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更像是可疑的地方。不过现在,恐怕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安吉拉毫无顾忌的走进屋子。路过那位长者身边时还友善的行了个礼。后者有些诧异,不过也同样友善的回了礼……
夜莺也走进了大门,回头丢下一句:“再不进来就要被留在外面了哦?”
于是我乖乖跟着她走进了这件民宅。那个披着斗篷的人把木门关上,走到了我们之前。走道里只剩下木板缝隙里还透过几缕可怜的光线。而当那块厚重的铁板随着齿轮声从门后落下,封住入口之后。
我的眼前只剩一片漆黑,之前那股地下室特有令人不适的霉味更加浓厚。
“现在做什么?”
“往前走。”
我很讨厌这种地方,幽闭恐惧症都快出来了。脚下的陈年地毯不知道铺了几层,每踩一脚就有无数真菌的孢子和尘土扬起。微妙的造就一种雨后的气味……
可现在只好跟着她的脚步继续深入,看不到走道的尽头,这更让我感觉像是恐怖游戏里静谧的无尽回廊。
我正揣摩着这栋建筑的秘密。一个什么东西碰到上我的左臂,冰冷得像是来自冰荒废土的死者……
我针扎一样把左臂缩了回来。左脚向后,右手呼啦就是一下。
“——guna!!!”
“啪”
“呀!你有病吗?”
“……抱歉。其实我以为有埋伏……刚刚打到你哪里了?”
“啪!”
左脸一声脆响,这记耳光打得我火辣辣的疼……
在我的后面,安吉拉才委屈巴巴的说道:“你说打到哪里,手都快断了。”
断了还能打得那么大力!
“太倒霉了……我就不应该跟你们来北晶。”
我立刻附和爱莉:“没错,我就不该跟爱莉和你来北晶。”
“哎……少说两句吧,要么大家一起出去等死?你们说怎么样?”
其实感觉得出来,夜莺身上的压力也是很大。主人生死未卜,埃勒邦家族又虎视眈眈,重担全在她的身上。我和安吉拉两个人又帮不上什么忙……说实话,在旁边吃瓜看着她们,这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同样的门。铁门提起,那个人推开了木门。眼前像是晶伦王国酒店的装修风格。几个插着十多只白色蜡烛的大烛台发出昏黄的光线,多少驱散了一点我们身上的寒意。
“那么接下来你们就自己行动吧,我要回去看门了。”
在送出我们后,他又关闭了木门。
夜莺毫不动摇地走在了前面。
“所以……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见谁?”
“去见我们在晶伦的保护人,这里是一个据点。”
超和平Busters秘密基地?
不过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我发觉这里的一切开始有些不正常……和刚刚阴森黑暗的过道截然不同。记不得是在哪里开始就感受到了柔和、清新的香气,暖色调的卡其色地毯铺垫在我们脚下。墙上挂着新流派画家的小幅风景画。墙灰刷的粉白,下半部分还整齐贴着棕色的木片。
虽然从刚刚的通道看来夜莺说的没错,但这里作为据点的话,怎么说,有些太过……
太过温馨了吧。
“这是谁的住宅吗?”
夜莺听见我的问题,表情变得困扰起来,回答也是吞吞吐吐。
“呃……也许临时居所……会比住宅更加恰当?”
哦?
正在这时,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块头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穿着算是比较正式,上下都是灰色的衬衣和长裤。
夜莺开口,她有些不善交流,交谈时总是显得有些冷淡:“喂,那个,我们在找马林·诺格弗格,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先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那是从未觉得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表情。他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同伴也从他后面走来,喝醉酒似的,走路踉踉跄跄。看见我们之后,眼神立刻变得不对劲起来。
……扫来扫去的色眯眯表情,好像能透过布料看见她们玲珑的胴体似的。别说我不爽,安吉拉第一个不高兴。
“请尊重一下我们,这个女孩家的主人可认识你们的那个……马林?可以带个路吗?”
壮汉耸耸肩:“老大更喜欢别人称呼他诺格弗格!既然你家主人认识,今天让你过来……”
那个胖子把他推开,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嘿嘿嘿,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尽管他笑得十分恶心,恶心得我想对着他包含油脂的脸来上那么一拳。可我转念一想,以貌取人总不太对。他表面像个死肥宅,其实可能心底是个善良的人……这的确有可能。
然后这个幼稚的想法立刻灰飞烟灭。我看他靠夜莺太近,悄悄踏上前去把他架开,只是手刚刚挡在他的胸膛前,一只肥厚油腻的手就抓住了我的手心——还踏马摩挲了起来。
你是脑子有病吗?
我喉咙里从小学到大的一百多句脏话翻滚了半天,又被硬生生压了回去。最后只好把手抽出来。
心里却像吃了泡了肥皂水的苍蝇般那么恶心。
这个油腻的肥宅搓了搓手,反而眉开眼笑了,而且笑得很是龌龊。嘴里蹦出的话更加不干不净:“诶呀,这个……是谁?哪个神父的娈童?穿着牧师袍来这里,胆子还挺肥啊。喂,你该不会也是来陪好老爷们来找乐子的……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
什么
肥宅的怪笑在中途被截断,化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金色的圣焰从我身上燃起,他挥舞着手后退,可谁叫他离我太近,所以仍然被烫得不轻。
【灼热光辉】
……这可不是我放的,而是安吉拉偷偷给的BUFF……不过现在,我猜他们也许可以好好说话了。我友好的递出了右手,可那个胖子杀猪般怪叫起来,退到了同伴的背后。
我只好朝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壮汉继续发问:“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吧,所以,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你、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又是怎么进来的?!”
“唉……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不知道而已,快点带我去找诺格弗格先生。刚才的事我也会如实告诉他。”
壮汉听到“如实”两字,当下就怂了一半,脸上换上讨好的笑容:“没问题,但是……刚刚都是我没有看好他,我确实也有责任。这边走这边走,我们都不知道今天有贵客要来。”
你这分明是在疯狂暗示甩锅。
夜莺摇了摇头,示意他带路。他让那个胖子离开,自己走在了前面。
“各位,艾登·皮尔斯,那条看门狗没带你们进来,也没有告诉你们路在哪里?”
“你说那个看门大爷?”
我愣了一下。
“诶……他说他还要看门,那个龙人……是龙人吧,等下他可能就要过来了。”
夜莺立刻回应安吉拉道:“塔斯丁苟可不一定会来。”
壮汉则若有所思:“奇怪了……”
不过他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停下脚步,我们来到了一扇双开门的房间之前。扎实的木门中镶嵌着一片片发红色荧光的水晶,拼贴出了一个符号。
像是一个马车车轮,不过辐条被替换成了八个朝外均匀排布的箭头。
轻轻敲了几下门后,壮汉开口了,像只温顺的绵羊:“诺格弗格先生,有您的客人……呃,二女一男,有两个牧师?”
“放心说吧,这牧师袍不是假的,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圣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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