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色的触动
酒井哲也戴上了卫衣的兜帽，这样也能稍微遮挡一下脸吧，他取下门链打开了大门。
女人还倒在楼梯上，“你没事吧？”酒井哲也说着搀起了女人，顿时，他闻到一股强烈刺鼻的酒气。
居然醉成这样，酒井哲也把女人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挽着女人的腰，架着她走着未走完的楼梯。
“唔！”女人突然全身一颤，手捂住了嘴，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即使她努力忍耐着，可还是吐了出来。大量的呕吐物吐到了脚下，还有唾液顺着的嘴角流下，粘液蹭在了衣服上。
吐过一次后的女人，仿佛开启了开关，她开始狂吐不止，唾液和污浊物直接波及到了酒井哲也，酒井哲也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沾到脏东西，仍然不嫌弃的架着女人走着，他在女人的耳边小声说着，“要吐回家吐啊。”
酒井哲也将女人带回的房间之后锁上大门挂好门链，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祈祷刚才的举动不要被多事的邻居看到。
女人倒在门前的地板上，手捂住嘴身体一阵痉挛，又吐了出来，房间的地板湿淋淋的散发着酒气。酒井哲也双手托在女人的腋下，把她拉进了洗手间，女人跪在地上，抱着马桶边向里面吐着。
“呜呜！呜！”女人痛苦地扒着马桶边狂吐不止，酒井哲也蹲在她身边什么也不说地拍着女人的后背。
他替女人脱下沾着呕吐物的外套大衣，女人穿着绒毛衫和短裙，腿上套着黑色的丝袜，酒井哲也第一次见到她穿裙子，习惯长裤的女人并不喜欢短裙。
酒井哲也看着女人吐出来的东西，并没有什么食物，几乎都是液体，也就是酒。不知道是回来之前就已经吐光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
空腹酗酒很刺激胃的，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吧，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醉成这样。
酒井哲也回想起第一天见面时女人说过，“酒这种东西是人用来麻痹神经的好选择，不过自我麻醉也是逃避而已，而且会变得像废人一样。”
他看着女人侧脸，她肩膀一抖一抖地喘着粗气。那可怜的样子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干练和从容，酒井哲也现在才觉得这个奇怪的女人真的是一个女人。
“怎么样，好点了吗？”酒井哲也问着。
女人吐得差不多了，看那样子，胃都应该空了。
“哲也……”女人叫了一声酒井的名字，酒井哲也感到很不习惯，因为一直以来，女人都是称呼他“酒井先生”的，被叫到名字还是第一次。
“哲也！”女人又喊了一声，突然向酒井哲也猛扑过去，完全没有准备的酒井哲也突然眼前一黑得被扑倒在地。
酒井哲也正面向上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他感受到了女人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
睁开眼睛，女人正骑在自己身上，她的双腿在夹身体两侧，屁股压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双手抓着酒井胸前的衣服支撑着上半身，女人黑色的长发垂下，居高临下的眼睛看着自己，喝醉的原因使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她有些撒娇的露着笑容。
看着这样的女人，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是蛮可爱的。
女人有些撒娇的笑起来，“嘿嘿~哲也为什么这么问我呢？”
问？酒井哲也回想起被扑倒前自己说过的话，“怎么样，好点了吗？”他只这样说过，是指为什么这么说的意思吧，他猜测着女人的想法。
“只是担心吧。”酒井哲也直接说出了想法。
女人似乎遭到冲击的身体一颤，上半身突然下坠，嘴巴贴在了酒井哲也的嘴唇上。
突然的强吻让酒井哲也愣住了。
女人边接吻边扭动着身体，丰满胸部也紧贴着酒井哲也的胸襟。
女人并不是单纯嘴唇相触的接吻，她的舌头巧妙的撬开了酒井的牙关，与酒井的舌头相接触，互相舔舐地交换着唾液。
酒井哲也意识到在接吻已经是几分钟之后了，女人还在**着他的舌头，酒井哲也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是这种味道还是第一次。
刚吐过的女人还带着有些刺鼻的胃液味道附加着浓重酒气的，这深吻绝对算不上舒服，更不是享受。
