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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旧友的初次正面对话

第七章——旧友的初次正面对话

渡鸦提着大刀,气喘吁吁,长枪手也紧张的摆着架势,魔女放弃了笑容,变为了冷静的表情,精灵矿工手中的短弓早已拉满直指厉鬼的头部,而占星师则一直为众人做着祈祷。众人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因为眼前的这个手持碎金棒的历鬼不好对付,青色泛着黑色的皮肤,和巨魔一样高的身体,四个手臂,脸上还戴着般若面具,远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而这鬼的身旁还有一个拿着。而在西方之地上为何会出现只出现于东方如此凶悍的凶物,一切要从刚刚谈起。

渡鸦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精灵矿工跟在他身旁,后面长枪手,魔女,占星师紧紧的跟着他们,渡鸦看着精灵矿工的宝图,问:

“这个墓也未免太深了吧,单从这个地图来看就如同深渊一样。”

“因为这个墓算是很久之前的遗迹了,当时匠人有时间建造这个墓的。”

渡鸦看了看四周的壁画——壁画形态各异,其中也不乏渡鸦所熟知的湖之仙女、时代巨树、橡树妖精。壁画上的文字大多是精灵语写的,只有少部分的人类外来词,但是渡鸦看了个大概,大意就是讲的精灵势力的三大势力:高精灵,暗精灵,木精灵之间的战斗,而根据大量描写贤王击败暗精灵的故事就直接可以看出来,这个墓主人明显就是个高精灵贤王。

“我估计某人来到这里肯定会恨的把这墓给炸了。”

“你指那个刺客?”

“你没看旁边壁画内容都把这贤王吹上天了吗?尤其是那个远古森林大混战,明显三族打了个平手,可是他们却说这位‘伟大的’贤王带领高等精灵赶跑了暗精灵。没错,暗精灵赶跑了,但是领土现在不是木精灵的吗?要不是木精灵混了进来,高精灵还一直是劣势。”

“可是那家伙不是被流放了吗?咋可能会怀恨在心呢?”

“她本人就参加过那次战役啊。”

“嗯,好吧,讲真,我比她年纪小,对这次战役不是很清楚,我只关心自己的生存问题……”

“哈,我东方的师傅曾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的就是你吧。”

“无所谓啦,我也不计较你刚刚……”

“停一下。”

渡鸦俯下身,听着什么。

“这是机关声吗?”

“什么?”

“听着像是石块划过地面的声响,离这里不是很远,然后还有额外的脚步声,声音的触点很像个大个子。”

长枪手走上前,看着渡鸦,问:

“你说的……”

“嘘!”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渡鸦听着,然后说:

“这个通道的尽头是不是有一个十字路口?”

精灵矿工看了看地图,说:

“没错,左面疑似是陷阱房,正前方不清楚,右方向好像是正确的路线。”

“那没错了,这个鬼地方有俘虏。”

“什么?”

占星师不可思议的问道,渡鸦则直接提起了刀,说:

“我上前探一探,有问题。”

“喂喂,别自顾自的说话啊,你一个人去出事了怎么办?”

长枪手见渡鸦自顾自的往前走迅速叫住了他,而渡鸦没有停下,完全不理他。渡鸦开始快步走着,终于走到了十字路口。他并没有按照精灵矿工的路线走,而是直接的推开了正对自己的石门。霎时一股恶臭袭来,这是尸胺的味道,刺鼻而让人恶心,但是神奇的是渡鸦对这种味道情有独钟……

渡鸦看了看房间内部的情况,冷冷的笑了一声,冷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好对付的东西,而是看到了熟悉的痕迹,渡鸦站在门口向后观看,望见长枪手跟了上来。他转过身,示意让他放慢点,长枪手好奇的凑上前问:

“怎么了,你怎么不进去?”

“我担心你的承受能力低,里面的光景你最好不要看。”

“里面有什么吗?”

“……我不大好说明,我估计我光说出来就够让你呕吐不止了,但是我奉劝您千万别看,我给你说个词你大概就能理解了。”

“喂,我干冒险者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结果刚一进去,长枪手,直接吓得迅速后退出来,渡鸦看着准备要呕出来长枪手说:

“我要说的那个词就是‘生剥’。”

没错,正如渡鸦所说,里面的东西都是被生剥下来的人类皮,最恶心的是这些皮有一些还泡在尸水里面,有些皮早已氧化成了暗红色。

“这,这是什么东西干的?”

“难说,但是对手很强,一般是不死族的活尸什么的用来防备准备的,或者是一些特殊癖好的强兽人,也可能是东方的鬼族,最难对付的莫过于强兽人和鬼族了。”

“可是这个鬼地方不可能有魔王军手下的不死族吧?”

“所以请做好最坏打算。”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可以让敌人畏惧,泡在尸水里的那些是用来发酵瘴气用的。”

渡鸦说着走入了房间,他在寻找是否有还没被杀死的幸存者,长枪手则站在门口,这时队伍里的女士们过来了。

“怎么了?渡鸦先生发现什么了?”

占星师看着脸上泛着恶心的长枪手问道,长枪手竭力拧出一个舒坦的的表情说:

“你最好不要知道,因为他发现的东西真的很恶心,我推荐你们不要看里面,我进去看看他。”

长枪手小心翼翼的跟着进去,而渡鸦则在深处喊:

“好好在门口待着!里面的气体是有毒的!”

