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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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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矛盾的自主
  • 2019-07-30 08:08:39
绑了

他们穿着灰棕色的大衣,粗布编制成的凉鞋,身上挂有越多动物的牙齿,腰间有用腰带悬着的骨刀,背后背着一箭筒。

另两个人则警觉着我,用手里的弓弩对着我警告不要轻举妄动。

[……救救我。]

我转过身举起双手对他们说,他们来回看了自己同伴的眼睛,同时扬了扬手里的弓弩示意我趴下。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按着他们的意思,头朝下双手放在后脑勺跪了下来,嘴里一直请求他们。

一块用野兽獠牙磨成的小刀抵着我额头,我慢慢抬起头来,是三个人中的那个青年,稍微侧下头,能看到另两个人站在我两边,他们拿着像麻绳一样粗的绳子在套我的手。

[……听我说,小孩。]

我眼睛正对着现在正看管着我的青年,以我的年纪叫他一声小孩应该不会惹怒他。

[你们是什么人?]

被我叫小孩的青年,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把那锋利的獠牙小刀慢慢地往下移,抵住了我喉咙,意思是不要说话。

我闭着眼稍点头,完全不给交流的机会啊。

就这样僵持了会,后方的两人从我左右穿过,其中一人握着一个绳头,连接绑住我双手手腕的粗绳。

监管我的青年见状松了口气,起身便不再看我走到刚弄死的怪鱼旁,和另一个手头没握绳的人抬起怪鱼尸体在前头走着。

双手被拉了拉,是那个握着绑我绳的人拉的,他对我偏了偏头然后跟着抬鱼的二人走了,我立马起身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

我看着前头的三个人,他们每走十几分钟就换一人抬怪鱼,换一人接管绑我的绳,我跟他们搭话也不理不睬的,甚至他们三之间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全靠默契行动着。

在那个青年被换下来掌管绑我的绳时,我凑了上去想开口问他时,他立马拔出他那獠牙小刀在我面前疯狂划拉着,用实际行动警告我不要靠近他。

我心惊胆跳地退了下来,待青年松了口气继续往前头走时,我开口问他。

[……能,给我块遮羞布吗……]

直到现在我也没块遮挡物遮挡我身体,全身光溜溜的一览无遗。

青年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我便稍微大了点声。

[能给我块布挡挡弟弟吗?]

抓住我的三人,他们都穿着厚厚的野兽毛皮大衣

他回了头边走边看我,手上却没有动作表示他想给我块布,或许他听不懂,我用手指着肚脐眼,然后做出打冷颤的动作给他看。

这样能懂了把?我满眼期待看向他,渴望着他会脱下件衣服给我,但他没有。

前方抬着怪鱼的二人停了下来,蹲着用手势打信号给后方拉着我的青年。

青年蹲下用手势跟他们交流着,我凑下前想伸头看看发生了什么,被青年立马按倒。

小骨刀抵着我脖子,青年的眼睛都红了怒气冲冲瞪着我。

[……对对对对不起!]

我紧张得说话直哆嗦,急忙给他小声道歉着。

青年松开了骨刀,两根手指指着我眼睛,做个割喉的动作,是在说我再看就杀掉我吗?

[……好好好。]

我一动不敢动,赶紧小声答应。

随后青年确认我不会乱动,继续跟前方二人用着手势交流着。

我看着他们之间用手来回比划,全程愣是没说一句话,真亏他们能搞得懂彼此的意思。

前方的二人都把手指竖在嘴巴,这我懂,是不要出声的意思。他们借着高高的灌木丛做掩体,手拨开叶子从缝里观察前方。

我和那个青年则在后方待机着,闲得无聊,我便用手推了推青年。

他吓得回头划拉一刀,差点就把我伤到,从胸前划过去。

[别别别别!有事有事!]

我赶紧澄清道,怕他听不懂用手指了指我在用手指了指他腰间另一把骨刀。

[自卫,自卫。]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指的那把骨刀,摆摆手小声怒道。

[……滚!]

