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一个算是十分凄凉的下午――除掉自己手机上所发出的游戏声外。
北方的冬天有多冷是人人皆知的,但它所衬托出暖气的热,是很少有人了却的。
无时无刻不在供热的暖气,实在是太热了。
这是一个地处北方,即使是当地最炎热的夏天,都不会出现的温度。
虽然身为新生,但即使如此,学校不让开窗户的禁令,使我们宿舍的门奔放的敞开着。
当然,是在有我这个“守门员”的前提下。
手机上游戏节奏逐渐变快,来不及擦拭的自己,手心上的汗液越来越多。
输了啊……
随着失败的图标在屏幕上的显示,我直接扑倒在了床铺上,手机也因为汗液的润滑效果,躺在了一边。
很累,但并不是困,也没有一点睡意,单纯的想赖在床上。
单眼投过床单,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自己的宿舍在五楼,位置上虽然很是朝阳,但在冬天的下午这个特异点就不会显的那么突出了。
星期日的下午,是这里住校学生唯一可以出校的日子,很多人都选择了陪自己的基友或者是闺密出去逛逛什么的。
“呼。”但我还宅在宿舍里不想出去,把头伸进枕头底下,似乎是想逃避什么。
宿舍不大,但如果没有床铺上的另一张被褥,却还是空荡荡的。
我叫晓白,16岁,从小的目标就是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证明自己是一个存在过的、有价值的人。
可能以我年龄的劣势上,以及从没有过饱经风霜煎熬的生活基础上来说,想出这样的梦想确实令人费解,但这真的是自己曾经很久一段时间内,最宝贵的梦想。
为什么要说是曾经?因为那份梦想,在自己的心中,已经画上了一个失败的句号。
作为一般人家的孩子,家长的担心和期望,永远是放在学习上。
可我正输在了此处,以及我那自我消沉,而放弃的心。
如今,我入赘技校,还不忘拉上自己的几个朋友,虽然暂且来的只有一个。
为什么要拉上他们?我其实也并不知道,可能自己的内心是软弱的,可能是怕第一次和陌生人做室友的尴尬,或是没有熟人陪伴的寂寞感,一些侥幸的心理让我拿起电话叫上了他们。
但在我入校这两天内,暂且来这里的,就只有我左边那张床铺的一人而已。
简单点来说,这个本就只能住下四个人的宿舍,也不过只有我们二人而已。
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外面,什么都不想,逃避着现实。
来技校也没什么不好,开放,自由……大概?
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好好学习的后果,后悔是没用的,自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很失望。
但我有作为一个有父母和牵挂之人的觉悟,还不至于失望到自杀什么的,如果那样做,虽然解脱了,但放弃了还没有偿还和需要过完的一切,还真是有点蠢。
我苦笑了一声,猛的坐起,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的被焖热了,很难受。
“砰砰砰。”
敲门声打破了自己的深思,涂满白漆的空心铁门并不适合用力,否则痛的终究会是自己的手。
我爬下了床铺铺,棕色的毛绒拖鞋,还是特别的加量版,也许因为是暖气而不是地热的原因,似乎这样的感觉刚刚好。
敲门是礼貌性的,即使门是大敞四开的,可他依然敲动了,想必绝对不是什么来闲的找事之人。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我爬下床铺后,他并没有往屋里多走一步,环视了几圈,我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既然不是恶意,多看几眼也没有什么关系。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身为周六报道的新生,见过面的也只有招生办的各位以及班主任了,班级也没有去过,也没有提前去了解的自己还真是马马虎虎。
“你好,你是17铁路班昨天来的新生吧?另一位不在?”
可能是老师派来的吧,他依然继续环视着屋子,可能是在检查什么。
“恩,今天不是能出校门嘛,他出去了,说是要去和家长逛逛。”
他绝对不是自愿出去逛的,而是他的家长决定的,毕竟我二人都是名符其实的死宅。
“我叫刘文奇,对了,你是叫?”
刘文奇吗?挺合适的,比起一般男生较白的皮肤,蓝框眼镜更显书生气质,说话有点奶气,但离伪娘或者是伪声大佬的程度,还差的远。
“我叫王立轩,走的那位,王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喜欢嬉笑着说,可能这会改善下我的心情吧。
“……一家人?”
两个姓王的凑一个宿舍了,隔壁宿舍岂不遭殃?