听到这里,精灵矿工瞬间起了疑心:

(奇怪,他平时戴的鸟面具有防毒我见识了,可是这个铁壳子看上去根本没有滤芯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而此时渡鸦正缓步跨在这血次呼啦的房间里,房间地上不时的踏出水声,这些都是水汽凝结的水洼,渡鸦不时的看着两侧,受害者从凡人、森人、圃人甚至连矮人都有,而且这个丧心病狂的怪物手法及其娴熟,对于渡鸦来说,用东方的成语庖丁解牛最合适了。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幸存者了,这个地方有6个立枷,其中三个上头还有人,其中有一个咽气的圃人,一个奄奄一息浑身是伤年轻的男性,一位浑身都是秽物的女性,显然已经担在上头好久了。渡鸦看了看那壮实的胳膊很确定他们是某个倒霉的冒险者。

“站笼吗?鬼族?不大可能吧,这东西东洋没有啊。”

渡鸦凑上前尝试着打开女性的立枷,等到渡鸦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立枷出奇的大,渡鸦身高接近1米9,而渡鸦站在它旁边时才发觉这个东西足足有2米多。

(这个站笼的主人身高不小啊,鬼族?)

渡鸦麻利的打开了站笼,渡鸦发觉到她还有生气,就抽出了大片的油纸把她裹了起来,然后抱着她走了出去,他准备逐一抬走。

“等——”

渡鸦听到了这个女性微弱的声音,然后贴近耳朵听:

“还——有——”

渡鸦听到了这里,下意识的往前一探,结果不出他所料,一个手里拿着生锈短剑的黑影从他头顶划过,渡鸦反应迅速,一脚把那个想要偷袭他的畜生给踢了出去。

“哥布林”飞到了长枪手附近,渡鸦在里面大喊:

“弄死它!”

精灵矿工反应迅速,迅速用龙骨拍死了那个“哥布林”,这个龙骨锹虽然很像洛阳铲那种东西,铲头的窄呈三角状,但是它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有一次渡鸦尝试挥舞那个铁锹,结果发现比自己现在背着的这把大刀还要沉,以至于渡鸦对于精灵矿工的那个身板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渡鸦听到锹落在东西上沉重的声响,方才走了出去。然而精灵矿工却传来的了之一的声音:

“渡鸦,你确定这个东西是哥布林?”

“怎么了?”

“额,这东西和哥布林类似,但是总感觉比哥布林强了不少。”

“等等。”

渡鸦走了出来,发觉到这东西确实与哥布林不同:赤色的皮肤,头很像狗头,但是鼻子类似于野猪,凶神恶煞,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犄角;两臂修长看着没什么肌肉,但是爪子却十分的长,而且十分锋利的样子;身上也没什么肌肉,但是肚子圆鼓鼓的,穿着兜裆布,腿也和手臂相同。

“这不是饿鬼吗?”

“唉?”

听到了“鬼”这个字眼后,占星师凑了上来,当她看到地上这个嘴角沾满黑血的鬼时,她惊讶的张了下口,随后问:

“渡鸦先生,哥布林不会学会了……”

“尘芥之术他们怎么可能学会,这个东西以人类的创造能力都不能百分百掌握。”

“等等,你俩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矿工听到了二人奇怪的对话不由得问了起来,而此时长枪手留意到了渡鸦背上的俘虏,急忙说:

“天哪!你背着伤员还这么轻浮的聊着天!”

“啊!该死!差点忘了!我先进去!还有一个!”

渡鸦把俘虏接给了长枪手,然后自己又进去了。占星师见状迅速使用了治疗术,并且准备起了药,这些药物都是商人店里的,商人常常会送她一点点没有卖出的,快要长霉的药物,然后她精通炼金术和药学,所以很快制作了一些药物已被不时之需。

“那个你们都不知道‘鬼’吗?”

“只是,听说过呢。”

魔女看着占星师行云流水的操作说到,占星师想要通过聊天来缓解自己现在这个慌张地情绪:

“‘鬼’是个有多种形态的生物的总称,可大可小,可虚可实。当然鬼基本只出现于东洋地带,这个鬼是最常见的饿鬼了,类似于这边的哥布林,但是他们成群结队的出动相当危险,而且他们的普遍智商略高于哥布林,只是没有哥布林那么多的的变种而已。这些家伙通过一种术,将尘芥赋予了生命创造出来的,当然身为尘芥,这些家伙必须经常的吃东西和泄欲,当然,他们很难满足自己,所以经常可以看到被饿鬼洗劫一空的村子。”

“那这些家伙不会到最后毁灭了整个土地?”

精灵矿工听到了这个解释不解的问道,占星师便解释道:

“饿鬼的术是可以解除的,他们对于高等鬼只是简简单单的工具罢了,所以在我们那里一般先上去的都是饿鬼这样的构造鬼,然后高等鬼再发动进攻。所以我现在也在担心……”

“里面有高等鬼对吧?”

长枪手看着房间问道,这时渡鸦背着那个男人走了出来,长枪手也赶上来帮忙,二人合力把他抬到了占星师面前。

“很可能有高等鬼,但是不能确定是什么品种。”

渡鸦闷闷不乐的说道,占星师继续做着医疗工作,渡鸦起身看着精灵矿工问:

“这样下去过于危险,高等鬼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你最好还要找几个我这样的专家。”

“……你真是第一次做冒险者啊。”

“什么意思?”

“冒险者本来就是为了三瓜两枣的钱去卖命的职业,你认为现在回去还能找到人来这里接烂摊子吗?”

看到现在一改轻浮表情的精灵矿工,渡鸦轻咳了下:

“确实,那你意思让我们为了财物去直面眼前的危险吗?”

“那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回过头?”

渡鸦听到这,面具底下传来了轻轻的笑声,他问其他人:

“现在可以选择回头,前方的情况可能不是我们白银能轻松解决的,有人选择离开吗?”

“我说啊……”

长枪手凑到渡鸦面前,用说教的语气说:

“我都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了,而且才刚进这个潮湿的地方,我现在回头岂不是很丢脸?”

“前辈,前面不是面子问题,而是比面子重要的生命……”

“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前辈!还有,没面子的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渡鸦笑了笑,说:

“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家伙呢。”

渡鸦看了看魔女,魔女只是微笑着,渡鸦清楚那是默许的表情。然后,他询问跪在地上的占星师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吗?”

“渡鸦先生呢?”

“那家伙欠我钱,下次再找到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我不得不跟上?”

