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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人 赤色的真实 其二

第二十六人 赤色的真实 其二

XX的居所 卧室

时钟上显示着的时间为凌晨三点二十九分。

梦中出现了一片火海。

我静静的伫立其中。

几乎要让人原地融化掉的热量扑面而来,与身处境的联想到了被高温一点一点溶解的巧克力。被火四处吞噬的房屋发出了兹兹的声响,简直就像是悲鸣一样。拜托———

灼目的火光令我视线不清,小火星时不时的会溅到身上。

即便如此,梦境中年幼的我却依旧一动不动。空气不断升温,汗水打湿了整个背部,就连大腿根部都在不断分泌出汗液以折磨人的速度往下流动着。大火烧到脚边,随时有被吞噬殆尽的可能,依然只是固执的保持着站姿,呆呆地望着躺在脚边的三具尸体。

本该是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却因为被毁坏而变得狰狞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窒息的感觉。

我再也无法忍受,逃脱了梦境清醒过来。

睡衣完全被汗水打湿。

我失神的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才发现被子被蹬到了地上。

默默的捡了起来,我揉着太阳穴朝后靠在墙壁上。

那个时候,在我有机可乘的杀死了母亲之后……又回到公寓里等待父亲工作归来。

直到天已经开始亮起来,因为太过兴奋完全没有睡意的我,终于等到了醉醺醺的倒在玄关里的父亲。可能是因为应酬吧,上班族也真是辛苦呢……也多亏了这个,我终于得偿所愿的杀死了父亲。而后将他的尸体和母亲、XX酱两人的尸体一并放在客厅。

我挨个毁坏了三人的面部。

其实目的只是不想要被最后发现尸体的人察觉到XX酱的真实身份,要是放火能够把三人的尸体全部都烧毁自然是最好,以防万一我还是用小刀把XX酱缠着绷带、本来就是惨不忍睹的脸毁坏得更加不忍直视。但要是只毁坏XX酱一个人果然还是让人匪夷所思,因此便一道将父亲和母亲的面孔毁坏掉了。

完成这项作业之后,我又用仓库里保存着的汽油倒在家里,顺道偷走了财务和妈妈的安眠药,放火烧毁了家。我是希望能够伪装成一起猎奇杀人案啦,不知道能不能上城市头条呢。住在隔壁的邻居,那对喜欢说八卦的夫妇,要是没有被吓到就好了。

想着一堆完全不相干的事情,逃离了居所,按照XX酱告诉我的路线偷偷潜入了孤儿院。

回忆完毕。

我松了口气。

真是不知道事到如今为什么又会想起这些陈年往事。

尽管在那瞬间,看着大家的尸体….感受到了至今以来全然不同的心情,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如果不去寻找另外的刺激,依旧会被那该死的无趣感纠缠到死。

于是又尝试了很多次。

孤儿院就是一个很好的场所,生活在那里面的孩子本来就被会忽然消失的谜团笼罩着,同时也没有任何人会关心他们…要想趁机杀死一个两个以来作乐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然而,相同的事情在尝试多次之后也不免变得无趣起来。和吃遍了饕餮佳肴的人也会感到腻味同理,盘踞在心头最为担心的一点便是若有一天,就连这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够缓解无聊的方式也被剥夺了的话究竟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点便再也难以入睡,不过明天并非休息日,还要早起履行自己身为学生的义务才行。就这点来说我也真是有够装模作样的呢。

但是,最初的目的…….那个家伙拜托我去做的事情已经快要达成了。只要再稍微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可以了。大概是深夜让人产生了胡思乱想的念头,我又回忆起了一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忘却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睁着眼睛,大脑拼命的挖掘以往的记忆的状态下抱着枕头失眠了一夜。

以至第二天清晨大脑几乎快要丧失原本功能的像是一团浆糊般的不断搅拌着,腰部也僵硬得要命,不止如此。活动关节时,还接连不断的听到了骨骼发出的格拉格拉的声音。我状态不佳,跌跌撞撞的走到厨房,随手将看起来像是番茄酱的东西挤入了吐司上,又一面发着呆一面煎蛋。又热了一下趁着昨日超市大特卖里购入的牛奶。

【E楠酱~~】

做好早餐后,我开始呼唤同居着的另外一人。

E楠酱不需要去学校,因此渐渐变得不在意时间起来,当然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每天待在卧室睡到自然醒来的。

