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是真的希望,它不要开始。
我真想在检测一下是不是在做梦,这个暑假的各种不愉快的事都涌现在我脑海里。
一向不管我的父母突然强烈要求我去上高中。
一向爱捉弄人的老姐也突然认真起来,总觉得这背后所有的事都有一定的联系。
直到老姐昨天和我的谈话,我才明白。
嘛,虽说归根到底是我自己下的决定,但还是想抱怨一句。
「被别人操控命运的感觉……糟透了……」
「抱怨完了吗!都几点了?开学第一天就想给我迟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生气的对着老姐叫道:
「喂!别随便进来啊!这好歹也是我的房间,不会敲一下门吗!」
「我好心提醒你,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可是会记很大的处分的。」
「处分?就那种没有底线的学校还有规矩吗?再说能多严重?大不了我就退学呗,反正……对不起,我说错了……可以收回你的拳头吗?」
老姐将抓着我领子手松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撂下一句话——
「你的那些手办,将在一分钟后被清理掉……」
——喂喂,这样也太赖皮了吧!为不准动我的朱碧、琴里和美海!
又来到这里了,真是个不愿回想起来的地方,算了,只要不遇见社团的那些人就行了。正这么想着,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
「嗯……礼堂在……啊咧?礼堂……怎么办啊,为什么我看不懂啊!」
「那个……」
我欲言又止……真是多管闲事,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突然我感到一些熟悉……似乎我经常这样子想事情一样,算了,还是赶紧走吧。
「请问……你是新生吗?……喂!不要走啊,回答我的问题啊!」
啊啊,真是自找麻烦啊……
「有什么事吗?」
「嗯……你知道礼堂在哪里吗?这张地图我怎么也看不懂……」
「哦?」
我看向那个地图,发现地图的标注全都是反的……倒不如说是——
「你这不是把地图拿反了吗?」
「唉?」
少女从我手上拿下地图,仔细看了一会儿,从她那渐渐变红的脸颊,我想她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是、是这样啊……多、多谢你了!」
「没所谓了」
真是……一开始就遇到一个怪人,这不知道怎么度过接下来的生活。
我跟上拿着地图的少女向礼堂走,前面的少女突然转过身来,神情紧张的说。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啊?没啊。」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不是啦……那个,我也是新生啊,也是要去礼堂的。」
「是、是这样吗,嗯,的、的确如此呢!」
干嘛那么紧张嘛,真是的,我看起来很危险吗?我不禁在心里嘀咕。
随着时间的流逝,走得越久我就越感到奇怪,附近怎么……越来越「荒僻」了?
「喂,前面那个……」
我刚想询问一下那个女生,却被她立刻打断。
「什么前面那、那个啊!我、我好歹也是有名字的!」
唉?怎么语气还是那么激动啊?
「听、听好了,我、我的名字叫——」
「唉?你怎么了,脸很红啊,说起来你刚刚走路时还摇摇晃晃的——喂!没事吧!」
感觉到不对劲的我正想询问她的身体情况时,她突然晕倒在地上。
我急忙过去想将她扶起,但在手刚摸到她的胳膊时却感到一种灼烧感。
「没搞错吧?发那么高的烧还来学校,这家伙是白痴吗?」
啊——!真是受不了,为什么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啊!
我拾起掉在她身边的地图。
「医务室……这么远啊,真是不幸啊……不过」
我看向倒下的少女,将她背起来。
「在开学典礼开始前先去医务室……或许这会成为她最『美好』的记忆吧。」
我自言自语的揶揄道。
午后的阳光,很亮,很温暖……不……或许说是太热了吧……而且……我似乎得到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我要一直呆在这里啊!」
我趴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抱怨道。
「哈?这不是你自愿的吗?」
「自愿……呵呵……身后有你这样的家伙……我当然很『自愿』了!」
「嗯?」
身后的匕首突然又顶着我的腰,尖锐的部分,使我汗毛竖立。
「咦!」
「你可是开学第一天就救了我们重要部员的~英雄啊~」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身后少女的话中带着锐利的尖刺。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还有……快把刀从我身上拿开啊,你这混蛋社长!」
「哦?对啊,但真我是个『混蛋社长』,那就干一下混蛋该做的事吧……比如……让你把这个匕首吞下去……之类的……」
「喂……你认真的吗?开玩笑的吧?开玩笑……的……吧……?」
社长缓缓将匕首移到我的眼前,我不自觉地吞了口气……为什么会有这种展开啊?