“渡鸦先生刚刚不是说不要为财而亡吗?”

渡鸦微微摇头,说:

“哈,那家伙欠我的钱可不只是本来的数目,其他的非物质的。所以说,你貌似除了她所谓的精灵布匹,在没有什么欠你的了,我可以帮你带回去。”

占星师什么也没说,对这两个俘虏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去下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是个鸽笼,占星师取出了鸽子,用在布匹上写上了俘虏的信息,然后绑到鸽子腿上让鸽子飞了出去渡鸦很清楚,不过10分钟就会有人过来增援。

“渡鸦先生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独自回去吗?”

“当然不会,因为我知道你刚刚惦记我就没想着回去。”

听到这里占星师脸红了起来,缓缓起身,默默过去对那个饿鬼尸体使用了“转生术·解”。而魔女走上来,小声说:

“这样,挑逗女孩子,可不好呦。”

“我自作多情了了吗?”

“没有。”

就这样子,所有人在这阴暗的墓中缓缓地前进着,途中不乏有杂兵出现,但是矿工自己精灵的出身,她的弓法也不是开玩笑的,而且遗迹中不乏很多的塌方处,也都是靠她精湛的矿工技术来处理的。

渡鸦则继续做着猎犬一样的任务,为队伍通报敌人的方位。占星师则为队伍提供强化和净化鬼的尸体,魔女也有时协助攻击远处的敌人。

这样子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们已经快要深入遗迹的深处了。

“这个鬼地方没有传送门阵真是万幸……”

“传送门?”

长枪手听到渡鸦的话语好奇的问,渡鸦淡定的说:

“我最不愿下的墓有三个,精灵的,下了咒的,还有就是东方的帝王墓。精灵墓就是喜欢玩传送门谜题,前两个一个麻烦有孤魂野鬼,一个就是……”

这时渡鸦踩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咔嚓一声,渡鸦反应迅速,一个阿尔德之印往前使出,法印撞到了什么东西,渡鸦则继续说:

“就是有机关……”

长枪手还没反应过来,说着渡鸦走上前,他发现地上散落着很多箭,还有早已白骨化的尸体。这肯定是精灵族的箭,就是树上长出来的那种。但是渡鸦发现了奇怪的事情,他叫土拨鼠过来:

“土拨鼠,这个地方你看看地图是不是必进之路?”

精灵矿工看了看地图,然后看了看四周,说:

“对,没错,可是这个地方没有标记处有任何问题啊?你刚刚踩到了什么?”

“我踩到了疑似是伏击弩的东西,但是射出的是精灵族的箭。”

“哎?不会吧,这个地方貌似只有几个毒气开口,会散发出瘴气来阻挠前进。”

“……看看地面的磨损情况。”

精灵矿工俯身查看着地面,渡鸦则放大了自己的感官,结果他发现,自己刚刚踩到的根本不是什么地板上的机关,他惊讶的发现刚刚踩得机关下面有个很细小的绊线,绊线和那个机关启动器重叠在一起,只有踩上去才会触动。然后渡鸦摸索着细线,才发现两侧墙壁上有几个斜朝的圆洞,是几个管子,渡鸦把管子抽了出来,发现这是个很巧妙的暗箭发射器:这些东西在之前的毒气口上做了修改,让他们斜朝外部发射,把原先驱散用的机关变成了致命的陷阱,这些管子就是暗箭桶,根部是开了个缝,弓弦至于尾部,发射时会向弹弓一样样弹出去,距离短,但是在这狭小的地方足以致命。而之所以采用精灵箭,还在地上准备了大量的假石梯,估计是放了这些暗哨的人为了误导探索者,让探索者认为这只是精灵的诡计。

渡鸦这时明白了什么,而这时矿工开口了:

“奇怪这个地方没有什么人走过,石料足足有九成新。”

渡鸦听到这里,在四周的墙壁上找了找,长枪手好奇的看着他,问:

“你再找什么?”

“门。”

“喂喂,这四周光秃秃的墙壁上难道有门?”

“……找到了。”

渡鸦用自己带着的红色染料在墙上画了个“X”,然后对精灵矿工说:

“炸开。”

“啊,这次咋想着让我用炸药了?”

“因为这扇门的开关在另一面,这个石壁我用阿尔德没法震开。不过别用声响大的,有没有……”

“停,在爆破方面我可是专家哟。”

只见她打开了背包,取出了几个装着黑色药剂的圆瓶和几个条状粗布袋,土拨鼠把药剂依次按比例倒入了布袋里然后用某种胶把布袋以矩形布局黏在了墙上,而引线也出人意料的用了一种很特殊的粉尘,这些粉尘被均匀的洒在了布袋的表面。渡鸦看到了这些散发着粉尘问:

“你上哪屠龙去了?”

“这个是买的啦,我哪有闲心去屠龙。”

“你连我的钱都没还清还有钱买这个?”

长枪手上前看着粉尘问:

“你怎么知道这是龙身上的东西?”

“大名鼎鼎的‘边境最强冒险者’连这东西都不知道吗?”

长枪手听到这里涨红了脸,不快的说:

“我只管杀龙!哪管龙身上有什么!”

“……你杀一次多少钱?”

“200多金币吧。”

“这个东西市场价最低400金,原料也至少300金,而且只要是火龙身上基本都有。这是用火龙的胃石磨出来的粉尘,只要用燧石之类的石头弄出火星,这个东西就会剧烈爆燃产生高温,而且和一般的爆炸声不同,这东西爆炸只产生闷响,是暗杀的不二之选。你每次不从火龙的肚子里弄出来这个那真的是亏本生意。”

“所以,这东西就是关键了,准备观看烟火表演吧。”

精灵取出了一支松明箭,然后招呼着着众人往远处站,她搭好了弓,射出了点燃的松明箭,这种用可燃的石头做成的箭撞击墙壁发出了火种,引燃了粉尘,粉尘爆燃,直接烧着了药剂,药剂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而药剂所留之处的石灰石石块均被融化。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惊讶到了,占星师好奇的问:

“这个是什么啊!总感觉和这个比法术还要可靠呢!”