【好困…我还想睡啦。】

不一会她便揉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蹭着墙壁从里屋走了出来。

感觉就像是站着蠕动的某种虫子。

自从E楠从地下室搬到楼上在我的卧室隔壁的另一间空余的房间居住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垮掉了一样、懒懒散散的打不起精神。

但是如果老是像老妈那样说教绝对会被讨厌的吧,于是我也算是默认了她的日渐颓废。总而言之,只要E楠酱不要再想着怎样逃跑一切就都没有问题。

如是想着,我默默把餐盘放在餐桌上,又拿了一块毛巾放在E楠酱面前。

【你没有洗脸吧。】

【呀~~被你发现啦。】

E楠酱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

【我开动了~今天也很丰盛呢。】

【是吗。】

我拿起吐司咀嚼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就和在嚼着木头屑一样。

而且在吃到有果酱的部分时嘴里忽然有点辣…果然我是错放了辣椒酱进来吗。毕竟都是红色的搞错也没有办法啊。

偷偷看向E楠酱,看来她好像还没有发觉的在狼吞虎咽。

每次看着她那副将饭桌上一切能够塞入腹中的能够称之为食物的东西风卷残云的残暴模样,就感觉饱得不行。

【怎么了XX酱,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哦。】

嘴里塞满着煎蛋和吐司的E楠酱含糊不清的问道,偶尔能够看到面包屑溅出到桌上。

看来真是有必要找个机会好好教会她餐桌礼仪这码事了。

【昨晚没有睡好。】

【什么、不会吧,XX酱是失眠了吗?】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腮帮子了鼓起来。

【可以这么说吧。】

我叹了口气。

只觉得头更晕了。

【每次XX酱在做完坏事回来明明都会睡得特别熟的说。】

【什么叫做完坏事嘛。】

E楠酱大概是在说Z织的事情吧。

奇怪,我并没有告诉她呀。而且也是在学校里冲完澡才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你身上有一股超大的血腥味嘛。】

【骗人…….】

我昨天还用了好多沐浴露…

【我就是闻得到嘛。】

E楠只是继续吃着土司片。

当她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脸上猛地一变,拿着吐司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好辣!!!!】

糟、糟糕了……

我心虚的看着嘴里的吐司片吐出来,又捉起牛奶猛灌的E楠酱。

被她吃到了啊……放着辣椒酱的吐司片。

【我、我先去上学啦!】

我慌张地站起身子,对正一脸怒视的盯着的自己的E楠酱怀有歉意的扯了扯嘴角。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明朗一些。

【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抱歉…….!】

逃跑一般的离开了居所。

如果在上学前被E楠酱缠住会变得没完没了的,虽然有点对不起她,现在果然只有立刻逃走的选择了。

还有加上这次的教训,她大概也不会那样再肆无忌惮的吃东西了吧。我努力给自己的失误按上合理的理由。对于女孩子来说保持身材也是很重要的呀……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来到学校。

正好赶在打铃前走进了教室。

刚坐到座位上,B子就丢来一个小纸团给我。

上面还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颜文字。

[Z织学姐昨天好像没有回家。]

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我稍微愣了一下,回头朝她坐着的方向看去。

B子装作十分认真的模样听着课。

于是我在纸条上写下了别的内容,朝后扔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手忙脚乱的接着。

不一会又传来了回信。

[听W佳学姐说的!]

[你什么时候和她混这么熟的的…上次你不是还说W佳学姐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这个并不重要啦,女孩子之前的友谊就是这么奇妙。总而言之,Z织学姐那种性格的人不像是会彻夜不归啊,很可疑哦。]

[……]

[中午的时候去问问W佳学姐吧,这样就知道Z织学姐今天有没有来学校了。]

[如果没有来呢。]

[大概是和Y予一样吧……不用我解释得太清楚你也知道。]

想要写下回信的手落在半空中。

我盯着B子潦草的字迹。

真是烦人。

到底要给予怎样的回复才好呢,这种事情就算是和我说了我也不知道的吧。

可能是我盯着小纸团发呆的模样持续了太久,又或者是因为在人数减少的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太过现眼,班主任斥责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传入了耳中。