酒井哲也双手按着女人的肩膀把她从身前推离，女人的嘴唇离开时拉出了长长的唾液丝线。
“为什么？”女人的表情茫然，“我不能满足你吗？”声音听着很委屈。
醉酒的女人突然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哭得很猛，泪水不停地涌出，就像被责备的小孩子一样。
“连哲也……也不要我了……”
她像孩子一样，双手的手背手掌擦着挂满泪痕的脸颊。
“我……是没人要……的女人……”
她大哭着，和平时对比起来，现在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生怜爱。
“爸爸和……妈妈……不要我，男朋友也……不要我……”
女人哽咽着，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
“哲也……连哲也……也不……”
女人说到一半，酒井哲也突然坐了起来，堵住了她的嘴，用自己的嘴。
酒井哲也抱紧女人的身体，两个人激烈的接着吻。
酒井哲也知道女人只是喝醉了，他觉得明天女人应该一点都不记得这一夜发生的事。
女人很快就睡着了，他把女人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酒井哲也看着已经入睡的她的脸，呆滞了一下，便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抹布并接好一盆水，默默地擦拭着女人吐在地板上的液体。
之后，他又手洗了自己和女人被弄脏外衣。
真是好久没做这些事了，酒井哲也感叹着。
第二天清晨，女人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的疼着，心中抱怨着宿醉真是难受。
她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是一人躺在床上的，而地板摆着一个毛毯，看来昨晚酒井没有和她一起睡。
发现女人醒了的酒井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
看着酒井哲也的脸，女人记起了昨晚喝醉时发生的所有事，不由得疯狂地抓着杂乱的长发，“真是太丢脸了。”
要是昨晚酒井哲也还和她一起睡，也许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看着女人这个举动的酒井哲也才发觉，她大概是那种喝醉了也记得事情的体质。酒井哲也喝醉后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听过有人说他是酒后吐真言的类型。
“喝水吗？”酒井哲也递出杯子。
“谢谢。”女人接过杯子，把水一饮而尽。
她环视周围，发现原本吐在地上的脏东西被清理了，昨天弄脏的衣服也晾在了阳台上，自己也还是昨晚那身服装打扮，看来酒井哲也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多余的事。
这样的杀人犯，自己也难以理解，“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动的狼”她在心里这样做出比喻。
“谢谢。”女人又说了一遍。
“嗯？”
“昨晚的事。”
“哦。”
“下次不要再喝成那样了。”酒井哲也说着。
“说的也是呢。”女人回答着。
看到女人又恢复成平常冷漠寡言的样子，酒井哲也松了一口气。他回忆昨晚女人那个像小孩，会撒娇，会笑的样子……
“你还是昨天的那个样子比较可爱吧。”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女人的回复则是一本字典厚的小说砸到了酒井哲也的额头上。
女人从床上爬起，由于昨晚的酒的热量使全身都汗透了，汗湿的衬衫下隐约可见内衣，可她还是毫不在意，微微打湿的头发贴到了脸上，她瞪着正在看着杂志的酒井哲也。
“把昨晚的事全都忘掉！”
酒井哲也抬起头看着她，她还是不改那有魄力的眼神，“再也不许提起那些事，全部忘干净！”
“嗯，我知道了。”酒井哲也点了点头。
女人转身走进浴室，紧接着酒井哲也听到了莲蓬头发出的流水声。
女人淋过浴后，把短裙换回了以往牛仔裤，抱着再也不会穿的想法把裙子丢进了垃圾桶。
她坐在床上，手按着太阳穴，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即使冲了热水澡也没能缓解头痛，而且还全身乏力用不上力气，感觉好累。
这时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掌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冰。”她意识到是酒井哲也正摸着自己的额头，不悦的皱起细眉。
“你发烧了啊。”酒井哲也放下手，淡淡的说着。
“这样啊。”
