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戈壁上有着一堆废墟,而这之中有一名男性,身着格子呢衬衫,带着牛仔帽的他活像一名美国西部牛仔。
名为裂隙的空间充满着可能性,没有所谓边界的这里,几乎可以找到现实世界一切的地形与地貌。
然而事情不是绝对的,虽然空间本身没有边界,但是如果让力量弱的训练师去打开的话,打开的范围也十分有限。
所以就造成了千差万别的地质环境紧密排布的奇特现象,当然,这也是为了反逆者的目标而专门设计的。
对于教师队伍来说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刺客是无所谓的。
不断的放弃一切,最后眼睛里只剩下杀戮,这便是对刺客最好的总结。
瑟勒一如既往,冷冷的观察着四周。
轻微的疼痛袭来,瑟勒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迹象,不止一次用过残忍而超出常人想象的手法的他对这种方法早已非常熟悉。瑟勒似乎意识到自己一直仰赖的敏锐的感觉已经渐渐的失灵了,然而这种变化对于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也算非常正常。
利刃出鞘,瑟勒转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的横过剑身,来犯者的武器被挡下了。
来者一身白衣,脸庞隐藏在兜帽之下,袖箭刺出,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刀舞。
两人的战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似乎是在演出一场默剧。利刃永远顺风切下,且从不交织。凡是无法命中身体的攻击全都在中途撤回。瑟勒与来犯者的招式没有任何差别,若真的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塞勒的招式几乎都只做到来者的一半,衰老和毒几乎毁了这个人的战斗能力,然而他轻松的通过经验和判断弥补了这些。
没有人近看会觉得这是一场战斗,实际上这幅景象更像一出默剧;即使这么说也有点不太恰当了,因为舞台的演员没有任何表情,两人的眼神总是会瞄准对方新的动作,两人的动作也总是会避开眼神所在,这是一场实现排练了无数遍的木偶戏。
终于,其中一个人有了神情,瑟勒看到了兜帽下的脸,眉毛稍稍跳动。
然后……
鲜血沾染了白衣。
1/25秒的细微表情被白衣人察觉到了,而瑟勒不用看,也知道少年的表情。
那是十分复杂的,十分危险的神情。
但是十分让人安心。感受着冰冷的铁器与心脏的接触,瑟勒这么想着,不,根本感受不到吧。
知觉渐渐麻木,但是神经愈发清晰,一切正如他所预料,虽然瑟勒没有猜对时间,也没有猜对地点,但是确确实实的猜到了发生的事情,甚至无数次的在脑海中想过那时的触感,想象血液喷涌而出时对孩子的骄傲。
“那么,我就明说了吧。”
瑟勒坐了下来,心脏处的穿孔还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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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猜到了?”瑟勒的脸上出现了表情,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很奇怪,毕竟太多年都没有笑过。
“嗯。”
“不愧是我的儿子!”作为父亲他第一次露出了赞许。
“那么简单的说……您一直都在等这个结局?杀了那么多人后?”