【XX同学,请你看着黑板。】

【啊、是,很抱歉!】

我带有歉意的回答道。

同时听到了班级里其他同学取笑的声音。

B子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也便不再好意思的传纸条过来。

上午的课程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度过了。

直到中午,B子才拿着自己的便当盒走过来和我搭话。

【呐,一起去吃饭吧。】

我接受了她的提议,拿着钱包和B子一起走出教室。

虽说我们基本每天都会坐在一起共进午餐,但B子每次都会不厌其烦再来询问一次我的意见。B子的性格总是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十分开朗,按理说这种性格应该会有不少朋友才对。但她表面上看起来和谁都走得很近,实际上并没有几个能够称之为朋友的人。该怎样形容才好呢,应该是总是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认识这样的家伙,像是B子的性格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一类人。平日里总是保持着智商下线的状态,有时候却也会说出一些破天荒的话来,一语中的。换句话来说,我不知道B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是因为她太过单纯,还是隐藏得太深呢。

具体的原因我并不想要深究。

【最近XX酱发呆的次数变得多了呀。】

一面朝着楼上餐饮厅走着,B子一面随口说道。

【像是今天早上,本来你根本不会被班主任抓到的嘛。】

她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还好她没有过来看小纸团里的内容,不然我们一定会被叫到办公室被长篇大论的说教一番的。】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吧。】

忽然觉得这个理由真是好用,不管是什么事情好像都能够搪塞过去。

不过没有睡好倒是事实。

失眠的感觉可是一点也不好受。

明明晚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到早上却困得要死。

如果能把早上的瞌睡全部转移到夜晚那该有多好。

【你居然会失眠吗,真稀奇。】

B子说出了近似于E楠酱的话来。

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难道真的就那么奇怪吗。

失眠谁都会有的吧,拜托也把我当成人类来看啊。真相知道她们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忍不住抱怨起来,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又打算吃面包吗。】

走到餐饮厅,我们习惯性的坐在了距离自动贩卖机最近的位置。B子看了看准备起身购买面包的我。

【对啊。】

说实话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足够了,对于我来说吃什么食物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如果你不论是将什么东西吃进去都是一样的味道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了。

更何况买面包是最便宜的。这才是重点。

【学校里的面包可是很深的学问,像B子这种有便当的人是不会懂的。】

【你不是会做饭吗……拜托也加入进来吧,便当党派。】

【这算什么啊。】

我被B子的怪里怪气逗笑。

纠结了一番后购买了两个菠萝包外加纯牛奶一盒。

最近自动贩卖机里的纯牛奶有涨价的趋势,要在价格真正变得昂贵之前多买一些来喝。

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想些怎样小家子气的事情之后,忍不住开始为始终摆脱不掉的贫穷而叹息。我坐回餐桌前,开始拆菠萝面包的包装纸。

花了好半天的时间都没能拆开那层透明的塑胶纸,纠结一番后发现B子饶有兴趣托腮观察着。

一副忍笑的表情。

可恶……

【这也是因为晚上没有睡好觉。】

我想也不想的将一切过错的理由推到了昨夜的失眠上。

【好好好,我知道了。】

B子却只是摆出我都懂得的可恨模样,伸手帮我拆开了包装纸。

真火大。

我用力咬了一口面包,像是对待仇人似的狠狠咀嚼。随后便发现自己的行为究竟是有多小孩子气。

B子似乎并没在意到我内心的纠结,她的视线投向远方,四处看了看之后定格在某人身上。

【啊,W佳前辈。】

她挥了挥手。

我顺着她的视线一同看去。

W佳端着自己的便当盒朝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中午好。】

她微笑着打招呼。

坐到了我的面前。

W佳身上有不好的气场。

会这么认为只是直觉而已。

我不习惯吃饭时被她这样面对面的盯着,于是低下了头。

【XX酱今天也是吃面包吗。不行啊,这样会没有营养的哦。】

【刚才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W佳学姐。】

B子像是找到靠山似的不停地和W佳告状。

拜托也考虑一下当事人我的心情吧……

【可是这家伙是面包党的哦,之前好心劝她还被说成是多管闲事,很过分对吧。】

我哪里有这么说过嘛。

白了一眼不断添油加醋的B子。

【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明明是关心你。】

【这就叫做多管闲事。】

【W佳学姐,你看她又说!!超伤人的对吧。】

如此说着,B子发出了呜咽般的声音。

这家伙绝对没有感到伤心。

【你们关系真是好啊。】

W佳微笑着看着B子的耍宝,倒不如说是形容为我和B子两人的相声比较恰当。

【是、是这样吗。】

【对啊……我和Z织酱以前也很喜欢这么打闹呢。】

【说起来,Z织学姐今天来学校了吗。】

【没有呢……班主任直接记她旷课了。】

提到Z织之后,围绕着三人的气氛显然陷入了低迷。

B子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体。

【那个,可能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明明早上还在小纸团里大放厥词的说大话,真正坐在W佳面前的时候却又开始装傻了……这家伙。

