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旁边扶棍从沙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看了看堆在角落里从垃圾场捡回来不会转动的小时钟。
[嗯,早上了?该走了。]
我没看清时钟上的时分针指到哪,也不在乎过它一直以来就停留在那个时间。
我只想出去,闷的透不过气来。
解开被什么撞的发出可怕低沉声音的锁,拉开唧唧作响的生锈铁门。
[你怎么还在这!!!]
一大群人随时涌进我的房,带头进来的那个人立马抱住行走不便的我,飞奔逃离身后的烂屋。
[干干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地拍打他头,双脚腾空乱蹬。
[疯老头解我头盔!别抓我头发!啊!!!]
在离屋子的不远处,在我对他的头发实行处决时,他一把把我摔在草地,抱头蹲着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呸!]
干呕着把嘴里的毛发全都吐出来,擦擦嘴扶着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你你你!!!]
他抬头指着我,五官扭曲成便秘的表情恶狠狠瞪着我。
我不做声,只是看着前一分钟我还待着的烂屋子,熊熊的火焰冲天而去,滚滚的浓烟飞上天,把天渲染成夜晚的机场上空。
那么的亮,那么的恐怖。
我应该待在那的,忍着浓烟坚持两分钟就可以的了。
一切都会结束,几十年的努力就要开花结果,却是我,亲手错失了。
[把他带回去!告他袭警!告他……]
被我咬掉了大堆毛发,脑袋流着血的消防员,指示着围在他周围的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我送上太平间冷藏室。
这算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请往这边走!]
两只魍魉把我押上了车,两根带子绑的我动弹不得躺在床上。
我很是配合他们的行动,即使是绑的我透不过气难受至极,我也无怨无悔。
[你完了疯老头,这次造成的损失你这辈子都没得赔。]
真的吗?
[我看你这次死定了咯。]
正合我意!
[啊言!]
前头开车的人提醒着他。
[叮……]
前头有打火机的声音。
[嘶……呼,啊言,我知道你的事。]
前头的人开始对后面看着我的人说起了话。
[你对这些纵火犯有明显的恨,但是他始终要交给法院判的,所以能把盖在他脸的湿纸巾拿开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赣队长!我……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不!继续啊你这个孬种!
口中被他塞进一大团湿纸说不出话,使劲的用身体摇摆着床,嘴唔唔唔的用眼睛直直看他。
看着我的警察无视了我,透过车的防护栏跟前头的人要了支烟点上。
[赣队长,我……我违反了纪律……]
[没事的。]
[我爸,我妈,姐姐哥哥都死了……死在了火场里……我……我看着他们……呜呜呜……]
[没事的,啊言,过去了,都过去了。]
[明明……明明不是这样的……我……]
[恩~呕呕呕……呸!]
费了浑身劲终于把湿纸吞了下去。
[来啊臭小子!你不是最恨放火鬼吗!爷爷我就……啊!]
我激动的话语还没说话,立马地甩来一大巴掌拍在我脸上。
[你再说说试试!]
眼睛充满了红丝,喘着粗口抓住我领口,铜铃大般的眼睛要冲出来咬我一样死瞪着警告我。
嗯,嘴里充满了腥味,把我门牙打掉两颗,下巴好像脱臼了动下就疼得要命。
[啊言!]
一个急刹,我和他的头正面相撞。
[好好想想你当警察是为了保护人!而不是让你杀人的!]
司机在位子上手伸过来抓住他后背衣服拉着,同时警告他。
[再不放手我有权开枪的了!现在放开我能当没事发生!放手!]
[啊啊,熬钟啊苏啊啊!!!]
我试着说话激他动手,但下巴实在是太疼了,流出的血和口水堵住喉咙加上被他勒着领口说不清话。
[哼!]
不甘心地大力把我往床一扔。
[噗……嗯呕呕……蛤蛤蛤……]
终于把断掉的牙齿和堵着喉咙的血水吞了下去,感觉透不过气了。
[啊嗯呢嗯!嗯啊熬钟!大苏额啊!!!]
不行,这下更说不清话了。
[冷静……冷静ok?]
[赣队长!你知不知道这老头有踏马的神经病!法院不会关他太久就放出来的!]
[那也是关到神经病院,这辈子都出不了院子的。]
[不,不不不!]
[啊言!]
[老话说一命还一命!他这场火烧死多少人!让他在神经病院度一生,还不如现在就让我杀了他!]
说话就掐着我脖子,嘴里发疯了大叫[去死!去死!去死!]。
[啊言!你……]
前头的人使劲的拉着他,乓的一声把他拉在车防护栏杆上,死命抱住他。
[啊啊啊,啊你啊嗯啊言熬钟!!!]
我用力挣扎着动来动去,眼睛盯着他俩搏斗。
[啊言!冷静!]
[赣队长!我!]
这时。
[砰!!!]
一辆车跟我们发生了追尾。
巨大的冲击力把我们整辆车怼到车道旁的沟里翻了过去,我晕死了过去……
醒来时,全身酸痛无比,四肢好像全部脱了臼一样,痛得要命。
[啊~蛤……啊~蛤……]
耳边传来不知是谁的喘气声,很近很近。
艰难地摆弄沉重的眼皮,终于挤出一道小缝。看不清,模模糊糊的有个东西在动。
[啊?喂,125号醒了。]
是人的声音,是救了我的人吗?
[啊?阿啊呢?]
嘴巴,嘴巴已经没用了,舌头都感觉不在了。
[来,这……打……对……]
他走过来说些什么,好像还有一个人跟在他后面。
[啊啊?啊呢……啊么?]
用声带发着模糊不清的音,想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想要知道他们是谁。
[这……对……给打……]
耳朵开始泛起超大声耳鸣,断断续续的只能听到一两个字。
好晕,脑袋突如其来的晕眩,就像被食物卡住了喉咙缺氧一样,手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不会痛就感觉手的静脉血管凉凉的,是在输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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