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少年和少女四目对视,感到无比的惊讶,多半是觉得对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只是路过的就还好,不过路过有需要问忆之府里面有没有人吗?
『你难道是… …难道就是… …』
『对,我就是忆之府现在的主人』
可恶!真不爽,为什么这家伙会是这里的主人啊,这样我要怎么寻求帮助啊,那家伙的性格压根就是破天荒的,根本不能好好相处啊。
『那个,你们二位别在外面站着了,到忆之府里坐坐吧?反正来都来了』
这个黑色长发的少女就是跟在这家伙旁边的那位吧,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少女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是什么关系。
『欸,进去坐坐?我就不用了』
『怎么,进来坐还会掉块肉的吗?』
这家伙的说话方式真令人不爽啊!啊啊,莫名火大!
『进去就进去,那我就打扰了哦』
虽然我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有想进去看看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来参观这里。
这里真的是很大啊,连庭院都那么大。难道说,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就他们两个人住吗?
『翎静,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啊?』
『哥哥就别管了,都放在厅堂吧,我会亲自把它们放在正确的地方的』
原来这两个人是兄妹关系,不过的确长得有点像… …
『你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能行,如果让哥哥你去放,我估计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
『你能稍微不说蠢话吗,能放得到,就一定找得到』
『嗯嗯,你先管好你自己的那一方面吧』
忆之府里真的就他们两个,他们的双亲都不在这里吗?他们每天的生活都是两个人互相扶持而度过的吗,看起来真幸福。
『喂,坐吧』
『哦… …知道了』
『然后,你来忆之府是要干什么的?我这里不是旅馆,不提供住宿服务,要住宿的话你可以滚了』
『谁说我要住宿了啊,你就不能对待客人态度好一点吗?』
『不住宿那你是要干嘛,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也不提供观光服务』
不行了,和这家伙根本就没法心平气和地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莫名火大,我觉得再这样谈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炸开了。
『额,有个人和我说,这里能够帮助我解决我的困扰』
『哪个不靠谱的人说的?我估计你被忽悠了,我这里不会解决任何人的困扰和问题』
… …
… …
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那我就抱着0.1%的几率和他说说吧,破天荒的性格可能会有破天荒的举动。
『那个人我也不认识,戴着兜帽的,而且那时候还是晚上,我看不清楚』
『那人是来和你搭讪的吗?』
『才不是啊,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啊!』
『有啊』
『那就不要玩弄你的那把剑啊』
这家伙从感觉上压根就没有认真地听我说话,亏我还那么认真地和他说说,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你的剑啊,有必要在每个时候都带着,爱护着?
『这叫“疼爱”』
『很恶心的疼爱啊… …』
『戴着兜帽的家伙啊… …这家伙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那么,回到问题的原点吧,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这家伙真的能帮我解决问题吗,等等,这家伙?
那个戴着兜帽的神秘人和我说过忆之府里有个驱魔师能够帮我解决问题,我为什么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认为我面前的这家伙就是那个“驱魔师”呢?他真的是驱魔师,如果是的话,那把剑就是能够驱魔或者有什么特殊能力之类的了吧?
『那个… …你是“驱魔师”?』
『嗯,可以算是』
他很干脆地就这么回答了我的问题,没有任何犹豫,我还是第一次看过驱魔师,虽然我有从其他人那里听过这个名词,不过实际看见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但这个驱魔师为什么偏偏是他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偏偏是他啊,我也太衰了。
『所以你会驱鬼、驱邪这样的活动咯?』
『当然,阿不然我能算是驱魔师?』
也是。啊啊啊,为什么我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啊,他都说自己是个驱魔师了,我还问他会不会驱魔,好羞耻的啊,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讲重点吧。其实,我来这里是要让你帮我一件事情的』
你早就好讲重点了,干嘛磨蹭那么久啊,你是那种不怎么会说话的词穷少女哦?
『哦?』
突然,他的妹妹已经把那些东西给放好了,然后就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她开口了,
『哥哥,需要我来倒茶吗?』
『欸,还有茶吗?』
『刚才我有买啊』
『可以,倒上三杯吧』
『三杯茶?为什么?可这里只有你和她而已欸,不是应该是两杯茶吗?』
『白痴,你怎么把自己忘了?』
『哦哦,我明白了,原来如此,稍微等等我啊,很快就泡好的!』
她拿走了桌上的茶杯和茶壶,之后就直直地前往类似厨房的地方,感觉她对这些事情很在行啊,也就是说… …我面前的这个家伙生活过得很幸福呢,有一个那么能干的妹妹。
『你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是什么?』
『关于这件事情,要说明的话可能有些长,我就简短一些来说明哦… …』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真是没礼貌啊!
