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莲激动地猛然拍案,整杯热的阿华田因她的怒气倾倒餐桌,深啡色液体溢出杯外沾满整座桌面。她注意到自己情绪失控时,尴尬地掏出纸巾抹干,并向瑞研抱歉。
"莲,你还是太温柔和善良。这样的你根本就不懂如何撒谎,你竭尽全力守护的秘密根本早就明显地刻划你的忧愁脸颜。即使不是我看透这个秘密,别人也会看透你的苦恼。"
"瑞研,你在说什么?"
"我的人生已经虚度漫长光阴和浪费很多珍贵机会,若不是上天让安排与你邂逅相遇,我也无法学会珍惜眼前。现在我们剩下时间不多,所以我不希望你会重蹈覆辙。"
"不要那么吹嘘,我怎可能改变一人的人生。这只是上帝才会做的事,凭着我那么如此软弱和卑微,我可是为了逃生和谋求自己利益,而不择手段伤害他们的小人。试问这样的人的不堪帮助又怎可能有你所说的大贡献?"
司徒莲毫不犹豫道出嘲讽话语,这句话与自然流露苦笑情态衬托下更为反映她心头充斥妄自菲薄的念头,她并不信任别人的 赞赏,也不信任自己的能耐。"那么你对自己否定和怀疑也是否,在建立在你在写信给我时候抱持同样想法?"
瑞研坚决严肃询问莲这一条看似简单的是非题,但他提出这一段疑问是意味对莲另一番善意"责备"。对于莲来说,这是最难回应问题。唯一做到的只能摆出无可奈何的模样,欲言又止。
"如果不是你的话,谁能教导不要在绝望现宎放下理想,引领他迈向实梦想台阶。如果不是你的话,谁又会能从死寂绝望中重新站稳脚步,再次怀抱勇气踏上社会正轨。如果不是你的话,当年那位连校内简单的考试屡次"满江红"男孩,又怎何能因你的信而发奋图强考进香港医学院,最后得到成为医生?"
瑞研故意拉高未句语调,司徒莲依旧坚持反驳他的言辞。
"你们得出今天的荣幸的成就不是我的功过,皆因是你们依靠努力走向未来。我只不过一时心血流潮而毫无责任感写了回信,从未想过真的会有人相信接受。你们根本就不应盲目放大我的言辞视为真理相信和夸夸其谈。由于至终,我并不是圣人也不是你们误解的救世主,只是软弱无能的小女子。"
"听着,司徒莲,你是知恩不望报的人。也许对于你来说,你所行的只是微不足道的碎琐之事,根本放不在眼内。但对我们曾蒙受你幚助的人来说,我们是一生无法忘记和深载报答你的恩惠感激之情。如果你否认你所做的一切,这也是否认我们这群受你恩惠的人。"
"所以请你不要再妄自菲薄,作为"解忧人"你的角色,请现在就让我暂时背负起来吧。"
瑞研流露一丝欣慰的柔和笑意,他双手合十握紧莲修长白滑手掌。司徒莲也"一连再,再连三"情绪被迫应酬她所厌恶的诚恳凝视。真是无法理解现在男子间是否流行这招"一哭二骂三上吊"的哄女友的桥段,但这次她改变态度,打算尝试回应她。至于莲一百八十度改观,我想这可能是深悉自己不想再逃避现实、不想将别人善意充当陷媚、也不想载上虚假的面具强颜欢笑。或者她最起码希望寻求瑞研倾听她埋藏已久的苦恼,渴求自己真正的心灵慰藉。
"瑞研……整件事情来龙表脉,我已经繁杂得无法说出来。"
听到她终于开腔回应,瑞研摆出安心和放松的姿态。也许大家会好奇:莲为了 保持秘密反被长期积压的苦恼遭反心理折磨。说书人因受自己无力感和一概以来良善品德衡突而自我责备愧疚。为何瑞研也会与他们一样绷紧神经的情况?其实这是环境和人的行为迫使。若太过锲而不舍责问他们是会引起反感,而过于逃避问题最终也什么无法查出。因此瑞研也是无奈受害者,皆因被夹杂两者表达方法沦为 徘徊苦恼的苦命人。
"我在数个月所逃避和放弃与人相处是全因为……我不能面对大家马上就死掉,不想面对现实缘故。"瑞研睁圆双目,因过于震惊消息让他呆若木,来不及作出行动。尽管他早预测莲所受尽烦扰的苦恼一定不是芝麻小事,但从不猜想答案居然是死亡。