脑内记忆飞快地运转,然后……眼前出现了今天早上的画面。
「嗯……那个,有人吗?」
我看向偌大一个医务室,除了一些简单的一些医务器材外,一个人也没有。
「也对啊,开学典礼是全体师生都要去的。」
我将少女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做了简单的退烧工作。
「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自求多福吧,毕竟开学典礼不去的话可是会扣学分的,为了今后懒散的生活,别怪我了。」
我双手合十向她鞠了一躬。
「唉?我在干什么呢……像个神经病似的。」
我一边自嘲一边向门外走去。
「不要……别走……别走……」
「唉?」
少女伸手捉住了我,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
「别走……哥哥……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少女眼中流下了泪水。
「……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做在了床边。
「知道了,哥哥不走,别哭了……」
少女停止了哭泣,表情变的柔和。
这家伙的哥哥……不在了吗?又或者去了哪里?
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嘿~真么快就认了一个妹妹……原来古同学是个妹控啊……」
我绝对不会认错这个声音,于是头也不回地回答。 。
「呦,这不是某个奇怪社的社长吗?怎么不去开学典礼,我看你是误会什么了……」
「哦呀?看来『您』对我打扰了『您』的兴致这件事很不满么?」
她故意在对我说话时用了「您」这个词,而且还加重了语气,明显存在敌意。
「都说了,你是误——咦!」
突然感到背后有个冰凉且尖锐的硬物顶着我的腰。
「喂……匕首?……真的假的……?」
「呵呵……你说呢……」
背后的刀刃又向前移动了一下,我预感到刀刃马上要扎入皮肉。
「停停停停停停停停停!」
「呵呵……」
少女笑着收回了匕首。
「这个学校……简直是太……」
我觉得我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话说……你这样可是犯罪啊……」
「……犯罪?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在执行校规啊。」
「哈?你们还有校规这种东西?」
我不自觉吐了一下槽。
突然刀尖又抵着我的腰间。
「呵呵……你在说什么呢?哪个学校没有规矩呢?」
「开……开个玩笑而已……」
刀尖又远离了我。
「话说这是什么(破烂)校规啊?」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你听错了……哈哈……我只是在问你在执行什么校规而已……」
「当然是——保护学妹不受某个变态妹控的偷袭——的校规了。」
「哪有这种校规啊!明明是你自己强加的好吧!还有谁是变态啊!」
「哦呀?不否认自己是妹控呢……」
「变态不就包括妹控吗!」
「哦?……呵呵……感到庆幸吧,若是来的是雨枫,你可能就要在医院里度过这个学期了。」
喂,你好像说出了很了不得的信息!
「那你直接把我赶出去不就行了?」
「嘛,普通人还好,但是她好歹是我们社的重要一员,作为社长,我看她现在很需要你,所以你索性就留到她醒来为止吧。」
「部员?我昨天怎么没有见到她,而且她不是新生吗?今天才开学,在外之前初中的她怎么可能是你们社的……」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不成……和我一样?」
「当然……不一样!」
然后社长摆出一副看无可救药的笨蛋一样的表情看着我说。
「唉,你竟然认为社团的成员会被年级学校这种肤浅的东西阻挡吗?只要符合入团条件,就算小学生想加入也没问题。」
完了,这人没救了,我发自真心的这么觉得,但我更觉得恐怖的是——
——我还要在这里多久啊!
