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小零。
按照她的说法,当我和圣的战争进入高潮时,卡尔就预测到我有可能会输。于是,老爹赶过来说要封印我异能的时候,他完全没法阻止。
老爹带着几人转移了地点,然后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发动了范围性封印异能的指令。
值得一提的是,洛忆成功继承了光头老板的天赋,虽然前几次失败了,但在最后那次尝试中,她终于成功强化了信物,使得我和圣的异能可以被成功封印。
说到圣,当我们落地之后,卡尔等人匆匆赶到,看到了被圣护住的我。
也就是说,圣直接摔在了地上,而我则摔在了圣的身上。
关于为什么敢于让我们从那样的高空落下,老爹的解释是,我作为一个完美人造人,肉体完全能扛得住那样的伤害。而至于圣,她在吸收掉潇洒公子的异能后,肉体强度也增强了很多,那样的高度摔下去,顶多是休养几天。
虽然我对他的解释很不满意,但实际上这句话只是泽兮后来转告给我的,老爹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大概是立刻回到了神界。
圣的理智随着异能的失去而重新回来了。脑子是个好东西,现在她又有了。
我不得不承认圣是没错的,她的想法很简单——神界处于战乱职中,而战乱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既然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那就要趁早结束。于是圣想得到至高的力量,借此来加快战争的节奏。
所有的一切,实际上只是为了结束战乱而已。虽然是一些很极端的行为,但她没错,于情于理都没错。以战止战的方式,在人界也并不少见。
本来卡尔和自然卷的计划是,在打败圣之后,我就陪着他们去往神界,在神界的战争结束后再回到人界。按照他们的话来说,对于我这种生命可以无限延长的怪物来说,在神界待上几百年完全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而本来我们也正是这样约定的。
现在我才发现老爹的智慧。
由于异能完全失去,导致现在我对神界的战争是起不到任何帮助的。既然如此,卡尔也就没有将我带回去的理由了。
但在我看来,卡尔或许只是觉得我更适合......或更想留在人界。
他的原话是,虽然异能消失了,但你的身体和寿命都还是当年那个人造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再次为你制造一份异能,你依然有机会拯救神界。
嘛,这个提案理所应当的被我拒绝了。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或者说我们终结了圣的计划,阻止了圣得到所谓“至高无上的力量”。却也算得上是拯救了神界。
本来,作为完美人造人,身兼救世主之责的我该是已经完成任务了。但作为“神界居民饲养员”的我,却还只是刚刚开始。
由于神界的战乱还完全没有要结束的迹象,所以小零、休杰、天使、林离等人还不知道要在我家待上多久。至于伙食费和住宿费的问题,他们当然要上缴。
泽兮和洛忆成为了人界原住民中,唯一拥有异能的两个人。虽然都并不是能够改变命运的异能,但她们还是乐此不疲的做了很多试验。这些试验所导致的结果之一是,没有人再去和泽兮打牌。
这些试验所导致的结果之二是,每当谁要进行抽卡时,总会拿着零食去求泽兮。
这些试验所导致的结果之三是,泽兮一边吃着我们进贡给她的薯片一边说,自己或许可以靠这东西发家致富。
后来我们一起去看望圣时,那家伙正躺着病床上看轻小说。书名叫《我才不是萝莉调教师呢》,她笑眯眯的推荐给我。我说算了,一听这名字就没什么意思,一定是个死宅写的东西。
除了看轻小说之外,圣其它的娱乐方式无非就是打打游戏。她从《阴阳师》肝到《FGO》,每天的乐趣就是把泽兮叫过去给她抽卡。因为我们每个人去看望圣的时候都要带礼物,而泽兮由于帮助她得到了几张金卡,从而获得了不用带礼物去的特权,所以倒也乐此不疲。
说一些更远的事情。大概是由于天使的力保,加上上届校长“收礼”后被教育局成功gank,导致被辞去了校长职务,而新上任的这届校长又十分开明等等原因,虽然没有更好的发展,但漫研部竟然没有废部。它依旧在角落那个满是灰尘的教室里,顽强的生存着。
休杰有时候打趣说这个漫研部倒不如叫异能部,你看着里面的人,除了夏暖樱之外,都是有异能的。
我说,我也没有。
一阵哄堂大笑,休杰笑的最欢,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边笑边说:“小夜,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我、我才不是愿意留下来呢!我、我......我只是舍不得你们而已。
次元书店依旧红火的不得了,我在闲暇的时候会去那里帮帮忙。光头老板有时会给我发工资,更多的时候是留我吃饭,然后拿我和洛忆开玩笑,说我们看起来真的是很配。洛忆在一旁听的面红耳赤,不时用眼睛悄悄喵我一下。当说到洛忆小时候的黑历史时,她差点拿出1:1的EX咖喱棒给她爹来一发宝具。
我刚刚似乎提到了,天使还在学校当老师。似乎并不是想当老师,只是比起老师,她没有其它更想从事的工作,于是只能当老师。
我始终觉得叶染家雇林离来当保姆实在是没什么用。除了做饭和洗盘子之外,她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打扫卫生。但偏偏林离这家伙经常带着叶染来我家蹭饭,于是她做饭和洗盘子之类的能力就展现不出来,弄到最后,她就只能打扫卫生。好在叶染和她玩的欢快,于是她算保住了这份工作。否则的话,我家恐怕还要多一位住户。
卡尔和自然卷离开之对我说,宝石,你接下来的路准备怎么走?
