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萤,出来帮忙照看一下啦。]
[诶?......是,是!]
因为正在与人交谈的原因,对于云姨的话稍显迟钝了。
话说,雪萤学姐不应该是临时店员吗?怎么在这个时候会显得和这位很面生的顾客很熟的样子?
正在我处于疑惑之中时,那位中年女士好像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然后在看见我之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
这样的关注程度,莫名的令我感觉到了异样的氛围。因为,除了云姨等极少数的几人外,应该是无论什么情况下,我都应该是相当容易被忽视的存在。虽然现在看来不是一件怎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要是玩捉鬼的话,我可是未尝一败的高等级呢。
但是,最近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超过预想的事情发生。
首先,是安琪同学的主动搭话。啊啊啊,如今想来,怎么都具有相当强烈的绯色元素,我居然都没有一丝脸红,果然是因为安琪同学凌然的气质吧。虽然值得吐槽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到了现在,我自认为已经对安琪同学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丝不苟的,端正的态度;不会因为所谓氛围而区别对待其他人(对于这一点,我可是相当的佩服,毕竟是连老师都会因为出格的行为而进行批判的存在)。
该怎样去进行界定呢?
总觉得这样的人,言行之间都有好好的注意自己呢。
然后,因为安琪的原因,穆小野同学也开始与我有了交流,虽然是以似乎带有敌意的目光还有话语进行。再之后,则是将近一年时间只能算是点头之交的雪萤学姐,现在这个被袁老师定义为我的“孤独者”伙伴的静香同学。
——总感觉,变化太快了以致到现在都感觉反应不过来。
——现在的自己,如果不论人际关系的话,还是孤独的吗?
不知不觉的,脑袋感觉乱糟糟的,想着这样那样不靠谱的东西。
但是,如果不以人际关系出发的话,仅仅因为距离的缘故就否定了自己孤独的状态的话,果然还是太过愚蠢了吧。——熟人与友人,虽然不知道具体该按照怎样的标准去划分。但是,这个小镇上,大部分的人都能算作是熟人——嗯,至少是眼熟;但是......没有朋友呢。
如果再深入思考的话,仅仅在一个房间里这种程度的话,就好像是在纽约的曼哈顿大街,随意走到一个咖啡店里的两位素不相识的客人是一样的。嘛,区区如此而已,就会产生异样的想法吗?突然对此刻的自己感到恶心。
......
当我从自己的思维世界回过神来时,静香已经被云姨和雪萤学姐抬到了休息室照顾去了。
[能说说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静香交给雪萤学姐照顾之后,云姨站在我的身旁,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向我问道。
对此,我只能摊了摊手,无奈地解释,
[就算你这么问我,我的答案也只是不知道。在对面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就突然出现在旁边,淋着雨......]
[真的只是这样?]
云姨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于是眼神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别处,声音也越来越小。
[嘛~,姑且算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有点受不了来自云姨的压迫感,原本打算直接跳过的细节还是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她问我,“你喜欢雨吗?文学意义上的。”]
听到这句话,云姨的眉根跳了跳,就连包在头上的头巾都因此而出现了褶皱。然后,原本一脸温和的云姨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她知道了,那个秘密?]
[嘛~,谁知道呢?]
所谓的秘密,其本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了。只是,其背后所包含的一些东西,却是让云姨当成了伤疤上的结痂,仿佛一揭开伤口就会崩裂一样。当然,我也不希望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就是了,虽然除了云姨这样的长辈,并没有值得分享秘密的朋友存在。
——更加准确的说,我啊,可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呢。
姑且算是因为照顾静香的缘故,我的身上也已经半湿了,云姨在吧台里给我准备了一杯暖咖啡递给我,
[不去换一件衣服吗?]