「嘛,你就感谢我可以让你这个变态妹控在你刚认的新妹妹多呆一会儿,多看看她的睡脸吧。」
「为什么多加了一个『新』字啊!说得好像我是那种会随便乱认妹妹的变态一样!」
「唉?麻烦不是吗?」
——啊,真是糟糕的回忆,然而——
——这还有个更糟糕的现实。
眼看着刀刃离我越来越近,我缓缓闭上眼睛,然后——
「哈……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转身看向笑的前仰后翻的躺在地上的社长,然后仔细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匕首。
「这……这不是……你,你,你……」
我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这是一个一个纸制的匕首,因为匕首尖端做的很尖,在紧贴皮肤时也会感到疼痛,而且刀身都涂满了匕首应有的颜色,匕首的做工也非常精致,以至于我刚才没能发现。
「做的很好……啊……」
我拿起匕首仔细端详后不知为何吐出这句话。
「你……」
「嗯?」
我清楚地看到社长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神情。
「不,没什么。」
但是马上又恢复了原来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这时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对了!」
我突然喊了一声,吓得社长头发竖立了起来。
「干……干什么啊!」
「不……我只是明白刚才看到社长时的奇怪感觉是为什么了,那种让人诧异但又释然的感觉。」
「是……是吗……什……什么感觉……」
社长突然变得慌乱起来,说话声变的颤颤巍巍的。
「就是——不穿布偶服的社长看着比之前『舒服』多了。」
「……」
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哈……」
「唉?」
「哈―哈―哈―哈……」
怎么回事?这麻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社……长?」
「去地狱吧!」
「什……么?」
「去地狱吧!然后再重新活一遍!」
随后我面前的景象飞速旋转,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我脑中闪现出这样的想法——能昏多久就让我昏多久吧,别死了就行。
头……好痛啊……我慢慢睁开眼,这时有一个声音响起。
「啊……没想到被社长全力踢到太阳穴后能在当天醒来,真是奇迹,对吧,枫。」
「嗯,我想古学弟的生命力,应该能够超过蟑螂了,对吧,琳。」
「啊嘞?难道不是社长的回旋踢变弱了吗,枫?」
「不,从刚才被社长毁掉的桌子来看,她的回旋踢的破坏力还是每天呈上升趋势的,难道不对吗,琳?」
「对呢,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佩服古同学了呢,真不愧是超过蟑螂生命力的生物啊,是吧,枫?」
「嗯,真是厉害啊,古同学,是吧,琳?」
「是呢是呢,难道不是吗,枫?」
「当然是啊……」
「够了!给我停止你们的白痴对话!」
「真过分啊,明明马上就说完了,是吧,琳?」
「是呢是呢,社长今天心情真差啊,对吧,枫?」
「哦?……知道我心情这么差……」
社长随即在零点零一秒中,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
这家伙是怪物吗?我的脑中闪现出这样的想法。
「还要来烦我吗?」
「啊……」
「啊……」
随后两人双膝跪地,以双掌撑地,最后眉心点地做出标准的道歉动作。
「真是……十分抱歉」
「真是……十分抱歉」
「你们……就没有尊严吗?」
我忍不住吐了下槽。
然后他们便向我我叹了口气,像是在说「想活着的人是不会想要尊严的」
「呦,还像往常一样热闹呢,各位。」
「你们来了,余言,轻玥,」
「哦?挺可爱的嘛芥子。」
「是啊,很合适呢。」
「是吗,我看只是能达到让人眼睛『舒服』的地步吧?」
社长说着向我这边瞪了一下……呃……我做错了什么吗?
老姐看着我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看着无可救药的人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有那种人啦……啊啦~仔细一看,这不是你说的不想轻易让「其他」男人看的衣服吗?今天怎么舍得穿出来了?」
「轻……轻玥!你……你说什么呢!」
「唔?怎么了吗?啊,难道……唔……唔……」
老姐突然捂住了轻玥学姐的嘴,然后笑了笑。
「哈哈,没有啦,不要和天然的轻玥一般见识嘛。」
从他们说出的话来看,我应该能明白。
社长今天为了心仪的人打扮过了而且还不能让别的男性看到……那被我看到岂不是很糟糕?难怪刚才……
「那,那个,社长!」
「唔!怎,怎么了?」
我一定要说出来……
「我觉得……」
一定要说出来……
「你,你的衣服……」
说出来啊我这个笨蛋!这样就能解决一切了!