我说没事啊,我活的那么长久,每天就是混吃等死也混下来了。
他俩则告诉我,你从来就不是为了混吃等死而存在的。
我说你们该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在神界总要打仗,小心点。
卡尔爽朗的笑了笑,说不打仗了,不打算打仗了。随便找个什么地方隐居起来.......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我。等战争一结束我再露面,那岂不是美滋滋?
我说那岂不是大**,你不是说皇族和骑士团都是二五仔,谁都没法赐予神界救赎吗?
卡尔摇摇头。
他走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神界也总会有你这样的人存在的。
圣放弃了扶持骑士团的想法。她说战争的恐惧是骑士团发动叛变造成的,却也是皇族纸醉金迷造成的。我研究不懂这些道理,还是不研究了。
她伤好后的那段时间里,我从外面买了两把木剑。没有剑刃,谁也伤不到谁。我们经常在庭院里过招,过招的结果往往是我被打的很惨,圣毫发无伤。
在几乎一个月后,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但我还是没法赢得了她,于是她说,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教教你。
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姐姐。
那天比试之后,我打开自己的电脑,重温了一遍《kiss sister》。
休杰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的网盘密码,他说你这小子说话果然算数。
我说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快点把你需要的“学习资料”传到自己的盘里,我过几天就改密码。
休杰身上的正经事儿是不多的。他早在神界就读过大学,圣的事件结束之后,他决定要为了我们而留级。至少在我们那届,他要让漫研部活下去。哪怕日后漫研部死了,也得死的透彻,不能让其他人加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或许是种对自己心爱之物的占有欲,又或许只是种心理变态。
他说,要不然以后大家走一所大学吧。
我说行啊,学费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于是他偶尔也会找个什么地方打工。
关于泽兮,虽然不是实妹,但我们之间始终没有发生什么德国骨科之类的事情。她说,我的哥哥曾经是个运气不怎么好的人,我能陪在他身边就是他最大的幸运。
她又说,自己的哥哥现在运气还不错,那自己也要留在他身边,为他多增加一点幸运。
泽兮十七岁生日那天,她抱着我哭,说谢谢你,哥哥。
我不知道她谢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我比较珍视她,那完全不是什么该哭出来的事情。
但当时我被抱住之后大脑一下就停止运作了,所以完全没想那么多,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后来,小零对我的称呼也从“主人”变成了“泽夜”、“小夜”。由此看来,我得到一个奴隶的梦想最终也没能实现。
其实我的梦想大多都没有实现,到如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梦想。一天,当我在外面乱逛竟然发现了一块上面带有“喵”字的石头时,我忽然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不是不得不做些什么,也不是命中注定要做些什么。只是“我想要做些什么”。
我不打算再交其他朋友。我想,我现在所认识的这帮朋友,总有一天要先我而去。等到他们都走了,我就带着小零去神界,去看看尘骸。如果卡尔和自然卷还能活着,我就去看看他们两个。
如果神界的战争还没结束,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再拯救一次世界吧。
嘛,忘记说了。泽夜的故事,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完结。
你们猜,会不会有番外篇?
(笑)
——【正篇】完稿于2017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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