难怪头这么疼，连喘息都带着灼热，从早上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似乎连身体也开始不协调了。
“好好休息吧。”酒井哲也提醒着。
“是啊，反正也空闲起来了。”女人躺回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种小感冒睡一觉就解决了，女人这么想着意识开始远去，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女人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她用舌头拨了拨，是个棍状物，额头也感觉凉冰冰的很舒服。
睡了一觉后四肢还是酸软的使不上力气，全身都好累，嗓子像要冒火一样，头晕的十分难受，现在的她就是想动一下都做不到。
和睡着前相比，病情更加重了。
女人疲力地微微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他从自己嘴里拔出了体温计，原来刚才那个棍状物是体温计啊。
在灯光下看着度数的男人一脸发愁的模样，他大概觉得很麻烦吧，女人猜测着。
男人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还是在做着他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男人伸出手从自己额头上取下了毛巾，在放在床边的水盆里浸湿又拧出水，冰凉的毛巾又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男人换完毛巾，端起水盆走进了洗手间倒掉，然后新接满了一盆水端了过来，所有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丝毫不拖泥带水。
微微睁开的眼睛扫向了窗外，天已经黑了，看来男人应该是照顾自己很久了。
女人觉得男人虽然有的时候有点奇怪，可他的行为却一直在证明“他是个好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体贴温柔的人会是杀人犯，还是说其实杀人犯都是他那个样子。
女人疲劳地闭上了眼，眼睛火辣辣地疼着，头晕得难受，全身的脱力让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女人又一次勉强睁开眼时，看见男人在窗边抽着烟，他把窗户拉出一道缝，向室外吐着烟雾。
男人也许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才会这样做，女人心里琢磨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杀人犯还真是个温柔又细心的家伙。
男人的这种细致正中女人的红心，这个男人在学生时代一定很会泡女人吧，她不禁这样想。
再一次缓缓睁开眼时，看到男人正坐在自己身边。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页一页地翻着自己前几年买来的推理小说，时不时还会换着自己额前的毛巾，她猜不出这是男人换过的第几盆水。
身体还是用不上力，额头热得要死，要不是男人一直替自己降温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女人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原本一直发冷的身体开始热起来，就像两极一样，脑袋和身体是热的，而手脚是冷的。
好难受啊，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女人想赶紧顶过这阵痛苦，渴望沉睡地闭上了眼，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她看见男人带着坚毅的眼神合上了书。
女人感觉到了异样，觉得自己的嘴里和嗓子里有什么东西让她好奇地睁开了眼，睁开眼睛的女人看到了男人的脸极近距离地贴在脸前，而且他的嘴贴着自己的嘴！
强吻！
趁自己睡着时侵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她本以为那个男人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女人生气的挥出拳头，可是生病的身体却使不出力量，拳头如同蚊叮般捶打着男人宽阔的胸膛，使不出力气的女人放弃了用手，而是在男人亲着自己的嘴唇时，用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呜！”男人低吟一声，捂住了嘴巴，后退了几步，不满的眼睛盯着自己。
在男人嘴唇离开的同时，女人感觉什么东西“咕噜”一下滑进喉咙。不过女人并不在意那个，而是怒火冲天的瞪着男人，“真差劲！”她用着仅存的力气说着，“糟糕透了，男人都是这样吗？看见昏睡的女人就开始**，还是在女性生病痛苦的时候，真是烂透了！人渣！”