“这个是我的独家秘方了,这个药剂就连花岗岩都能轻易的熔开呢(注:学地质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就这样子,墙壁四周留下了一道方形的痕迹,火光从石缝中透过,渡鸦走上前,一把推到了石墙,一个通道显现了出来。

“还真有通道啊。”

“精灵王族的墓为了让祭司进入墓穴准备的,但是这些通道的入口基本有法术隐藏,这个通道估计是哥布林意外发现的,看地面,这个地方刚刚就有东西来过。”

渡鸦指着地上那明显的秽物说,周围的火把忽闪忽闪的,就这样,渡鸦顺着痕迹走了过去,其他人也跟了上来。不知道走了多久,渡鸦听到了通道尽头传来的熟悉的声响,这是个台阶,通往上头的祠堂,渡鸦示意众人停下来,自己上前,眼前的的光景也让渡鸦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哥布林们、饿鬼们在一起欢脱的举行着宴会,他们居然在大口的喝着酒,渡鸦闻那个味道就知道这是用土豆酿出来私酿酒,肯定是从某个受害的村庄劫来的。宴会当然不乏受害玷污的村姑,冒险者。食物有烤制的,额,动物已经是最普通的了,其他的还有“白肉”。

渡鸦看了看这个数目,觉得这个数目推平一座小城都不成问题。祠堂的面积很大,足以容纳下这50只混杂着哥布林与饿鬼的杂牌部队。

“祠堂做这么大不敬的事,可真是讽刺。”

渡鸦喃喃自语,然后下来说:

“前面就是祠堂了,墓室理论上就在东头下方。只不过,东西有点多……”

渡鸦说道,长枪手问:

“多少只?”

“少说50来只,很耐对付,但是空间给的足够大,你可以正常发挥。土拨鼠,你有什么计划吗?”

土拨鼠想了想说:

“倒是可以把支撑的石柱炸断,活埋它们。”

“风险太大了,而且万一墓室通道也塌方了,我们就基本进不去了。”

渡鸦想了想,这时一地液体滴到了地上,冒起了烟。突然,他问魔女:

“那个,请问你能现在帮我个忙吗?”

“请便。”

“你会放能闪出那种强光的法术吗?”

“当然,可以。”

“那个占星师小姐,你的星之壁还有多少次?”

“那个只能使用一次,渡鸦先生。”

“那我有办法了,只是很危险,但值得一试。”

渡鸦有微妙的眼神看着精灵矿工,矿工很快就领会了,问:

“我明白了,但是万一我们也一起完蛋了怎么办?”

“所以,现在重任都在占星师小姐身上了。”

“唉?”

……

罗刹之宴仍在进行,这些畜生们仍不知死期将至。这时祠堂上方飞过了几个装着黄色药剂的试管,试管砸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黄色的液体与空气接触,散发出来了黄白相间的烟雾,这种烟雾及其的刺鼻,哥布林和饿鬼们闻了呛得鼻子一把泪一把,仿佛如同把脸上的五味瓶打碎一般,辣的、苦的、酸的、咸的、甜的充斥着感官。这是渡鸦结合了炼金术与东方药学制造出来的一种药剂,不仅能催泪暂时致盲,还能暂时影响受害者的感官,由于很好用再加上便于制作,这是渡鸦所在的猎魔人学派大量使用的药剂。

渡鸦早已招呼所有人戴上了丝绸面罩,这个面罩完全罩住了脸用来阻止气体影响自身,丝绸的材质也很特殊,基本上是透明的。

“先救人!把她们集中在祠堂中央!”

“好的!”

长枪手按照渡鸦的指示冲到了那些正被玷污的村姑附近,随即一枪刺死了好几只畜生,由于场面突然,他也不清楚自己刺死的是哥布林还是饿鬼,反正都是敌人就是了,就这样长枪手抢来了一个受害者。渡鸦也不示弱,冲上去灵活的挥舞着大刀,大刀上的刀环听听坐享,渡鸦只瞄准他们的头部下手,由于大刀自身的特性,平砍,顺劈,斜劈都十分的快。就这样渡鸦一路斩杀时不时的还抓起几个哥布林当垫背的,他在全力掩护着长枪手的救援。

这时涂鸦身后一个拿着标枪的哥布林竭力的想把手中简陋的长枪丢向渡鸦的头部,然而一枚弓矢划过,那畜生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头就被削掉了一块。

“别管我后方!好好处理炸药!别把我们一起埋了!”

渡鸦拎着一个哥布林甩了出去说,而土拨鼠她手里的弓早已拉满,射了出去说:

“你太小瞧我了!炸药早准备好了!”

箭矢直接射穿了三个饿鬼,占星师此时正淡定的准备着星之壁,星之壁需要很长的咏唱时间,所以掩护住她是个很重要的工作,魔女此时正在用法术迎击着哥布林来掩护她。

长枪手抱出了第4个受害者,渡鸦看了看一旁地面上的药剂,药剂早已挥发殆尽。渡鸦见状喊:

“闪光准备!前辈你快点!”

“不要叫我前辈!”

说着长枪手挥舞着长枪清着通路,渡鸦见很多东西都反映过来了,先冲东西多的地方使出了伊格尼斯之印,火焰直接点燃了大批的敌人,但是渡鸦很清楚,火焰对饿鬼的效果很差,倒不若说反而会提高饿鬼的攻击欲望。于是他又在地上释放了亚登法印,这种法印是一种在地面上的魔法陷阱,敌人进入后会如同陷入泥沼般,而且还会吸食掉敌人的精气。果然大量的哥布林和饿鬼中了渡鸦的套。渡鸦很快的杀死了这些陷入“泥沼”的畜生,但是他仍然没有松懈,即刻对自己施加了一个昆恩法印,不出所料,一个石块飞速砸向了他,但是因为昆恩的存在,石块弹开了。

“小心远程!你那好了吗?”