"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莲出人意表回应有点令瑞研错愕,按他的逻辑理解,她口中指出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并非出于对友人预言即将与世长辞的消息而无法面对接受,而是事实根本不太可能出现。在小说世界,角色原本就是虚构意识,是不会死去(除了作者有意弄死角色),否则一律绝不死亡,只是暂时消失或冬眠。对于莲所说的事,瑞研还尝试消化接受。
"这是正常反应,数月前我也是以同样心态看待。你也清楚我们对生命价值观的看法,根本上我们是循从作者剧本蓝图的开头出生,伴随故事情节发展决定我们在将来的命运,例如男主角结识妹子、开后宫,从此有happy end ,然后完结整个故事。每一次读者阅览,我们迎来悄然的周如复始循环。这样我们会继续在小说故事永远活下去,这就是我们身为角色的唯一的权利。"
司徒莲摆开被瑞研握紧的手腕,郑重地为他解释。
"但是……"
这句字眼让她的语调渐趋怨恨和愤怒。
"那个狗狼养的作者却无耻夺去属于我们权利,视我们性命卑贱如粪土,随便将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故事彻底抛弃。这意味着她要让我们不能苟延残喘下去,彻底消失。"
瑞研一声不吭倾听莲的真诚告白,虽然这听起来是为了诬蔑孤独之人而编织的荒唐借口,但他相信莲是正直诚实的人,绝不会说谎言。
"那么,事实真的如此。为何你要一直默默忍受,不向我们透露你的痛苦?"
"这有什么用?我说出来只会困扰大家,这也无助解决问题。还有我这个女主角算不上了什么,至今为止,不论孤独之人也好,说书人和莎莲娜他们也好,还是其他角色也好。大家都瞧不起我,论付出努力,我相信自己比任何人更努力,论坚守作者纲领,我比任何人更忠诚。论实力本事,我有自信能与说书人他们比并。"
"但是,相比起什么也没有付出就无条件,只是靠着颜值的说书人竟然可以得到孤独之人无条件的丰厚优惠、无偿的男主角地位和大家被过份偏爱疼惜的侍遇。不过,我又怎样……换来的只是冷眼相对、刻薄待遇、直至死也漠不关心态度,以及遭人斥责时只能逆能顺受的无力感。"
当莲还未说完这句话语,她的脸庞划下泛泛泪光,无法掩饰她长久以来的沮丧,艰难地咽咽道出一句句话。瑞研无奈地回避她泣不成声的模样,不禁为她递向纸巾拭泪。
"莲,原来你为这件事承受诸多委屈。十分抱歉,我什么也不知就冒犯你。"
她朝瑞研示意打断他带着歉疚暗示结束的寒暄,显现自己还有勇气说下去,让她继续话题。
"我司徒莲,不断奋斗到现在,我辛苦争取当上主角列席,是希望成为如那位"解忧人"伟大的人物那样,尽竭所能帮助大家。这是我打从心底的梦想。现在孤独之人的决定我是绝不允许发生,她只纯粹为了自己一己之私无理牺牲我们,让这个故事永远消失,完全蔑视我们生命。"
瑞研从容冷淡地听取莲发泄忧愁悲伤的情绪话题,对他来说这是能接受现实,因为他是成人,莲所谓的苦恼和怨言是十分普通的现象。立足现实社会的人,早就得悉人会为了私欲不惜一切做尽丧德败行的事是正常不过,大自然的常理。因为人本来活着就是为了夺取别人使自己更馋肥而生,这种天性在人类世界上是正常既合理的行动。至于孤独之人她所行的是固然无法饶恕,但她确实没有做错。果然莲仍会计较这种事证明她内在还是可爱又心思细腻的少女。
当然,我的回应根本是在不可能说出来,这只会加剧她多馀的想法。孤独之人打从一开始就渴望除掉我们,只是早晚无可避免问题。况且成人是不会因私人情感轻易动摇这个道理,我们也只能甘于接受事实,我们没有主动权不能胜过她。纵使知道如何这是无可奈何事实,瑞研宁愿让她继续沉沦苦恼,也不会希望莲了我的现实而有感绝望和崩溃。"所以为了阻止她的如意算盘。瑞研,我接下来有事拜托你。"
瑞研脸色凝重专心细听莲的要求,整间房子除了两人窃窃私语交谈,间外地静谧。
"你真的要这样做?"
