么回事啊!?
狂叫在接踵而至的光亮中被湮没,机械发出的刺耳声响简直振聋发聩!
法恩特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身影。
那个高傲的不不可一世的身影。
这算什么啊。
这算什么啊。
那个模样不就跟那个男人一样了吗?!
那个,世理•一世啊!!!!
轰!!!!
以零式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一柱光线垂直的向上空照射,将整个夜空染得恍若白昼。
强烈的炮火中,那个漂亮的金发少年慢慢褪去了身影,跟随着他背后的所有一切化为了灰烬。
被烧焦的光秃秃山头丑陋的冒了出来,战后的余火还在蔓延。
黑色气息逐渐散去。
那柄巨型狙击枪也化作无数星辰,慢慢的缩回到赤发少年的眼眸深处,但是狙击枪的图案此刻却深深烙印在那上面。
似乎是在宣告着什么。
“呃…….”
零式支撑不住,重重的倒在了地面,手中握着的眼珠已经被汗所浸透。
啪嗒啪嗒啪嗒。
透明的泪珠顺着下巴滴落下来,少年趴在地上掩盖住自己的脸,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般的低低的抽泣着。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在心头无数的重复着这句话语。
“啪!”
有人在接近。
零式全身无力,他勉强的抬起头,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
摆着一副疑惑的神情,少女弯腰俯视他。
“…….佛罗莉尔!?”
由于太过震惊而导致话卡在喉咙里,零式难以置信的盯着少女,只是那原本应该是翡翠般的眸子此刻却被琥珀色的明眸给替代。
听到零式的话,少女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满起来。但还没等她说什么,零式就已经眼前一黑。沉沉的昏了过去。
“……没办法,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少女摇摇头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一把抓住零式将他搭在自己的肩上。
“呃~好重,你该减肥了啊。”
少女轻轻笑道,随后拽进拳头,对着夜空大喊,
“好!要冲了哦~”
夜,此刻,开始深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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