女人生气的原因，并不因为自己被侵犯，而是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她本来以为“唯独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啊~”酒井哲也抹了抹嘴角，被女人咬破的嘴唇流下了鲜血，他蹭掉血，手指着床柜上的一个塑料袋，语气不紧不慢，毫不慌张地说着，“既然醒了就自己吃药吧。”
“药？”女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看到了床柜上摆着退烧的胶囊和一些药片，她才察觉到刚刚，在推开男人时“什么东西”滑进了自己的喉咙。
是药吗？自己睡着时，没办法吃药，那个男人不希望叫醒自己才会用那种方法。
“真是糟透了。”酒井哲也蹭着不停流血的嘴唇，他坐到床边的凳子上，“你一直高烧不退，前几次体温都是四十度以上，简直吓死人。一直没醒过来，我以为你已经昏迷了。”
以为自己已经昏迷，那个男人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吃药啊，看来是误会他了，女人为刚才不过大脑的行动后悔不已，可能是脑子已经烧坏了吧，放在平时就算是刚才的情况她也会冷静地沉思一会儿再行动的，她咽了口唾沫，用着发烫的嗓子说出声，“对不起。”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从客观上说，是擅自亲吻女性的我占了便宜吧。”酒井哲也似乎是想开玩笑，又紧接着轻笑了几声。
可女人完全不理解酒井哲也笑话的笑点在哪，她的面色严肃，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刚好醒了，空腹吃药会不舒服，稍微吃的食物吧。。”酒井哲也试着打破尴尬的气氛说着。
他打开灶台上的锅子，从里面盛出一碗粥。
“灶台下面的柜子里还有些米。”他端过来一碗米粥。
“你的嘴唇很干，出了那么多汗又不进水，快脱水了吧。”
“这是，你熬的吗？”女人惊奇的歪了歪头，她从不知道酒井哲也有着料理的技能。
“尝尝看吧，应该还不到不能下咽的地步。”酒井哲也拿起汤匙，在吹了吹凉风，伸到了女人的嘴边，“啊~”
“我又不是小孩了。”
女人皱了皱眉，她全身无力根本提不动手臂，不然绝对不会被男人喂食的。
心中不爽的女人张开嘴咽下了粥，味道在口中绽开，因高烧不正常的味蕾觉得味道很棒，看样子可能是刻意针对发烧的病人做出的菜谱。
“味道，不坏。”
“这样，我以前也经常帮家里做饭，只是不是很精通。”
之后的女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勺一勺的吃着男人递过来的粥。
男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感觉很享受着这个过程。
他把一杯白开水递过去，
女人听话地吃下退烧药，送药时喝下的白开水流过滚烫的喉咙让她感到异常舒爽。
她服过药后又看了一眼床柜上的那些退烧药、
“你出去了啊。”女人对他说着。
她很少得病，就算是感冒也是睡一觉就痊愈的体质，因此她并没有买过药，家里也没有任何药物。这些退烧药只可能是这个男人买回来的，从公寓到附近最近的药店也需要换搭几次公交车，对于正在被严密通缉的酒井哲也来说，无疑有着极大的风险，被抓住的话一切都完了，杀了三个人的酒井哲也一定会被判死刑。可是这个男人却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买药的行动，让女人的胸口感到一阵阵暖流。
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做呢？这可不是残暴的杀人犯该有的作风。
女人回想起上次醒来时看到的男人的那双坚毅的眼神，那时他就已经下了决心了吧。
“是啊，我一直带着卫衣的帽子，不过这样反而有些可疑。”
“没有被人发现吗？”
“好像有，被一个可疑的人跟踪着，绕了些远路把他甩掉了。”酒井哲也轻描淡写地说着不得了的事。
“话说回来，高烧四十度，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酒井哲也转移着话题，“看你那么精神，我也放心了。”他说完大大地呼出一口气，仿佛真的放下心来。
看着男人逼真的表现，不知道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不过女人更加确定，这个男人在学生时代一定很会讨女生喜欢。
酒井哲也看着女人因发烧红润的脸，轻笑了一下。
“好了，再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再做饭了，你还是赶紧痊愈比较好。”
