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通常总乐于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别人,于是便会有羡慕、嫉妒、恨••••••。豆一就是这么想的;昌戮的训练和他相比实在太轻松了,可在昌戮眼里,豆一他们的训练才是轻松的,自己这边每天重复不断的学手势,看指令,莫不如直接搏杀来的酣畅,这令他时而怒恶狂燥••••••
说来奇怪,只有应雀儿在的时候,他会安静顺服许多,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狂躁的**竟无端消失了,眼前那个火红的身影,虽面目依旧模糊难辨,可是随着那身影飘散在空气中隐约的异香,令昌戮心生慌张,茫然失措,每每训练时不自觉的离心失神起来。恰逢豆一对昌戮的这些反常异样,倒是都看了个真切••••••
他们这个年岁的少年,已经对异性有了几分懵懂的情愫,豆一虽说不上来具体的缘由,可他知道昌戮对应雀儿的存在是有一种特殊感受的,有好几次,他是通过对昌戮的观察,准确的判断出了应雀儿到来的时间,他需要避开这个狠辣的女子,不能让她抓到把柄。因为他清楚,每当这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厄运来临,自己惹不起总得躲得起吧,于是乎他在这方面的聪明才智,倒是减了他不小的麻烦。
身在焱门里,明里暗里处处都是陷阱,暗地里的,自己也许无从防范,至少明面上的要设法躲避••••••
不过,躲归躲,输人不输势!
豆一毕竟在街市混久了,痞气深入骨髓,自然是要趁机好好编排一下应雀儿的,虽然他对昌戮很有好感,但是反正他也听不懂人话•••因此私下里,便给应雀儿取了个别名,叫做:狼婆娘!为此,他很是沾沾自喜,认为这个别名取的真是恰如其分,天地无双!
男孩子们私下里除了讨论些功法要领,其余的时间便是说些家乡里的趣事儿,话题的热门焦点,最终自然也就聚集在所认识的姑娘的长短上,应雀儿“狼婆娘”的别号,随着豆一的普及,便很快在私下里传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严酷训练,少年们各自进步飞快,虽然豆一有虞仍是拖在最后,但也比几个月前强了许多。
这天,夜里的操演结束后,坛吉贼兮兮的摸到豆一他们的下等寝房,进了门,就见道平坐在自己的稻草甸上正解着绑腿,豆一和衣瘫在另一处草甸上,昌戮坐在角落,一双精绿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饶是他见了多次,依然背脊发凉,他小心的贴着墙向道平那处挪了过去。
道平见是坛吉,那一副对昌戮紧张畏惧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揶揄道:“你这平日里本领盖世的主儿,也知道怕个人呐!”
“去,去!这不是下等寝房暗嘛!我那上等房这时候,坛爷还不是昂头挺胸的走啊!”
“那是!上等房就是好,你可得走顺咯,别摔一跤,四毛变三毛啦!”道平有一茬没一茬的笑搭着。
坛吉也干笑着:“我说,你这可是坐地欺负人哈!我这要不是给哥几个带好事来,谁稀得到你这下等房。”坛吉嘴上功夫还是不饶人的。
“好事?说!”道平随口问道。
“诶!这有虞不在,是不是又值夜去啦?”坛吉问道
道平哼了一声:“嗯,怎么?你不会是被人给踹出来,没地儿睡了吧?”
“哪能呢!坛爷这身本事,谁动得了!就算不如你道平,咱在焱门那也不是末数的呀!”
话刚说完,他抬眼一看豆一正冷盯着他,忙一捂嘴,身体贴近道平轻声道:
“你说这有虞本事不大,倒是跟使官们混得熟,总能排上值夜的差事,这二个晚上就能免掉大半天训练呢••••••”
“你来到底啥事,说重点!”
道平也是疲累,没耐心再搭理呱噪的坛吉。
坛吉挠挠头,又是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到道平边上:“现在开春,后山林子边的小河里鱼也多起来了,咱们赶着有虞兄弟值夜的方便去摸上一趟可好?那小河鱼烤着吃别提多香了!”
这焱门虽说能吃得饱,但训练可是高强度的,夜练完也不会加餐,这点吃食早耗光了,肚子像倒空的面粉袋,少年们抗饿的方式只剩睡觉了。
道平经坛吉这么一说,疲累瞬间被馋虫给赶跑了,他不禁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看向豆一,坛吉是何等知事的,贼贼的浅笑,步子已经向豆一挪去。
豆一本来就累得够呛,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了去,迷迷糊糊间,听坛吉进来和道平说要去后山摸鱼烤来吃,心下来了精神,坛吉这么一点,他就着了!哪顾得上散架的筋骨,一蹦就窜起来要走,他刚走两步,突然回头瞟了一眼昌戮,犹豫之下还是连说带比划的将去摸鱼的事同他演了一番,昌戮当然也能大致明白些,毕竟去的野外,远比窝在这棚棚里舒坦得多,何况雪山时他也时而要靠着从河里捕获鱼类来充饥的,至此大伙儿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几个人趁黑,尥(liao)悄地摸了出去,找到了有虞,靠着有虞值夜的便利,顺当地来到后山的小河边。
有虞把他们送至河边后,又嘱咐他们速战速决,别弄出大动静,见好就收云云,便急急提着风灯下山值夜去了。
有虞转身刚走,豆一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脱衣脱裤,纷纷潜入河中,早春的河水还带着些散碎的浮冰碴儿,刮在身上刺刺的扎心的寒,可对于这几个饥饿着的少年来说,那股子想象出来的鱼香味早就令他们无法抗拒了。就像这早春的鱼儿,寒冬总算过去,他们也都活跃了起来。
豆一潜在水里露着小脑袋,身子一动不动,双手张开,顺着水流的浮动,慢慢的接近游向水面换气的鱼儿,他拖着手掌,一点点将鱼轻柔地捧出水面,随后猛的向河岸沙地抛去••••••河岸上,坛吉早就准备好了草绳,他将大伙抛上来的鱼一个个拾起,用草绳串了起来。
就这样,豆一,道平他们潜在河里摸,坛吉在岸上处理捉到的鱼,不大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十条。
豆一的身上有各种训练留下的内伤和外伤,被这凉水一激,不免闷咳了一阵,道平在不远处听了忙招呼他去岸上休息,迷蒙的月光洒在冰凉的河面上,豆一就站在那一束微光中,背上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丝,那是今天训练时豆一忤逆槐世被体罚留下的新伤!道平边摸索着向他游去,边叹气:“你何苦总是顶撞槐督掌?难道还嫌挨的罚不够吗?还是嫌命太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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