然后不理会我继续看着前方警戒的二人。

原来这小兔崽子会说话!我被雷得外嫩里焦,感情之前都是装不懂的。

我在心里把这青年打死一顿又一顿,咒骂着他全家。

就在我气愤yy时,前方的二人突然站了起来往前方射了几箭,就听到几声小小的惨叫,一大堆鸟从前方的树林成群结队飞出,逃离着。

打中猎物的那两人兴高采烈欢呼着穿过灌木丛,去拾他们的战利品了。

后方看戏的青年也一副高兴的样子,拉着我向他们跑去。

穿过灌木丛,能看到他们打中的战利品是两只鸟。像野猫那般大只的大鸟,灰色的鸟毛黑色的脚踝白色的鸟头,又是没见过的鸟。

他们把鸟塞进背后的箭筒里,抬着怪鱼的脚步都变得那么的轻快,不就打了两个鸟吗……

[……嘿,那是什么鸟?]

我忍不住好奇,跟青年换岗下来的中年人问道。

他看了看我,又转回头去开心哼着小曲调。

[……现在的人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我小声抱怨着他们,明明会说话却一点也不体贴我这个老人,还让我光着腚跟他们走了不知多久路。

他好像听到了,耳朵动了动,哼着的小曲调也断了。

我赶紧收声,生怕被他一顿揍,白白挨打。

就这样,一路上无话,我光着腚跟他们翻山越岭,走了起码有好几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我们站在一处山头上,望着不远处平原上有许许多多的木屋子,好几家屋顶飘起了炊烟,整个村庄被土墙高高围着。

和村庄相隔不远是条小河流,有一群牲畜在岸边的吃草喝水休息着,也有些小孩在河流戏水打闹。

[……这是哪?]

感慨完短暂的欣喜,我转头问他们三人。

青年和另一个人抬着怪鱼先走了,另一个有点老,五六十岁的猎人则抓着绑我的绳,慢悠悠下山往村庄走去。

[……这是哪?]

不受搭理的我又问了一遍,当然还是被完美的无视了。

就要到村庄时,拉着我的老猎人停了下来,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扔给我。

是觉得让我光着身进村子不好吧,那你们就给我件衣服啊,早给晚给不也一样。

[……谢谢。]

我把大衣披在肩上,老猎人走了过来把大衣拿下围住我屁股,在我腰侧边上用袖口打了个结,感觉像条随时会走光的裙子一样。

他带着我走近了村庄大门,接受看管村庄大门巡逻护墙的人的盘查,然后带着我走进这两三米土高墙围着的村庄。

[哟,这是什么?]

[喔!齐老大,您带了个人回来?]

[呀呀呀!他怎么光着身子。]

[发财了齐老大!]

[喂!齐老头你儿子该还赌债了!]

……

一路上,各种各样的人再跟这个抓住我的老猎人打招呼,老猎人也都一一回应着,除了那个催赌债的。

[……齐老大?齐先生?齐大哥!]

我在他身边小声叫唤着他,他从热情洋溢络绎不绝的人们招呼声中转过头看我。

我立马掐出献媚的笑脸相迎。

[我们这是要去哪?]

他指了指还有几步就能走到的一间大木屋,我站在原地看着那间大木屋。

手上的绳子动了动,我才回过神来,跟着老猎人进了那间大木屋。

立马就有一人相迎,把我们接到待客厅里坐下,当然我是没得坐的。

又有人送来一杯茶水给老猎人,老猎人道了声谢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就静坐在那。

我看着这屋子,像极了以前电视机看到的古代豪宅,如果不是看到有几件现代沙发和他们的穿着,真会误以为我穿越了。

等了一会,有个人走了出来。坐在凳子上的老猎人赶紧起身和他抱了抱。

是个老人,看上去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也就是八十几岁,好像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他们寒暄了几句,老猎人就把我拉了过来,当成商品一样给人端详着。

[这人从哪捡回的?]

屋子主人问道。

[万象林里。]

老猎人把缠在我腰的大衣解掉,指着我背后侧腰。

[您看这个。]

他戳着我的痒痒肉,屋子主人带着老花镜上前看着。

[别动!]

老猎人扶直动来动去我,方便那人看。

[嘶~]

那老头倒吸了一口气。

老猎人心急的问。

[你觉得是吗?]

[我得查查,等下哈。]

说着,便进了间房。

[……我这有什么玩意儿?]

待书房里的门关上,我便问那老猎人,但他还是不搭理我。

我只好把解掉的大衣重新围上,静站着和老猎人一起等待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吧,那人才从书房里出来。

[怎么样?]

老猎人心急火燎的开口问道。

[……真的是那个……]

[……真的?]

[……嗯。]

[耶!有救了!]

老猎人抓着他的手,来回晃着。

我不懂他们为了什么这么开心,什么有救了?难道我的痒痒肉能救人?