“好了!”

“站一起!”

所有人集中在了占星师附近,渡鸦看到大量的饿鬼的红眼,还有愤怒乱叫的哥布林知道已经成功惹到它们了,而它们集体看着这些在它们眼中不知死活的猎物。

“炸药?”

“好了,引爆吗?”

“等等,先放闪光。”

畜生们展开了进攻,渡鸦喊道:

“闪光!”

话音刚落,光芒照耀了整个祠堂,在昏暗的祠堂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亮光一般人都会致盲,除非那东西原本就是瞎的。所有的敌人被这光芒照的晕头转向,渡鸦看着占星师问:

“好了吗?”

“好了,随时可以发动了,渡鸦先生。”

渡鸦见周围散发着发着光的粉尘,就知道咏唱结束了,他即刻喊道:

“引爆!然后使用星之壁!”

土拨鼠射出了一枚松明箭,引燃了粘粘在顶部的炸药,炸药发出了剧烈的爆炸,炸穿了屋顶。而此时星之壁发动了,一个半球状的,朦胧如同银河之云般的发出斑斑星光的罩子罩住了他们。炸穿的屋顶突然倾泻下来了大水,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冒着热气的酸性水,这种水有一定的腐蚀性,只会在一些特殊的溶洞里出现,渡鸦刚刚看到了那个水滴就这这么来的,他知道上头有一个积水的溶洞。

滚烫的水霎时间充满了祠堂,渡鸦见外头的水早已没过了自己的腰间——这个高度与哥布林和饿鬼的高度相仿。外头不时传来哥布林的惨叫声,占星师尽量不去理这声音,治疗着这些受害者,长枪手和魔女只是静静地看着,渡鸦问土拨鼠:

“你炸药的量没错吧?”

“那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担心上头会坍塌。”

“哈,这只是一个小口啊,咋可能……”

咚——的一声闷响,一个大石块砸到了护罩顶上,护罩出现了裂纹。所有人紧张了起来,渡急忙集中自己的精神,准备使出一个较大的昆恩之印,这个风险极高,如果失败了渡鸦的力量会丧失殆尽,而护盾会破开,然后所有人被滚烫的酸水杀死。

“MD。”

渡鸦咒骂了一下,然后释放出了昆恩之印。就在这一瞬间,占星师的护盾在水压的作用下碎开了,渡鸦明白自己的昆恩无法长时间的抵御如此大的水流,他急忙说:

“谁能给这个护盾提供点能量,这个东西破了我们都得归西!”

魔女听罢微微一笑,不知用了什么法术,护罩的能量充裕了起来,渡鸦只见过一次这样如同油泡般光亮的昆恩之印,只不过那一次是在另一位魔女的帮助下才成功的。不知过了多久,水流褪去,渡鸦看着外头的积水退散,才用反魔法金属粉末解除了昆恩护罩。

“你……算了。”

渡鸦想对魔女说些什么,但是他转念放弃了。眼前的已经多出了不少伤员俘虏,渡鸦和土拨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为了宝藏而来,渡鸦对土拨鼠说:

“现在怎么办,累赘这么多。顺便一提,如果这里是祠堂,那么墓穴就在你的正下方。”

渡鸦说完开始检查地面,这里还有不少畜生的尸体,但是渡鸦发现这种水的酸性是真的强,一些哥布林的皮都被“烧”掉了,就连平时皮肤都很厚实的饿鬼也难逃厄运。就连室内原本的腐臭味都变成了那种刺鼻的酸液味。

土拨鼠看着躺在地上还有一丝生气的受害者们,她面色痛苦的想了一会,终于她开口了:

“离开吧,今天先到这里,只不过……”

“恐怕,我不能让你们这么做。”

渡鸦听到门口传来了话语声,急忙拿刀摆好了架势,这个话语声他很清楚是谁。长枪手看到了渡鸦的举动也上前摆好了架势。

门口走入了熟悉的身影——肮脏的斗篷,只不过这次斗蓬没有遮住头部,一个留着乱短发的,男性吧,走了进来。只不过他的皮肤是绿色的,哥布林的那种绿,就连眼睛的瞳色也是哥布林的那种贪婪的金色,他开口微笑着,嘴里的尖牙就如同鲨鱼般的感觉。这个笑容很可怕,但是,莫名其妙有一股特殊的魅力。而且和哥布林不同,他的面孔十分干净,而且有一股绅士的那如同高档烈酒香醇富有冲击力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这家伙是什么东西,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记得他的所作所为。”

“哈?”

长枪手被渡鸦的这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说蒙了,而眼前的这个异种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

“你这话可有点矛盾,行为要与所做的人有所对照,你不觉得你这话有所问题?”

“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人啊,你的血统,还有你的所欲所谓,都表明了你不是个人。”

“哦,那么敢请问渡鸦君是不是人呢?”

这时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与异种的声音相比,低沉了不少,显得铿锵有力,就好像是一位武者,但是渡鸦却在他现身之后发现了矛盾点。

“喂喂,该不会这家伙就是……”

“就是他,谁会在身上披上这些东西。”

眼前走进来一个人型的东西,之所以称其为“东西”,是因为这家伙身上包裹着散发出了腐臭气味的皮……这些皮看了看前头渡鸦的遭遇就已经知道是来自于哪里了。由于根本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那个亮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红光的双眼。渡鸦仔细看才发现这家伙里面是套东洋武士的硬木甲,而他的面孔早已裹满了布条,只留出了眼神。如果用过合适的短语概括这冲击,神秘的装束,就是“罗生门后走出的人型”。

“……你的新朋友?”

渡鸦看着这个恶心打扮的人问,异种用一种轻松地语气说:

“朋友?算是吧,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善于交友。”

长枪手越来越摸不清头脑,凑到渡鸦旁边问:

“他是你的什么人啊?”