『等翎静一下』
等他的妹妹?
『对了,翎静就是我的妹妹,她会负责记录你说的问题的,我会从你的问题程度来考虑是否接受。毕竟我这里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不可能无条件接受你的请求。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说这里可以帮助别人的,但你竟然来到这里了,我就会听完你所说的问题。还有,你要有心理准备,价钱方面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便宜的』
『价钱啊… ...很贵的吗?』
“黑心的驱魔师”?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吧,他给我的感觉就不像那种人。当然,如果你能帮助我解决这一件事情,价钱方面很好谈的啊,我又不是无偿让你答应我的请求的。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
『哈?为什么你会不知道?不是你定下的吗?』
这家伙怎么在说奇葩的话啊,自己做生意,但不知道自己要卖的商品价钱是多少?
『是我定下的,但要看我心情。说白了,价钱随心情而定』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这样根本就是不公平啊!』
『随你怎么想』
『… …』
算了,我觉得随心情的价钱也不会离谱到哪里去,就这样吧。这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解决啊,我很在意我究竟遗忘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
过不了多久,翎静就托着三杯茶和一个茶壶过来了,幸好翎静还没笨到不用托盘。
关于冬名依的请求,如果我接受了,这大概就是我来到枯风市里的第一份委托吧。但我也不知道她的委托是否属于正常的委托还是和灵异事件有关的委托。和她说这里可以帮助其他人解决困扰的问题的那个人还真是吃饱没事撑的,把一个麻烦丢到了我手中。
『请用茶』
『嗯… …谢谢你』
很难见啊,这个没礼貌的少女竟然会和别人说谢谢。
接着,我戳了戳翎静的手臂,让她把记录簿给拿出来,要开始记录另一些事情了。翎静完全明白了,尽管我根本没有开口和她说明什么,她完全就像是明白了一样地行动了,把放在单肩包里的记录簿和必要文具给拿了出来。
『你可以开始说了』
『哦… …嗯,那我就开始说明了啊』
『放心吧,翎静会记录下来的』
她看起来很紧张,这里不是什么坏人的老巢啦。就算我长得像那些坏人,但翎静不至于吧,谁看到翎静都不会觉得她是坏人吧?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看我,看翎静就够了。
『几个月前,我在学校里突然就发觉了我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无论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来,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之后,我一想起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就会马上去确认,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很遗憾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到现在,我都还没想起我忘记了什么事情,一点都没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件事情很重要,但最重要的就是,我认为我忘记的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就是这样。我很想找回几个月前我所失去的记忆。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是有人告诉我这里可以帮助我,帮助我解决连我自己都无法解决问题。』
坐在地上的翎静很仔细地把冬名依的问题给记录了下来,我估计这时候翎静是采用了要点摘录这种方法记录的,毕竟照着原文记录下来没有效率。
对了,这些话你确定是简短地和我们解释?
而且,就算你这么仔细地说了出来,我还是有几个地方不是很理解。带着我的疑问,我开口问了问冬名依有关这件事情的一些问题。
『喂,你说的“几个月前”具体是几个月前?』
『这个… …大概是3个月前吧,就是刚开学不久我就发现了我忘记了什么事情。』
3个月前遗忘的… …
『哥哥,虽然我之前就有这个疑问了,这个少女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过啊?』
你当然看过,接下来如果我这么回答你的话,你肯定立马就想起了。
『你当然看过,她就是那个撞倒我的人啊,那个没礼貌的少女,也是我的同班同学,真是大不幸』
『我就说为什么这个少女那么熟悉啊。咦,还是哥哥的同班同学吗,这应该要感到幸运才对啊… …是认识的欸』
幸运啊… …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觉得。
『对了,我总不能一直“少女”“少女”地叫你吧?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冬名依』
『你干嘛要抢我台词啊!』
因为我觉得你做自我介绍的话,估计得做个长篇大论式的自我介绍,我这是在节省大家的时间。
『哥哥记得的人… …那你们就是朋友咯?』
『才不是,我们才不是朋友!』
她说的是对的,我们不是朋友,我在学校压根就没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朋友这种存在只会拖累我,没有朋友才是最无拘无束的,做什么都不会有事情。
『欸… …但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欸』
『那只是你的错觉,我和这家伙一点关系也没有,倒不如说他很讨人厌欸』