我叹了口气。

【也许吧。】

W佳看起来也不太想要继续这个话题。

她打开了自己的便当盒。

宛若开启了某个未知的国度,香气在掀开盖子的瞬间飘了出来。

B子咽了咽唾沫。

【好、好厉害!】

她不由发出了赞赏。

W佳有些不好意思的拨弄了一下刘海。

【会吗……其实都是一些普通的菜色啦。要吃吃看吗?】

W佳又提出了交换料理的提议。

上一次我有幸品尝,B子却错失良机。这次在她听到W佳的提议后几乎快要激动得哭出来。

她和W佳互相交换了自己便当里的配菜,同时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怎么样,羡慕吗,这就是有便当的好处!】

你是小孩子吗……

完全没有感觉到有能够让我羡慕的地方。

【也、也别这么说嘛。XX酱也尝一点吧?】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果然还是不用了。】

我笑着拒绝了。

【这样啊……】

【那来尝一点我的便当吧!】

B子插话进来。

并且不容拒绝的强硬的把她便当里的青椒夹了起来,伸到我的嘴边。

【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吃青椒而已吧。】

【才、才不是唷!这可是我的好意,吃下去吧!】

B子被看透似的慌张感起来。

夹着青椒的手悬在空中,她思考了一阵子,而后下定的如此补充道。

【我把我的蒸蛋给你吃!】

【为什么你这次这么大方啊……】

【啰嗦,我可不想被W佳学姐当成小气的人。拜托你了,给我全部吃完吧。】

B子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请求人的感觉。

当然这句话是控制在W佳听不到的音量对我一个人说的。

我扯了扯嘴角。

张口吃掉了B子夹着的青椒。

而后又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蒸蛋。

我掀开盖子看了看。

和想象中的有着各种程度的不同。

体积超大……而且显然是失败作。

抬头看了看B子满怀期待的眼神,坐在她旁边的W佳也是一副请我加油的表情。

【这个其实是我最近新学的菜呢。可能有一点点煮过头了。】

在我试探性的用塑胶勺子挖了一勺伸进口中的同时,B子如是说道。

何止是煮过头了啊……简直老得不像话,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我开始怀疑自己吃下去的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蒸蛋。

【然后还放了一点生姜进去。】

终于知道那奇怪味道的来源了……

可恶,B子这家伙……

【啊、我去一下厕所。】

B子站了起来。她捂着肚子,脸色有点难看。

是吃自己的料理吃到食物中毒了吗。

我充满的恶意的如此想着,看着她冲向厕所的模样偷偷窃喜。

【B子酱……没事吧。】

【过一会就会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出来的,还请学姐不要担心。】

【嗯……】

B子走后,我们便不再进行谈话的沉默下来。

如果W佳不在场的话真想要把B子的煮蛋全部倒掉。

可惜今天的运气实在是有些不好。

于是我只能机器般的一勺接着一勺的将煮蛋统统咽入腹中。

W佳也开始享用自己的便当。

差不多又过了几分钟,我吃完了B子的蒸蛋。

吃到一半的菠萝包和未拆开的牛奶依旧放在餐桌上,但事到如今受到B子料理摧毁的我已经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

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B子回来。

坐在其他位置用餐的学生都纷纷离开,W佳也吃完了自己的便当,B子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与之相伴的是逐渐加深的困意。

是因为没有好好睡觉的缘故吗。

我变得难以思考,身体宛若灌了铅般的沉重起来。

天旋地转,眼皮之间仿佛互相粘着了一块巨大磁铁。不可抗拒的想要更加挨近一些。

本想要站立起来,却只有大脑里抱有这个念头,双腿软绵绵的一动也不想动。

【呐,我说。】

然而,在我拼命的抵抗着强烈袭来的困意之时,W佳宛若虚幻的声音飘入耳中。

【杀人这种事情真的能够带来这么大的**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她这番话的真正意义,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失去意识的向前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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