「我觉得你的衣服让我这种『男人』看了真是十分抱歉!」
「……哈?」
「我知道,社长穿这件衣服是想让心仪的人看的吧,却被我这样的人的眼睛给玷污了……所以社长现在一定对这件事很恼火,所以……对不起社长!我以后绝对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所以,请您……」
「哈……」
「社……长?」
「唉,怎么说呢?不愧是你……吗?」
「老,老姐,你在……说什么呢?」
「啊啦,古同学可真是的……」
「轻玥学姐?你……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糟了,这机器一般麻木的笑声……
「你……」
「啊?」
社长走到我旁边。
「既然那么抱谦……」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晃,整个人被抛到空中。
「那就先到『下面』完成自己的业绩吧!!」
下一个瞬间,进入我眼帘的便是社长膝盖……以及……
「粉蓝色……吗……」
然后便进入一片漆黑……
「……总之,这就是明天的内容……音律!不许打瞌睡,明天轮到你了,别给我偷懒!」
「好疼!……嘛嘛,虽是这么说,哈~但是由社长你来不是本色出演吗……疼疼疼……」
「不许反驳!我也是要有思考……休息时间的,你别想偷懒!」
「什么呀……社长也有思考不出新词汇的时候啊……好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废话少说!还不是因为你把我的禁忌之书《代言笔记》给弄丢了!现在新词汇还要靠我自己想,而且比书里的内容幼稚太多了!」
「……啊哈哈……这只是个意外,而且作者不是在这吗,虽然变成这副模样……不过总有一天能让他再写一本嘛……」
「不……希望已经不会……哦?」
「嗯?」
「……音律,你腿上正在睡觉的家伙脸上有一条虫子」
「唉?!哪里哪里啊!不,不要过来啊!」
「唔——啊——好险好险……」
「呵呵,……果然已经醒了呢……变态妹控加内裤偷窥狂……」
「啊,不,怎么说呢……这是不可抗力……吧?」
「……没想到前辈竟是这样的人……」
「都说了这是意……外……吧……呃……」
社长把我面前的一张崭新的桌子劈成两半,这是,第三张了吧?
「社……长,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脾气发在公物上……」
「哦?说的没错,果然应该是……消灭我脾气的源头比较好哦。」
「社,社长,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你的手握得那么用力,会不会很疼啊……」
「没事没事,反正下一秒这份疼痛就会加倍在你脸上绽开了。」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
「呦,开学第一天就虐待新生,这可不是好现象啊,芥子同学」
「……别用你那个肮脏的器官叫我名字,很恶心哦,青泊同学。」
「别那么说嘛,我对你的心意,可是很~纯~洁~的~」
那家伙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果然……好恶心。
「记住,以后别再叫那些家伙来了,我也不懂常人的身体和石头有什么区别,不小心把他们送去了医院,也是会遭到学校处分的。」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家伙是个变态……嘛,我也就知道这一点,不过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总觉得,事情很复杂。
「呵呵,你就放心吧,下一次我会安排几个耐打的家伙去接你的」
「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青泊。」
「呵呵……我下次还会来拜访的,说不定你在那时就成为我的东西了,真是令人沉醉啊。」
什么啊,这种像是蹩脚的电视剧一般的剧情。
「……那个人是?」
我忍不住向音律轻声发问。
「他是这个学校的花花公子,长着一张帅脸兴趣却很变态,他很沉醉在那种万人迷的世界里,对待喜欢他的女生总是把她们当成物品一样对待,据说和他交往过的女生转学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嘛,总之就是个很差劲的家伙,社长来到这个学校之后就一直缠着她,不过,幸好学校还有一个人帮社长,他可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也喜欢社长,不过嘛,社长因为从前一些事,并没有和他走到一起,不过我听说社长和他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分手了,唉,还真是可惜啊……你怎么想,古前辈?」