"请你原谅我对你最后的任性要求,只有你才能做到。拜托你拯救大家逃脱于不幸。"
"莲,我做不到这种事!"
司徒莲从随身的背包掏出蓝色的文件夹,凌乱地散落餐桌上。瑞研惊青苍白过目这堆文稿,伴随结巴巴语调问道。
"你……你是怎样弄到手。"
"我可是为了取得女魔头的不法勾结记录花了不少力气,但是这些记录连同我手上的备份优盘还远远不及作为指证她的罪行。"
瑞研意识她的话语意味,便当场劝止。
"不是吧,你打算入法院控告她?这是多么有勇无谋决定。"
"现在我们没有退路,如果未能在两天后阻止她的阴谋,不但是我,大家都会死去。"
莲前一秒还哀伤痛哭流涕,现在却坚强撑下去。相必她被渴望保护大家,将自身逼到死角。即使自己脆弱不堪,仍要强硬承受沉重负担,强迫自己改变接受这样加设身上义务。
不过相对地,我又做到什么?
我只是旁观的过客,什么也不做地看着。没错,我只是看着。因为,无论是什么也好,我必须从这堆麻烦难摊子中抽离和避免自己受牵连。我不可以被莲他们打扰我的平凡生活。
"瑞研,赶快闪开!!"
莲迅捷推开瑞研,顿时大门被撞飞,一道火柱划过瑞研闪避空档。
"我劝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在这世界使用魔法!如果那位说书人死掉了,我们怎样向孤独之人交代?"
"随便,反正炸了这里。通缉犯和同党也无可奈何如窜逃的老鼠慌了手脚逃出来。"
法贝尔和安伯利闯入瑞研客厅,瑞研与莲脸脸相觑,莲则面有难色凝视熟悉访客。
"你们干什么好事?擅闯民宅可是犯法!再不走的话我就报警控诉你!"
瑞研赶快握着手机警告突如其来访客,但他的警惕毫无作用。
"莲,你们是孤独之人通缉的犯人的事是真吗?。"
安伯利一脸失落对视莲,他仍坚信眼前友人是不可能沦为无恶不作的罪犯,但现实迫使他屈服。莲则保持缄默。
"莲,请你和说书人随我们返去。主人可是一直在等候你们。"
法贝尔冷淡而有礼"邀请"两人到府上走一趟,莲则开腔回應。
"我乐意被你们逮捕,但前提是逮捕后她必须亲自答应我一项的条件。""等等,莲,你怎可以轻易屈服就范?若被女魔头捸住的话,你的处境十分不利。"
瑞研连忙细声悄语劝说莲。
"你现在可是罪犯,没有讨价还价余地。"
"但是法律列明即使当时人是嫌疑犯还是罪犯,仍然不能被剥削人权权利。包括:我的自论自由、辩论权和上诉权,甚至维护个人人身安全的必需权利。现在我要求你们尊重我的人权,否则我将会以民事索赔方式控告你们侵犯人权自由条例。"
"法贝尔,刚才她所说的是实话,全都依遵法律条文保障。即使是作者也无法干扰法律制度。"
"啧,那么我答应你们要求。不过,你和身旁少年务必跟随我们,当然包括说书人在内。"
"法贝尔先生,这位少年只是被我威迫收留我和说书人,完全没有参与我的犯罪意图。"
"这是孤独之人命令,同党也必须逮捕。好,给我赶快走!"
莲和瑞研被安伯利戴上手拷,连同毫无反抗说书人押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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