“敌人。”

“啊,那你轻松地和他聊什么天啊。”

“……我之所以和他聊天,是因为我想缓解我现在的紧张感。”

“什么嘛,这家伙有那么可怕吗?”

异种继续摆出绅士的态度说:

“我都这个样子,摆脱了刺客的态度与你交流,你却如同鼠辈一样窃窃私语?”

“……你在我们离开那个‘生剥房间’后就开始尾随我们了。”

长枪手听了这个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异种的回答却让他不寒而栗:

“没错,看样子咱们在牧场的时候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了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揭发我呢?因为害怕?”

“你这人原来的毛病就是渴望一件事的时候就如同一个野兽一样,你在遇到我们却没有露出你的欲望,你那欲望就连你身上的费洛蒙都盖不住。”

“好吧,确实,不过我不动手还是他的问题。”

他刚想拍拍旁边的那个人型,然后又停了下来。渡鸦问:

“你想了解我的战斗能力?”

“汝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灵魂是人就可以了。”

“那么你见过有人类能活300多岁吗?”

“什么?”

占星师听到这里不敢相信,不仅是她,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就连平时表情不怎么波动的魔女都吃惊的张了下嘴。

“我以前听说过猎魔人都是变种人,可这……”

精灵矿工与渡鸦相处的很久,可是她都没想到渡鸦尽然这么年长。渡鸦见状,叹了口气,问:

“我只对三个人说过年龄,第一个对我绝对忠心,不回去说;第二个我们相互维持秘密;第三个……”

“嗯,我就是曾经那个大人的部下。”

“‘红莲’我记得残党早被人铲除了,我和你的头子只有一个问题而且早已解决。”

“可以啊,在提到了这个事情还不会改变口气。”

“……你都知道了?”

“当然,人是你暗杀的,你以为没人知道?”

“不可能。”

渡鸦的语气紧张了起来,那个人型微微一笑,说:

“谁叫你不破坏完那些器皿。”

“……果然啊,你的同伴都是丧失了原本知性的怪物啊。”

异种刚要开口,就被人型制止了,他说:

“可是那晚上,我亲眼看到了,一个月下的黑棘的……”

话还没说完,一枚斧头直直的飞了过来,出人意料的是那个人型居然接住了斧子。这就是渡鸦刚刚才买的印第安斧,那个人型看了看斧子,说:

“眼光不错,可惜我不爱用斧子,但是斧子我就收下了。”

“不要提那件事,否则我还会送你几颗炸弹。”

这话看似平静,但是充满了怒火。长枪手根本没有看清渡鸦是怎么扔出去,就连他身后的人也没看到。

“对了,你现在叫渡鸦的话,那渡鸦,你听我说。”

异种放大了声音说道:

“我知道猎魔人,绝对中立的态度。这样吧,你是为钱办事,我给你钱,你离开这里,留下他们,这样咱们两清,没人会知道。”

“你会给我多少?”

听到这里,长枪手一时愣住了,然而看到了渡鸦的视野。他的发愣变成了愤怒,他正要举起长枪,那个异种开口了:

“这些足够了,我身上的全部盘缠。”

说着解下了钱袋扔过来,里面居然是金币,而且是那种光亮的,无垢的金币,也是现在流通的金币。渡鸦看了看身后满身秽物被玷污的村姑、冒险者,陷入了沉思然后他拿起一枚金币闻了闻——香粉的味道,还有酒味。

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家伙的表情,根本没有那种看到猎物中了套的表情。渡鸦叹了口气:

“好意我领了,但是……”

他丢回了金币,那家伙居然没有接住,钱袋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渡鸦重新摆好架势说:

“我现在是冒险者。”

“……好吧,那我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了。动手吧。”

渡鸦仔细观察发现异种的表情并不是失落,而是微微一笑,他对这个笑容产生了种种猜想。当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人型叹了口气说:

“你还废话那么多,这家伙肯定是顽固不化的人。算了,你可以上来了,大个子。”

长枪手见状刚想放松下来,结果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拿紧了长枪。不只是他,渡鸦居然开始深呼吸起来了,魔女的表情沉寂了下来,准备了法杖;占星师感到了压迫感打开了星象书;精灵矿工这直接先把铲子放到了一旁,搭上了弓箭。

祠堂入口走入了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个头足足有三米多高,东西半裸着,穿着一个用刚刚那种皮缝制的裙,头戴一个黑色的般若面具,皮肤青色泛着黑,头上除了面具自带的两个角,还有两个头顶冒出的大角。他胸前的两臂抱胸,而背后居然还有两个手臂,后边的右臂拿着一个硕大的碎金棒——这个怪物绝非等闲之辈。

“这——这是巨魔吗?”

长枪手俨然被这个极具魄力的怪物给吓得语无伦次,渡鸦则喘着粗气说:

“比巨魔还难对付的东西,叫万戈,而且这貌似还是个亚种。”

“这是你所谓的鬼吗?”

“对,还是人造的鬼,是人类把千斩鬼改造了,这种鬼四只手臂都十分灵活,而且精通武艺,会使用任何兵器,所以叫做万戈。不过好消息是原本会术的千斩,到了万戈就不会使用术了。”

“术是什么?”

“类似于魔法……”

渡鸦还没说完,那个万戈直接一跃而起,冲着渡鸦和长枪手的位置跳了过来。渡鸦当机立断,直接使用阿尔德之印把长枪手先震到一旁,然后一个滑步闪到了一旁。

“转移伤员!瞄准这家伙的头和背上的两个手臂!”

说罢,渡鸦抄起大刀瞄准了万戈的腰部砍去,然而刀在砍到了肉上后,嵌到了肉里,伤口也只是一个小口子。

“果然是亚种吗?皮怎么这么硬?”