[……啊,那个……]

我打断他们,支支吾吾的。

[到底怎么了?]

想搞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啊年轻人,小齐去,把人家绳子解开。]

屋子主人吩咐着老猎人,叫他小齐,那年轻人是……叫我?

终于一直绑着手的绳子解开了,活动活动着手腕,有人拿过了一身衣服给我。

在众人满脸笑容下,我被带进了洗浴间。

[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准备出去时,我拉住那老猎人问道。

一旁的屋子主人替老猎人回答了我。

[等你洗完再告诉你。]

他们出去了,留下凌乱不堪的我站在洗浴间里,独自想象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大的事也没我洗澡大,我脚跨进一个大石盆,里面被灌满了温热的水。

我慢慢躺了进去,脖子以外都浸泡在水里,无比的放松。

泡了有一会儿了,起身赤脚走到一块石凳上,周围地上有许许多多的小竹筒,我随意拿起一只倒在头上、身上,把它当洗发露沐浴露了。

果然,在擦拭几下就有泡泡出来了,我一边搓着身体一边在浴室里走来走去。

整个浴室几乎全用石块建成,像休闲度假的温泉池一样的构造。

在浴室里东翻西找的,根本没找到能帮我逃走的东西。再进石盆里,把身上头上的泡泡全都洗掉,坐在石头做的梳洗台上穿着衣服。

然后发现有块闪着白光的大石头在角落里,我头套着衣服往前走,发现是打磨成全身镜的一块绿色大石头。

这是怎么磨才能磨成镜子的啊,我手摸着这块圆润大石头的边角惊奇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人,然后惊声尖叫。

浴室的木门一下被撞开,冲进一堆的人护着我,紧张开口问道。

[怎么了!]

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手指着镜子里的人。

他们跟着我的眼光看向镜子,败兴叹气道。

[一惊一乍的,散了大家散了!]

带头的人开始驱散冲进浴室的人,不一会儿人就全走光了,把门随带关上。

我惊吓的看着镜子,嘴巴张大大得指着,镜子里的人也跟我一样的动作表情。无论我怎么动,镜子里的人始终跟着一样怎么动。

毫无疑问,这就是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当然跟照着镜子的人一样。但,这不是我啊!这镜子里的人不是我啊!

我抓着自己的脸,仔仔细细盯着镜子。镜子里的人也抓着自己的脸,盯着我。

[不不不不不……]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手脚并用的踹打那块石头镜。

[不!]

我倒在全是水迹的地板上,握着打石头打疼了的手脚,拼命哈气着。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心里念念叨叨着,起来又望了一眼石头镜。

[……这不是我!]

心头无法发泄的郁闷,只能大声吼着。

吼完有人敲了敲浴室门。

[村长叫你。]

是来通知我的人,他站在门外等着我出去。

我站了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难以接受事实。

[快点。]

门外的人催促着。

[……啊,来了……]

照了照镜子摸摸自己的脸,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的发生。

浴室门被推开,带我走的人站了进来。

[走啦。]

[……哦哦……]

我晃着惊愕过度随时会倒下的身体,跟他来到了客厅。

[嗯,有点像了,就是太瘦了。]

摸着长长胡须的屋子主人见到我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旁的老猎人则打趣。

[是啊,当时找到他时,我都以为是女野人,还好仔细看了下才觉得有点像。]

我一脸无奈看着两位老头评头论足着,带我来的人把我带过来就走了,整个客厅就剩我和这两老头了,但我知道一定有人把守着客厅门口,防我逃出去。

屋子主人指着对面的沙发。

[坐,不要客气!]

我看着两位有点不怀好意的眼神,唯唯诺诺地坐下了。

[今年几岁?]

老猎人问我。

[……八十五?]

[哈哈哈……]

一听到这个,两个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老猎人擦了擦笑出的眼泪,一改之前的冷漠,满脸笑容给我介绍道。

[我叫齐衡阳,是个打猎的。]

他手指着屋子主人。

[他是这村的村长,叫黄章龄,小娃你知道了吧?]

[……噢。]

老猎人一看我回答的没力,悄悄把腰间的骨刀露了露让我看。

[知道了!]

我立马大声回答他,他才满意点了点脑袋,转头跟这村村长说。

[那我先走了?]

[嗯,待会会给你家娃分配。]

[那,谢谢了!]

老猎人感谢道,和村长握了握手就出去了,客厅里就剩我和这村长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村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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