“啊……没错,不要这么见外。”
见飝鑿露出不解的神情,瑟勒又补充道:“这一点你还真是像你母亲,不明白也不会主动提出……啊,抱歉,也许我不应该提。不过今天之后连父亲也要失去了。算了算了,今天我真正要说的事情就是传承问题。”
“……不感兴趣。”
“必须要感兴趣!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就要承担责任,实际上我也不想干了,趁早交出去也好……看在我只剩半个小时时间了你认真听好吗?我也不说废话了,简单的说你要继承我的精灵,或者说是一种诅咒吧。”
瑟勒听了下来,但是他悲哀的发现卖关子是没有作用的,于是这位父亲开始悔恨自己的教育方式了。
“简单的说,我们的作用就是处理这个地方训练师内部的问题;说难听点,就是杀掉危险分子。
每一代训练师之中都会有刺客,而且往往只有一个。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可疑的训练师,一旦认为其破化了组织的稳定就将其杀死。
所以杀人的多少取决于刺客的判断,当然我们所传承的精灵‘E’带给我们的技能里面也有‘危险直觉’这一项可供参考,不过也只是参考罢了。
说到底,你以前所质疑的我所做的事情,虽然不能说完全正确,但是那之中的杀戮绝大部分都是必要的……这其中也牵扯到你母亲的事情。
啊,孩子,你此刻能够这么好的控制住自己真是值得表扬,要是能够隐藏你震惊的微表情就更好了。总之那一次即使是对我而言也十分危险,因为那些人几乎得到了关于我们的所有资料,而你的母亲知道的太多了……抱歉,其实我更加难受,但是她被怀疑了,仅仅这样就构成了死亡。
抱歉……我不是有意哭出来的……啊,谢谢。那么继续。
得到精灵之后你会得知与它有关的一切,组织的运行模式也会伴随着‘刻录’技能一并让你了解。现在我要说的只有对你的提醒,你需要处置一切阻碍组织运行的人,那绝对是一条血腥的道路,如果你还想要用更加优秀的手段……也许你会成为最优秀的刺客,但是做任何更好的事情之前一定要做好必须做的事情。
大概我的忠告就是这些,还有就是你左脚的动作似乎有些问题……不过现在的我也许也不能做到更好了。要说你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使用手枪,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冷兵器?弄到特质手枪的方法你应该也知道许多了吧?……”
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的父亲今天似乎完全打开了话匣子,只顾着滔滔不绝的他似乎连逻辑也抛弃了。
“小心空桐鹏,绝对要杀掉他。”
塞勒的这一句话说的格外的重,而这也是最后一句话,似乎前面所有的劝诫都只是迷雾,这一句话才是隐藏在那之中的最重要的东西。
塞勒开始消失,那不是复活,在飝鑿专门选定的结界里无法复活。塞勒身上的印记开始消失,所有的一切凝成了一种可怖的,近乎实质的烟雾,这团烟雾很快变成一个帽兜的幻影,刺客爱新觉罗的家纹“E”缓缓浮现——其实“E”本来就是精灵的符号,只是刺客把它当作家纹了而已——飝鑿的脑海里传来了忽远忽近的呼唤,许许多多的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也在他的脑海里成型,似乎有了一个新的大脑。杀戮的兴奋鼓动的他的心脏,同时精灵也带来了几乎全都是为了暗杀而设计的技能。此时的白衣刺客已经完全成为了爱新觉罗·E·飝鑿。
看着吧,旧的方式总会被新的所替代。
飝鑿预想中的对话没有出现,一切只是父亲单方面的说教,甚至连争吵也没有发生。这一切和另外一位亲人死去的时候一样,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我向他们说话的机会?
“如果真的能告诉我答案的话……”
如果真的这样还苦恼什么呢?
新的记忆一点一点涌入脑海,但那只不过是组织运转的方式罢了,即使没有那些记忆,飝鑿也一清二楚。
任何一次见面,都能看到的,那一件被血染的白衣。
任何一次教育,都能看到的被贯穿的尸体。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父亲的记忆,然而除了这些,脑海中只有淡的像一缕青烟的其他事情的回忆了。
“啊——”
仿佛孤狼一般,飝鑿吼了出来。
声音久久的回荡,直到传出了山谷,但是也只是如此,声音没有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无法回忆起母亲的面容,不,连刚刚死去的男人的脸都回想不出了。自己这么淡漠吗?飝鑿完全无法思考。
捡起帽子,飝鑿大概想把这当作是父亲的遗物吧。
帽兜换成了牛仔帽,也许很违和,但这里也没有人吧。
“看着吧,我一定会做的更好。”
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做父亲剩下的工作了,讽刺的是这些也是无巨细的烙印在了脑海之中,即使不去制定战略,也可以轻松完成吧。
也许飝鑿不想承认的是,那些战略甚至比自己的想法需要的牺牲都要小。
眼前出现了一位少年那也许是飝鑿十分不想在这个时候遇见的人吧。
脑海中浮现的是想到的是父亲特别点出的名字。
空桐鹏——面前的少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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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了特别坑爹的活动,总而言之我被完全听不懂的数学方面的问题折磨到了月初。
然后就想着休息,嘛,然后又要补习......
反正书也没人看,然后这样的我居然想写中篇。
生无可恋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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