“这是把牛头的能力与万戈结合的成功结果,所以好好享受吧,我们先离开了。”

异种带着管家的口吻说道,而渡鸦急忙上脚登住万戈的大腿,然后竭力反冲了出去,就这样万戈差点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部。

“你别给我走!”

渡鸦竭力喊道,然而异种和人型头也不回,走出了祠堂,只留下了地上的钱袋和这个难以击倒的怪物。渡鸦嘁的一声,然而万戈发动了第二次攻击,这次那个如同房梁般粗的碎金棒横扫了过来。渡鸦见状把刀抵向了右侧,这个动作简直和她和重战士对决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

“嗖——嗖——”

弓箭飞了过来,紧接着是砰砰的两声爆炸声。这就是矿工特制的起爆弓矢,威力相当大。爆炸弓矢直接砸到了万戈的头部,武器打偏了,万戈疼得吼叫起来,这声音就如同巨龙的吼叫,渡鸦被弄得耳朵疼痛。

此时长枪手找准准了机会,来到了万戈的侧面,然后瞄准了他拿着武器的手刺去。长枪直接贯穿了整个胳膊,由于长枪手本身的经验,枪头割断了肌肉的韧带,万戈手中的金碎棒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快**!”

“知道了!”

真不愧是所谓的边境最强冒险者,把长枪从如此厚实的手臂中抽出来需要很大的力气,而长枪手轻松就做到了。

然而渡鸦很快发现,这家伙的伤口长得异常的快,仅用了23秒,伤口就痊愈了,而且又开始活动了起来。然而这次他不仅捡起了碎金棒,还有地上的一个石柱,这样,他背后的两个手臂拿满了武器。长枪手惊呼:

“他难道和巨魔一样会自愈吗?”

“不仅皮糙肉厚,还拥有自愈,这东西……”

渡鸦喃喃说道,而这次他更加果断,他使用大刀瞄准了他的脚部跟腱。但是他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本来精通近身战斗万戈聊到了这点,他一脚把渡鸦踹了出去。渡鸦腹部承受了很大的重击,肚子里的液体从口中喷出,从面具上的圆口流了出来。但是渡鸦急忙调整了姿势,他把刀插入了地面,这才使他免于撞到了墙上。

“咳咳——”

渡鸦起身,拔出了刀,这一幕吓得占星师准备治疗,但是她看到渡鸦没事后松了口气。长枪手见状,上前增援他的长枪瞄准了万戈的头部,但是万戈早有防备,他正面的两个胳膊挡住了攻击,随即用碎金棒敲击长枪手,长枪手见状急忙向后闪开。而长枪手刚一闪开,魔女的雷球和土拨鼠的弓矢就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

渡鸦见情况不大好对付,准备了各种药瓶,这些药分别是:女夜魔煎药、古代鹿首精煎药、高等白色拉法德煎药、高等佩特里魔药、高等马里波森林、高等雷霆、高等燕子和麝香凝露。

渡鸦迅速饮下这些药剂,猎魔人的药剂普遍都是猛毒,渡鸦由于自身的特殊体质能承受比普通猎魔人更多的毒素,不过这次的药剂太多,渡鸦可能招架不住所以便饮下了特殊的解毒剂麝香凝露。

渡鸦喝完魔药后,血液从面具下面流出,占星师看到之后问:

“渡鸦先生……”

“照顾好伤员,我没事,只是魔药的毒性太大了。”

说罢配合长枪手发起了另一次进攻。这次他直接把伊格尼的灼烧术实使用上了,热流喷向了万戈的肚子,但是就是这样,万戈的肚子也只是留下了一些灼烧痕迹。

“开玩笑的吧。”

万戈仇恨瞬间回到了渡鸦身上,他般把碎金棒和石柱当成镊子一样想要夹住渡鸦,但是由于马里波森林的效果,渡鸦现在身上的肾上腺素暴增,他直接看清了万戈的动作,随即一跃而起,夹击失败了,渡鸦的大刀直接劈向了玩各的头部,面具被砍断了。这时万戈的面貌显露了出来——那是一个如同东洋寺庙里面的达摩像,但是面貌可比那个狰狞多了,倒不若说是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由于其实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当然现在有一个眼睛上留这个巨大的刀疤。

万戈愤怒了起来,浑身冒着热气,这时快速代谢产生的效果。渡鸦则在落地后继续嘲讽道:

“怎么了?你那张臭脸被人看到了?”

万戈愤怒的抡起两个棒子,如同打鼓一般对渡鸦展开了连击,这个攻击十分凶猛,但是渡鸦反应速度早已不再畏惧,而且由于古代鹿首精煎药和高等白色拉法德煎药的效果,渡鸦现在可以随意使用法印,他先给自己施加了个昆恩之印,然后找准了万戈攻击的破绽,一记阿尔德上去把他的攻击给招架开了。

“果然还是你靠谱啊——”

土拨鼠见状,弓矢飞出射向了万戈的眼睛。此时万戈被渡鸦砍伤的左眼才刚刚恢复视力,但是这法剑又直直的刺瞎了他的右眼。魔女的火矢也成功的制止了左眼的愈合速度,渡鸦见状大喊:

“前辈!”

“别叫我前辈了!”

长枪手一跃而起,再次刺穿了万戈的手臂。魔女的雷球也成功麻痹了另一个拿着石柱的手臂。

“上吧!”

“啊啊啊啊啊啊——!”