“不不不,我们是从小学一直到初中的好朋友,虽然亲人的名字也有很多相同,但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虽然清楚说这些很没用,但我还是很话唠的说了出来,世界就是那么小,缘分就是那么巧,让我们两个人凑在了一块。
类似于,鱼找鱼,虾找虾,王八去找大……我呸!我怎么能说自己和我王家自己人。
“哦哦哦,那你们还真是巧啊,老师派我来问问你们宿舍里有什么缺的吗?顺便等会下楼去取清理屋子的工具。”
了解了基本情况,刘文奇走进屋来看了看。
“你们没有晾东西的支架?”
对这正对窗口的位置指指点点,像是非要用点什么东西把空旷的那里堆点什么一样。
“老师说生怕学生把上面的铁棍弄下来用来打架,现在新生都不给发了,你不知道?”
学生打架,倒是给学校剩下了晾架的钱,但如果这样的行动可以抑制打架还可以,但主要是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刘文奇摇了摇头,表示他并不知道。
“窗帘还没有发?那等会去取一张,对了,住了一夜,感觉这个房间怎么样。”
检查了几圈,在表面上是完全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就是太热了。”睡觉时候,被不盖会凉,盖了热的要死,一晚上的挣扎,那真是在蒸拿房一样的感受。
“五楼都这样,咱们还不能换楼层,这个还是忍忍吧……”
本以为是独间蒸拿房,没想到却是套装蒸拿层。
“钥匙还好使吧,好好保管,现在去取工具和窗帘。”
刘文奇的风格有种像是机器版硬板,走过场的感觉,而且自己自身似乎很难以拒绝。
“工具库就在一楼,不算冷,不用穿外套的。”
刘文奇提醒了下正取出外套的自己,我也很乖巧的换上鞋,将外套放在一边。
“对了,明天开课,早上我来找你们,咱们一起走,校服什么的你们还没发,对吧。”
慢悠悠的走下楼梯,刘文奇依然在讲着他的话。
“恩,我们还没有发,就是这身迷彩服和……小红帽?”
贝雷塔的红色小帽一直戴在刘文奇头上,十分显眼,不过自己一直没有介绍。
“恩,还有警服的长短袖,领带,标签和一些小东西,冬天嘛,就是穿这身迷彩,夏天警服。”
刘文奇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将小红帽默默的摘下。
“警服?”
我记得我报的是铁路服务对吧,而不是什么保安,话说这迷彩和军装也没什么区别吧,就差几个勋章了。
“哦哦哦,不是什么啦,就是看起来十分像是警服的衣服,标志不一样的。”
听懂了我的意思,刘文奇慌忙的解释,顺手指了指自己迷彩上用线条织纺出来的标志。
“李姨,我带新生取下工具和窗帘。”
刘文奇敲了敲值班室的门,满脸笑意的阿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手中一串闪亮亮的钥匙。
工具库的门被打开,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扬门而出,倒是十分干洁。
一个铲子,一个扫把,一个拖布,一张窗帘,十个窗帘环,这些大概就是宿舍里所有公用的初始装备了吧。
随眼的一看,投过门缝,很清楚的看到几台电视摞挂在墙上一排,上面有无数个镜头,充斥着除宿舍内和厕所以外的各个角落。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你了吧。
毕竟校规里有,如果犯大错扣两回的时候,就要监视,三个月的时间让你改善行为,如果没有,那么好,请你退学,这些监控到时候似乎就很有作用了。
而且有了监控的监视,为什么我有一种浑身被看透的感觉啊……
“完事儿了,走吧。”刘文奇拍了拍紧盯着门缝的自己,让我会过神来。
学校的这种操作还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到了宿舍告别了刘文奇,我直接将工具一窝脑的堆在了一边,窗帘直接丢在了没人用的床铺上。
口袋里传来两声震响,几乎不为人所知的新电话号居然会有人拨打过来,我略表惊讶。
可能性只有一个,“喂,妈,有什么事情吗?”
“诶诶诶,我不是你妈,你这样叫我可是会乐的。”
传来王一噗呲的笑声,我的脸逐渐变的阴暗。
“你在外面似乎过的很皮啊,用不用我来帮你舒坦舒坦啊。”
握紧了拳头,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紧绷了出去。
“好啊,快来,快来!”
王一很高兴的就答应了下来,我眉头一皱,略感不安生怕这小子坑我。
“我和我奶的钱,不能用,现在回不来了啊!轩哥助我!”
我扶了下额头,王一也就算了,为何家长现在也变的这么不靠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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