「唉?嗯……很惊讶的,没想到竟然会有正常人会喜欢这个暴力女,我看他心理一定有问题。」
怎么说呢,我对这个叫音律的学姐也感到奇怪,一下子说出那么多话,就像是一直都在等着能说出这句话一样。
一句话说就是,这个人也很电视剧,就像背台词一样。
「唉,古前辈你在意的地方才令人惊讶呢。」
「嗯?我觉得正常人被她那样揍过和看到她将桌子打烂后都会在意这一点的。」
「哈哈,前辈说的也有道理。」
「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前辈呢?」
「因为你是中二病的前辈嘛!」
「唉?好吧,我承认我是有过中二病,但是,早就毕业了,倒不如说,你也有过吗?」
「原来你还不知道吗?我们的部员里,除了余言学姐,都是有过中二经历的,不过虽然雨枫和雨琳现在还没毕业就是了。」
「怪不得他们用那么奇怪的说话方法,不过这么说原来社长也有过这样啊。」
「嘛,差不多吧。」
「不过我不明白,中二病,为什么会那么有吸引力呢?虽然我几乎记不清我中二的事了,但是总觉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现在回忆起来就只有羞耻而已了……」
「这就是我们研究社成立的目的嘛。」
「还有,前辈……你其实还没有毕业哦」
「唉?你在说什么呢,我都说了……」
「但实际就是这样,前辈你只能算是逃学了,这样的话,想要毕业,将会更难。」
「什么意思?」
「我们对于中二病也是有一点发现的,前辈你现在的言谈举止本身就是中二的过程……社长是这么说的。」
那个社长说的?开什么玩笑,这样的话仿佛是在说能看清我的心一般,明明我自己都不清楚……不,或许我是清楚的吧,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那样简直就是在用针挑已扎入皮肉很深的刺一样。
但,我一直想逃避的这个问题,却被那个社长开始将我的过去慢慢「挑出来」吗?
「音律,我有事先走了,记得把明天的社团活动给这家伙交代清楚。」
「是的,明白了社长。」
「喂,你这家伙,别对音律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切,鬼才会。」
「那我告辞了。」
「拜拜~」
「……」
「走掉了呢……」
「嗯」
「也就是说,就剩我们两个了呢……」
「……」
「呢,要不要做一点……H的事呢?」
「……建议你不要说这样的话,音律小姐,万一我是个不遵守承诺的人怎么办?」
「切~真是可惜,不过从刚才开始,你就换了一个样子,难道是明白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吗?」
「……」
「哈哈,果然和社长说的一样,不得不说,社长对中二病的了解很深啊……」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哦?不,社长的确是了解你,不,应该说,社长对每一个中二病患者都很了解,但是你大概是她最了解的人,虽然这是我从她的话中猜的,不过刚刚已经得到我的证明了。」
「你是说,直到刚刚,你还只是猜测吗?真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过,虽然……你们是应该知道些什么,但我也不会问的,都与我无关。」
「切~别老用那种脸看我嘛,其实其他社员还不知道啦。」
「是吗……」
「古前辈,总觉得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猜测出社长的想法了吧,毕竟虽然外表是那样,但内心的想法却很单纯啊。」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单纯吗……不,这不是『单纯』,而是『纯粹』,我很明显感到她要做一件很麻烦的事,但正因为太过于纯粹,我完全不懂她到底要干什么事。
那个家伙,知道我的面具,明白我的性格,总觉得,这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但是,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总感觉现在的前辈在很认真的中二啊,嘻嘻。」
「……你的错觉。」
「哈哈……呢,前辈……」
「嗯?怎么了?」
「你了解中二病吗?又想要理解过吗?」
「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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