『哥哥你看,名依前辈是这么说的哦』
那么快就称呼她前辈了啊,她一点都不适合做你的前辈,真的,从各种方面上来说都不适合。
『与我无关』
『名依前辈可是指名道姓在说你了欸,虽然也没真的指名道姓,可前辈就是在说你啦』
『我管不着她』
名依觉得翎遥是个很讨人厌的人,但名依看到翎静和翎遥的关系真的是很好,不禁感到了疑惑。为什么翎静能够和这个拥有破天荒性格的翎遥关系那么好,好到无话不说,虽然名依完全不知道之前他们是怎么度过的,但她能感觉到这两个人的关系是非常非常地好。
『那个,关于我的问题… …』
名依打算确认一下翎遥这个驱魔师是不是真的有打算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接受』
『哈——???』
不止是名依,就连翎静都发出了这样疑问式的声音。他们完全不知道翎遥在打着什么算盘,直接无理由地拒绝了这一份“委托”。
『我不接受啊,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你很困扰了吗?』
名依顿时觉得自己的希望破灭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现在的心情可谓真的是跌落到了谷底。她开始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对翎遥太过无礼,导致对方因这件事情而拒绝帮忙。
『不就是普通的找回记忆罢了嘛,这种东西一段时间过后就会自然想起的,你自己找不就得了,你不是很有耐心的吗?』
『… …嗯,也是呢,这种委托对你们驱魔师来说可能真的有点无理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个,名依前辈,我觉得哥哥… …』
名依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和翎静说:“没关系的”
名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已经不能再厚脸皮地坐在沙发上了,这个忆之府已经和她没有任何交集了,毕竟自己的请求已经被对方明确地拒绝掉了,她没什么理由再赖在这里了。
『喂,冬名依』
『干嘛啊…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翎遥叫住了正要离开忆之府的名依。
『你真的很在意失去的记忆吗?无论其结果是好是坏?』
『当然啊,不然我就不会来这里了… …然后,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现在开个价,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接受这个委托』
对于这个大转折,名依瞬间反应不过来了,名依心想这是不是代表翎遥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只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来答应。
『你还真是现实呢… …明明刚才都拒绝我来着,那么价钱是多少一个数目?』
翎遥张开了五只手指。搭配这个无表情的脸孔,让名依觉得这个人非常冷漠,感觉他对周围一切都不怎么关心,甚至可能对自己都不关心。
『5元吗?』
翎遥并没有作出回答,很明显不是。
『五十元?』
还是得到了同一个结果——沉默。
『五… …百… …元?』
名依开始慌张了,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在开始颤抖了,因为在这之上的“五”,她就无法支付了。
翎遥还是摆出了一样冷漠的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名依,这让名依感到无比地尴尬。没错,名依不是因为害羞而脸红的,而是这尴尬的气氛——一个女孩站起来对着一个坐着的,面无表情的男孩说话,却没得到男孩的任何回应,这让名依感到十分尴尬。
『难道是… …五千元?』
在一旁看着的翎静终于受不了了,她接过了话题开始说道,
『名依前辈… …哥哥的意思是500000元哦,这一点我能确定』
『不愧是翎静,一下就知道我开出的价钱是多少了』
『哥哥,我说啊,这价钱是不是有点高了?不,好像是过分地高了欸』
『欸… …500 000元?!』
名依听到这个数目的价钱的时候,内心已经接近崩溃了,这种数额的钱对她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压根就不可能掏得出来。她心中的希望再次破灭,再次被面前的这名少年给无情地摧残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如果她是真心想取回那一段记忆的话,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付上这笔钱的。如果你付不出的话,就别找我了,你可以找别人,别人的价钱也许会比我还要便宜,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名依想收回刚才的那句话,她现在彻彻底底地认为翎遥就是个黑心的驱魔师。
不过就算如此,名依也在所不惜,为了找回自己的忘记的事情,那一段她自己觉得很重要的记忆。她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如果指甲很长的话,肯定得握出血。
她决定了。
『嗯,五十万就五十万,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翎遥脸上的表情有了稍微地浮动,是对名依的决定感到惊讶呢,还是什么呢?
『那我接受』
『欸,前辈真的要接受这个无理的价钱吗?』
『嗯!』
翎静就完全不理解名依的决定了,为什么明明知道了这个50万元的价钱是非常不合理,非常过分的,名依却还是接受了。
翎遥接受了他来到枯风市里第一份的委托。一份价值50万元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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