女人看着那个笑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发自真心的笑容。
药也吃过了，再睡一觉就应该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女人盖上被子，在男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一觉之后，女人睁开了眼，只觉得全身发热，烫得难受。
看来还没有退烧，发烧病成这个样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个的病毒仿佛为之前被轻松化解的兄弟复仇一般的顽固和强盛。
“醒了啊，还记得被我强吻的事吗？”男人发现自己醒来，问着奇怪的问题。
“啰嗦。”女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真是让人佩服，四十多度的高温还没被烧坏脑子。”男人从自己嘴里拔出体温计在灯光下看了看，“已经降到三十九度二了。”
温度下降了啊，女人心里得到了安慰，这说明很快就能退烧了吧。
“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热……”女人回答。
“这样啊。”男人转过身，给盆子里换了新的水。他提起冒着热气的水壶，看样子是刚烧开的，热水倒进一半冷水的盆里。
端来温水的男人在女人身旁浸湿了毛巾。
“失礼了，可以脱一下衣服吗？”
“唉？”
女人还没搞懂状况，男人就已经开始一颗颗解开她胸前衣服的扣子。
“你要做什……”女人的语气微弱。
“物理降温。”男人说着已经脱下了女人的上衣，“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吧”然后继续脱着她的裤子。
一股淡淡的汗液的味道散发出来。
女人白皙有弹性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的身体表面因高烧有些红润，稚嫩的皮肤上浮着露珠一样的汗液。
女人全身只剩下白色的镶着花纹的胸罩和内裤。
确实如他所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即使展示半裸的身体女人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正也已经被异性看习惯了。
“啊，身材不错。”
男人语气平淡的说。
“真是，奉承我也得不到甜头的。”女人轻语。
“不，我只是陈述事实。”男人把浸湿的毛巾拧掉多余水分，“平常穿着衣服看不出，其实胸部还是发育得不错的，腰也很细。大腿的肌肉发育得很完美，以前没做过什么运动吗？看样子身体一直都很健康呢。”
男人一副健身教练的口气让女人感到奇怪，这家伙难不成很擅长运动。
男人用温水的毛巾擦拭着女人身上的汗液，“不能洗澡感觉有些难受吧。”
“嗯，稍微。”
毛巾揉搓着女人的颈部，一股咸味从脖子涌入她的鼻中，“好咸。”
“哦，我在水里撒了点盐。”男人继续擦拭着她的身体，“流了那么多汗，补一下盐分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吗。”
“嗯。”
男人用毛巾擦着汗液，动作很专业，没什么不轨的行为。
但他在摸到女人的肚子时愣了一下，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而女人却斜过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看到女人这种反应的男人会意地放弃了原本要做出的询问，继续擦着身体。
他自上而下的擦着女人是手臂，到腋窝。同样也是自上而下的擦拭着大腿，到下腹。
曾经为了照顾家人学来的知识和经验让酒井哲也熟练地护理着病重的女人。
“你很会照顾人呢。”女人说着。
“嗯，以前家人有时会发高烧，那时学来的。”
“家人啊~”女人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真让人羡慕。”
“让人羡慕……吗？”
男人轻轻地反复揉擦，直至女人白皙的皮肤发红才停了下来。
他给女人重新穿好衣服，盖上了被子。
最后，酒井哲也看了一眼女人，“你有喜欢的人吗？”
“才没有呢，那种东西。”女人的声音充斥着不屑一顾。
“看来不是了。那么，换一种问法。”酒井哲也的声音无比认真，他是以质问的声音询问着，或许这是酒井哲也第一次对女人摆出这种认真态度，“那个男人在哪？为什么不在这里。”
“天知道。”
女人拉起的被子盖住了脸，不再直视酒井哲也。
酒井哲也知道，她不会再说什么了。
他走到阳台，把窗子拉出一道小缝，点燃了香烟。
他决定，以后吸烟都要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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