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个人。只是他穿着一件黑色大斗篷,所以有些不好认。
那人背上背着一根黑色的棍子,脸看不清,但有一种奇怪的颜色。那个人盯着店里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慢,不过十来米的路,他却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他的脚每一次落地,都会响起轻微的“啪”的轻响,并且会停顿一下。他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两行浅浅的水渍,待到他离我只有三米时,我才借助微弱的光看清楚,那水渍竟是血!
而他面色奇怪的原因也找到了:他脸上戴着一张铁制面具,只露出两只灰色眼睛眸。他身上的斗篷也被割出不少口子,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这种出血量,如果是普通人已经死了吧。
“止血。”声音嘶哑,而且没有半句废话。我也没有多问,从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一个纸包。作为一个杂货铺,这种居家必备的药还是有的。他伸出手,才抬起几厘米就颤抖不止,应该是失血过多。
“你来。”还是没有废话。我从柜台后走出来,撕开纸包,倒出来淡黄色的药粉,按在他的左6肩上。这时我才看清楚,他背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棍子,而是一杆长枪。通体黝黑,没有花纹,枪尖似乎并不锋利,但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我又用这种方法敷了好几处伤口,剩下的就不是这些药粉能止住的了。
“我觉得你需要找一个专业的医生来治伤。”我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但我马上明白这是废话:他会不知道去找医生?
“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
所以说,你这种受了伤连医生都不会找的人是怎么活着走到我这里来的?我无奈地摇摇头:“你先在这里休息下,明天我带你去找医生。”我记得就在旁边那条街就有家药店,貌似很有名的样子。好像是个女的开的,名字是叫楚嫣来着。
“来不及了。”他说道。
“什么来不及了?”我有些奇怪,“你身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一个晚上没问题吧?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他摇摇头:“来了。”来了?谁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费了不小的气力才抬起手将那杆枪从背上取下,枪尖朝后握在手中。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看着他。
他握住枪后便没有再动一下,若不是他还有呼吸声,我也许会认为他死了。
深更半夜,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动一下,气氛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幸好我和他都是耐得住尴尬的人,也没有觉得不自在。
他的手开始颤抖,很明显是之前失血过多造成的脱力。伤口还没好就这么紧绷着一定不好受,他在提防什么?
店门没有关,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门外什么也看不见,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一阵凉风吹进店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就在我身体颤抖的一瞬间,他的手动了。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差点拿不稳武器的人,整条手臂向后一甩,枪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而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简直不像个人。
由于这一下剧烈运动,刚刚才止住血的右臂上又有好几处伤口裂了开来。我赶紧又给他上好药。
他坐了下来,开始调息。刚刚如临大敌的样子已完全不见了。他休息了一会儿,抬起头说:“取枪。”枪?刚才甩出去的那把?“你让我去把枪取来?”我试探性地问道。他点点头,抬手对着门外一指:“那边,直走,五十米。”他又拿出一个纸包:“撒上。”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我接过纸包,揣在身上,拿来一颗莹石,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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