渡鸦怒吼着,肾上腺素让他原本冷静的应敌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借助石柱直接再度登上了万戈的上端,当然原本渡鸦能一刀把万戈的头砍下来,但是命运似乎把他的点数掷低了。

万戈胸前的右手抓住了渡鸦,就如同孩童抓住了胡萝卜一般。渡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没法挣脱了。渡鸦在被按下去的瞬间,看到了万戈的脸——左眼已经痊愈好了。

“原来这么聪明的吗……”

渡鸦明白此时他已经可以等死了,万戈很聪明的控制了自己的自愈速度,他加快了原本快要愈合的左眼的愈合速度,而且他控制自己的愈合能力还很得心应手,不一会拿着碎金棒的胳膊又恢复了活力。

渡鸦被重重的拍到了地上,这个震感让占星师的心里一咯噔。随即渡鸦在地上如同往烤盘上抹黄油般摩擦了起来,渡鸦感觉到背部一阵炙热,和拿荆棘搓背般的感觉,胸口则是那种骑马时,马翻倒在身上的感觉。渡鸦竭力的想要抽出腰间的斧子,但是他反应过来,斧子刚刚“送”出去了。

最后一下,万戈就如同扔鸡蛋一样把渡鸦直接重重的扔到了地上。渡鸦没有抽搐,浑身露出的的地方都是擦伤,而血液正涓涓的从渡鸦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渡鸦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肾上腺素让他忘却了疼痛,但是他现在意识模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精灵矿工见状,严肃的说:

“你俩做点什么!我得把那家伙抬回来!”

精灵矿工重新拿起了龙骨铲,跑了上去。渡鸦头顶,碎金棒即将落下,渡鸦面具下面却露出了微笑。

(弟弟,哥哥马上就到你面前赎罪来了,但是抱歉,我没能活下去。)

“喂混蛋!你的对手在这里!”

长枪手一记长枪瞄准了万戈的肩胛骨捅去,这是个冒险的决定,因为长枪在这个位置很难**,但是也没办法了,因为碎金棒就在渡鸦的脑袋顶上随时能让他的脑子开花。万戈感到肩膀一阵刺痛,剩下的三个手臂疯狂的挥舞着,但是就是碰不到对他来说如同树枝似的长枪。

“沉寂于天河中的盾牌啊,请你用微薄的力量阻挡恶鬼的蛮力吧!”

精灵矿工接近了渡鸦,她身板虽小,但是力气可不小,直接把渡鸦扛了起来。万戈见状准备补上那一下,然而,他面前升起了个虚无缥缈的盾,这个盾牌就如同星云一般,但是十分透明,如同有絮状物的石英一般——这当然是占星师的能力,她用盾牌座的能力保护了渡鸦和精灵矿工。碎金棒虽然仅用了一下击碎了盾牌座的护盾,但是击碎护盾是留出了5秒的下压时间,这个时间让碎金棒落到了二人身后。

“渡鸦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占星师声嘶力竭的喊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渡鸦,渡鸦则在尝试着起来,占星师想要按下他,但是渡鸦却出人意料的甩开了她。

“不用担心,我现在感觉不到痛,而且我很确定我身上的骨头没有断。对了,我有个计划。”

“渡鸦先生!不要在上了!”

此时长枪手挣脱了万戈,而万戈此时十分气愤,开始疯狂的攻击长枪手,作为同伴的魔女,已经默默地开始增援长枪手了。

“抱歉,我必须上,这是我的责任。”

“这不是你的责任!使我们大家的责任。”

“……我知道他的弱点,你们知道吗?”

占星师哑口无言,渡鸦全力起了身,他看了看占星师,眼角似乎有什么亮光,他想了想说:

“抱歉,但是我还是要问一下,刚刚你的那个盾牌还有几次?”

“两次。”

“可以触碰到拿起来吗?”

“可以,但是十分脆弱,不过绝对能抵挡一次伤害。”

“足够了,土拨鼠过来,我有个计划。”

土拨鼠凑了过来,听,结果她都大叫到:

“你刚刚不是失败了吗?”

“那是刀根本没有造成伤害,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

“……算了,反正你死了我就不用被追债了。”

……

长枪手竭力的防御着,长枪手自然也不像这样子,可是现在万戈的四手攻击根本没有空档。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渡鸦冲到了他面前,万戈见状下意识的拿着石柱砸向了他,渡鸦料到了这一点,借助着他的武器跑到了他的头上。这次不同,渡鸦先准备猎刀刺伤了左眼,而且这次猎刀没有拔下来。之后,渡鸦对自己施加了昆恩之印,然后他喊道:

“盾牌!”

占星师使用了法术,渡鸦接住了从天而降的盾牌,出人意料的是渡鸦没用做防御,而是直接把盾牌砸到了万戈的嘴里。万戈由于牙齿外漏,并不能完全闭上嘴。渡鸦见到了砸开的空当,掏出了一个圆瓶扔了进去,没错,这正是龙胃石粉。

“放箭!”

远处,精灵矿工早已搭箭瞄准了空缺的地方,箭矢,则是松明弹。“嗖——”的一声箭矢飞了出去,而占星师则已为渡鸦准备了第二个盾牌。

“下面那个帅哥站远点!要爆了!”

长枪手听到了之后急忙跑开了,渡鸦见状架上了盾。“轰——”,粉尘发生了爆燃,但是由于狭窄的空间使得爆燃变成了威力巨大的爆炸。渡鸦被直接炸飞了出去,盾牌早已如同薄冰般破碎,而渡鸦摔倒了地上的时候,昆恩抵挡了一大部分冲击力,渡鸦踩得以站起身。

长枪手看着无头的万戈尸体,还以为那家伙没有死。直到走到面前才确认恶鬼的头部早已化为了灰烬,但是恶鬼的手上的碎金棒还是没有松开,似乎这具身体还在想着战斗。

长枪手深呼了口气,然后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渡鸦附近,问:

“要扶一下吗?”

“谢谢前辈。”

“那你待在这里吧。”

“啊,抱歉。”

长枪手搀扶着渡鸦,走到了众人身旁,众人什么话也没有,因为现在紧张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当然,除了精灵矿工。

“㖏,我说你还想炸开地板吗?”

“当然了,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威胁了。”

“天哪……”

这一行人经历了这一遭后早已精疲力尽,除了领队的。但是今天与那个怪胎的相遇,则在渡鸦的经历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这是时隔数年后,这俩感情复杂的异类的首次正面的,正常的,不带有杀意的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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