话题转得有点突兀,但是也能看出,云姨并不像在我面前提到太多的事。
[没关系的,云姨。]
捧着马克杯,感受着从手心传递过来的与空气截然不同的温度,一如云姨的存在,能够让我在这冰冷的世界感到舒心。
想到这儿,忽然感觉到了袁老师的算计与腹黑。虽然在外表看来有着乱来的如同少年的脾性,果然这一切都相当具有欺骗性吧?利用自己与云姨的关系,肆意利用着云姨来动摇我的坚定立场,果然还是要云姨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吧。
忽然,泽野弘之的cocoon的伴乐响起,伴随着作用在大腿上的震颤。用手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袁老师】三个字,口中冒出了“啧”的咂嘴声。
说不定这人的上辈子就是曹操也说不定呢,这样恶劣的性格,还有说到就到的属性。——虽然现在到达的并不是老师的本人,而只是这样的一通电话。
伴随着这样的恶意联想,我划开了接听键,然后袁老师那独有的夸张的嗓门跨过通讯信号开始了对我耳膜的摧残活动。
[我说,武皓啊,今天的部室活动取消了哦。]
[嗯,我也算是勉强能够猜到。]
确实,这样糟糕的天气,部室活动如果不取消的话,我才会有疑问呢。不过,部室活动是哪里的梗吗?像我们这样的,完全没有获得学校认同的“课后学习小组”,才不会是什么部啊!况且,就算是加上老师,区区四人也只能达到社的程度,而不是部吧?
但是呢,说到部的话,尽管没有朋友,但是因为太过有存在感而名扬各个年级的传说中的课后学习部,回家部之类的,倒是与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有着那么一点的相似的。
——但是,这果然不是相似就能篡改的说法吧?
[所以呢,趁这个时机,就好好的对自己那孤僻的性格进行一下分析吧。说不定会很有用哦~]
[为什么直接就将我定义为孤僻啊,我这可是孤独,才不是什么孤僻呢,给我好好的去理解这两个词的区别啊!]
有些在意的对老师强调了一遍。
当然,我的努力解释依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那个,孤僻与孤独不是意义相近吗?所以没关系的啦。]
一点也没有女人味,完全就是少年派的笑声传来。
算了,对于这个总喜欢用着莫名其妙的相似法的国文老师来说,真不知道是怎么能够做好她的本职工作的。不会误人子弟吗?这个时候,我只想双手按住太阳穴,缓解一下那充血的紧绷感。
然后,大概沉默了三秒钟,忽然从手机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略带不安的声线传达进我的耳朵,
[......那个,如果会触及到黑历史的话,不会受到二次伤害吧]
[——什么意思?]
[回忆——杀!]
......
居然有那么一刻相信了这人是在担心我,但是那句带着高昂兴致的“回忆杀”瞬间就将我所有的幻想击碎。
“如果这就是你的幻想,那就由我来亲手粉碎它!”
耳边像是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所以说,到底有什么事?]
[请务必将这些告诉我。]
严肃的,凝重的鼻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但是那份诚恳却完整的传达了过来。
黑历史吗?正放在耳边接电话的右手,无力的滑落下来。
所谓黑历史,即不堪回首的,不愿去回想而尽力掩埋的过往。简言之,越是黑历史,越是不想去回忆,就是这样的存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主动要求别人进行对黑历史的回忆吧?
[......姑且问一下,老师的目的是什么?]
调整好自己的心率之后,重新拿起了手机,感觉到对面似乎渐渐开始急促的呼吸,我淡漠的开口。
[......你看,静香那孩子不是你在孤独的道路上的同伴吗?既然想要帮助她的话,从你的角度来分析,大概会拥有更好的建议吧。]
[还真是外行的说法啊,既然能够有称之为同伴的存在,那怎么可能是孤独者啊。看来老师还是不了解呢。]
没有带着自傲的发出“嗤”的声音,也没有落寞的语调,仅仅是淡漠的,天经地义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意外的,对面却似乎有点呼吸混乱,甚至都出现了对面不止老师一人的幻听!
嘛啊,毕竟是在用通讯工具在交流,而并非面对面这样的形式,就算因此出现了幻听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良久,对面才又重新开口。
[意外的很帅气的开口呢。]
清冷,如高山幽泉一样的声线。
诶?这不是,安琪同学的,声音吗?
[但是,关于扭曲的性格这一点,果然还是糟透了。]
像是没有看见我几近石化的表情,对面再次开口了。
——隔着电话,也不可能会看见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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